尉遲冽霸點點頭,給尉遲惜冕蓋上小被子。
從這天起,眾人便發現,家裡最懶散的寶寶開始奮進了。
讓人大跌眼睛的是,尉遲惜冕隻用了一天學會了走,又用了一天學會了跑。
看著尉遲惜冕直逼過來的眼神,尉遲冽霸用手指捏著微微兒的小下巴,扭向尉遲惜冕的方向。
“你要努力了。”
尉遲冽霸輕咬著微微兒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拂過微微兒敏[gǎn]的脖頸。
白皙的脖頸迅速地浮上一層粉紅。
絲絲曖昧四溢。
服裝展示的日子漸漸地逼近,蒙心月也不可避免地開始焦躁。
尉遲戰嘉再一次被關在家門外後,囧囧地來到老人家,決定在比賽前,他都要借住在這裡。
她老婆此刻的脾氣就如八級台風,恐怖至極。
度過情緒最為浮躁的幾天,在臨近展覽的前三天,蒙心月的情緒終於沉澱下來,尉遲戰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他理解媳婦的情緒失控,所以這幾日他都能躲則躲,躲不過便當個受氣包,誰讓她是他媳婦呢。
但他心裡也擔心她這種失控的情緒會一直持續到比賽。在他麵前,喜怒無常沒關係。如果對模特也喜怒無常的話,會直接影響到她們的發揮。
畢竟,她的理念與他人的不同,其他的人理念在於衣服,隻要把衣服展示出來即可,而她的理念在於人,人的精神狀態與情緒好壞都會影響到她的作品。
現在她恢複正常了,他也能鬆一口氣了。
……
十二月三日,注定是微微兒最為難忘的一天。
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濃重的藥味滲入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男人的嘴裡咬著東西,脖頸與額頭上猙獰的青筋說明著他所承受的痛苦。
在這個時候,微微兒沒有哭,也沒有任何的驚慌,鎮靜地聽著老人的話,把一個個的針紮在他的%e8%85%bf上與頭上。
紮在%e8%85%bf上,是為了刺激他%e8%85%bf部的神經。紮在頭上,是為了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這是治療的最後一步,也是最為疼痛的一次,不能昏厥,隻能清醒地忍著這份劇痛。
男人的整個身體都在顫唞,他甚至疼的發不出任何的悶哼聲,他所有的力氣都被用在了忍受疼痛。
微微兒的眼瞳黑漆,看不透其中的情緒。她仿佛看不到他的疼痛,隻機械地拿起針,精準地找到老人指向的位置。
時間在滴滴答答地走著。
微微兒想個木頭人一樣,老人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
熱氣熏滿整個的房間。
“挑針。”
微微兒的食指與拇指捏著針開始細細地攪動。
男人的呼吸一滯,接著更加地急促與粗重。
“停!”
微微兒停下,換到下一個針。
一次次的攪動,都讓人痛不欲生。
老人看向男人,從心裡承認了這個人的強大,多少人在第一針的時候就忍受不住地放棄了繼續下去,他治過很多人的%e8%85%bf,隻有這個人從頭到尾忍受了下來。
了不起。
這個人當得起這句話。
在拔下最後一個針的時候,微微兒慢慢地坐在地上,眼睛一黑,昏厥了過去。
男人坐在床邊,看著微微兒。
她很不安,即使在睡夢中,她都在哭泣。
“微!”
尉遲惜冕邁著八字步,漫吞吞地走到床邊,艱難地爬到床上,一巴掌拍在被子上。
微微兒睜開眼睛,眼神迷蒙。
“吃.。”
尉遲惜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棒棒糖,塞到微微兒的嘴裡。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眼中的迷霧散開,漸漸地透亮清澈。
似乎想起了昏厥前的事兒,眼睛又布滿了水汽。
“乖,都過去了。”
尉遲惜冕滿腔的柔情化為了這一句最為簡單的話語中。
“還疼嗎?”
微微兒今日早晨在知曉,自從他的%e8%85%bf受傷後,他便每時每刻都在忍受著疼痛。
越是了解他的隱忍,她越是難過。
她%e4%ba%b2手治療,%e4%ba%b2眼看著他所承受的劇痛,心如被撕扯般疼痛。
尉遲冽霸在她的眼前,慢慢地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床頭。雖然他的身子不穩,步子蹣跚。可這也代表著,治療成功了,他的%e8%85%bf在不久後就能像正常人一樣正常行走了。
微微兒坐在床上,抱著他的腰,又哭又笑。
“不能哭,妹妹在。”
尉遲惜冕小心地摸了把微微兒的肚子,男人的%e8%85%bf是好是壞,她不在意,她隻在意這個女人肚子裡妹妹。
一個軟軟的萌萌的小小的妹妹。一個白紙般能讓她隨意塗抹的妹妹。
在這種白紙上,她將用最絢麗的顏色塗抹出最美麗的風景。
微微兒摸著肚子,心中有種微妙的感覺。
“妹妹?”
尉遲冽霸摩挲著白嫩嫩的臉,笑道:“剛診出來,懷孕一個月了。”
尉遲惜冕呆愣,一個月?那也就是她生日的那段時間了。
額……確實蠻拚的。
“做的好!”
尉遲惜冕用胖爪子拍了拍微微兒的頭,誇讚著。
微微兒的臉羞的通紅。
☆、第43章 美幻
夢。
美麗的夢。
明知不真實,卻吸引著人去編織、去構造,為了一時的躲避,也為了一時的享受。,
這期的畢業設計展覽的總主題便是——夢。
“最感覺缺點東西。”蒙心月苦惱地揪著頭發,在工作室裡轉來轉去。
尉遲戰嘉端著一盤水果躲的遠遠的,他家老婆繼焦躁後又開始魔怔了,對著最後一件衣服自言自語了一個上午。
“你!過來。看看缺啥。”
尉遲戰嘉百般不情願地走了過去,他一個乾攝影的能看出個翔!
“老婆,很ok,很完美。”
尉遲戰嘉說著違心的話,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出來這一件衣服有啥看頭。再有,男人看女人,看的從來都不是衣服,再好看的衣服在他眼裡都是一塊布。
“問題在哪呢?”
蒙心月又陷入了自言自語的神經病狀態。
尉遲戰嘉吃完盤子裡的水果,一擦嘴,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哥,讓小嫂子過來一趟唄,我家這個瘋了。”
掛了電話,尉遲戰嘉翹著二郎%e8%85%bf,悠哉哉地看電視。
門鈴聲響。
尉遲戰嘉利索地起身去開門。
哢吱一聲,門開。
四目相對。
砰,門猛然關上。
尉遲戰嘉在門後,不停地揉著眼睛。
剛才一定是他的錯覺,他老哥怎麼會從上往下俯視他呢,明明應該是他從上往下俯視。即使他的一米七的個子有點矮,那也比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高!
一定是他的開門姿勢不對。
“哥?”
門被小心翼翼地打開,尉遲戰嘉在門後露著一雙眼睛,隔著一條門縫向外張望。
“開門!”
“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尉遲戰嘉看著大開的門,抹了把臉,他又條件反射了。
“你的%e8%85%bf……。”
尉遲戰嘉盯著尉遲冽霸的%e8%85%bf,膽戰心驚地問著。
“好了。”
微微兒拉著尉遲冽霸的手興奮地替他回答道。
尉遲戰嘉挺背立正,努力把剛才邋邋遢遢的形象給掰正。
“你們在這裡聊天,我去找心月。”
微微兒歡快的聲音,讓尉遲冽霸的心也跟著明朗了幾分。
“去吧。”
尉遲冽霸揉了揉微微兒的腦門,把手上的女士手提包放到她的手裡。
微微兒甜甜一笑,拿著手提包向工作室走去。
蒙心月扭頭看到微微兒,眼睛一亮,粗魯地拉著微微兒來到換衣室,急促地說道:“你換上,說不定我就知道缺點啥了。”
微微兒也喜歡這件漂亮的衣服,聽到蒙心月的話,沒有任何抗拒神色地去試衣間換上了這件白色的長裙。
微微兒站在鏡子前,歪著頭,打量著自己。
確實有些怪怪的。
蒙心月繞著微微兒,一個圈圈,兩個圈圈,三個圈圈……
“頭暈。”
微微兒拉住蒙心月的手。
蒙心月一頓,若瘋癲了似的,大笑了起來。
“我知道哪裡出問題,亮點!”
微微兒仔細觀察片刻,恍然大悟。
這件衣服雖然空靈,但是缺少在第一眼就能抓入人眼球的亮點。空靈與虛無相伴而生,容易被人忽略。白色本身就沒有其他顏色來的絢麗,如若沒有在第一眼抓住人眼球,短短的幾十秒鐘的t台秀,這件衣服將留不住任何的印象。
發現了問題,解決起來就容易多了。
蒙心月一臉挑剔地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食指在微微兒的領口磨來磨去。
微微兒退後小半步。
蒙心月的樣子讓她心裡毛毛的。
“上半身有些單調了。”
蒙心月在目光在微微兒的側腰與領口處停留的時間最長,絲毫不掩飾她打的主意。
女人的腰……
在空靈的基礎上多點小性感,這件衣服的韻味更足了。
微微兒察言觀色的能力自是不弱,看著蒙心月的眼神便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蒙心月皺著眉頭半晌不說話,對著微微兒問道:“需要在上半身繡一些東西,你可有好的主意?”
“哦。幻草,可以嗎?”
微微兒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便是幻草。
“幻草?”
蒙心月疑惑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植物。
微微兒抿抿嘴,不再多說。這種神秘的植物,她也隻在幼時居住在莊子裡的時候見過一次,很多人都在懷疑這種植物是否存在,她很肯定代表著重生的幻草是存在的。隻是在這個世界,她沒有聽到過幻草的任何的傳說,她也不再確定這個世界是否存在著幻草。
蒙心月看微微兒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索性直接把衣服交到她的手上,說道:“你看著繡,明天上午展覽,來的及嗎?”
微微兒的貓兒眼瞪大。
蒙心月捏了把微微兒的小臉蛋,笑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交給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