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是個怎樣的女人。
他暗地下思忖了良久,對這個女孩還是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孩眼睛清澈,神色間又謹小慎,如果說是因為剛從自閉的世界中走出來才造成了這樣,但這個女孩的舉止間內斂而優雅,比世家的大小姐們都有講究,不想一個暴發戶家養出來的孩子。
這個女孩就像被主人遺忘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方儒辰遇到解釋不通的難題,眉頭微皺,神色不定。
左水逸開著車,心情超乎想象的好,打開轎車內的cd,放起了他一早就準備好的歌。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滿意義,我就在此刻突然見到你。
微微兒聽著這個新奇的歌,嘴上跟著旋律哼唱著。
尉遲冽霸眯著眼睛,聽著身旁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哼唱聲,心慢慢地沉澱了下來。
微母看著黑色的轎車漸漸地遠去,哭的狼狽。她慢慢地撒手,眼睜睜地看著小女兒一步步地走出她的保護罩,心中扯的慌。
微雅兒眼睛發熱,心中雖是不舍,到也沒微母的那麼強烈。
“彆哭了,大不了咱們也搬到京郊,找個每天都能看到微兒的地方居住。”
微雅兒自從進入娛樂圈後,就開始滿世界地跑著,在京郊也有自己購置的房子,說起這話,也財大氣粗,底氣足足的。
微母沒有點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搬得的近了,會影響孩子的婚姻。
況且,這裡是她與那個狠心人的家,也是她的根,大半輩子在這裡生活著,離開的話,心就落不到實處了。
微雅兒扣扣指甲,心裡也烏糟糟的,遺憾家裡沒有頂天立地的男孩子的想法怎麼都在腦子中揮之不去。
微家的公司,她是不感興趣的,就微兒那個糯軟的性子,相比也壓不住公司那些狼似的小股東們。等老媽卸下公司的擔子,誰來接下一棒都是個事兒。
煩死個人了。
微雅兒手上剛剛整理好的指甲油此時已經被扣的坑坑窪窪。
經紀人開著風騷的跑車停到微雅兒的麵前,看著慘兮兮的指甲,“我嘞個小祖宗誒,馬上就要去拍照了,你把自個捯飭成這樣,給誰不痛快呢?”
“媽,我不去參加婚禮,省著引起騷動,影響了婚禮的進程。”微雅兒習慣了自己一出門就被人圍堵的情況,早在入娛樂圈的時候,她就會想到今後的生活會有不方便的地方。
“化個妝,總是能躲過去的。”
“不了,看著妹妹嫁人,心塞。”
微雅兒拿著手提包跳到跑車的後座,開始拿著鏡子化淡妝。
“姨,我們走了。”經紀人帶上墨鏡,拉風地擺擺手,從微母麵前呼嘯而過。
“這孩子還是開車跟飛車似的。”
跑來接微母的微降雨看著車尾吧,豔羨道:“co哥的技術還是一如既往的酷。”
“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哥了。”微母好多時候都不明白這些年輕的孩子都在想什麼,該叫姐的偏偏要叫哥叫爺,該叫哥的又偏偏去叫姐叫媽。
“伯母,這就是年齡相差太大而產生的代溝。我們的世界,你不懂呀。”
“行,你們的世界我不懂,我知道懂我家寶貝的世界就夠了。趕緊給我滾去開車!”
“喳!老佛爺,小雨子這就去。”
微母被逗笑。
☆、第4章 喜愛
把人送到酒樓後,左水逸對著方儒辰擠眉弄眼,“咋樣?看出點啥沒?”
方儒辰如老僧入定,淡定地閉眼養神。
左水逸習慣了老狐狸賣關子的樣子,繼續小聲地說道:“你知道的,我的直覺一項棒極了,這個孩子給我的感覺好極了。雖然年齡有點小,但人長的精致成那樣,想不讓人疼惜都難,弄不好頭兒這次真會栽她手裡。”
方儒辰一笑,睜開眼睛,“還真有可能。”
左水逸噎住,方儒辰平日裡最愛挑他的刺兒,就這麼順著他的話給予肯定的,怎麼心裡總有種彆扭的感覺。
左水逸想起平日裡他們的交流方式,質問道:“你不是應該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嗎!”這才他們之間的正確節奏!
方儒辰一副驚詫的樣子,嗓門拔高三度地反問道:“咱頭兒的媳婦,眼睛清澈明亮的如那楓林中的秋水,你好意思忖度‘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你這是存的什麼心?你的心太黑了。”
說完,瞅著左水逸綠油油的臉,方儒辰心裡樂壞了。
“媽,你確定哥懷裡抱著的是小嫂子?”這也太不符合規則了,這麼漂亮的嫩娃娃怎麼就是個癡傻的呢!
淩母看懂了女兒眼中情深意切的遺憾,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女兒這幅樣子是從哪裡來的。
“不是你小嫂子還能是誰。你這幅流口水蠢樣子是怎麼回事?”
“媽,商量個事兒。”
“嗯?”
“哥要是嫌棄小嫂子了,把小嫂子交給我養好嗎?”她老早前就像要個像sd娃娃的漂亮妹妹了。
淩母忍不住笑了起來,都說女人的心事不能猜,還真有理了,這孩子前頭還在嫌棄著女方配不上她哥,隻一麵,連話都沒說上,就喜歡上了。
嬌美的女孩讓人容易心軟,更何況淩當當是個無原則的顏控,當初被那個男人逮住,還不是她看呆了的緣故!要知道她翻牆頭的本事可是從小就煉成的。
淩父有些明白淩母為什麼堅持讓冽兒娶這個女孩子了,這個女孩子確實長的好看,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長的這麼精致的孩子。
“爸,像不像我屋子裡的那個限量版的sd娃娃?”
淩父肯定,“像個瓷娃娃。”
淩當當感慨,“好想抱回家養著。”
淩母攛掇道:“跟你哥說去,你哥素來疼你,說不定就同意了。”
淩當當嘟嘴,“才不,哥最小心眼了,他才舍不得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讓給彆人。我才不傻。”
“呦,學聰明了。”
淩當當嚴肅,“必須的!”
……
微微兒在府中為庶女,又因為長相被嫡母禁足在後宅中的,唯恐這張臉為他們招惹了禍事。
她小時候懵懵懂懂,曾因生母的漠不關心而難過,把一腔的孺慕之情交給了嫡母,換來的是冰冷的拒絕。
等她大一些,從丫頭嘴裡知道了些許的事兒,也知道她的性子已經被嫡母養左了,她膽小懦弱,渾身的氣度竟還不如在嫡母身邊伺候的小丫頭。
她知曉自己該大膽一些,可每當被人注視的時候,她的心就開始不安,手心不由自主地冒汗。
今日——。
微母抓著微降雷的手催促道:“快把寶貝送到房間。”
微降雷心中一緊,向前看去,隻見微微兒臉色蒼白,眼睛與嘴巴張開,眉毛上揚,很明顯,她嚇壞了。
微微兒咬著牙,想要忍住渾身的戰栗。
方儒辰站在頭兒的身後,笑意不明。
他早在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驚懼,他隻是想看看她的承受極限。想來頭兒也是這個想法,才讚同他從正門進入酒樓的主張。現在心中有譜,也不必多做為難了。
“回房間換衣。”
尉遲冽霸說完隻一句話後,便將人交給了微降雷,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新娘婚紗兩套,嚴實點,半個小時送到。”
“誒,誒,堂哥,從我這裡到你那裡就需要半個多小時誒,再加上準備新娘婚紗,半個小時哪裡夠。還有嚴實點是個什麼程度,您說清楚呀。誒誒誒,彆掛手機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尉遲戰嘉一臉不爽地掛了電話,抬頭便看見諸多好奇的眼光,憋著的氣瞬間爆炸,凶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乾活去!”
蒙心月端著一杯水極其淡定地走來。
眾人瞧著女主人終於回來了,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蒙心月看不上尉遲戰嘉這幅大少爺脾氣,皺皺眉,手一揚,把冰涼的水潑向了尉遲戰嘉。
蒙心月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輕輕張嘴,冷然道:“收起來你的臭脾氣。”
尉遲戰嘉抹了把臉,把脖子上裝飾用的金絲方巾放到頭上擦水,被潑水已經不止一次了,剛開始他還生氣上火,後來——潑著潑著也就習慣了。
現在他已經習慣與脖子上戴著個方巾。
很實用。
“堂哥讓半個小時內送過去一件嚴實的婚紗。”
尉遲戰嘉交代完,就瀟灑且不負責任地走開了,這麼難辦的事兒,他辦不到。有個厲害的老婆,除了在某些特殊時候有點掉麵兒,那好處可是一大堆,比如此時此刻。
蒙心月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緊鎖著眉頭。
她知曉堂哥的那些個事兒,現如今細細想來,該死之人也遭到了報應,可事實已經造成,堂哥隻能承受著。
造化弄人。
前兩次的婚姻,尉遲家族都參加,她也見過那兩個女人,本以為是個賢妻良母,沒想到乾出那等的紅杏出牆的事兒。
真是丟女人的臉。
想來本家已經心灰意冷,老宅也安靜了三四年,沒想到堂哥的養母又給安排了人。本來她也沒當回事,但堂哥特意來要婚紗……。
看來,她有必要去瞧一瞧了。
想到這裡,蒙心月把杯子順手放下,快步上樓,從設計室中拿出一套婚紗。
這件婚紗樣式來自譜尼的最後封閉作,可惜樣式太過古板守舊,受到無數人的質疑,隻有她堅信著譜尼的最後封閉作定是有它的獨特魅力,隻是還沒有人發現。
“走,去參加婚禮。”
蒙心月從正完手機遊戲的尉遲戰嘉手裡奪過來手機,吩咐道。
尉遲戰嘉從蒙心月懷裡接過來婚紗,打開。
“真夠嚴實,就是有點醜。”
蒙心月小心謹慎地把婚紗疊好,裝入紙袋中,對著麵露嫌棄的尉遲戰嘉淡淡地瞥了一眼。
尉遲戰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曉得,他又被自家老婆鄙視了。
豔紅的法拉利緩緩地開到樓下,蒙心月臉色黑了下來,如此地騷包,尉遲戰嘉這混蛋是想勾搭小鮮肉嗎!
在不計成本的飛行中,豔紅的法拉利到達了酒樓。一個小時的車程開出了十五分鐘的質量。
尉遲戰嘉戰戰兢兢地從車上挪下來,歪到垃圾桶旁,抱著電線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