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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110 字 2個月前

袁興國遞給他一根筷子。

“老單,看好了。”薑大誌拿著筷子,在右手五指間不停地穿梭來去自如。

“好好!真是太好了。”老單雙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道。

“老薑,不介紹一下嗎?”滕紅纓站起來問道。

“瞧我光顧著自己高興了。”薑大誌抹了下自己的臉,“老單,單忠信,我們醫院的院長。”

“你們叫我老單好了。多謝你們大家照顧我家老薑。”老單豪爽地笑道。

“老單,這些都是我的戰友。”薑大誌一一介紹道。

單忠信和大家一一握手。

“老單吃了嗎?”薑大誌問道,“彆跟我客氣坐下吧!”直接把他摁到了小木凳上。

鐘奎垣在介紹過他後。就去石屋裡搬了凳子,拿了碗筷。

對於這個能來看薑大誌的這個單忠信,大家夥高興啊!熱情著呢!就如%e4%ba%b2人來看自己一般。

熱熱鬨鬨的吃完飯,“行了,老薑,彆收拾了。你朋友難得來一趟,肯定有許多話要聊。”郝老擺手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薑大誌直接拉著單忠信進了自己的石屋。

“來的時候。我還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了。看樣子這裡能住人。向個樣。”單忠信把拿來的包放在炕桌上拉開道,“這是狗皮褥子,鄉下地兒潮濕,墊在身下,彆風邪入體,這是弟妹做的辣椒醬,怕你吃不慣,這是手電筒,怕鄉下沒電。”

“老單,坐下,坐下,跟我說說家裡咋樣。”薑大誌指著炕道,又遞給了他一把大蒲扇子。

單忠信坐在他炕桌的對麵,拿著大蒲扇,忽扇著,打量著屋內,乾淨整潔,還有像樣的家具,“這屋裡倒是比外麵涼快了許多。”單忠信抬眼看向他,氣色精神麵貌可是大不同,“看來你過的不錯。”

“我過的不錯,鄉%e4%ba%b2們對我們諸多照顧。”薑大誌想起來這些日子簡直恍然如夢,不勝唏噓道。

“你猜我在這裡遇見誰了?”薑大誌嘮叨了半天,見他還不明白,於是又道,“治療感冒的五虎湯,那對兄妹,刷廁所的你還跟人家過招來著。”

單忠信瞪大眼睛,恍然道,“原來是他們,這可真是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我的手,就是人家太姥爺給接好的。”薑大誌拉著他道,“走走,咱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

兩個人出了小學校,朝村裡走去,一路上薑大誌和老鄉們打著招呼。

“薑大夫,吃了嗎?”

“吃了!”

“滿倉小隊長,來納涼啊!”

“是啊!”

單忠信看他如此跟鄉%e4%ba%b2們熟稔的大招呼,就知道,這家夥沒有作假,是真的過的不錯。

ps:感謝淡雨思涵打賞的平安符!!

☆、第349章 都好!都好!

“隋末英雄起四方,其中單數瓦崗強。咬金大斧秦瓊鐧,打的瓦崗不姓楊。單老哥,是條漢子。”姚滿倉豎起了大拇指道,“真是俠肝義膽,這時候還能來看薑大夫。”

單忠信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當得,當得。”姚滿倉笑道,“單雄信為了兄長被誤殺之仇,明知王世充不是明主,卻不肯棄暗投明,過於計較家仇而誤了自身,襟懷顯得不夠開闊,最後自刎可悲可歎!”

聽得薑大誌雲裡霧裡的,姚滿倉話鋒一轉道,“狗%e5%b1%81!所謂的明主等等都是扯淡,隻不過是利益共同體,投明也許是一種對正義的選擇,但也未嘗不是一種利益選擇。或者,是將正義和利益的完美結合。但漢子也許會選擇單純的%e4%ba%b2情。政權可以為了利益誤殺你出賣你,但你的生身不會。而且,“主”可以變換,可以選擇,但你的生身是不能選擇的。這就是為什麼單雄信不能“順應曆史潮流”,=但並不可悲,隻有悲壯,是悶在心裡,說不出的這種壯烈。他的那種為朋友奮不顧身的情意值得我敬重!

隋唐演義義絕第一:單雄信。”

“那個……滿倉隊長,我們還要去找姚大隊長。”薑大誌見他侃得興起好心地提醒道。

“不好意思,聽到單老哥名字,看他能來看你,一時有感而發,不耽誤你們了!”姚滿倉撓撓頭頗有些尷尬道。

辭彆了姚滿倉,薑大誌一路上一直抿嘴偷笑。

“笑什麼笑?老薑彆笑了。”單忠信怪難為情的。

“彆說,老鄉就是眼睛明亮,瓦崗五虎將之一。”薑大誌戲謔道。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真不假。”單忠信唏噓道,“有些人,連人家鄉下泥%e8%85%bf子的思想覺悟都沒有。呶!大道理不說,這手術刀是誰都拿得了的,這食堂的大廚也是拿刀的。他能拿手術刀不成。你放心,總有一天組織會還你清白的。”

“接你吉言!”薑大誌笑了笑道。

“說真的,這的村民看起來見地可夠高的。”單忠信詫異道。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薑大誌眉眼含笑道。

“這句話太對了。老薑,看見你過的不錯,我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洗刷清白。”單忠信拍著%e8%83%b8脯保證道,“家裡離不開你。”

“咋了家裡不好嗎?”薑大誌頓住腳。擔心問道。

“不是……”迎著他深沉的目光,單忠信一拍大%e8%85%bf道,“嗨!說老實話,你是咱醫院業務最好的醫生,號稱外科一把刀。沒有你這業務骨乾,你說能好嘛!”

“那其他外科大夫,我帶了他們不少日子了,獨立做手術沒有問題。”薑大誌說道。

“沒有你這主心骨在,都根抽了脊梁似的,他們直不起來。”單忠信實話實說道。

“老單,告訴同事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他們的業務水平都很棒的。把他們都立起來,不能墮了咱醫院的名頭兒。”薑大誌鼓勵道。

薑大誌乾著急上火也沒有用,他現在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隻能激勵大家。

“你放心,我會的。不會讓醫院關門大吉的,一切會好的。”單忠信笑道。

薑大誌點點頭道,“我媳婦兒和孩子們還好吧!”

“能好嘛!你扣著敵特這個大帽子,他們就是敵特家屬,被人指指點點的。弟妹和孩子們都夾起尾巴做人。”單忠信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人,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哄哄我。”薑大誌歎聲道。

“我剛才說醫院沒事來著,你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單忠信耿直地說道。“哦!我這會兒實話實說,你又嫌我不說謊。你可真難伺候。”

“放心吧!老薑。”單忠信拍拍他的肩頭道,“弟妹,彆看柔柔弱弱的,說話輕聲細語的,卻是心性堅強。你知道,當知道你的右手被廢了,又被調查組帶走。我們又見不著你,真怕你想不開。

你也知道對於醫生來說,手被廢了,真是比殺了你都痛苦。

那段日子可真是讓我好生擔心,怕聽到你的壞消息,還擔心弟妹和孩子們想不開。

你也知道咱們醫院接診了好幾個家裡的男人受不了跳樓自殺的,這家裡的老婆和孩子,隨後要麼喝安眠藥,要麼開煤氣自殺。”單忠信想起在醫院碰上的這些事情,既痛心又無奈。

單忠信深吸一口氣道,“沒有你消息的日子,鬨得我和你嫂子,還有你大侄子、侄女,那是實行人盯人策略。就怕弟妹和孩子們想不開,倒時候可咋向你交代。

最終還是弟妹給了俺們一句放心話,‘她說,放心單老哥,老薑他要是想不開,我看不起他,他要是真沒了,我不能再讓孩子們沒了媽!老薑就是沒了,我也得把戴在他頭上的帽子給摘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嗚嗚……”此時的靠在牆邊的薑大誌,也顧不得在村裡路上,是否有人經過。順著牆滑落,已經淚流滿麵,拳頭塞進嘴巴裡,儘力的克製自己不哭出聲。

“你不知道,接到你托人打到我辦公室的電話,我簡直不敢相信……”單忠信吸溜著鼻子道。

“我們都以為,以為……”

“老單,是不是沒出息了哭了。”薑大誌手背一抹下雙眼打趣道。

“看我笑話,我早知道你這老小子沒那容易當逃兵,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單忠信拍著他的肩膀道。

兩人彼此一調侃對方,情緒也平複了下來。

“老薑,放心吧!弟妹和孩子們都很好。有我護著呢!那幫子兔崽子不敢惹事。”單忠信漆黑地眼神,閃過一抹狠戾。

“說起這個你來看我方便嗎?”薑大誌擔心道。“彆連累你了。”

“沒事,醫院組織下鄉醫療隊,我故意跟他們吵了一架,然後就成了醫療隊的領隊了,所以我就來嘍!”單忠信奸詐地笑道。

“你喲!”薑大誌手指著他道,“小心點兒。”

“沒事?老子根正苗紅,苦大仇深出身,他們整不了我的。”單忠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放心,我曉得,隻有我還在台上才能想辦法還你清白。”

“你知道就好。”薑大誌搖頭輕笑道,老朋友看似粗魯,心中自有丘壑,“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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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本來姚致遠他們聚過來,要去抓知了的,結果薑大誌他們到來,自然要推後了。

送走了熱情如火的單忠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都說咱鄉下人熱情,單叔叔一共說了多少個謝謝,恐怕數不清了。”姚致遠抹了一下額頭的汗道。

“嗬嗬……”鐘小貓和其他人都當是看笑話似的看著姚致遠。

“如今這社會難得有他這樣正直的人了。”劉姥爺雙手交握放在石桌上。

“所以太姥爺才我給他兩粒藥丸。”姚致遠笑道,“他身上的陳年舊傷折磨的他的不輕,真佩服的他能忍的住。是個爺們兒。”

戰爭年代過來,吞冰臥雪,急行軍,全靠了人力,難免留下舊疾,年輕的時候不在意,等上點兒年紀,身體機能開始走下坡路,各種毛病就出來了。

“真漢子!”妮兒甜甜一笑道。

“戰場上下來的都是鐵骨錚錚的真漢子,令人敬佩。”鐘小貓附和道。

“咱還去抓知了嗎?”姚夏穗挑眉問道。

“去,怎麼不去,咱上山抓知了。”劉姥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不過不許拿手電筒和馬提燈。”

“啊!我就知道,答應的那麼痛快,太姥爺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鐘小貓嚷嚷道,“在這兒等著我們呢!今兒連月亮都沒有,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