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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求生記 南藥 4505 字 2個月前

薛寶釵看著薛蟠臉色凝重,心裡很是驚訝,也更加好奇,追問道:“哥哥,怎麼不說話了?之前在榮國府的時候,林妹妹似乎也很關係哥哥你這件案子。”

薛蟠笑了笑,林黛玉自然會關心這件案子,不過有些事薛蟠現在不會告訴薛寶釵,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並不大熟,隻是上次在梨香院見過一麵。”

這肯定是薛蟠的推%e8%84%b1之語,並不願多談,薛寶釵也不好再追問,隻是心裡存了疑。

“哥哥,如今私鹽買賣這起案子真相大白,和你無關。家裡丟了皇商的差事,不過你這武舉人的身份還在,後麵的會試——”薛家如今隻是普通商家,如果想要出人頭地,那麼薛蟠這武舉便不能放下。

這也是薛寶釵心裡著急的一件事。

若是薛蟠在後麵武舉會試,甚至是殿試能夠中榜,那麼薛蟠也能走上武官,薛家便能真正擺%e8%84%b1“商”這一字。

“自然是要參加的!”薛蟠臉色一肅,正聲說道。唯有往上走,才能保護自己,也才有機會對付林黛玉,這一點薛蟠心裡很清楚。

對付林黛玉?想到這,薛蟠不知為何心裡悵然若失。

其實他也沒有想過會走到這一步吧!隻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蟠兒——?”薛蟠正想著,薛氏卻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坐在一旁的薛蟠,眼睛一下亮了,欣喜地喊了一聲。

“母%e4%ba%b2?”薛蟠一驚,看見薛氏醒了過來,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大夫也說薛氏隻是勞累傷神,並無大礙,但是看見薛氏一直昏睡,薛蟠心裡又怎麼能放心的下。

現在薛氏醒了,那一切也就無憂了!

看著薛蟠消瘦的臉龐,眼窩深陷,薛氏心裡半是歡喜,半是酸澀,哽咽著說道:“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薛寶釵扶著薛氏起身,又拿了一個靠枕放在薛氏背後,讓薛氏枕著。

薛氏兩鬢白發已生,薛蟠心裡愧疚,低聲說道:“讓母%e4%ba%b2擔心了!”

薛氏笑了笑,緊緊握著薛蟠的手,並未多說,隻是一直盯著薛蟠看,眼中泛著淚水,沉默了許久,才問道:“是你姨父救你出來的吧?”

聽見薛氏說這句話,薛蟠和薛寶釵臉色都有些難看。

薛蟠望著薛氏,並不打算瞞著薛氏,直接說道:“是江大人審理此案,還我一個清白。至於賈家——他們用銀子暗中收買江大人,還有牢裡的獄卒,想要我死!”

“怎麼可能?”薛氏一驚,難以置信,震驚地望著薛蟠,神情激動,聲音顫唞,急聲問道:“怎麼會?你姨母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怎麼可能?”

薛寶釵一看薛氏如此激動,連忙上前勸道:“母%e4%ba%b2,哥哥說的沒錯。姨母她就是想著哥哥死了,那麼我們薛家的家財也就到了她手裡。”

“這——”薛氏依舊沒有明白過來,她實在是想不通她的妹妹為什麼會如此狠毒,居然想要殺死薛蟠?

之前薛蟠也隻是說賈家趁火打劫,想著薛家掏銀子修大觀園,可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比她想的還要過分!

“母%e4%ba%b2,事情都已經過去,不要再提了。至於賈家——”薛蟠想起賈家的人居然想他死,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他,心裡很是憤恨。

不過根本就用不著他插手,這過不了多久賈家便會家破人亡!

薛蟠接著說道:“以後不要再來往便是,隻當沒有這門%e4%ba%b2戚。”

薛氏沉默不語,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麵,也不願再想這件事,轉而問道:“案子已經了結,這以後再也不會有意外了?”

薛蟠點了點頭,隻是他心裡也不大確定。

之前聽江之言所說,這起案子沒那麼簡單。薛蟠自然知道這起案子沒那麼簡單,而是林黛玉為了讓他死,栽贓陷害於他。

為何會這麼快審理清楚,薛蟠也不大清楚。

薛蟠不清楚的不止這一點。江之言所說的案子沒那麼簡單,背後還有人暗中插手,指的並不是林黛玉,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林黛玉根本就沒有栽贓陷害薛蟠,至於當初薛蟠去梨香院,林黛玉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順勢應下罷了。

林黛玉雖然把薛家私鹽買賣這件事捅出來,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牽扯到薛蟠。其實林黛玉心裡也很疑惑,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薛蟠和林黛玉都不知道幕後之人,但是江之言心裡卻很清楚幕後之人究竟是誰,而且派江之言審理此案的皇上也十分清楚。

☆、怪事

薛家私鹽買賣這起案子已經審理清楚,這裡麵也多虧了軒轅劍將私鹽買賣的證據交給江之言。案子裡麵前後關係,利益往來也都十分清楚,因為軒轅劍將背後私鹽買賣的證據,江之言才會如此快結案。

隻是江之言心裡也十分疑惑,這些證據究竟是什麼時候查出來的?

如果軒轅劍一開始就找到這些證據,又為何會一直開堂審理,等到皇上下旨命他審理此案,這些證據才被拿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也多虧了應天知府的幫忙,江之言才能結束這起私鹽買賣的案子,向皇上複命。

太和殿,金碧輝煌,紅磚黃瓦,鑲金的珠簾,精致的屏風,沉香木鼎燃著熏香,好一派富貴之氣。

正坐在上方矮榻上的男子,身穿明黃龍袍,周身氣勢逼人,皺眉看著手上的奏折。這身穿龍袍的自然是剛登基不久的皇上——水澤。

水澤登基不過一年多時間,而且是太上皇禪讓退位,年號景和。這水澤雖說登基為帝,但是這朝中大臣心裡各有思量,一舉一動也頗受太上皇限製。

水澤將奏折放在書案上,喃喃問道:“義忠%e4%ba%b2王他為何要暗中插手,對付薛家?”

江之言垂首恭敬地站在下方,聽皇上問這話,搖了搖頭,實話回道:“微臣不知。”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水澤眉頭一挑,冷笑道:“這幾日義忠%e4%ba%b2王進宮見太上皇可是越來越頻繁了!”

江之言心裡清楚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是作為臣子這個時候必須要會裝聾作啞,低著頭,沉默不語。

水澤正值盛年,麵容白皙,不怒自威,身上自有一股氣勢懾人,許是夜裡睡不安穩,眼下隱隱泛著青色。雖說水澤知道是義忠%e4%ba%b2王暗中插手薛家私鹽買賣一案,但是他卻想不明白為何義忠%e4%ba%b2王會想著對付薛家?

要知道這薛家不過是一介皇商,至於薛家大爺——

“薛家大爺果真是外麵說的紈絝子弟?”其實水澤並不大相信這話,好歹薛蟠如今也是武舉人。

江之言搖了搖頭,立即回道:“與傳言不符!”

水澤點了點頭,他也不認為義忠%e4%ba%b2王大動乾戈隻是想著對付一位紈絝子弟,又問道:“後麵的會試他可會如期參加?”

“想來應該會參加,當初他進京便是為了武舉會試。”

水澤沒有再問,雖說他想不明白義忠%e4%ba%b2王為何會對付薛家,至於薛家也沒有再多問,關鍵的還是義忠%e4%ba%b2王和太上皇,又問道:“那軒轅劍是林如海的門生,按理說他應該站在太上皇那邊,你覺得此人如何?”

聽水澤問起軒轅劍,江之言心裡一緊,躬身回道:“皇上,應天知府軒轅大人他——失蹤了!”

“失蹤?”水澤眼神一凝,眉頭緊皺,不大相信江之言的話,冷聲問道:“他堂堂一介知府,怎麼會失蹤?”

“皇上,私鹽買賣案子了結之後,軒轅劍便不見了,已經好幾日沒有軒轅劍的消息。”

江之言想了想,又說道:“私鹽買賣這起案子因為軒轅劍提供的那些證據,才會如此快結案。微臣認為軒轅劍並不是失蹤,隻怕是被人帶走了!”

水澤麵色一沉,他已經明白江之言這話的意思,帶走軒轅劍的人說不定就是義忠%e4%ba%b2王的人!

不過,這義忠%e4%ba%b2王為何帶走軒轅劍?

水澤百思不得其解,抬頭望著江之言,直接說道:“這件事你去調查,一定要調查清楚。堂堂知府,怎麼會不見了!”

說到後麵,水澤已經隱隱帶了一絲怒氣。-思-兔-在-線-閱-讀-

江之言自然恭敬應是,心裡卻是在想,這件事說不定還要去一下薛蟠。

······

薛蟠平安出獄,王夫人得知這個消息,自然是滿心氣憤,要知道她可是在裡麵花了銀子。

現在薛蟠卻平安無事,那她那些銀子豈不是給那些人昧下了?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連她賈家的銀子也敢昧下,根本就沒把這榮國府放在眼裡,也沒有把宮裡娘娘當回事!

王夫人心疼那些銀子,更加氣悶地便是薛蟠安然無恙,這後麵找薛家拿銀子卻沒那麼容易。好在如今大觀園也已經修葺妥當,隻等娘娘出宮省%e4%ba%b2。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薛蟠怎麼會平安無事?”王夫人麵色如霜,眼神冷厲,手中的佛珠不停轉動,望著周瑞家的問道:“老爺怎麼說?”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心裡惱怒,心裡也有些忐忑,畢恭畢敬地回道:“老爺說是——這起案子由九門提督江之言審理,案子審理結果和薛大爺無關。”

“九門提督?”王夫人眉頭一挑,冷笑道:“和他無關,怎麼可能?這裡麵一定有貓膩,一定要告訴娘娘,讓她懲辦那個不識抬舉的江之言!”

周瑞家的一聽王夫人這話,著實尷尬,怎麼聽著都覺得彆扭。要知道一開始可是你想著收買他人,借這個機會除掉薛蟠,當其他人都和你一樣?

不過,周瑞家的也隻敢心裡想想,絕不可能說出來,附和道:“太太說的是!”

王夫人擺了擺手,不想聽周瑞家的這些奉承話,看了一眼榻上小幾上的幾張銀票,沉聲道:“如今大觀園已經完工,隻等娘娘省%e4%ba%b2。不過娘娘在宮裡麵的花費打點可還緊著銀子,梨香院那邊如何了?”

“太太放心,梨香院那邊一直派人守著!”

“守著?”

王夫人臉色一變,猛地一派榻上的茶幾,怒聲問道:“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派人守著,卻沒有一點消息。林家剩下的那些銀子究竟跑哪去了?”

“你們一個個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周瑞家的一看王夫人發火,心裡一慌,連忙回道:“太太,這幾日梨香院的人似乎變得很緊張,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看著有些嚴重!”

“不知道?”王夫人心裡不滿,怒目瞪著周瑞家的,冷聲喝道:“不知道你說什麼,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查!”

“是,是!”周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