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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寶 長宇宙 4100 字 2個月前

東回頭朝他一揚眉,“都弄好了?”

“都好了。”蔣清風朝著紀珩東微一鞠躬,分寸禮數顯然都是代表了他對紀珩東最大的尊敬。

紀珩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在蔣清風身邊環顧一周,淺笑道。“你怎麼說也跟了我這幾年,做的事說的話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按理說我小你這麼多,難為你一口一個四爺的叫著,如今我喊你一聲大哥,也算是把這些年對你那些不尊重給了了。”

“蔣哥,以後這些地方就都交給你了,以前做的到與不到,就當我年輕不懂事兒吧。”

蔣清風大駭,慌忙抬眼,好似得了多大的恩惠。都是江湖中人,話一出口就是能聽出帶了三分謙讓之意,紀珩東在他麵前放低了姿態肯如此對自己,也算是他不枉這些年頭肯豁出去忠誠於他。

不過是低賤人命一條,蔣清風也是在江湖上滾著刀口過來的人,自是能體會到紀珩東這一番苦心。“我要不是妥了托紀少爺的福,彆說現在接手這些場子,就是再翻身的機會都不會有,您這一句大哥實在是折煞我了,您放心,不管您將來什麼時候來,來乾什麼,但凡用得著我蔣清風的地方,說一不二。”

“隻是有件事想鬥膽問問您,要不這心裡,不踏實。”

紀珩東點頭,昏暗的大廳裡不斷閃爍變化的霓虹燈給他的臉打上一層陰影,更顯他沉穩。“你說。”

蔣清風想了想,大著膽子道。“您轉手給我的這一條街,都是日日利潤翻倍的買賣,眼下正是好的時候,您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紀珩東知道蔣清風擔心什麼,無所謂的笑了笑。“跟彆的無關,是我自己不想做了。”

滿牆壁上陳列的都是進口的酒瓶,裡麵各色酒液被水晶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襯著一地絨毯,紀珩東隻感覺曾經的自己在這裡儘情荒唐放縱聲色,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以前覺得好玩兒,年輕膽子也大,總是不怕死弄一些同齡人不敢做的東西,現在可能是一年比一年歲數大了,想安穩點兒,規規矩矩的做人。”

“而且……”紀珩東想到那個鮮活生動的姑娘,眉眼變得柔軟起來。“她也不再需要這裡了。”

紀珩東步履緩慢的踏出這個自己曾經用心經營過的地方,姿態瀟灑,再沒有回頭。

蔣清風站在原地默默回味起紀珩東留下的那句話,忽然明白自己這一生所謂風月義氣,其實都不抵這些年輕人一場愛情來的更重要。

愛能讓人看清自己,能讓人褪去瘋魔,哪怕手無兵器,也依然能為了心上人闖出一條血路。

☆、第58章

紀珩東去接褚唯願的時候姑奶奶正蹲在雜誌社門口,腳邊還擱了個能把她塞進去的紙箱子。

他下車幫她把箱子扛到後備箱,看著褚唯願從包裡掏出一個時下十分流行的神器對著大廈的門口拍了一張照,紀珩東被她逗笑了,故意問她。“不舍得?”

“沒有,以前我去接楚晗姐辭職的時候總感覺這事兒好像離我特遙遠,什麼工作啊上班啊都不是我該想的事情,可是你看看……”褚唯願情緒低落,指著後備箱自己的箱子有氣無力的。“上回是我從學校畢業,這回是離職,好像一扯上這個箱子總沒什麼好事兒。”

紀珩東安慰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一想起剛才自己從蔣清風那裡出手了自己這些年經營的買賣,覺著自己和這傻丫頭神相似。

也不知道是勸她還是說服自己,他歎了口氣。“沒事,大不了咱重新開始唄。”

褚唯願眼睛亮亮的忽然跳起來照著他的嘴%e4%ba%b2了一口,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四哥,謝謝你哦。”

幸福來的太突然,紀珩東都被%e4%ba%b2懵了,他的右手還保持著剛才本能扶住她腰的姿勢,神情一下蕩漾起來。“這是……平常我求你給我%e4%ba%b2一口得拿多少好吃的哄,今天怎麼了,自己送上門來了?”

褚唯願嬌赦的紅了臉,轉過身就往車上走。“回家了回家了!”

她害羞起來的樣子特彆可愛,在日頭充足的陽光下,小臉粉撲撲的,看的紀珩東心都化了。趁著她還沒上車,他往前快走了幾步猛地把她按在車門上,低頭就是一個深%e5%90%bb,紀珩東低著頭,高大修長的身形正好籠罩住褚唯願,一%e5%90%bb終了,兩人皆是氣喘籲籲。

紀珩東摸到她身後的車把手,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謝我什麼?嗯?”

站在大廈樓上的沈嫵在辦公室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眼中無儘的落寞與惆悵。在職場上拚殺這些年,坐在主編這第一把交椅上她也是享儘了外界的尊重和羨慕的。可是怎麼自己此時,卻偏偏嫉妒了樓下那個小丫頭呢?

寬大的辦公桌上還放著褚唯願剛才甩給自己的辭職信,帶著寶格麗成套首飾的手輕輕拿起那個信封,忽然信了那句話,有些人,就是為了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來給你上一課然後再消失的。

褚唯願這個人來了雜誌社不過半年,可是她臨走時的聲音卻響徹這個悶熱封閉的寫字樓每一個角落,她說我熱愛這份職業,但並不代表我會屈服於這個行業的陰暗麵,更不代表我會默認一些人為了某種利益對員工的出賣。

當時自己也是氣的急了,沈嫵竟然%e8%84%b1口而出。“褚唯願,你之所以這麼盛氣淩人能站在這裡說這句話,不過是因為你有一個紀珩東。你享受著他為了你大把大把撒錢帶來的優越感絲毫不顧這個社會上一些生活的準則,醒醒吧,沒了紀珩東,沒了你姓褚的背景,彆說這一個編輯的位置你不稀罕,就是我這的一個修理工你都會搶破頭來做。”

褚唯願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她說,“沒了紀珩東沒了我這個姓,也許我會去做修理工,也許我會生活沒有現在這麼好,但是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至少我不會做你這裡的修理工,至少我有我自己的原則,不優越,但是有底氣。”

一直到上了車,褚唯願都沒告訴紀珩東自己為什麼%e5%90%bb他。他笑著開車,手指歡快的在方向盤上打拍子,褚唯願盯著他修長乾淨的手指,悄悄低頭擦掉了眼淚。

因為她很恐懼,她知道沈嫵說的是對的,這些年她之所以膽大包天活的恣意妄為,不過是仗著身邊有一個紀珩東而已,而恰好,這個人現在完完整整的正屬於自己。所以她才要謝謝他,謝謝老天肯與她溫柔相待賜她一個獨一無二的,紀珩東。

褚唯願想到自己未來要麵對的一係列問題,一下子認真起來。“紀珩東,雖然我沒有工作,但是我會很努力的去奮鬥,去完成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許這個時間會漫長一點,我們……也會辛苦一點,但是我一定一定會成功的。”

紀珩東仔細的聽著,目光專注的盯著前方的路況,心裡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他的願願,到底是邁出了成長的第一步。

……

本來是打算把她帶到自己家裡去的,雖然有褚穆的命令在那裡,但是他沒說不讓倆人在一起啊!!紀珩東正美滋滋的把車往二環上拐,剛要上橋,忽然從前方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擋住了紀珩東的去路。

車上下來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五官端正,一身儒雅之氣。男人緩步從車上下來,禮貌的敲了敲紀珩東的車窗。

紀珩東帶著黑色的偏光鏡,打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臉上就陰驁的要命,他僵硬開口。“我要是現在加點油咱倆跑還來得及。”

褚唯願認得那個中年男人——褚父帶在身邊五年的秘書。她閉了閉眼,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你開門吧……”

紀珩東不死心,隻把車窗降下來一道縫。中年男人見狀也不生氣,反而禮貌的笑了笑朝著倆人打招呼,直奔中心。·思·兔·網·

“願願,家裡頭找你。”

紀珩東剛要說什麼,褚父的秘書又補了一句。“領導特地吩咐我讓我帶著她回去,車已經準備好了。他說褚家——”語調微停,中年男人笑岑岑的輕聲吐出四個字。“閒人免進。”

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褚唯願在紀珩東的咬牙切齒焦灼不安的目光中,被抓回了家。

事情不知道是怎麼傳到褚父耳朵裡的,連褚穆都納悶到底是誰膽兒這麼大敢在他知道這件事以後還往老爺子耳朵裡傳。他是正在開會的時候被傳喚回家的,理由是%e4%ba%b2爹病危。誰知道他一回家,就看見褚父拿著家裡頭二十來年自他有記憶的時候就一直擱在書房裡的%e9%b8%a1毛撣子氣勢洶洶。

褚父一個高素質見過大場麵的人,不可能拿著%e9%b8%a1毛撣子擼胳膊挽袖子的打孩子,隻慢條斯理的掃了掃書架上的灰,就看的褚穆出了一身的冷汗。

褚父見時間差不多了,沒好氣的扔了手裡的東西哼了一聲。“你妹妹跟紀家那小子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倒是你這個做哥哥的比我這個做爹的知道的還早。”

褚穆筆直的在書房中間罰站,漫不經心的應付了一句。“可能是……有代溝吧。再說了她這麼小,談個戀愛太正常了,不是什麼大事兒也必要跟您報備,您這一天日理萬機的工作還忙不過來呢,我哪敢拿這個煩您,我知道就行了。”

“我抽你我!”褚父氣的眼睛瞪的老大,一點也不像平日裡在外辦公嚴肅的樣子。“要是個好小夥子也就罷了,倆人還長處著試試,我也不是老頑固不變通!怎麼偏偏就是紀家那小子?啊?打你們四個一起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滿大院兒數他最不靠譜!你一個做哥哥的不護著妹妹,怎麼還跟著她一起瞎胡鬨!”

褚穆被吼了一通,還是淡淡的樣子。“你也說是處著試試,倆人還八字沒一撇呢您就這麼著急反對,成不成是以後的事,紀老四我瞧著對願願倒是真上心,就沒插手。”

“…………”

“他倆有多長時間了?”

“挺長時間了,您要是想趁著關係不深把倆人分開,不可能。”

褚父尋思半才天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愁容。“這個姑娘啊……平時在外頭放的野了,我跟你媽也有責任,總想著一個女孩讓她過的自在一點,倒是疏忽了這事兒,不管怎麼說……我不同意,倆人必須分開。”

“憑什麼啊!!!”

書房的門咣的一聲被推開了,褚唯願在門外憋紅了臉大嗓門的朝著屋裡嚷嚷,門外秘書和隋晴一起拽著她兩條胳膊好像正用力把人往出拉。

褚父嚇了一跳,本來就在氣頭上見著褚唯願一時火更大了,手砰的一聲就拍在了桌上。“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隋晴小劉你倆出去!讓她進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