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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66 字 2個月前

在玉米地裡鑽著,一晌下來那可真是累死累活。

“哎喲!我可是體會了什麼叫‘麵朝黃土背朝天’了,這說的就是鋤地。”文飛直起腰板,使勁的捶捶自己都快直不起來的腰板,拿著掛在%e8%83%b8`前的竹筒,猛的一灌。

“哎!姚大隊長問你個事,就一直這麼鋤下去。”文飛摘下自己頭上草帽,拚命的扇呀扇的,“這天真是熱死了,這太陽曬的直呱呱的。”

正是正午時分,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太陽直直的炙烤著大地和在田間勞作的人們。

“我說大作家,這間苗心要狠,鋤草手要穩。你可不能把苗給我鋤了,我寧可文大作家乾慢點兒。”姚長海回身扛著鋤頭檢查了一遍,“還行,慢是慢點兒,總算沒把玉米苗給我當草鋤了。”

“我是那種把麥苗當韭菜的人嗎?”文飛嚷嚷道。“好賴咱也乾了這麼長時間的農活兒了,這玉米和草咱還能分不清啊!”

“噗……”袁興國對他大言不讒的話,差點兒沒在個跟頭,“文大作家,在牛棚勞作的時候是誰指著麥田。感歎道:啊!好大一片韭菜。”

“臭小子,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哪有人這樣說話的。”文飛被曬的通紅的臉更加紅了,“我現在分清了不就行了。”

“文大作家,這高產有三寶:施肥、灌水、勤鋤草。還得接著鋤地。這鋤地有撥苗鋤、鬆土鋤、鋤草鋤。想要乾完啊!還早的很呢!”姚滿倉在隔壁壟上喊道。

“鋤頭自帶三件寶:抗旱、抗澇、除雜草。”姚長海接著道,“有道是:鬆土好比上層糞,鋤地勝降三分雨。入了伏,不離鋤。這地得一直鋤。”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開頭不就說的才鋤地。文大作家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鐘奎垣笑道。

“你們就擠兌我吧!”文飛自嘲地笑道,“很高興讓大家樂嗬一笑。”

鋤禾日當午,就是針對雜草而來的,越是烈日當頭,越是鋤地的最佳時辰,這個時候鋤出來的地,雜草被太陽一曬。死得快,效果好。

這真是烈日當頭照,農田似火燒。

烈日下。姚長海領著社員們在一人多高、密不透風的玉米地裡鋤地,不僅汗流浹背,帶鋸齒的玉米葉子剌在臉上、胳膊上,讓汗水一浸,鑽心的痛。

要是遇到連陰雨天,更是苦不堪言。田地裡鋤出的雜草要用筐子,一筐子一筐子揀出拋在田邊的溝裡。要不然,一場雨後。鋤出的雜草就會小雨催又生,讓社員們的勞作瞬間化為烏有。

“苦啊……啊……”

“文大作家聽這京劇唱腔,挺標準的嗎?”程天佑直起身子歇了歇。

“票友!票友!”文飛雙手抱拳謙虛道。

“改天下雨了不忙了,我給你們唱上一段,讓諸位品評、品評。”文飛笑道。

“文大作家我提醒你,彆得意啊!不許唱帝王將相,才子佳人。得唱貧下中農。”袁興國好心提醒道。

“袁老弟,多謝,多謝提醒啊!”文飛下了一身冷汗道。

“行了,歇夠了,接著乾。”姚長海吼一嗓子,大家掄起鋤頭,彎腰接著鋤草。

鋤地,在我國幾千年的農耕史上,都是農民在土地耕種管理過程中的重要環節,廣大農民秉承“莊稼不收年年種”的古訓與質樸,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落下了山坳,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徹底的黑了,隨著姚長海一聲:放工了。

彎腰在田裡社員們朝村外的盤龍湖奔去,嗷嗷叫地%e8%84%b1了衣服扔了手裡的鋤頭,就衝進了盤龍湖,解一下暑熱,泡在溫熱的湖水裡,真是舒坦!

“呼!總算活過來了。”

“哈哈……”

這鋤完地,紮在湖水裡,這心裡不是一般的美。

一個猛子能紮老遠。

“哎……我說彆過界了,彆過界了。”姚滿倉喊道,“遊到過界了,小心村裡那幫老娘們廢了你們。”

“知道了!”男人們嚇得趕緊遊回來,誰都知道姚灣村的女人凶名在外。

盤龍湖到了夏天就是天然的浴場,這湖成s形狀,自古就分成了男女各自洗澡的水域。

湖水清亮乾淨,太陽曬了一天,湖水溫熱舒服,男人聚在一頭洗澡遊泳,女人則聚在另一頭她們的地盤裡。

天一黑,這盤龍湖裡就熱鬨著呢!尤其是女人們的地盤,女人們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聲音堪比鴨子,聲音遠遠的就能聽到,再膽子大的男人都不敢靠近,遠遠的躲著走。

遊舒服了,洗乾淨了才從湖裡爬出來,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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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平平安安!

☆、第347 鋤地(二)

在男人們泡在湖水裡的時候,姚長海則扛著鋤頭直接回家了,站在水井邊,用大水瓢,舀著曬了一天溫乎乎的水從頭澆到尾,舒服著呢!

這年月沒有太陽能熱水器,大夏天也不用專門浪費柴火燒洗澡水,直接把家裡的大大小小的盆壓滿了井水曬上一天溫乎著呢!

姚長海衝好了澡,把仍在井邊自己穿的短褂和長褲放在木盆裡打算洗吧一下。

“妮兒她爹,扔那吧!一會兒我洗。”連幼梅端著涼拌竹筍黃瓜放在石桌上道。

“不用,我自己搓吧兩下就成了。”姚長海笑道,“這夏天的衣服又不用肥皂、皂莢,無非是泥土和汗味,揉吧兩下就乾淨了。”

“你就擱那兒吧!你揉吧兩下還是有汗味兒,我還是皂莢水給您泡泡。”連幼梅緊接著又道,“怎麼你想讓娘說我啊!這可是女人的活計。”

即使皂莢水也洗不掉沾上的雜草汁液,就當是給衣服染色了。

“行行,我不洗了還不成,把娘都搬了出來。”姚長海舉雙手投降狀。

“去,趕緊進去換了短褲,叫姥爺和咱媽一起出來吃飯。”連幼梅喊道。

一個大男人在院子裡,即使穿著短褲衝澡,劉淑英抱著妮兒還是躲進了房內。

姚長海累了一天了,一家人都體諒他,所以儘量給予他方便。

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夏季也正是瓜類蔬菜旺季,自然飯桌上的菜色就多了。

晚餐很豐盛,涼拌竹筍黃瓜、麻醬拌豆角粉條、蒜泥蒸茄子、泡椒鳳爪、老醋茼蒿、紅薯涼粉都是家常的菜。

如果不是晚上肯定還有一道糖拌西紅柿。小妮兒的最愛。

夏日炎炎、心裡難免‘火氣’旺盛,塞一口涼菜,那是透心地清涼,爽就一個字!

味道自然更是不在話下,掌廚的是誰?還用說嗎?看姚姑爺辛苦。這營養一定要跟上,所以劉淑英變著法的給他做好吃的。

“我來的不晚吧!”鐘小貓扛著一大捆柴火進了院子。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不晚,不晚,快過來坐,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劉姥爺招手道。

早前由於滕紅纓他們剛來。鐘小貓兩邊跑還得給兩人燒火做飯,彆看兩個大人,還得鐘小貓照顧他們。

不但他們兩人其他的二十來人都得跟著鐘小貓學習生火做飯,這是最基本的了。

後來生活漸漸的上了軌道,當媽的自然不希望兒子跟著自己受罪。他們這些人,那個是拿過鍋鏟的。

小貓在養豬場也是累死累活的,再跑回來幫著他們做飯,一根蠟燭兩頭燃,遲早累出病來。

所以就讓小貓恢複成他們來之前的生活,姚家的夥食好,對兒子的好看在眼裡,她是記在心裡。

自己在湊到姚家的飯桌上。一來不好看,二來不能%e8%84%b1離他們的小集體,更不能給姚家惹麻煩了。

所以就小貓恢複了以前的作息。當然時不時劉姥爺拿些野味兒給滕紅纓他們,讓他們燉著吃,滕紅纓他們也不吃獨食,雖然肉不多,但湯管夠,好歹補補。

鐘小貓把柴火放在柴房。蹲在水井邊洗了洗,就坐在了餐桌前。

“怎麼樣。我看著西邊那片的玉米地塊鋤完了,雜草可真不少。一筐筐的抬出來。”劉姥爺問道。

姚長海啃了一口兩合麵的大饅頭,嚼吧兩下就咽下了肚才道,“這一場雨過來,這雜草是迎風就長。要是莊稼能這麼長就好了。”

“竟說傻話。”劉姥爺笑道。

姚長海嘿嘿一笑道,“明兒西邊那一大片玉米地就能鋤完了,不過這地瓜、花生、土豆等作物,為了增加產量,都排隊等著鋤草。”

“致遠和小奎他們這些初學者鋤玉米地乾的怎麼樣?”劉姥爺問道。

這時候,當一個人的命運前途尚不明朗的時候,姚致遠、狗剩、姚晟睿他們學會鋤地可是一個農村孩子的立世之本,當然了更是現實的生存之需。對這個年代所有的農村孩子來說,參與鋤地,學會鋤地更多的是農民的本分和宿命。

所以這牛群他們三人是一人值一天,而村裡的老人幫著照看牛兒們。

初學鋤地者,是從“耪直趟”開始的。在眾多的農作物中,玉米、大豆等在播種的時候是不起壟的,禾苗成趟成行,都在同一地平麵上,相對於地瓜、花生等起壟種植作物,鋤地的技術含量較低,容易學,是初學者的必過關。

“鋤玉米地,一教就會了,再說了大家都看過豫劇《朝陽溝》,就跟戲文裡唱的那樣:前%e8%85%bf弓,後%e8%85%bf蹬。‘耪直趟’的難點對於初學者在於‘串行’、‘摳墩底’,由於初學者寸勁掌握不到火水,在‘串行’、‘摳墩底’的時候,一不小心,鋒利的鋤尖容易把作物鋤斷。

而人在下意識裡,這個時候往往會暗嚷一聲,嗬嗬……這下子大家夥就知道又割苗了。這種情況下,我們通常隻是提醒,沒有責備更不會訓斥。大家都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姚長海笑道,“小奎他們要好些,可能由於搞科學、做研究的關係,鋤地認真,很少有斷苗的情況,不過就是……”

“乾——的——慢!”妮兒拉長聲音道。

姚長海手中的筷子輕敲了下妮兒腦袋道,“就你機靈,妮兒說的不錯,我們乾兩壟,他們一壟還沒乾完。不過我寧願他們乾的慢些,也彆傷了苗。”

“地瓜和花生在種植的時候,就起了壟,土話叫打嶺。地瓜蔓、花生苗、土豆蔓長在嶺上,有嶺有溝,這就給鋤地者,不過這給生手帶來了難度。小奎他們能行嗎?那可不像玉米。我就怕幫倒忙。”劉姥爺擔心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