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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110 字 2個月前

是他一個人的事兒,還有楚家的名聲在那兒呢,這外頭那樣風傳,難聽的兒媳都沒法說出口,一筆寫不出兩個楚字,若不阻止,這樣的名聲難道就不會影響您和弟弟妹妹們嗎?”簡如曉之以理。

“現在弟弟妹妹還年幼,可能還感覺不出什麼?等到他們長大了,尤其是妹妹,能不受影響嗎?咱們楚家的家風就這樣任人汙蔑嗎?我聽說大弟弟現在正念書呢?”簡如歎了口氣,意有所指的說:“父%e4%ba%b2,相公乃是天子近臣,這名聲何等重要?日後弟弟們也要進官場,到時候被牽連了起不是冤枉,還不如現在您老出麵,往後他們兄弟也好同心諧力,以壯楚家門楣!”簡如誘之以利。

進了楚家門,簡如就滔滔不絕,巴拉巴拉的白活了足有一刻鐘,說的口都乾了,卻不見楚鳳淩有什麼反應,她咽下口水,潤了潤乾渴的喉嚨:“父%e4%ba%b2,您到底意下如何啊?”她問。

楚鳳淩一直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簡如則站在左側,兩人的距離有點遠,他的神情恍忽,對簡如的話似聽非聽,直到簡如高聲問他才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簡如,麵帶回憶的說:“我依稀記得,楚尋幼時頗為老成,話不多,怎麼?他現在改了,和你一樣兒?”話撈了?到底是第一次見麵,還是兒媳婦,這句楚鳳淩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簡如:=a=,什麼情況?

聽了楚鳳淩這一句話,簡如才真正的抬頭去瞧他,隻見這位從未見過麵的公公,圓臉微胖,小眼大嘴,下巴稀拉拉一把白須,海拔比她高點有限,除了偶爾精光四射的眼睛之外,整體看來就跟騎著毛驢調,戲農村婦女的老地主沒啥兩樣。

怪不得當初走的時候連嫡長子都敝下了,這果然,是跟楚尋一點一樣的地方都沒有啊!這兩人站在一起,說是%e4%ba%b2父子,連她都不信,基因突變了吧這是!簡如萬分悲痛的想。

“父%e4%ba%b2,您看這事……”簡如垂頭喪氣,長的不像,性子到是有些像,這種一句帶歪話題,一語戳人心肺的風格,還真有點像楚尋。

“雖然多年不見,可尋哥兒到底是我兒子,楚家祖譜上的嫡長子,看來,我還是不得不走這一趟了。”楚鳳淩歎了口氣。

楚尋受了苦,他心疼歸心疼,卻不至於讓他生出去趟這混水的念頭,畢竟那麼多年沒見麵,感情很是有艱,京城的破事也傳不到環縣這麼個小地方,真正打動他的,反而是簡如說的‘弟弟妹妹們’。

他老了,不定什麼就歸西了,可孩子卻還小,大兒子正在讀論語,小兒子剛剛識字,日後,他是打算讓這兩孩子走科舉的路,轉換門庭的,有個當大官,三元及第的狀元哥哥罩著,想必會順遂不少。

就算不為楚尋,隻為那兩孩子日後的好名聲和前程,他也得往京城走一糟,把這事說清楚了。

“簡氏,就算老夫跟你去京城了,你又有什麼打算呢?”楚鳳淩撫了撫下頜的小胡,抬眼問道。

謠言也不是隨便就能澄清的,沒個穩妥的法子,到大街上拉人去解釋那可是一點用沒有。

“父%e4%ba%b2放心,我自有辦法。”簡如勾%e5%94%87一笑,大方得體,可不知為什麼,楚鳳淩卻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隻覺汗毛倒豎。

慶元四年一月二十七,臨近新年之時,皇宮大門口,戶部侍郎楚尋之妻簡氏扣響聞登鼓,禦前狀告禦史台言官,秦正——秦禦史。

聞登鼓,是有大冤屈時用來告禦狀用的,貧民百姓私下叫它五十鼓,意思就是無品無級的民告官,得先打五十殺威板,不過,簡如身上有楚尋請來的從三品誥命之封,級彆比秦禦史還高,這殺威板卻打不到她身上了。

可是,如果她言之無物,最後被證明是汙告的話,就得受一年的牢獄之災了。

聞登鼓一敲,驚天動地,禦前侍衛出麵,把一乾人等送到有司衙門,因秦正任禦史之職,因此禦史台被避嫌,由京兆尹,大理寺並刑部派出官員,再加上皇上一隻,三堂會審。

按說告禦狀這事,皇上一般都不會真的出麵,但奈何慶元帝畫風不同,他又是認識簡如的,自認應該幫得用的臣子看住媳婦兒,所以一邊遣人去通知楚尋,一邊出宮來湊個熱鬨。

大冬天,滴水成冰的時候,京兆府外,人擠著擠,大燕是個國富民強的國家,不管仗打成什麼樣,在京城裡,永遠不缺閒著沒事看熱鬨的人。

“呔,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京兆尹敲著驚堂木,聲音沉靜,可心底卻在滴血啊,當今萬歲爺,大理寺少卿,刑部尚書,哪個官兒不比他大,連堂下的女眷都從三品,他一五品的府尹而已,這破事——為什麼要他來問?

“回稟萬歲,各位大人,臣婦乃戶部侍郎楚尋之妻楚簡氏,今日擊聞登鼓,乃是為了狀告秦正,秦禦史。”簡如撇眼,掃一下被禦前侍衛從被窩裡抓出來,似乎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秦禦史,一字一句的說:“臣婦狀告秦正,私合人命,綁架威脅,誹謗上官,毀人清譽,私做偽證——還有,通敵賣國!”

一頂連一頂的大帽子,橫飛的扣到秦禦史頭上,砸的他把一雙小眼瞪到了極限,嘴張的都能飛進蒼蠅了。

跪在堂下來做證的楚鳳淩,從兒媳婦告禦狀開始,就一直保持著(⊙o⊙)的表情。

‘兒媳婦如此威猛,讓他頓生容氏原來也很溫柔的感覺,這怎麼破?’

☆、第一百一十章

簡如這狀詞一告出口,在場所有人,包括慶元帝的目光都聚集在秦正身上,而被飛了一身鐵帽子的秦大禦史,卻有種不知今昔是朝的米幻感。

話說,昨天老兒子和大孫子終於平安回歸之後,秦禦史就盤%e8%85%bf坐在床上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拋下一切,奔向漠北這件事,要知道,林國公等人已經被他得罪透透的了,緩過勁百分百過來按死他,與其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就收拾行李奔向靖北王呢。

他考慮了很久,然後,一不小心就失了眠,熬了整整一晚,眼睛都凹下去了。

直到天擦亮,他才半迷糊著睡了過去,可還沒等他睡實成呢,一隊虎背雄腰,樹立臨風的禦前侍衛就闖進了府門,把他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注意,不是請,是‘拎’。

媽蛋啊,就知道不應該得罪衛國候,他家那世子景喻,沒死之前管過騰龍衛呢!

大冬天穿著單衣被拎到院子裡醒神,寒風刺骨吹過,揚起地上的積雪飛滿全身,秦禦史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被兩侍衛架著來到京兆府,被皇上,諸位上官,連帶著無數百姓像看猴一樣看著,秦禦史就更難受了。

等簡如那一頂頂的大帽子壓下來之後,他乾脆出離憤怒:“荒唐,滿口胡言。”秦禦史高聲怒斥著:“我秦正自上任以來,自問仰無愧天,俯無愧地,所奏之言皆有實證,何為私合人命?何為通敵賣國,簡直荒唐至極。”這話他說的不虧心,因為他確實沒‘私合人命’‘通敵賣國’,他充其量就是潑人兩盆臟水,混淆民眾言論罷了。

“臣啟萬歲與各位大人,為臣做主,臣萬不敢蒙此不白之冤。”秦正對上堂慶元帝等人合身跪拜,目不斜視,似乎根本不屑於自簡如一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禦史放心,本官自會稟公辦理。”京兆尹點了點頭,溫聲說道。

聽到秦禦史大義凜然的說詞,旁觀的百姓們瞬間一片‘嗡’聲,說起來,秦禦史的國民度還是挺高的,這些年也確實為貧民百姓們辦了不少實事,諸如‘權二代吃霸王餐’‘官二代調,戲民女’之類的,通常都是秦禦史最感興趣的案件,在這樣的事件裡,他即可以刷國民度和忠誠值,又不會得罪什麼大人物,因此,為官二十多年,幾乎每個月,他都要參奏一,兩件這樣的事。

就慶元帝而言,秦禦史參奏的都是不關朝政的芝麻小事,禦前參奏實在多餘,可對百姓來說,秦正管的卻是他們的民生大事,因此久而久知,京中百姓們就認下了這麼個‘為百姓乾實事’的禦史大人了。

所以,今天,簡如這個奸生子的老婆狀告了‘實乾家’秦禦史,還真是讓京中百姓們好生切切私語了一陣子,要不是上座的有當朝的萬歲爺,恐怕這些人早就放開膽子,好好討論一下楚尋‘有幾個好爸爸?’了。

“楚簡氏,你今日敲聞登鼓狀告秦禦史諸多罪名,有可實證?你可知朝廷大事並非兒戲,若無實證……”刑部管尚書首先開口問道。

管尚書是個很標準的官員,最看不上女人插手男人的事,更何況是一介婦孺狀告當朝禦史,因此,他板起一張棺材臉,準備先聲奪人,先壓服這楚簡氏一番,讓她知道官司不是隨意就能打的,衙門也不是婦孺應該進的。

隻是可惜,他剛說了一句,還沒等下文出來呢,就聽見坐在上首的慶元帝使勁咳嗽了一聲,回首一望,就見萬歲爺臉色發暗的斜眼瓢著他,猛的,管尚書想起來,這楚簡氏就是萬歲心腹楚尋的老婆,狀告秦禦史正要給楚尋翻案,想到這兒,他猛的一頓,把那句‘若無實證,按律收監一年’咽回肚子裡。

調整了一下表情,管尚書努力做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把剛出口的話使勁往回掰:“楚簡氏,你有何冤情自可當堂陳訴,若證據確鑿,言之有物,萬歲爺和吾等自會為你做主。”

慈祥的說完之後,管尚書偷摸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慶元帝的表情合緩下來後,才擦了一把冷汗。這年頭,當官太不易了!有慶元帝這麼個喜怒不定的主子爺,他們也算倒了血黴了。

“臣婦多謝萬歲,大人。”簡如鎮定的跪地謝恩,隨後站起身來,她是原告,又是命婦,無須一直跪在地上。

“大人,既然秦禦史說臣婦滿口胡言,那麼,臣婦可否尋問秦禦史幾個問題?”簡如開口,在得到慶元帝‘自然可以’的答案後,又回首看見秦正:“秦大人?”

“老夫到要看你能問出什麼!”秦正冷哼一聲抬頭,做不屑一顧狀。

“好,既然秦禦史同意,在臣婦就問了。”簡如直視著秦禦史:“秦大人,你說你不曾私合人命,那麼,我來問你,當初你狀告我相公戶部侍郎楚尋乃奸生子時,是否曾提起過是他的母%e4%ba%b2,容氏%e4%ba%b2筆畫押,是否曾與萬歲提過,可由容氏當堂做證,這話,您是不是說過?”她連株炮似的問。

“不錯。”秦禦史點了點頭。

“你即承認就好。”簡如冷笑一聲,轉頭對慶元帝等人說道:“萬歲,各位大人,秦禦史說臣婦的婆婆在他府裡,等待問案,可臣婦的婆婆卻是在秦禦史狀告臣婦相公的前一天失了蹤,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