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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可是誰叫兩者地位懸殊太大,她最後還是隻能沒骨氣地屈服在他的%e6%b7%ab威之下。

她後來發現他其實並不像她想的那麼閒,案上似乎總有批閱不完的文件,而他一向淡然平靜的臉也偶爾會出現疲倦之感,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著,讓她在一旁看了都想將之撫平。

不知道為何,之前那些言辭激烈的帖子都統統不見了,眾人看她的眼光莫名多了幾分忌憚,她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隻有路小心“不忘初心”,興奮地告訴她,“寧寧啊,你這正宮娘娘的位子算是坐穩了!”

“……”事實是她更加如履薄冰啊。

其實最煩惱的是冷輕寒沒從香港回來之前,自己最應該乾些什麼,她仿佛是盲人摸象,因為未知的不可預料,所以全是忐忑和無措。林中桓沒有再叫她前去做雜役了,她連唯一打發時間的地方也沒有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隨心所欲下去了,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事實,那麼隻好改變自己。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不可思議,不可預計,曾經堅守和相信的東西,一夕之間就可以推翻和摧毀。強迫著自己看一些專門教她這種小白玩心眼玩手段的書籍和視頻,幾小時幾小時地看,等到起身喝水或是去洗手間的當兒,就感覺眼前發黑渾身僵硬。

把她從這個狀態裡解%e8%84%b1出來的是傅柔然,她說:“既然現在你既沒有新客戶在洽談,也沒有老客戶要維護,那就先把這些資料整理歸類出來。”

皖寧看著風姿綽約的背影飄然遠去,再看著自己辦公桌上厚厚的*,不禁一聲慘叫——當然隻是在心裡慘叫,初來乍到還是低調點好,她可不想再像周年慶上那樣一失足成千古恨。

姓名,年齡,婚否,照片,生平簡介……皖寧無語,這到底是做銷售,還是做度娘啊?不用等到人家百年之後,就人還跟小強一樣好好活著的時候,就像周扒皮一樣把人家的今生前世都扒出來了。

果然道行高深!前輩說得好,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而她這麼愚笨的人到底要學到什麼時候?!

一個省的客戶就多如牛毛,而全國的市場何其大,但皖寧覺得自己頭更大。看著密密麻麻又詳略不得當的資料,忽然好生佩服司馬遷,在沒有電腦的條件下,沒有一個潦草字地完成了《史記》,而自己隻需費點心費點眼就可以搞定的事,卻硬是無從著手。

在這個電腦時代,為毛還要人工做這種精細活呢?發個電子版多好,還可以省下這麼多紙張。在皖寧歎了無數口氣之後,有人終於按捺不住了,重重敲著她的桌子,儼然是領導興師問罪的架勢,“你怎麼回事?”

皖寧懵然抬頭,卻見一個柳眉星眼的大*瞪著自己,怒氣反而讓她的美色更加生動鮮活,就像一枚水蜜桃,連柔軟的絨毛看上去都那麼惹人陶醉。

*就是*,就算生氣也是美好的。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個“頭牌”啊,多麼難得的美人兒!

於是皖寧也不惱,伸出爪子打招呼:“*,你好!”

*不淡定了,看來眼前這姑娘不是缺根筋,就是城府太深裝小白,但她一向不喜歡跟人廢話,“你乾嘛老歎氣,知不知道都影響到我工作了?!”

皖寧立馬就是一連串的“對不起”,然後厚著臉皮卻又氣勢弱爆地求援,“*姐姐,能幫忙指導下工作麼?”

原諒她不是臉盲,而是老記不住名字,於是不知道名字的都叫*,於是公司的雌性生物一半都成了*。這個*印象裡貌似很冷傲的樣子,記得有一次會議中,這*連傅柔然也敢頂撞,還一一否定掉人家的方案,差點氣得傅柔然拍桌子。不過還是*啊,看林中桓和彆的雄性動物都對她很欣賞的樣子,果然是世界大同啊。

大*也覺得彆扭,都是同事,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聽起來很受用,但是這麼久了還這樣叫真有點受不了,於是說:“不要老叫我*,我姓楊,名禦風。”

她還抒情的感歎了一下,“禦風而行的禦風?好飄逸的名字。”

楊禦風對某人的誇讚不予置評,隻說:“你有什麼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皖寧受寵若驚,來了銷售部這麼久,終於有活物主動跟自己“交流”了,於是迫不及待地指給她看,“這些資料我真不知道如何歸類,這信息量多的簡直浩如煙海,我真是無從下手啊。”

楊禦風拿起資料翻了幾頁略看了下,眼裡有光芒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上挑,又往後麵隨便翻了幾頁。

就這麼一直翻啊翻,在皖寧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撤了的時候,楊禦風才微笑道:“我告訴你一個方法,你可以將客戶分為ABCD類,最重要的就是A類,以此推之,而劃分的基準是企業的大小和主營業務,這樣就可以估計需求量的多少。你劃分得差不多的時候可以拿給我看下,我幫你參考下。”

皖寧喜不自禁,隻差沒像貧農得見主席麵那樣激動握手了,“禦風姐姐,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然我真的要瘋了。”

禦風姐姐大眼波光流轉,似能追魂攝魄,仍隻是矜持地一笑,然後直直地看著眼前喜氣洋洋的姑娘,“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比你大。”

話音沒落,已經蹬著高跟鞋嫋嫋婷婷地走開了。

“……”皖寧想自己又得罪人了麼,剛請彆人指導下工作,現在就被打成右派了?她壓根沒想到年齡這個詞是女人的禁忌啊,禁忌!

☆、第九章 (2)

很久以後,皖寧才知道楊禦風竟然跟自己同歲。看人家從頭到腳都是白領麗人的感覺,跟她比起來自己就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小丫頭。人跟人,果真不能比,一比就悲催了。

更讓她詫異的是楊禦風比她出道早了好幾年,算算應該是剛成年就出來了,雖然在西華不如傅柔然那般平步青雲,但是勝在年輕活絡又勤奮,堪稱潛力無限。據說上頭也十分看好她,一直當作重點培養對象。皖寧不禁感歎前途無量啊前途無量,以後這銀子還不得大把大把的來啊。

果然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關懷和指導下,工作效率和質量果然提高不少,雖然眼澀頭暈,但還是滿足的想歎息。

接下來工作就顯得得心應手多了,傅柔然看她也多了幾分探究之色。偶爾眸中精光一閃,卻轉瞬即逝。

皖寧彆的沒感覺到,就覺得傅柔然的笑容讓人瘮的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她惹不起還躲得起。

有一天忽然有人在MSN給她發消息,“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不假思索地回複。

那人也回的挺快,“怎麼個好法?”

皖寧這下終於想起來了,這人誰啊,好像不認識啊,簡直莫名其妙嘛!“你是……”

這下對方速度慢了點,“林中桓。”

皖寧差點嚇得將手中的鼠標丟老遠,想了想,才遲疑地問:“你被盜號了?還是你發錯對象了?”

“孟皖寧?”

“嗯。”其實是個疑問句。

“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銷售部的嗎?”

當然記得!這下終於確定無疑是林中桓那廝了,這小樣兒的,連在MNS上也能讓她惡寒陣陣!如今她已經懂得不去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MNS了,省得被嘲笑。“您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對哦,他是那種沒事也可以“撩撥”一下下屬的人。

“怎麼不說話?”

這下終於找到報仇機會了,“我們正在MNS上打字聊天,不是語音聊天,怎麼說話?”

“……”後來他還是接著問,“你最近怎麼個好法?”

“嗯,工作很順利。”

“找到工作方法了?”

“算是吧,剛好也有人幫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誰?”

“楊禦風。”

對方默了一下,然後問:“你跟她很要好?”

也沒有吧,頂多是熟了一點。“沒有啊,不過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你去那邊還適應吧,跟其他同事處的怎麼樣?”

皖寧停下了揮舞的爪子,摸著下巴沉%e5%90%9f,不對啊不對,這林中桓已經閒到靠問這種%e9%b8%a1毛蒜皮打發時間的地步了嗎?還是……他隻是想用偽善的麵孔來掩蓋他罪惡的靈魂?對,一定是這樣!她才不相信他不知道那些人明裡暗裡對她的中傷疏離!

最後很嚴謹地回過去,“一切尚可。”現在已經是無悲無喜,物我兩忘。

林中桓在電腦麵前不由笑了,搖搖頭,然後又揉了揉眉心,到底有些疑慮。“楊禦風身上是有很多東西值得你學習,不過也不是所有東西你都要去認同借鑒,你要記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懂嗎?平時要是不加班,少跟人出去胡混,省得惹出事來沒人替你收屍。”

皖寧這下是真傻了,他乾嘛跟她說這麼長篇大論的東西啊?還少跟人出去胡混,她什麼胡混過,她又不是他!還詛咒她,居然說沒人替她收屍,真惡毒啊真惡毒!但是他為什麼會這樣說楊禦風呢?他不是一直很喜歡人家的美色嗎?而且大*貌似也對他用情至深呢。

心中有太多問題,所以隻“言簡意賅”地問了一句:“您不是很欣賞楊禦風嗎?您看人家不但業務能力好,長得也好,連身材也辣,您不喜歡啊?我記得她可是您嘴裡的頭牌啊,這麼風情萬種的女人在你手下做事,你就不會偶爾的春心蕩漾一下?”

在忐忑裡等了好久,那頭才回過來,“孟皖寧?”

皖寧不由惴惴,就好像他站在她麵前說話一樣,條件反射地答:“在。”

“你腦子裡能不能少想一點亂七八糟的事?”

誰腦袋裡都是亂七八糟的事啊?他這分明是做賊心虛!所以很不服氣地回過去,“我沒想亂七八糟的事啊,她長得這麼好看是沒錯,可她是個女的啊,不是你們男人才可以想那些事嗎?”

林中桓像是氣壞了,撩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看來一向各種從容不迫的林中桓也不淡定了,真不容易啊!皖寧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不過“等”了很久,也沒等來他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這一天正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到革命工作中時,革命道路上的指明燈又來了,光彩照人的讓人無法直視。皖寧承認自己對於色相還是很看重的,而且還不分男女。邊收拾資料邊在回想自己有沒有理解錯誤,剛剛大*真的邀請自己一起去吃飯逛街?

說來也巧,今天銷售部居然隻有她們兩個人在,其他人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就是陪客戶吃飯去了。這樣反而更好,如果一大堆人一起去,可能還會尷尬放不開,兩個人就方便多了。

所以今天算是因禍得福?

在等電梯的時候,聞著身邊充滿女人味的香水,孟皖寧開始自慚形穢。這個跟自己年紀相若的女孩,應該稱之為女人,一舉一動俱是優雅,全身上下都充滿著精致感,充分展示了妙齡女郎的風采。

跟這樣的人站在一起,其實很有壓力,當然也很有動力,皖寧都有點想把楊禦風當人生目標了。

下班時分,交通繁忙自是不用多說,而出租更是緊俏,但是楊禦風*靠著自己驚人的美貌和快人一步的實力,硬是擠掉一個剛要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