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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含羞 眯眼笑笑 4060 字 2個月前

她有預感,小娃娃就在她的肚子裡。

微微兒有這樣的意識,便開始注重調養身體,吃的講究,睡的講究。

她想起嬤嬤曾說,宮中的淑才人因鬱結於心以致流產,她便多了一個心思。她每日在宅院中看看花草,努力保持著愉悅的心情。這一點不難做到,老宅除了劉伯與定時來清掃房間的保姆,便沒有了其他的人,安安靜靜的,正是她以往夢寐以求的生活。

微微兒這一小心翼翼的養胎行為到是娛樂了方儒辰,他跟著尉遲冽霸身邊,自知頭兒也隻在婚禮當晚碰了小嫂子,隻一晚,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懷孕。頭兒的心思難猜,他也不知道頭兒對小嫂子這些事兒怎麼想的。

在此期間,微微兒學會了這個時代獨有的實用工具,比如手機。

“懷寶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如今你過了生日的,也才十九歲,不著急。”微母勸慰著。

“那個……。”微微兒羞澀,她這個月的月事沒來。

十幾日過後,微微兒紅著臉,嬌嬌糯糯地站在尉遲冽霸的麵前,語氣中是遮不住的欣喜,“請大夫來一下吧,我有寶寶了。”

她想著當初庶姐也是在兩個月的時候被查出來了有孕,如今從婚禮到現在,已經滿了兩個月,應該能查看出來了。

尉遲冽霸揉了下酸澀的眼睛,他近日忙著編碼設計軍事模擬場景程序,對微微兒也沒有多做關注。猛然提起要看醫生,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請醫生,也不用舍近求遠,他的堂妹尉遲彩英就是一家醫院的股東和主治醫師。

☆、第6章 怪人(加更)

尉遲彩英一身的白大褂,長及腰的黑發盤在腦後,有些乾澀的手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指甲蓋被修建的乾乾淨淨。

旁人隻需一眼,便能感知到她做事定是乾淨利落的。

微微兒拿著孕紙遞給尉遲彩英,漲紅的臉把脖子都給染成了粉紅色。

微微兒知道自己是要做一些難為情的事兒,一早就把尉遲冽霸關在了醫室門外。屋裡隻剩下她與這個女大夫。

“孕紙用錯方法了。要做血檢,驗一下孕酮嗎?”

血檢?孕酮?

微微兒低著頭,羞愧難當,她聽不懂大夫的話。

長久沒有答案,尉遲彩英從電腦上移開眼光,看向微微兒。

微微兒剛抬頭,與尉遲彩英的目光相撞,心中一抖,轉身跑向門外,縮在尉遲冽霸的身後,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

尉遲彩英目光一沉,醫院的孩子都怕她是眾所周知的,可已為成人的小嫂子怕她,是為哪般?

尉遲彩英沒有自知之明,不知為何孩子們怕她,慣來喜研究他人行為心理的方儒辰卻是再清楚不過。

尉遲彩英太過於理智太過於癡迷於醫學,五年的大學醫學,八年的碩博連讀,三年的博士後生涯,她已經學到了極致。

職業的慣性是可怕的,闖入她眼中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人了。說好聽點,健康的人是個完美的藝術品,患病的人是有瑕疵的藝術品。說難聽點,人在她眼裡隻是一個物件。

孩子是弱勢群體,在物競天擇的生物圈中,弱勢群體總是有超乎想象的敏銳度,才能得以種族的延續,孩子便是人類圈中是最為敏銳的弱小生物。

因為敏銳,便能感受到尉遲彩英的無情感的冰冷目光。

害怕隻是孩子們的自然反應。

隻是小嫂子這麼怕尉遲彩英就讓他不敢的斷言了,也許是剛走出自閉的世界,沒有安全感,進而對周遭有敏銳的感知嗎?

奇怪。

微微兒拉著尉遲冽霸的手遲遲不放,她的情緒有些許的低落,她不喜歡這個地方,她不喜歡這裡的味道,她也不喜歡這裡的人。

習慣隱忍的她自懷孕後也開始大膽地任性起來。

“我不想待在這裡。”

微微兒的糯軟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尉遲冽霸的耳中。

“孕紙的說明操作沒有看懂嗎?”

微微兒被尉遲彩英嚇的蒼白的臉蛋瞬間變紅,她認得字的,隻是這裡的字總是缺筆少劃的,她也隻能半蒙半猜,沒想到有了這次的大烏龍。

微微兒輕抬著頭,不斷地看著尉遲冽霸的表情,眼神無辜。

雖不認為她有錯,但心裡還是有些許的羞愧。

看見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心下忐忑,也不知他會不會因這些而輕視了她。

“有些……看不懂這些字……。”

微微兒的語氣中是滿滿的委屈。

尉遲冽霸揉著太陽%e7%a9%b4,有些無奈,如果不是這個偶然,他也不知道她的小妻子竟然是個文盲。

在一旁沉思的方儒辰剛一回神就聽到這個大消息,頓時驚詫地大聲詢問道:“你媽沒教過你認識字嗎?”

被聲音吸引來的路人停下來,循著方儒辰的眼光看向微微兒,這年頭,不認識字的人可是稀罕了。

微微兒惱羞成怒。

她的貓兒眼睜的圓圓的,粉紅的臉蛋因生氣而鼓起,像個熟透的蘋果。

心裡的火氣被醞釀了半天,終於在路人好奇的眼光下,對方儒辰罵道:“壞人!”

微微兒的火氣隨著這一句話給消散了,瞧熱鬨的路人甲卻憋氣了,這是對罵,還是撒嬌呀?

對這個神轉折,路人甲相當地失望。

他在醫院裡躺了個把星期,無聊的蛋疼,好不容易有個好戲可看,竟就這麼個結束了!說好的怒發衝冠為紅顏呢?說話的要江山不要美人呢?

哎……,生活無趣。

方儒辰清晰地聽到了這一次含著濃重遺憾的歎息聲,心下不滿,清寒的目光射向路人甲。

路人甲此時左手拿著輸液瓶,右手掛著點滴,一副生病掛水出來遛彎的樣子。他沒有穿病服,上半身是漏洞的大背心,花裡胡哨的大四角褲下是個大涼拖。

路人甲仿佛沒有感知到方儒辰清寒的目光,他吊兒郎當地走到方儒辰麵前,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扭著身子,嬌嗔。

“壞人!”

微微兒看著路人甲,驚呆了。

尉遲冽霸的眼中含著笑意,揉了揉微微兒的頭發,反手握住她的手,牽著離開。

微微兒回頭看了一眼對峙的兩人,軟軟地說道:“他的眼睛像是在冒火。”

尉遲冽霸眼中的笑意蔓延到嘴角,捏了捏微微兒的手,笑道:“他們兩個從小打到大,關係好著呢。”

微微兒歪歪頭,有些不明白男人之間的友情。

在車上,微微兒皺著眉頭想了好久,還是沒有想通,終於忍不住,詢問道:“關係好,為什麼要打架呢?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用力地對他好嗎?”

尉遲冽霸看一眼他的快要被搓壞的衣角,用左手禁錮住微微兒的兩雙不安分小手,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表達感情的方式異於常人。”

微微兒恍然大悟,難道他們就是嬤嬤說的腦子出了問題的人嗎?嬤嬤說,宮裡的貴人們經過一升一降,總愛腦子出問題,腦子出問題後,人便有些瘋癲,不按理行事了。

他們為何瘋癲了呢?

“他們真可憐。”

微微兒眼含著憐憫,她頭一次見瘋癲的人,心一下子受了重創。

左水逸轉頭看著窗外,憋笑。

☆、第7章 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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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老爺子正襟危坐,對著棋盤目不轉睛,就這麼晾著尉遲冽霸。

大孫沒來的時候,他怪想的,等大孫子一來,他就有點氣悶了。大半年都不來,來了還空著手。

沒一點當人孫子的自覺。

尉遲冽霸與尉遲老爺子打交道二十多年,對尉遲老爺子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被晾著也不著急,隻等著老爺子自己想通緩過來。

尉遲老爺子運氣半天,扭頭一看大孫了然於%e8%83%b8的眼神,泄氣了。

“說吧,大半年都不來,今個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有啥事?麻利地說完滾蛋!”

尉遲老爺子即使已經步入了古稀之年,罵起人來也是中氣十足。

微微兒緊張地捏著尉遲冽霸的手。

尉遲冽霸握緊微微兒手,阻止住她的小動作。

“不要鬨。”

微微兒嬌媚的小臉蛋羞紅,看了一眼尉遲老爺子,嬌氣嗔怪的話最終含在了嘴裡,沒有說出來。

她想說,她沒有鬨。

隻是尉遲老爺子在她的眼中是個長輩,多年來三從四德的潛移默化下,她的心中形成了一個固有的判斷標準,這些看似有幾分打情罵俏的話,她萬萬不會在長輩麵前說的。

她身為庶女,為了給父%e4%ba%b2帶來最大的利益,嫡母是希望她受王爺寵愛的。嫡母請來的嬤嬤灌輸給了她很多稀奇古怪她有些聽不懂的奪寵手段,在她還沒來的及實踐便來到了這個美好的地方。

在尉遲冽霸麵前,她是被平等對待的,她不用諂媚討好,也不用為了奪寵而去做身不由己的事兒。

她在慢慢地做回自己,她可以向他撒嬌,可以把委屈向他訴說,也不怕她的小脾氣小任性會惹怒了他。

她感覺她正泡在蜜罐中,每天都甜美的像她曾經做的夢。

因為珍惜,所以她看看重他身邊的人。

一言一行,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按照她的認知去努力地做好。

尉遲冽霸能夠感受到微微兒不動聲色的恭敬謹慎,嘴角不由自主地泄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手中的溫熱直達心底,暖化一縷冰封的搏動。

“哼!”

尉遲老爺子站起來,從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聲,一拂袖子便把棋子掃到了棋盒中,不看站在旁邊的兩人,端起棋盒就走。

微微兒拽了下尉遲冽霸的衣袖,示意他上前哄一哄。

她看的出來,剛才尉遲老爺子也許還真有些生氣,在尉遲冽霸輕斥了她一句後,尉遲老爺子的火氣就消散了,也不知是何緣故。現在他隻是在佯怒,隻要給個台階就會下來的。

尉遲冽霸好笑地捏了把小妻子緋紅的臉蛋。

“倒是個會討乖賣俏的。”

微微兒學著姐姐的樣子,橫瞪了尉遲冽霸一眼。

一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偏要去學瞪眼,如此不倫不類的小樣子反而惹笑了尉遲冽霸。

尉遲冽霸不得不承認,他的小妻子自從懷上孩子後便越來越活潑,小脾氣也越來越可愛了,即使虎著臉瞪眼,也讓人想去哄一哄寵一寵。

微微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