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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寶 長宇宙 4095 字 2個月前

神盯著他,紀珩東被看的有點不自在,隨手拉開椅子把紀伯齡還沒動的早餐拿了過來,一口塞進去半個%e9%b8%a1蛋。

“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昨兒進院的時候也沒見門外頭寫著不讓進屋啊。”

昨天晚上他和一幫人喝酒,太晚了喝的也很多,就把車扔在了了餐廳外頭。因為吃飯的地方離大院裡不遠,他想了想不過就一宿覺的功夫睡哪都一樣,何況紀伯齡出院以後他還沒回去過,乾脆就步行走回了家。回去的時候除了院裡巡邏的警衛家家都熄了燈,他怕吵著彆人也沒知會阿姨,還是自己翻牆進去的。

紀伯齡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吃相有點不是滋味兒,聽見他不陰不陽的話也不生氣,轉頭吩咐傭人。“去給他盛碗粥。”

蔣蘭芝見狀忙到廚房裡為父子倆安排早餐,平日裡慣吃的不慣吃的,竟滿滿的擺了一大桌子。紀珩東也不客氣,凡是阿姨端上來的東西他都來者不拒。常年黑白顛倒的日子讓他甚少有機會能吃早上飯,一個人住的時候更是,通常醒過來的時候連自己在哪都要尋思一會兒。

自從紀伯齡出院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著他了,雖然爺倆一見麵就掐,但是見不到這個混賬……老爺子也是真的惦記他。“你最近,聽說在外頭又作出了亂子?”

紀珩東喝粥的勺子哐當一聲扔在了碗裡,有點不耐煩。“也沒礙著你,我做我的,就算出了事兒也跟你沒關係。”紀伯齡表麵上威嚴,但是心裡對紀珩東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說不對了。“行行行,我不問。”

眼看著上班的時間就要到了,紀伯齡匆匆吃了兩口就跟著秘書往外走。臨走時,敲了敲紀珩東的腦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才是正經事,那褚家小丫頭挨了欺負我知道,你跟龐家那小子爭項目的事兒我也知道,但是你可輕著點作,做什麼事兒……都彆太滿。”

紀珩東默默的吞著早餐,看著紀伯齡的背影琢磨了一會兒,彆扭的轉過頭。“我前天去醫院

給你開的藥,扔茶幾上了。”

紀伯齡自從出院以後一直在吃醫院給開的處方藥,需要定期去醫院裡找大夫拿,一般這事兒都是他秘書記著時間去做的,沒想到紀珩東已經先他一步。紀伯齡拎著公文包崩著臉,示意秘書去茶幾拿,也學著紀珩東冷聲冷氣的點點頭。“知道了。”

蔣蘭芝送紀伯齡出門的時候,笑意盈盈。“珩東知道回家,這就是好事情。你也彆繃著了?”

紀伯齡上了車朝她揮揮手,臉上也是少有的笑模樣。“我知道,一會兒讓人給他熬碗湯,一看那眼珠子就知道昨兒喝了酒。”

這邊紀珩東剛吃完飯,蕭文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看著來電顯示笑的意味深長,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珩東,我聽說願願出事了,有點事情想和你說……對,是關於張斌的。”

……

褚唯願在醫院裡養了一個星期,天天捂著刀口怕腸粘連跟著一幫大爺大媽在走廊裡散步,天天苦兮兮的,%e4%ba%b2媽來照顧她兩天覺著這孩子活蹦亂跳能吃能喝沒什麼大事兒,就撂挑子回家補覺了。雖然在%e4%ba%b2情方麵她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每天有她的狐朋狗友來看她陪著她逗悶子,倒是也沒那麼難熬。

今天拆線,刀口已經長的差不多了。淺淺的粉紅色突兀的盤踞在女孩乾淨平滑的皮膚上,奈何褚唯願怎麼說服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周嘉魚嫌棄的盯著她肚子,順著包裡掏出一盒凝膠扔給她。

“王謹騫去韓國出差給你弄回來的,聽說祛疤效果特彆讚。”

褚唯願拿起盒子左瞧瞧右瞧瞧,有點匪夷所思。“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王謹騫小時候挨揍因為不敢找四個人尋仇偷偷往褚唯願書包裡扔耗子的事兒就像褚唯願童年裡最慘痛的一個教訓。

周嘉魚忍笑,“被紀珩東逼的沒辦法唄,聽說在思密達找了兩天才找著這藥。”

一提起紀珩東,褚唯願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周嘉魚嘲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怎麼啦,一提紀珩東就啞巴了?不知道是誰啊前一陣子跟我咬牙切齒的說這輩子都不想見著紀珩東,現在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但不咬牙切齒,這怎麼還傻樂呢?”褚唯願羞愧的低下頭,打掉周嘉魚的手指。“我說好給他補辦生日的,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周嘉魚翻了個白眼兒。“褚唯願你怎麼這麼軟啊,當初人家過生日的時候都不帶著你,左擁右抱的身邊全是美女,現在反過來你還上趕著啊。人家今天晚上和蕭文茵約好了你湊什麼熱鬨?”

褚唯願穿衣服的手一抖,“你說什麼?”

周嘉魚自知最快說錯了話,懊悔的咬了咬%e8%88%8c尖。“今天商量著訂館子……王謹騫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的。”

“在哪?”

“我也不知道……”周嘉魚拉住往外衝的褚唯願,嚇得夠嗆,“你剛拆線你乾什麼去啊!!!”

褚唯願氣的渾身發抖,緊緊拉住周嘉魚的手差點哭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就是蕭文茵告訴張斌的……”周嘉魚傻了,“……你確定?”

一想到那天晚上張斌的嘴臉褚唯願眼中憤怒異常,“他%e4%ba%b2口跟我說的!!!”

那天當眾爆料的張斌如願以償的看到滿屋子震驚的人,在褚唯願砸了他一酒瓶子之後,曾經得意洋洋的在她耳邊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他說,要不是文茵曾經告訴我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撕開你這副清高的嘴臉。

紀珩東和蕭文茵定在離大院不遠的一個廣場見麵,正是晚飯的時間。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她還是穿了一件剛剛到膝蓋的墨染紫色連衣裙,畫著精致淡雅的妝容。看到紀珩東坐在路邊,蕭文茵不急不緩的走過去。

“關於張斌的那件事,我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話音剛落,隻見街邊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轟鳴著朝著倆人駛來,紀珩東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蕭文茵,把人拽到台階上。車子在地上做漂移的聲音發出尖銳刺耳的一聲響正好停在倆人身邊,接著,就看到還穿著病號服的褚唯願從車上下來。

紀珩東懵了,剛想罵她不知死活還沒張開嘴,褚唯願忽的揚起一隻手狠狠打在了蕭文茵的臉上。那一巴掌,清脆的連車裡的周嘉魚都想為她叫好。

☆、第27章

那一巴掌下去,褚唯願右手都麻了。

白嫩細幼的掌心已經紅了半片,褚唯願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住了,看著蕭文茵被打的偏過去的臉,她垂在%e8%85%bf邊的手指條件反射似的動了一下。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紀珩東沒見過褚唯願生這麼大的氣,更彆說看見她動手打人了。蕭文茵白白的臉蛋上很快腫了起來,紀珩東心驚的抓住褚唯願的手腕不放,有點不可思議。“你抽什麼風?今天不是在醫院拆線嗎?”大掌下,女孩纖細的胳膊他一隻手就能圈起來,細細感受,甚至還能感知出她輕微的顫唞。

褚唯願紅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紀珩東。“你今天晚上不來醫院,就是為了和她見麵?”紀珩東皺眉,“那你不在醫院好好拆線就是為了來看我跟她見麵?”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這句話一出,氣氛好像忽然變了味。原本褚唯願氣勢洶洶來討伐蕭文茵的一出報仇戲碼,竟硬生生的轉變為她和紀珩東的對峙。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彼此眼中都沒有絲毫遊移的跡象,倒是顯得蕭文茵像是一個被抓了現行的局外人。

一個資本不凡的男人,兩個同樣出眾漂亮的女孩子,其中一個穿著病號服。這樣的畫麵組合在一起,任是誰都會浮想聯翩。期間路上,已經有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向他們行了注目禮。

褚唯願穿的單薄,棉質的病號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好像讓風一吹都能跑了。晚上很涼,冷空氣順著她的領口灌進去她也不動地方,像是動了什麼執念似的。紀珩東沉默的%e8%84%b1下`身上的開衫給她穿上,有點無奈。“說吧,來乾什麼?”

蕭文茵捂著臉嬌嬌柔柔的站在路邊,表情在那短短的幾十秒裡瞬息萬變。她怎麼也沒想到紀珩東竟然絕口不提褚唯願打自己的事兒,竟然第一時間問的是她,來這做什麼?

蕭文茵忿忿的放下手幾步就衝了過去,嘴臉難看的要命。“我這一巴掌挨的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連個最起碼的理由都沒有?褚唯願,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蕭文茵高高揚起頭的樣子像極了十七歲那年站在院裡的楊樹下跟紀珩東提出分手的樣子,褚唯願原本平日裡總是笑著向下彎彎的眉眼也被她這話氣的向上挑了起來,失控的朝著紀珩東吼道。

“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來看你和她約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就是從她嘴裡說出去的?如今你竟然還能明目張膽的站在這裡和她在一起?紀珩東,如果你要是隻聽信她一個人的話敢來對我或者我的事情做出任何判斷,我保證,我會殺了你。”

“我同情她曾經家破人亡的悲慘遭遇但不代表我可以對這個女人無限製的容忍,你敢不敢問問她,她跟張斌說的那些事兒能不能就現在,一字一句的再和你我說一遍?”

蕭文茵腦中轟的一聲,涼意瞬間直達心底。

這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她們隨和從容,能夠對身邊的一切事物給予自己所能的善良和關懷,她們能夠對落魄悲慘的人施以同情,但是當真正觸及底線的事情來臨時,她也能毫不畏懼的去麵對,因為她們的靈魂深處住著一個無比強大的怪獸,這隻怪獸被往日裡姑娘的自愛尊嚴,家人朋友的寵愛,得天獨厚的物質世界日日澆灌,百毒不侵。褚唯願,當如此。

紀珩東默歎,頭疼的難受。抬手給她緊了緊衣裳的領口。“以後遇上什麼事兒能不能不這麼衝動?看看你自己,跟個精神病患者有什麼區彆?不知道還以為我沒看好你讓你從哪跑出來了。”

“你先上車回家,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他攬著倔強的怎麼都不肯走的人來到車邊,抬手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周嘉魚有點不樂意的把窗戶降了下來一副我戲都沒看完你就打斷我的不爽表情。

紀珩東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朝著周嘉魚一揚下巴。“你開車,給她送走。”

周嘉魚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多話,隻老老實實的坐到駕駛室裡把車乖乖開走。

…………

好似初冬乍冷的氣候,紀珩東裡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針織衫,他卻一直站在風口看著那輛火紅色的跑車駛離路口才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