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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寶 長宇宙 4090 字 2個月前

她追的挺緊,你倆可一個多月沒聯係了。”

紀珩東搖頭十分乾脆,“不找,找她乾嘛?求著她砸我場子啊還是我缺祖宗啊?”

王謹騫歎了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打算去銀行給他賣命。“早晚有一天你得打臉,前一陣子我聽嘉魚說願願病了,都低燒一個多星期了也沒好。”

“病了找大夫。”紀珩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低頭認真的擺弄手機,想了想,又抬起頭。“什麼病啊?”

王謹騫冷笑。“相思病。”

紀珩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幾天前夜裡發生的一件事兒。

褚唯願開始發病是一個夜裡,她下了班獨自開車回綠羌的公寓就有點不舒服,持續低燒燒的人迷迷糊糊的,進了屋就倒在臥室裡開始昏睡,到了半夜可能是情況加重了,她哆哆嗦嗦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想打電話,腦子都已經被燒蒙了,她下意識的就按了一串號碼出去。當時是十一點左右,盲音嘟嘟響了三聲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端是一道柔婉的女聲。“哪一位?”

褚唯願蒙了,把電話從耳邊想拿開看看到底稀裡糊塗的打給了誰,隻見屏幕上紀珩東三個字一閃一閃的,她打了個激靈變得清醒異常,頓時腦子不熱了身上也不冷了,話筒裡還在傳來不斷詢問的聲音,“喂?喂?”

淩晨,一個女人接起他的電話,褚唯願後悔的猛地一拍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打錯了。”等到她壓抑著強烈的心跳扣掉電話懊悔的時候,又隱隱覺得那邊的女聲,有點耳熟。

紀珩東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蕭文茵正急匆匆的把他的手機重新擱到茶幾上。

“你動我電話了?”

紀珩東沒冷著臉,但是麵無表情聲五波瀾卻也無端端讓人覺得有一絲沒底氣。蕭文茵悄悄咽了口口水,儘量穩著自己。“想看一下時間。”沉默著滑開屏幕重新查看了通話記錄,顯示為空。他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漏水的閥門已經關了,明天報修就行,太晚了,我先走了。”

蕭文茵有點後悔自己這麼不明智的行為,一雙杏仁眼裡掩飾不住的懊惱。原本隻是想借著今天晚上他把老房子還給自己的事兒好好利用一下,卻沒想到事情弄巧成拙了。

紀珩東走至門口,忽然想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又補了一句,似笑非笑。“像閥門這種事情不用大半夜打給我,我想……張斌一定也能做。還有,以後不要隨便動我的手機。”

直到上了車,紀珩東才忍不住調開通訊錄,他手機裡褚唯願的來電顯示是三個漫畫少女的形象,還是她有一次玩兒他電話遊戲的時候設置的,沒有名字,但是梳著倆辮子的少女頭像辨識度很高,紀珩東由著她去也從來沒改過。

看著那三個笑的十分猥瑣的少女頭像,他忽然有一種她打過電話來的錯覺。

…………

相對於紀珩東,宋氏集團氣氛則濃重壓抑了很多。龐澤勳皺眉看著手裡的資本運營方案十分不滿啪的一聲扔在了桌案上,衝著一眾高層發威。“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結果?告訴我什麼叫手持資本不足?”

負責財務的經理是一個中年女子,戴著眼鏡很是不卑不亢。“這就是我們所能拿出極限了,您提出的價格對於北山這塊地是很不合理的,提高兩個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這次的競爭,母%e4%ba%b2本家幾所公司的項目接二連三的受到了壟斷和打擊,如果北山再次失利,龐澤勳脾氣上來是根本勸不住的,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見狀冷靜的揮揮手讓幾個經理出去,溫聲勸道。“何必要和紀珩東那個小子這麼認真,他既然做高價格就讓他拿去好了,洛杉磯那邊幾處實業的股東我都已經讓人協調好了,就是你這個時候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桌案後的人一眼,語氣凝重了很多。“勳子,這裡不比美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龐澤勳母%e4%ba%b2去世以後,可能最了解他的就是這個%e4%ba%b2娘舅了,這個從十幾歲就出來下海經商的男人幾乎一眼就洞穿了他的想法,“年輕人,好勝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想跟著誰較勁賭上身家,可就有點不值當了。”

其言之意,就是你不要拿我公司的資本跟彆人賭氣。

龐澤勳有點挫敗的一拳壘在桌麵上,陰鬱的眼睛裡全是揮之不去的繁重。其實有的時候龐澤勳夜裡也會看著酒店下麵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暗暗自問,你這麼費儘心機,這麼全力一搏,究竟是為了那塊可有可無的地皮,還是為了心底裡那些隱隱綽綽的不甘心?

到底是哪裡不甘心呢,是看到褚唯願麵對紀珩東時的躲閃和期待;是看到紀珩東身邊總是有那麼多肯為他犧牲一些東西的朋友;是看到他總是有些倨傲微微向上挑起的嘴角;還是……看到自己告訴她他會慢慢取代紀珩東之後她臉上的抗拒和冷漠?總之,龐澤勳也說不清。他總是覺得,紀珩東這個人所擁有的東西是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想著記憶裡那個精神飽滿總是笑嘻嘻的小姑娘,龐澤勳忽然氣餒的想從紀珩東身邊搶走些什麼才好。

…………

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國慶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雜誌社上下都在商量著和家人和朋友去哪裡玩。唯獨褚唯願興致缺缺,這幾天她臉色十分不好,開早會的時候就能看到她總是用手按著腹部,從會議室往外走的時候,助理揚揚瞧著她腦門上的冷汗有點擔心。

“願願姐,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褚唯願忍著疼擺擺手,“不用不用,估計是這兩天吃的不規律,給我燒點熱水就行了。”揚揚還是不放心,“今天晚上雜誌社慶功,您這狀態……也不行啊,說好了誰都不能缺席的,要不我去找主編?”

今年是mola創社十年,加上前一陣子推出的設計師專場讓mola在美國一炮而紅,總部決定趁著十一假期之前開一個慶功會,捎帶著給這些辛苦了小一年的員工發上一筆度假費,主編發話,任何人不準缺席。

離下班還有幾個小時,她躲在格子間踢掉高跟鞋,打算趴在桌上偷偷睡一會兒。可能是要換季了,她又向來抵抗力弱,發燒感冒是常有的事兒。褚唯願%e8%88%94了%e8%88%94有點乾澀的嘴%e5%94%87,朝著輕緩的點頭。“放心,保證屹立不倒。”

可是誰知道,距離褚唯願這句話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紀珩東一夥人出發去了溫泉度假的當晚,他正隨著眾人起哄打算切蛋糕許願開始狂歡,一個消息卻從城裡傳來驚動了這裡眾多的年輕權貴。

——褚唯願出事了。

☆、第21章

褚唯願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公司慶功會變成了這樣。

慶功會的地點定在了一個娛樂性很強的酒吧裡,負責公關的經理還特地給她們騰出了一個大包房來。褚唯願因為身體不舒服,比大批人馬晚到了一會兒。誰知道剛把車停在廣場上,她正拎著包琢磨著明天要去醫院好好檢查的事兒,就遇上了麻煩。

酒吧處在最熱鬨的一條街上,來來往往的全是在這裡玩兒的。張斌今天新簽下了幾個模特,剛喝完酒出來沒想到就遇上了褚唯願。他用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人,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哥幾個,幾天給你們介紹個新人怎麼樣?”都是風流成性的年輕人,又喝了酒,腦子暈乎乎的根本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摟著懷中的美女哄鬨傻笑配合著張斌。“行啊,誰不願意多認識幾個漂亮的。”∫思∫兔∫在∫線∫閱∫讀∫

張斌腳步虛浮走上前去,指著褚唯願好不得意。“褚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褚唯願皺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誰,一雙圓圓的眼睛帶著些防備一一掃過這群人,她十分警戒的往後退了一步。“讓開。”

張斌恍若未聞,被酒精沾熏過的眼睛十分不老實在褚唯願身上打量了一番笑道。“今天咱遇上了就是緣分,賞個臉一起去喝杯酒吧。”

褚唯願麵無表情臉色冷的要命,攥著包的手悄悄緊了緊。“我再說最後一遍,滾開。”

張斌身後帶著的幾個人見狀已經嗬嗬樂的嘲諷起來,“斌哥,你這也不行啊,人家姑娘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你。”張斌臉上也掛不住,沒想到褚唯願說話這麼不客氣,剛才被酒精刺激的暈乎乎的大腦也慢慢清醒起來。“褚唯願,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褚唯願最討厭彆人威脅她,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也向來不把這幫烏合之眾擱在眼裡,好看柔軟的%e5%94%87瓣微揚,張口就是一嘴地道的京片子。“張斌你還真彆威脅我,用板磚拍彆人的時候也請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是踩上高蹺還沒你懷裡那姑娘高呢吧,天天拿著老子的錢像隻癩□□似的在外麵沾花惹草,你媽知道嗎?”

“啊?”張斌被她問的一愣。

褚唯願伶牙俐齒嘴皮子又快,聽見她這麼劈裡啪啦的一說原本還等著看熱鬨的人都忍不住偷著樂出聲來。人多勢眾,女孩子出門在外不能吃虧硬碰硬,褚唯願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隻抿緊了%e5%94%87迅速從他們另一側快步走了,留下張斌在原地氣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暴躁的回頭吼了一嗓子。

“都給我把嘴閉上!!!!”

一個常年在外頭流連風月的男人在女人麵前吃了虧,張斌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憤憤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下這口氣,把蕭文茵曾經警告過他的話全都忘在了腦後,呸的一聲闖進了褚唯願剛才進去的地方。

雜誌社年輕人鬨的正歡,看見張斌進來還以為是哪個不認識的同事也沒多想,褚唯願正在角落裡跟人發信息,更是沒注意。直到張斌啪的一聲在她麵前摔碎了酒瓶子,屋裡才靜了下來。

見二十幾個人都帶著奇怪的眼光打量自己,張斌才滿意的走到褚唯願身邊撂下一瓶酒,一雙熏紅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狠意,“把酒喝了,咱倆剛才的事兒一筆勾銷。”看著被嚇了一跳的褚唯願,他挑釁的指了指酒。“剛才嘴皮子不是挺快的嗎?怎麼了!啞巴了!!!”

褚唯願沒想到他竟然能鬨到公司的場合裡來,對於他這麼沒品的行為瞬間被激怒了,抬手就把他扔給自己那瓶酒朝著他砸了過去,一張白淨的小臉氣的煞白,整個腹腔抽痛的險些讓她說不出話來。“張斌,你他媽有病吧。”

雜誌社裡有男青年玩兒的火力正旺,看著張斌一臉不善這麼明晃晃的威脅女同事都擼起袖子站到了褚唯願前麵推搡著他,企圖趕他出去。好端端一場聚會被鬨成了這樣,沈嫵見狀快步走到褚唯願身旁,淩厲的看著張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