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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085 字 2個月前

的說:“一朝天下知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美女投懷送抱?”

對於賀軒這種彆樣的表達方式,楚尋早就已經習慣了,他淡定的無視了賀軒,轉過身於林子墨和景喻打著招呼。

“殿下,說正事呢,您正常點吧!”林子墨無奈的撫著額,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論血緣,他是賀軒的表弟,論交情,童年時他是賀軒的伴讀,長大後他成了賀軒的心腹,彼此相處的時間比家人都多,本來他看著賀軒為保自身被皇後太子等人逼的自毀形象就夠傷心的了,等到好不容易賀軒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勢力,林子墨慶幸著他可以不用裝的時候,賀軒裝習慣回不來了……

認識楚尋這麼顏值破天的冰山男神,林子墨心說:有這個外在內在都很正經的新人投靠,賀軒你就是裝,也得裝兩天高大上吧,總不能讓人家覺得投靠了個流氓吧!

結果,這位更不著調兒了,彆說高大上了,連原來的兩分正經都沒了,見此,林子墨連哭的心情都沒了。

“榮郡王近日秘密改調禁衛軍的護防!”一直當背景版看著幾人耍寶的景喻忽然開口。

“哦?”賀軒甩開流氓外表,正色起來,用手指輕敲桌麵,他若有所思的低語:“榮郡王?我還以為會是太子……”

榮郡王就是嫣貴妃所出的皇長子,比皇後所出的太子整整大了五歲,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和太子掐的風聲水起的就是他。

“自皇後省%e4%ba%b2過後,太子多次暗地裡往來承恩公府,跟承恩公家的三公子交往甚秘,還幾次秘密出城,前往遠效一間寺廟,我也曾派人前去調查,可惜那裡防衛基嚴,我怕打草驚蛇,便未曾強求。”景喻補充道。

他是騰龍衛首領,管的就是京中布防,榮郡王和太子的隱秘,旁人查不到,他卻是能查到的,這也是為什麼賀軒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拉籠到他的原由。

“寺廟?我那位好二哥,他不會是要行巫蠱詛咒之術吧!”賀軒聽了景喻的話,想了半晌後,神情古怪的說。

他那個太子二哥,除了身為嫡子這個先天不可抗拒的優勢之外,彆的,無論是外貌還是智商,都是拉底賀氏皇族水準的存在。

太子,論文才,他不如少年成名的榮郡王,論武藝,他不如英勇善戰的四皇子,論權謀心計,那更是被賀軒本人甩出一赤道,甚至,他連一個君王最基本的馭下手段都沒有,要不是有皇後在後麵兜著,東宮都會被眾皇子和後妃們打成篩子。

如果不是太子這麼不爭氣,他們這些兄弟們未必會為了皇位鬥成烏眼%e9%b8%a1,賀軒莫名的有些傷感。

“如果太子真的行了巫蠱之事,那皇後必定不知情。”林子墨說。

皇後是先帝在當今還是太子之時,為他指的嫡妻,雖然並不得寵,卻把一直受寵了二十多年的嫣貴妃壓的死死的,還越過當今最喜愛的榮郡王,扶持著平庸的二皇子當了太子,是個心機狠辣之輩,當初林戚月落水和三皇子被刺之事,都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自她回府省%e4%ba%b2之後,承恩公就多方遊走,四處竄連,而當今,卻莫名其妙的得了頭疼症,病的越來越重,甚至近幾天已經罷了朝。

“唉,這事越來越亂,連老四都不消停,見天的進宮去求見父皇,也不怕皇後看他眼暈,在下點藥弄死他。”賀軒往椅背上一攤,巴嗒巴嗒嘴說。

“不管怎麼樣,總之要謹慎了!”景喻下了結論。

楚尋沉默的站在一旁仔細聽著,卻並不插話,他很清楚,對比於屋裡的另外兩個人來說,三皇子並不完全信任他。

林子墨是勳爵小一輩中的佼佼者,景喻則是軍方的楚翹,而他能站在這兒,則多虧了三皇子在文官勢力和讀書人這方麵不吃香這個弱點。

榮郡王受文官推崇,本身又是才子,太子中宮嫡子,天下讀書人都會都視其為正位,而三皇子賀軒,不占嫡,不占長,本身又不著調,文官和讀書人對他的印象,真是相當不怎麼樣。

賀軒在招覽文官和讀書人這方麵的工作,進展的相當困難,所以,當楚尋從天而降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欣喜若狂。

範晉曾經任職翰林院院正,雖然已經辭職很多年,可於他有過師生情分的讀書人,也是遍布整個大燕的底層機構,雖然大部分都在五品以下,可是他們大多還很年輕,慢慢的總會升上來,而楚尋,做為範晉辭官後著重培養的弟子(大霧),隻要入了官場,自然會接手範晉的人脈。

而且,楚尋才華橫溢,又長成那個樣子,他現在就已連解元,會元,要是殿選的時候在中上頭甲,賀軒都不敢想,等他踏馬遊街的時候,會是怎樣狂熱的景相。

所以,哪怕認識時間不少,賀軒還是決定將其收為已用,當然,必要的調查是少不了的。

對此,楚尋心知肚明,對於偶爾出現在身邊的不明人士,他視若無睹,對三皇子不時試探範晉的言語,他都巧妙的圓了過去,終於在現在,他初步的取信於三皇子,得以進入這個小圈子。

多聽,多看,多想,少說,這是楚尋目前辦事的原則,他不是林子墨,跟三皇子有從小的交情,也不是景喻,背景十足,官高勢重,他不過是一介貧民百姓,因多方巧合才被三皇子關注,否則,就算他中了會元,也無法跟三皇子身邊的幕僚們相比。

這一個下午,就在幾人的交談中過去,期間,楚尋一直沉默的聽著,就是偶爾插一句嘴,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不敢妄言,不過,正因此如此,三皇子等人對他的印象到是更好了。

天至黃昏的時候,楚尋從國公府離開,穿過擁擠的街道,拐進偏避的小巷,七轉八彎,最終來到一座老舊的宅院前。

敲了敲門,一個陰森的好像幽靈般的老仆露出半個腦袋,眼神冰冷的直視著他,楚尋渾不在意,抬%e8%85%bf就走向書房。

範晉六十多歲,是個長臉的小老頭,因為十幾年前經過大劫,相貌比年齡顯得老了不少,就算見天板著臉,不苟言笑,也掩不住滿臉的褶子。

現在,他斜臥在半塌上,半眯眼打量著正身恭立於一旁的楚尋。

“世人皆知我不屑忠於蠢人,太子就是名副其實的蠢貨,當年科舉舞弊,害我除族辭官,妻離子散的原凶,就是榮郡王的外家,彆說榮郡王那才子之名都是讓人吹出來的了,就是他是當世孔孟,我也不會投靠他,至於四皇子,哼,心性不定,識人不明……”範晉哼一聲,歪了下`身子:“剩下的幾個皇子,年齡太小,皇上的身體越來越次,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等底下那幾個長成了,黃花菜都涼了!”

楚尋老老實實的聽著範晉足以被人抄家的言論,沒有半點驚訝,這些話,他都聽了七八年了,早就麻木了,自從範晉辭官了之後,他越來越嫉世憤俗,嘴也越來越瓢,楚尋知道的很清楚,現在不讓他說痛快了,他今天晚上就彆想回家。

範晉從當今說到先皇,從先皇說到皇孫,逐漸擴散至整個賀氏皇族,神情激昂,口沫橫飛,如果不是楚尋遞給他一杯茶的話,老頭兒搞不好會說到%e8%84%b1水。

把茶水全灌進嘴裡,範晉咳嗽了兩聲,覺得嗓子有點疼的同時,想起了徒弟來了這目的,撇了一眼,看在他恭敬的聽了半天的牢騷的份兒,範晉勉強的提點:“觀三皇子往日行徑,到是個聰明人,名聲雖然不咋地,但政事處理算是得當,在官員中的風評也不錯,你既然已決定入仕,在當今眼看著快不行的情況下,選擇他,到也算是上策。”

就像範晉說的,榮郡王外家於他有大仇,楚尋想在入仕之後得到範晉的人脈,自然不可能選擇榮郡王來投靠,而太子,明顯的腦袋有坑,智商不足,排除這兩人,楚尋能選擇的就隻有賀軒和四皇子了。

“先生,今日……”楚尋把在國公府書房中聽來了的京中變動一一向範晉道來。

罕見的,範晉沒有插話,隻皺著眉仔細的傾聽,聽罷後,他起身走到書桌旁,從案上翻出幾封書信,仔細的看了起來,半晌,他吐了口氣:“看來,這天要變了!”

抬起頭,他直視楚尋,打趣的說:“嗬嗬,跟緊三皇子吧,說不定你不用在等兩年就可以三元及第了!”⊙思⊙兔⊙網⊙

☆、第六十章

跟範晉的交談並沒有影響楚尋前進的步伐,自高中會元之後,他減少了閉關讀書的時間,開始與同科的讀書人們以及範晉還在京中任職的弟子們交往起來。

他是會元之身,同科的舉人的自然不會拒絕和他交流學問,而範晉的弟子,在梁進士的介紹下,多多少少也能混個麵熟。

對此,簡如沒有任何疑異。

哪怕楚尋拿回家的銀子變少,甚至除了容氏和楚凝的生活費外,隻勉強夠一家的吃穿,她也沒說過一句怨言。

有投資才會有回報,這個道理簡如太懂了,要不是怕傷了楚尋的自尊,她恨不得每月發他月錢,免得楚尋還得早出晚歸,偷偷摸摸的去賣假畫。

不過,她的友好態度也是有收獲的,最起碼,楚尋就把三皇子啊,便宜老師之類的事全告訴了她,得知了實情,簡如才明白,前世她以為沒背沒景的楚尋,竟然還有個這麼高大上的老師。

原來不止是美男救流氓那麼簡單啊,簡如暗自感歎。

隨著楚尋的坦白,夫妻倆的感覺越加甜蜜深厚,其信任之‘深厚’,已經到了楚尋把他%e4%ba%b2娘和妹妹甩給簡如全權處理的程度。

其實,從楚尋中解元的時候,容氏那邊就得到了消息,隻是被兩嬤嬤壓著,才沒包袱款款的追到京城來,在後來,楚尋中了會元,成了可以當官兒的舉人老爺,容氏簡直要瘋魔了,她揚言,就算被打折了手腳,她也要攤在兒子炕上。

容氏到底是楚尋的老娘,兩位嬤嬤隻能言語壓抑,真下狠手,她倆也不敢,便隻能一天一封信的催簡如趕緊想辦法。

這種事,簡如當然不會自己做主,她把信交給了楚尋,然後……被楚尋用可憐兮兮,仿佛受驚的小狗一樣的眼神盯的渾身發軟,不由自主的就大包大攬了。

把事兒攬過來發誓一定解決之後,簡如其實有點後悔,不過,轉念一想,容氏和楚凝在不怎麼樣,那也是楚尋的%e4%ba%b2娘和%e4%ba%b2妹,讓楚尋像她一樣去對付她們,這根本就不現實。

就像連氏,明裡暗裡嫌棄她,甚至曾經想過要弄死她,可簡如在麵對連氏的時候,依然還是下不去狠手,而容氏呢?除了生活作風問題外,對楚尋還是有兩分關心在的,雖然對比疼愛楚凝,那兩分關心實在是少的可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