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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47 字 2個月前

兒躺在這一張炕上,姥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劉姥爺笑道,“如果不讓幼梅出出氣,咱們都彆想好過。”

姚長海起身下炕。把棉被抱了過來,五個人並排躺在炕上。既然說開了,劉姥爺真的啥都說了。

許多事情得到了解釋,姚長海滿腦子飛的都是劉姥爺會呼風喚雨……所向無敵,一下子就顛覆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

“難怪姚致遠那臭小子死活要放牛,跟著姥爺能學到真本事。”姚長海嘴裡嘀嘀咕咕道,“等等,那軍遠、修遠、夏穗、小貓也……”

“是……至於能學成什麼樣,就看他們的自身努力和機緣了。”劉姥爺點頭道。

“那建遠、振遠、墨遠他們幾個小的呢!”姚長海又問道。

“時機到了。他們想,自然可以。”劉姥爺很乾脆的應道。

“咦!你們呢!你們沒有想學的意思。”劉淑英很詫異地問道。

“我們?”小兩口想了想異口同聲道,“沒有,目前來說沒有,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等什麼時候時間是我們自己的再學也成。”

“你們喲!我們很老嗎?妮兒不乖嗎?還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們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劉淑英被他們的語氣給氣的哭笑不得道。

“嗬嗬……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現在身不由己。尤其現在這種環境,我們給你們打掩護。”連幼梅解釋道。

“妮兒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不可能真正做到躲到深山老林裡修煉。唉……什麼時候能結束這糟糕的事。”姚長海說著說著歎息道。

提起現狀,免不了唉聲歎氣的。

劉淑英又把話題給轉回來,四個人嘰嘰喳喳聊了一晚上,直到天明才迷瞪了會兒。而妮兒早就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一大早就早早的起來了,發現這世界一切都是那麼新奇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

儘管剛剛接受了巨大的秘密,攤開了又如何?這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依然還要為吃喝拉撒睡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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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英弄來了醃菜的大缸。又把材料準備了一天,都齊了。今兒開始醃菜。所以連幼梅特地請假一天,由於冬閒農場的活兒明顯的少了。至於有活兒的話,那也是男人們乾的。

“媽,你要醃辣白菜、酸菜我理解,可用不了那麼多大缸吧!”連幼梅不解地問道。

“我用不了那麼多,製作粉條時就用的到了。”劉淑英說道,“說實話,我還怕這大缸不夠用的。”

“夠用,十八口!”妮兒坐在小板凳上說道。

“我們有裝了這麼多。”劉姥爺詫異地問道。

“我拿出來。”妮兒作勢要放出來。

劉姥爺趕緊抓著她肉呼呼的小手道,“不用,不用。”開玩笑真放出來還了得,十八口大缸,這院子裡都裝不下。

“媽,你用這儒雅的畫缸醃製俗白菜。”正在清洗大缸的連幼梅驚叫道。

畫缸是古代的文房用品,古代文人對文房用品的追求和發揮可謂極致,審美情趣與現代人有一定的區彆,每一件文房用品都有其實用性和裝飾性,畫缸就是如此對文人來說,書房的儒雅比什麼都重要。

可想而知,連幼梅為何如此大驚小怪了。

“叫什麼叫,畫缸咋了,不能醃菜嗎?這叫‘雅俗共賞!’”劉淑英不以為然地反問道,“你掀開看看,下麵的落款。”

連幼梅掀開一看,不自覺的念出來道,“大清雍正年製篆書!您這太暴斂天物了吧!”

“咋了,這封資修為革命群眾所用,不行嗎?”劉淑英理直氣壯地說道。

“行,行,您怎麼說,我怎麼做。”連幼梅忙不迭的點頭道。

畫缸,有貯盛書畫功用,更為書齋所設一景,眼前老娘所刷的這個畫缸不同凡例的是取佛家所用的隻缽,即圓口、豐肩,鼓腹,近口處收斂。

缽式缸為雍正時期新創器型,器底多滿釉,陰刻大清雍正年製篆書款。其釉色是茶葉末釉。作為仿銅器之作,茶葉末釉更為接近銅缽的色澤和沉著。

因為是單色釉,所以一點都不眨眼,用來醃菜最適合不過了。

“洗乾淨了,斜放著,今兒太陽好,正好曬乾了。”劉淑英叮嚀道。

看著連幼梅費力的轉動畫缸,劉淑英上前直接搬著畫缸到了堂屋向陽的牆邊上。

連幼梅看看自己的雙手,在看看劉淑英的雙手,兩天時間,已經被二位老人給震的麻木不仁了。

劉淑英醃辣白菜,姚家的女人都過來幫忙。

“嬸子,有什麼要做的您說話。”

大娘她們卷著袖子就進來了。

姚家人齊動手,辣白菜經過抹粗鹽,洗淨等工序,最後抹上劉淑英特製的辣椒醬,醬是用梨,蘋果,蒜,薑,辣椒麵,新鮮的小魚製成的醬。

把大白菜,抹了一層,又一層塗抹均勻了,然後碼擺在淨缸中。把缸埋在地下,周圍用草墊好,留20出地麵,然後密封,用草蓋嚴,一個月後這辣白菜即成。

醃製的辣白菜可不止姚長海家,劉淑英領著大家順帶著把其他幾家需要醃的都醃了,其中有酸菜、醬黃瓜、醃蘿卜等等。

整整乾了一個星期。

廚房裡,靠著牆,擺滿了壇壇罐罐,此後一年四季,劉淑英就醃製春天的蔥蒜,夏天的豇豆,秋天的辣椒,冬天的蘿卜,四季醃菜不斷。

劉淑英可是有一雙醃菜的巧手,天生的,醃出的菜那才叫好。即使隔著年,把那些豇豆、辣椒從壇裡摸出來,黃的更黃,紅的更紅。

相反,天生不是一雙醃菜的手,醃出的菜不是爛了,就是臭了。甚至碰不得那些壇壇罐罐,碰上了,好端端的一壇菜,就不能吃了。

女人們忙著醃菜,男人們也沒閒著,一進入冬天,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起來。鄉村裡,在秋天農人們忙著把該收的收到家,該貯藏的貯藏好,似乎冬天沒有啥農活了,其實不然,冬天也有農活要乾,隻是沒有秋天那麼忙,乾的農活與農時沒多大關係,相對來說休閒些。

第一項為了過冬就是拾柴火,在牧廣山一聲令下下,全村的男人們就要上山拾柴草。

雖然有麥秸、玉米杆等等,但對於過冬來說是不夠用的。

在農人的生活中,柴米油鹽醬醋茶,柴是居第一位的,沒柴禾燒,飯能熟嗎?有時缺一把柴,飯不熟,你乾著急也沒辦法。春秋夏季節,人們忙於農活沒時間備柴禾,就在冬閒時間拾柴禾,一冬要備好一年的柴禾。社員們起早摸黑,除了把馬桑木砍回家外,還要拾些樹枝、割些蒿柴。

女人則每天早晨早早地背上大背簍去拾些樹葉燒炕。砍馬桑木是有時間性的,“交九”前也就是冬至前,砍的馬桑木燒起來火苗旺亮、熱度高,“交九”後砍的馬桑木則火苗暗、熱度低。因此,懂行的農人每年要在“交九”前把馬桑木砍回來。把柴禾碼成整齊的垛子,上麵蓋些包穀稈、麥草以防雨淋。馬桑木垛子的大小,是一家人生活殷實的象征。

上山砍柴期間,姚長海把自個兒自留地種上二分多花生給收了。

“大隊長,我收花生,這你們湊什麼熱鬨啊!”姚長海看著站在梯田旁邊的姚滿耕不滿地嚷嚷道。

“我為啥守著你會不知道,甭給我來這個裡格楞。”姚滿耕土匪道,“你這二分多地的花生我都征收了。”

姚長海當然也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大隊長,我這花生又跑不了,不就是作為種子嘛!”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知道就好。”姚滿耕背著手站在梯田上,看著他刨出來的花生,心兒裡那個美啊!

☆、第293章 冬閒不閒

姚長海前麵刨著花生,鐘小貓和姚致遠他們則跟在後麵拾著花生。

姚長海抬頭看看天,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月光在冷風中是泛黃的,像是花生外殼一樣,柔柔的泛著光,裡麵孕育著希望。

姚長海因為乾活渾身熱乎乎的,“大隊長,你先回去吧!這天怪冷的,你放心,這種子,我全給隊裡留著行了吧!”

“長海啊!真是可惜了,要不是被鏟掉一些,應該能有更多的種子。”姚滿耕蹲了下來,揣在袖籠裡的手伸了出來,摸著帶著濕氣,還帶著土的花生。

“這也不少了,大隊長。”姚長海一副咱知足的樣子,把花生連枝帶花生歸攏到一塊兒。

割尾巴的時候,姚長海的自留地也沒能幸免,原來差不多三分地,被鏟了一些,青苗下麵墜著花生串,眼看著就長成了,說真的真讓人心疼。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上麵的政策如此你能頂著乾!不整你就知足吧!像是其他大隊有的社員在山裡偷偷地開墾了一片荒地,好嘛!不但鏟了,還揪著批鬥了一番。

“哈哈……”姚滿耕未說先笑,“長海,我去公社聽說這個人養蜂每戶不得超過1箱,你也知道這紫雲英招蜜蜂待見,咱們村沒人養蜂,這其他村落有養的肯定有超標的。前段時間割尾巴最凶的時候,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哎喲!那工作組被蟄的個個跟豬頭似的。”

“活該。”姚軍遠啐罵道。

“你說也怪,這蜜蜂光蟄工作組組的人。”姚滿耕說著又笑道。

“這動物也分的出好人和壞人。”姚長海笑著附和道,手中的麻繩,麻溜捆著花生枝。

“他們凶神惡煞的,不蟄他們才怪!”姚修遠抱著花生走過來放到姚長海身邊。

“最近消停點兒了。”姚長海說道,“沒見他們走街串鄉的。”

“工作組組長自己倒黴了。加上冬閒,這地裡也不出產了,都在縣城裡看著去做工的人。”姚滿耕說道。

“對了。現在城裡的風聲緊,警告一下偷偷摸摸進城賣菜的社員。他們派民兵淩晨守候在一些通往城裡的主要道口,攔截拉了蔬菜到城裡去賣的農民。一旦被截獲,蔬菜就會被沒收,人也要在社員大會上作檢討,少不得要受些罪。”姚滿耕叮囑了一下道。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注意一下的。”姚長海點頭應道。

是注意一下,不是勸他們不要去,這大白菜收獲了。有的人家吃不完,就琢磨著進城換點兒錢,可彆撞到槍口上。

即便有民兵把守,為了改善生活貧困的窘況,村裡的人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想著法子弄點錢。

有時候不是想冒險,他們也知道風險大,可是這日子沒法過了,寧可鋌而走險!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