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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158 字 2個月前

洗手,聽著廚房內又是%e9%b8%a1飛狗跳的。

“鍋熱了,放油,放油!”

“哦!”

“夠了、夠了。”

“油熱了,放%e9%b8%a1蛋。”

“滋啦……”一聲。“哎呦……”

“準是熱油濺到手上了。”連幼梅搖頭輕笑道。

“把%e9%b8%a1蛋撥拉到一邊,蔥薑蒜,快點!”劉姥爺催促道。

鐘小貓大手一捧。把蔥薑蒜扔進了鍋裡,沒錯是扔進了鍋裡。

“西紅柿。西紅柿。”劉姥爺接著提醒道。

幸好西紅柿已經事先切好放在碗裡備用,鐘小貓呼啦一下子倒進了鍋裡。

“太姥爺,用放點兒鹽不。”鐘小貓拿著大鐵勺,伸進大鐵鍋裡翻炒,身子離的遠遠的。

“妮兒吃的,少放一點兒,不要太鹹了。”劉姥爺說道,“再少放點兒水。火不用那麼大了,在炒一會兒就好了。”

一聽這個妮兒滿臉黑線,這是炒給她吃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她深深的懷疑。

“爹,回來了。”甩著*小手的妮兒道。

不一會兒姚長海扛著鋤頭就進了家門。

“你這耳朵可真靈,那麼遠就聽見了。”連幼梅食指撓撓她的胳肢窩,引得她咯咯……直笑。

“爹,救我,娘欺負我。”妮兒叫道。

“誰欺負我的寶貝閨女啊!”姚長海放下鋤頭道。“妮兒彆過來,爹身上都是土。”

妮兒已經赤著腳走了過來,他無奈的隻好拉著她的手到了水井邊。連幼梅已經把水舀到了木盆裡,父女倆一起洗了洗。

“你這是去哪兒了。”連幼梅好奇地問道。

“我和大哥,去把爹和三嫂的自留園給整了幾分地,眼看著該種蘿卜了。”姚長海說道。

由於他的自留地都種了花生,所以剩下這幾家的地要統籌安排一下。

“可不?頭伏蘿卜,二伏菜。”劉姥爺從廚房出來道。

伏天,酷暑難耐,人人怨聲載道的情緒。可大千世界偏偏有喜歡這股熱乎勁,蘿卜。大白菜。這二位偏偏喜歡在伏天“降生”——頭伏種蘿卜,二伏種大白菜。

這蘿卜白菜。可是咱老百姓餐桌上的絕對主力,特彆是越冬蔬菜。幾乎是“唯二”——無可取代。

主要是二者的收獲季節正值初冬,最適合儲存過冬;再者,二者產量高,種植地域廣——長江以北都受二者的“恩惠”。伏天播種,經過一個秋季的生長,“立冬蘿卜小雪菜”初冬時節將二位請回家,稍加晾曬,放入地窖儲存,整整一個冬季半個春季的蔬菜齊了。醃一缸酸白菜,一年有了下飯的家夥。

國人對二者的喜好,早已流傳千古。“冬吃蘿卜夏吃薑”,是說蘿卜最宜冬天食用,有驅寒,通竅通氣,進補之功效,堪比人參;“百菜唯有白菜美,諸肉還是豬肉香”更是把白菜的地位捧到天上去了——百菜之中,白菜的美是唯一的。

“熱吧!咱們吃了飯,你可好衝衝,不然一吃飯,又是一身的汗!”連幼梅端著碗筷出來道。

姚長海拉著妮兒坐在石凳上道,“夏日裡天黑的晚,下工後去不太熱。等在過兩天,晚上我和大哥再去種。”

“到時候我去幫忙。”鐘小貓端著自己炒的西紅柿炒%e9%b8%a1蛋放在了石桌上。

“不用,那點兒地我們應付的來。”姚長海擺擺手道。

連幼梅把黃糊塗粥盛好,放在他們麵前。

“吃飯吧!”劉姥爺說道,

“來來,嘗嘗我做的菜,品評一下。”鐘小貓積極地說道,這心裡可是忐忑不安,第一次炒菜不知道好不好吃。“來來,妮兒嘗嘗哥哥做的西紅柿炒%e9%b8%a1蛋。”說著夾了一塊兒金黃的%e9%b8%a1蛋放在妮兒的木碗裡。

“你說你一個男孩子,學做菜乾什麼?”姚長海搖頭道,“孔老二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海叔這話就不對了,孔老二是封建糟粕,他的話當然要反正聽了。”鐘小貓立馬說道且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第247章 儀式

“如何?”鐘小貓看著妮兒他們緊張地問道,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妮兒的櫻桃小嘴,看著她用小勺將%e9%b8%a1蛋放進嘴裡。

妮兒認真的品了品道,“嗯!能吃。”

呼!鐘小貓長出一口氣,緊張的手心都是汗,能吃跟好吃還差著一大截呢!%e9%b8%a1蛋和西紅柿生吃都行,彆說又過了過油。

劉姥爺他們紛紛下筷子,品嘗了一下,劉姥爺笑道,“第一次做還行。”

“不及太姥爺。”軟軟糯糯地聲音再次響起。

“不錯了,不錯了,比我強多了,我可是連西紅柿炒%e9%b8%a1蛋都不會。”姚長海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海叔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

“小子,還得繼續努力!”劉姥爺笑道,“真以為做菜那麼容易啊!”

“是,太姥爺,不為彆人,也為了自己我會好好學的。”鐘小貓看著劉姥爺認真地說道。

“也是,就你自個兒,沒人給你做飯,想學就學學吧!起碼餓不著自己。”姚長海笑道,“等以後娶了媳婦兒就好了,就不用自己做了。”

“那倒未必!”鐘小貓在心裡呢喃道。

“對了,妮兒她爸,你們練習跳舞怎麼樣了。”連幼梅說著不忘給妮兒夾菜,呃……看著妮兒小木碗裡不缺菜,就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原來鐘小貓和劉姥爺一左一右的照顧妮兒,照顧的很好。

“我們這些小隊長已經會跳了,明兒早上我們這些小隊長先給大家演示一番怎樣‘請示’。”姚長海笑道,“接下來,再教各自生產隊的社員們。”

“你們呢!農場呢!”姚長海問道。

“農場已經搭好了寶書台和一麵紅牆。”連幼梅頓住筷子說道。

鐘小貓一聽來勁兒了,“李乾事%e4%ba%b2自抓的。農場的大會堂裡搭得寶書台可氣派了。”他放下筷子比劃道,“是一米多高的台子,台子中間是一尊巨大的偉大領袖*白色石膏全身雕像。台麵四周整齊地排列著紅寶書。紅牆是寶書台的背景,在一麵牆上畫一個蔚藍色的大海洋。一輪紅日噴薄欲出,光芒四射。一艘巨輪乘風破浪揚帆遠航。紅牆兩側是‘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和‘階級鬥爭一抓就靈’的巨幅紅色標語。”

“以後每天要雷打不動地早上上工前,早請示、下工後要晚彙報!”連幼梅一說到這個,想起來到,“姥爺,以後我晚上可能要晚回來了。”

“這樣啊!正事要緊。”劉姥爺說道,大環境如此誰也不能特立獨行了不是。

在政治侵入日常生活一切方麵的這個特殊時期,每天早晨上班前要向偉大領袖*“請示”這一天的工作、學習方法;一天工作結束後要向偉大領袖*“彙報”這一天的工作、學習情況。“晚彙報”最開始稱為“晚請罪”。因為一天下來,工作、學習中肯定會有錯誤,耽誤了革命工作,對不起偉大領袖,所以要“請罪”。但後來“上麵”說“晚請罪”一詞不太合適,帶有宗教色彩,於是改稱為“晚彙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貓參加嗎?”姚長海問完才發現自己問錯了話了,“我……心裡彆介意,你當海叔沒問。”

“海叔,沒事。像我們這類人是早請罪。晚請罪。”鐘小貓%e5%94%87邊泛起一絲笑意道,“我這過街老鼠,能有你們接受我。我已經很開心,誰在乎彆人說什麼?”

“這才對,人生之事,十有*不能稱心如意。常想一二,不思*。”劉姥爺拍拍他的肩頭道,“就當是人生的磨練。”

“知道了,太姥爺。”鐘小貓自我解嘲道,“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說不定否極泰來!我不是遇到你們了。”

“咦!妮兒不吃了。”鐘小貓看著她放下空碗道。

原來他們說話的時候。妮兒端著木碗已經喝完粥了。

“飽了。”妮兒拍拍自己的小肚子道。

“梆梆……”梆子聲響起,“這是什麼聲音?”鐘小貓好奇地問道。“是打更聲嗎?時間好像不對。”

梆子聲後,就聽見。老梆子清亮地頗具穿透力的聲音,“各家各戶注意啦!明天洗井,各家各戶今晚把吃的、用的水都準備好啦!明兒一早壯勞力都要去洗井啊!”每說完一句,老梆子就重重地敲一下手中的梆子。

而他身後,跟著一群小蘿卜頭兒便嘻嘻哈哈地跟著學一句。於是,剛剛放下碗筷,甚至還沒有端上碗的鄉%e4%ba%b2們,顧不上一天辛苦的勞累和飯菜香,紛紛挑著水桶到老井邊挑水去了。

“哦!原來又到了一年洗井的日子了。”姚長海恍然道,“自從咱家小院裡打了井已經好久沒到村子離挑水了。”

“洗井是什麼?”鐘小貓有疑問就問道。

“這個不好說,明兒一早就開始了,可惜小貓看不到,洗井可是我們姚灣村的大事。”姚長海放下碗筷道。

“那還真是遺憾了。”鐘小貓扁扁嘴道,他想來看也不成啊!他每天早晚能出來可是背著打豬草的任務的,不然再多借口也有用完的時候,隻有這個光明正大,公私兼顧。

幾個人邊吃邊說,石桌上的飯菜吃了個底兒朝天。

吃完飯,劉姥爺領著孩子們上山,而妮兒在連幼梅收拾好廚房,洗完衣服後,抱著妮兒去了姚爺爺家。

鄉下有種說法,小孩晚上不宜出門,緣由是自家原本逝世的家人或者%e4%ba%b2戚會來逗孩子、他們逗了孩子以後,孩子會生病,或者晚上說夢話。為了避免他們認出孩子,所以要蒙頭。

雖然是迷信的說法,但天黑不宜出門,會嚇著孩子。

姚爺爺家的院子裡點燃了艾草,男、女各乾各的事。院子裡平凡、寧靜、平和,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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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井這一天,再重要的事情都會放在一邊,不過在這個特殊時期,姚長海他們這些生產小隊長要請示完才能再洗井。

在老梆子的梆子聲中,大家早早的聚集在了祠堂前,妮兒特地打開天眼看了一眼祠堂,好半天這嘴巴沒有合上。

隻見祠堂的牆壁上原來貼滿了標語,現如今又換了新裝。

祠堂右邊那塊牆被刷了一層鮮紅的底漆,套著黃色寫了一段主席的“最新指示”大意是,號召廣大群眾關心國家大事。

左邊那方牆被塗抹了一層黃色的底漆,再在上邊精心地噴繪上了一輪噴薄而出的紅太陽;太陽下邊,還用黃色套著一座*城樓,簇擁著一片鬱鬱蔥蔥的向日葵。繁花之間,“請示台”三個碗大的美術字讓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