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火做飯我們還真沒一個會的。”
姚長海聞聽一愣,又道,“那這石屋旁邊的有一個小磨坊,這推磨你們會不。”
給他們的口糧,隻有兩天是磨好的,其他的都是原糧需要推磨的。
“這個……”
迎向姚長海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眾人是一臉的羞赧。
得!看他們樣子也不會。
然後姚長海又問了一遍在農村三歲孩子都會的事。
眾人一一搖頭,一臉苦笑。
“那你們這些日子咋過來的。”姚長海納悶了,不會這也不會哪的。
“飯菜孬好是他們送的。”袁興國不好意思道。
“城裡用的煤球,液化氣,酒精爐,沒用過這土灶。”
“那你們會乾啥?”姚長海隨口好笑地問道。
“會吃!”袁興國話說完就趕緊捂住了嘴道。
“噗嗤……”鐘小貓不客氣地笑道。
其他人則羞臊的紅著臉道,“我們書讀的好。”
“這書讀的好,能變成飯菜嗎?”姚長海哭笑不得道,“看來讓你們勞動改造是對的。”
“我們本來就不是乾這個的,我們是做研究的。”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不甘心地嘟囔道。
此話一出了,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姚長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看來還真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明天早上四點,到祠堂早請罪!”
請罪,姚長海這倆字咬得特彆重。
滕紅纓瞪了他一眼,真是得意忘形了,人家給予足夠的尊重,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還以為在城裡坐在辦公室呢!
人家批鬥、改造你,是職責所在,誰也不會說什麼不是,反而這樣是冒著風險的。
“姚大隊長。”滕紅纓叫道。
“媽!”鐘小貓拉著她道。
“媽不是為他求情,而是早上四點是不是太早了。”滕紅纓說道,“我是沒問題,關鍵是他們。”
“我們早上四點都起來了。早請示完就下地了,村裡六十以上的老人照樣上工。”姚長海淡淡地說道。
滕紅纓臉色一紅緊接著道,“姚大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哪能一樣嗎?’他在嘴裡咕噥道,不過沒有出聲。
不過這臉上的神情。傻子都看的出來,“看來反動右派分子文飛還是不怎麼服氣啊!”姚長海說道。
這些人的名字以前的職業,姚長海已經記在腦子裡,文峰是作家協會的。
“我……”文飛剛想替自己辯解道。
姚長海起身冷笑道,“你是來這裡改造的,不是來這裡當老爺的,如果不服氣,咱現在走到公社去。”
“我……”文飛這下慌亂了起來。送回去還了得,就看公社主任那瘋子樣,不死也%e8%84%b1層皮。
“我什麼我?我說錯你嗎?生活處處皆學問,人生時時需修行,不是隻有拿著書本才是學問。”姚長海淡淡地回擊道,不屑地看著他道,“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不知道藝術來源與生活,還寫什麼文章啊!彆自以為文化人就高人一等。糧食是我們農民種的,%e9%b8%a1鴨魚肉是我們養的,彆吃在嘴裡。心裡頭罵娘,看不起鄉下泥%e8%85%bf子。
你為社會主義建設做了啥貢獻,寫幾個酸了吧唧的文章?悲春傷秋的,怎麼我們農民乾了幾千年的,讓你勞動改造冤了你,還是委屈你了。我們的是賤命,你的命高貴,下不了地。”
“苦難是人生的老師,這是巴爾紮克說的吧!”姚長海斜睨著他道。這種人真讓人看不起。
“報告領導,我堅決擁護勞動改造……”文飛吧啦吧啦好一番承認自己的思想錯誤。好一番發誓。
姚長海長歎一口氣,“都過來吧!這生火做飯。我隻教一遍,以後你們就得自己來。”
“謝謝,姚大隊長,姚大隊長。”眾人忙不迭點頭道。
對於這些‘老爺’你還得幫著他們,總不能餓著他們。
“我來吧!”鐘小貓道,接替了姚長海給他們又熬了一大鍋小米粥。
“小貓,你教教他們怎麼用石磨。”姚長海說完,實在沒心情呆在這裡,“我們先走了,你們一家人好好聚聚。我跟博遠說一聲,給你三天假。”
“致遠咱們走。”姚長海抱起妮兒邁開大%e8%85%bf,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致遠背上藥箱,疾步就追了過去。
姚長海他們頭也不回的走了,文飛就成了聲討的對象了。
“你們乾嘛說我,我這不是也想為大家爭取一下,你說說咱們誰會用這破東西做飯。”文飛還振振有詞了,“還有那石磨,就咱們這手無縛%e9%b8%a1之力誰推得動。被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不如被他們關起來呢!起碼好賴有人送吃的。”
“人渣、無恥!”鐘小貓怒罵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罵人啊!沒家教。”文飛現在得罪不起貧下中農,人家現在高高在上,還得罪不起一條船上的人啊!
事實上還真得罪不起。
“罵你,我還打你呢!”鐘奎垣大耳刮子就招呼上了,啪啪……扇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直打得他眼冒金星,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看的眾人直搖頭,遠離他,彆跟著一起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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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海他們一路回了家,進了院子。
“老爹!彆氣,彆氣!”妮兒拍著他的%e8%83%b8脯道。
“這是咋了?”劉姥爺問道。
姚致遠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嗑瓜子嗑出個臭蟲,啥人都有。”劉姥爺好笑道。
院子裡孩子們紛紛罵他不是東西。
“老爹,你慘了?”妮兒笑眯眯地說道。
“我咋慘了?”姚長海挑眉好笑地看著閨女道。
“小叔可不慘了,這自古筆如刀,咱遇見文匪了。”姚致遠擔心道,“還真沒有辜負他的名字文飛——文匪,以他現在的身份,不敢胡來,他日一朝翻身,還不罵死咱啊!說咱迫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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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群起而攻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文匪,我隻聽過打家劫舍的響馬、土匪,這文匪咋說?”姚軍遠好奇道。
“以武為刀,*%e8%a3%b8的明搶,就是土匪。”姚致遠接著道,“簡言之以文為刀,軟刀子堂而皇之的搶劫不就是文匪。”
“嗨!不就是坐著不乾人事的人。”姚軍遠直白的說道,“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也不看看他頭上戴的大帽子,敢在貧下中農的腦袋動土,這事要是一狀告到公社,他是不是想進大牢啊!
我看他整一個讀書讀傻的書呆子。
這些文人讓他勞動他說是不務正業,學農務工他們說是小人哉、焉用稼;搞科學技術他們說是奇技%e6%b7%ab巧、旁門左道、玩物喪誌,真真最可惡了。
隻會哭爹罵娘的,一朝翻身好像全天下人對不起他似的。”
“所以他們在鄉下人麵前自覺的高人一等,即使落魄了。”姚長海恍然道。
姚夏穗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割不正不食、出有車、食有魚、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百無一用是書生,嘖嘖……形容他們的詞彙還真多。”
“小叔,你咋整了一個這人進來啊!”姚修遠噘著嘴道,“我看他整個一個攪屎棍子,挑事簍子。這人在這兒還不禍害咱們啊!”
“他們連飯都不會做,姚姑爺你不會派人給他們做飯吧!”劉姥爺擔心道,
姚長海趕緊搖頭道,“沒有,我可沒有時間伺候那些爺!這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還得他們自己解決。”
“文人本色是眼高手低、架子大膽子小,隻肯動口不肯動手:做工怕累,務農怕苦。當兵怕死,科研怕難,經商怕險……要吃肉尚不肯%e4%ba%b2自動手殺生。尚且要弄出個冠冕堂皇的君子遠庖,要為匪搶劫自然更不肯%e4%ba%b2自動手流血流汗冒風險——當然也看不上普通土匪那種小打小鬨賺頭小風險大的勾當。”劉姥爺經曆的多了。自然看不慣的多了去了。
戰士們在前方流血流汗,這他們嘴皮子上下一吧嗒,能坑死人。
“太姥爺還真是說的太對了。”姚致遠附和道,“那他們怎麼養活自己啊!”
“學而優則仕!”妮兒搖頭晃腦道。
“這個我知道?”鐘小貓跨過門檻進來道,“能滿足文人的一切胃口的搶劫之道隻有一條:當官、掌權、持權搶劫,合法搶劫為己謀利,既無風險,效益又高。而且名正言順,冠冕堂皇。從這點上來說,是該勞動改造他們。”
“看來小貓這思想改造的不錯。”劉姥爺含笑打趣道。
鐘小貓苦笑道,“這經曆的多了,兩相對比,自然就看出來了他們%e8%84%b1離群眾、%e8%84%b1離勞動的現象。許多乾部從來不勞動,搞特殊化。他們穿得乾乾淨淨,吃得好,還看不起工人、農民,對工人、農民搞瞎指揮。甚至打罵群眾。”
“你咋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陪嬸子和鐘大哥呢!”姚致遠看著他笑道,挪了挪位置。
“有的是時間。而且他們也累了,都睡下了。”鐘小貓坐在石凳上,老媽在‘修理’那些人呢!
鐘小貓坐在石凳上冷笑道,“不知道你們聽太姥爺講古發現了沒,文人總是不打天下卻白坐天下,總是坐來坐去坐亂了天下,總是亂了天下又由彆人再打天下,總是打下天下又交給文人去亂——槍杆子打天下,筆杆子坐天下;槍杆子流血拚命。筆杆子坐享其成;槍杆子玩不過筆杆子,被筆杆子玩弄於股掌之上;筆杆子‘空手套白狼’。不費吹灰之力將槍杆子打出的天下據為己有;筆杆子憑三寸不爛之%e8%88%8c套走了天下又亂天下,再讓槍杆子去流血拚命……”
外公、外婆怎麼被整進去的。不就是那些筆杆子為了爭權奪利。
姚軍遠略有所感道,“槍杆子出政權。幾千年裡政權換了又換,但沒有一個政權是文人創建的。打天下的都不是文人,打下了天下卻都交給文人,交給文人的最終結果無一例外是政權完蛋,再由不是文人的人出來打天下……如此循環往複,有的皇帝還成了替罪羊。整個文官集團還恬不知恥的投靠新朝,還美其名曰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呸……”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為讀書人。”妮兒拉著姚長海的胳膊道,“老爹,他們都是文人嗎?”
劉姥爺撇嘴道,“他也算文人,沒有一點兒傲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