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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074 字 2個月前

玲榨乾了也做不出矽膠模,但即使如此,展現在眼前的,和落霞最起碼有九成相像的女人,也讓靖北王歎為觀止。

“這比起傳說中的□□都不次了吧。”靖北王撫須長歎。

“□□可進不了皇宮。”徐師爺指著裝成落霞的女人讚道。

靖北王合掌大笑,然後便問那女人:“怎麼樣?你可是學會了?”

“回王爺,屬下學會了。”那女人跪地回道,不管是神態,還是聲音都和落霞一模一樣。

“好,即是如此,你就把她帶下去,在跟她好好學學吧。”靖北王擺了擺手,用眼撇了一下簡玲。

“是。”那女人起身,回望簡玲。

“王爺,這是怎麼……”簡玲被那女人冷硬的眼神盯的汗都下來了,忙扔下化妝工具,貼到靖北王身上,嬌聲道:“王爺,您是惱了奴嗎?”

“怎麼會呢?本王高興還來不及呢。”靖北王輕撫著懷中的幼嫩的嬌躬,溫聲道:“你是有本事的,本王怎麼會惱你呢?本王啊,最喜歡有本事的人了。”

“來,接住這個。”靖北王試意手下撿起化妝工具,笑著遞到簡玲手裡:“這是你的本事,好好拿著。”看著簡玲呆呆的接住化妝工具,不自覺的打著冷顫,靖北王輕拍著她的臉道:“來,妙蓮,聽話,跟著零三,她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知道了嗎?”

“是,奴知道了!”簡玲被靖北王溫和到陰森的語氣嚇到了,她控製著臉皮,深福了一禮,就被冷麵零三連扶帶拉的拖出去了。

“唉。”看著愛寵和暗衛走出去,靖北王搖了搖頭,忽然歎了口氣。

“世子心性果決,王爺隻要能離開京城,漠北眼見大事可成,何故愁眉不展?”徐師爺悠悠的勸著,心裡暗道晦氣,他們可眼瞧著就要跑了,不說喜氣洋洋,起碼也彆唉聲歎氣啊,生怕人家抓不住咋的,多不吉利啊。

靖北王沒回話,隻看了一眼簡玲留在桌子上的化妝品。

“屬下知道,王爺是擔心郡主,但事有可為而不可為,為了王爺的安全和漠北的未來,郡主想必能夠理解。”徐師父安慰道。

“是啊,本王派了零三進宮,算是全了父女之情,落霞生死於否,全看天定了。”靖北王收回視線。背手而立。

書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第九十九章

看著靖北王一副為兒女受儘苦累,不畏艱險的樣子,徐師爺暗自皺了皺眉,啐了一口。

什麼全了父女情意?虛情假意吧,若真那麼在乎落霞郡主,為何不早早讓零三進宮,把人替出來,說什麼在他們跑的時候,在讓零三相認,讓落霞郡主借機混出宮來?先不說這樣能不能混出宮來?就說落霞郡主混出來之後,一個人在京城裡怎麼生存?

連暗線都沒留下一個,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

徐師爺是塗清安排在靖北王身邊的人,回想起以前,世子爺因軍需不足差點被琉璃人生擒,而靖北王卻把死京中人脈,不肯放手的事,徐師爺深深厭惡。

漠北不缺人口,不缺土地,不缺兵力,不缺馬匹,甚至都不缺糧食,塗家缺的,就是鐵器,但是也不知是犯了什麼天災,漠北一洲之地,甚至是鄰近的槐洲,翼洲都無一絲礦脈。

金礦,銀礦塗清不敢去想,哪怕有個鐵礦都行,可是他們幾乎了挖遍三洲,還是連個鐵塊都沒找到。

沒有金銀礦,漠北勉強不在乎,塗世幾輩積累,漠北還不算缺錢,但是,沒有鐵礦卻真心要命。

沒有鐵礦,可不止是意味著百姓得高價買菜刀,鋤頭等物,那還意味著漠北軍人手中沒有兵器,身上沒有盔甲。

漠北對外喧稱有八十萬大軍,當然,那是虛報,要軍晌用的,但是,沒有八十萬,二三十萬總是有的,沒有鐵礦的漠北,要花多少銀子才能把這二三十萬的大軍裝備完全。

要知道,鹽,鐵這兩種東西可是朝廷專賣,是禁止商人出售的。

當然,有利益就有買賣,朝廷不讓買也有走,私的,可是,道上好漢要個百十把好刀,十來件盔甲就夠了,漠北,二三十萬的軍需,誰能走,私的了。

想要鐵器,漠北隻能向朝廷上表,說白了,他們隻能用軍需的名義向朝廷高價買。

漠北國中國,他們不反,隻是因為兵器少,打不了持久仗,萬一跟大燕打起來,琉璃人從旁騷擾,他們被兩麵夾攻,不合算,而大燕呢,想撤藩,想斷漠北鐵器,但又怕琉璃人進邊,漠北通敵判國,要知道,大燕軍隊雖然人多,卻久不經戰事,跟漠北軍沒得比,至於琉璃人,他們對漠北又懼又恨,即勾著漠北占大燕的便宜,又怕漠北閃他們一道,和大燕合夥直接滅了他們的國。

這是死循環,也是永遠穩固的三角關係。

但是,一個塗清,一個慶元帝,這倆兒有野心,又不走尋常路的,先後打破了這樣的關係。

塗清勾結琉璃,即保存了漠北的兵力,又以兩方結盟來威逼慶元帝下旨,讓漠北成為真正的國中國,而慶元帝呢,本就存著乾一番大事業,力壓先皇的打算……

於是,先往漠北眼裡紮釘子,後又當朝宣布撤藩,兩個都是年輕人,火盛氣旺,可不就較起勁兒來了嗎?

現在這個局麵,還在兩可之間,漠北雖無視了琉璃人犯邊,但到底還是出兵把敵人壓在了槐洲境內,沒在讓其往內陸進攻,如果這個時候,慶元帝下旨,說句賀氏皇族永不撤藩,那塗清百分百%e5%b1%81顛%e5%b1%81顛的把琉璃人打回老家,從此成為慶元帝最堅實的擁護者,用儘全力保他成為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說話好使啊。

當然,反過來說,如果慶元帝堅持撤藩,塗清也絕不會客氣,百分百造了他的反。

如果是略軟弱的皇帝,哪怕是先帝,靖北王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逃離京城,他離開漠北兩年,琉璃人一事又都是塗清掌管的,現在回去也抓不回權勢,等著被架空而已,還不如留在京中為漠北周旋,雖然危險了點,但卻是妥妥的首功。

先帝性子善忍,人也溫和,說白了就是有點弱,靖北王和他君臣多年,對其了解甚深,他最少有八成把握,先帝會把這事忍下,先趕琉璃人出境,還天下太平,然後在慢慢的圖謀後事。

可是現在,在位的不是先帝,慶元帝的畫風,靖北王真心把握不住,未登基前,這位表現的就像個有那麼丁點本事的紈絝,這也是漠北會扶持他的真正原因,可登基之後,他畫風突變,成了個井貨,橫豎都二,還是又愣又二。

管不了權勢不權勢了,這愣貨皇帝要是真犯了虎勁,不管百姓死活,國家安危,拿他祭了撤藩的旗,那他冤不冤啊!

就算最後漠北造反成功,塗清成了新皇,那他也是死了,也成了先帝了!

跑,必須跑,不跑一定會被吊打!這是看見兒子寫的最後通碟後,靖北王下的決定。

既然關係著自己的性命,那他隻能對寶貝閨女說抱歉了,不過,到底是唯一的女兒,他的血脈,所以,他還是派了死忠的暗衛零三進宮,期待閨女能逃出生天。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是徐師爺對靖北王這番做為下的定義,不過,王爺那個小寵尼姑到是有一手好本事,他們雖有路引,也買通了城門官,但到底不怎麼把握,有那小尼姑一手改容之術,到是簡單了不少。

王爺的替身,相貌身材自是挑的於王爺最相像的,又養了好些年,舉止儀態都沒什麼大差錯,在有那小尼姑娘改容潤色,到時候讓替身進宮吸引注意力,他們一群人偷偷出城,徐師爺點點頭,雖然簡陋,但好歹有了五六的把握,比他先前以為的肯定死兒這好多了。~思~兔~在~線~閱~讀~

“本王去年已秘密送出一批鐵器,若不是這批鐵器,想必清兒也沒如今的底氣。”靖北王誌得意滿的笑道。

“漠北有今日,全是依仗王爺。”徐師爺連忙恭維。

若不是你死把著京中人脈不鬆嘴,世子爺早就君臨天下了,你弄回來的那點鐵器,夠多少人的軍需啊,世子爺早從草原,陌洲和西臨洲弄到鐵礦了,等著你,黃花菜都涼了!

太不要臉了,多大鼻子啊,徐師爺暗呸一聲。

慶元三年十一月八號,深秋正午時分,早朝已散,群臣告退,乾坤殿裡,隻剩下慶元帝,林子墨和楚尋君臣三人。

“媽蛋啊,朕要把靖北王祭旗,朕要禦駕%e4%ba%b2征,誰也彆攔著朕。”慶元帝站在龍椅上,舉手做自由女神狀,麵目猙獰,氣衝雲霄,頗有誰敢攔著就要咬誰的架式。

“萬歲,沒人攔您。”林子墨無力的揮揮手,滿是疲憊的說:“您還是快下來吧,小心在摔著。”這都鬨半個時辰,他的心臟受的了,耳膜也快受不了了。

此話一出,就跟詛咒一樣,慶元帝因為太過激動,一步就從龍椅上邁了下來,就地來了個大劈叉,一%e8%85%bf龍椅,一%e8%85%bf地,一瞬間,整個乾坤殿都回蕩著皇帝發自內心的慘嚎聲。

蛋碎,他仿佛聽見了蛋碎的聲音,林子墨捂著臉,不忍去看。

“萬歲。”對比林子墨,楚尋的忠君之義和同情心還是強烈一些的,看見慶元帝的慘狀,他連忙上前,合著首領太監兩人小心翼翼把慶元帝給扶起來。

跪坐在地上,一手捂蛋,一手捂臉,慶元帝已經顧不上生氣了,他趴在龍椅上,不停的用頭撞著椅%e8%85%bf,實在是疼的沒著沒落了。

首領太監默默退到角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字不吐,一聲不吭。

楚尋也靜跪在慶元帝身邊,張了張嘴又閉上,心裡琢磨了一圈兒,到底沒敢把‘不如找個太醫看看’的話說出來。

到不是太醫不能開個止‘那裡’疼的藥,而是,著實丟不起那個人啊。

林子墨上前輕輕拍了拍慶元帝的背,無聲的表示著安慰,今天是皇上的倒黴日,申訴塗清治邊不嚴,派林子建,也就是他哥哥同領槐洲,漠北兩地之兵的折子被朝臣撅了回來,還有不長眼的啟奏讓皇上下令永不撤藩。

折子撅回來還在其次,永不撤藩這四個字,真是捅到慶元帝的菊花上了。

這種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時候,發現下邊還有個人威脅著你,甚至隱隱與你持平的感覺,就夠糟糕的了,現在,還扯了蛋,林子墨低著頭,同情的安撫著慶元帝。

“把靖北王府給朕圍了,把靖北王抓進宮來。”慶元帝一字一頓,滿是血淚的說。

“這……”林子墨的手僵在半空,現在這情況,塗清還沒反,朝臣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