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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56 字 2個月前

滿算畝產四百斤,這守著良種不換豈不是傻啊!所以黨委會決議,又找上級調解。“一句話換不換。”

“我們也一樣。”殷鐵柱趕緊說道。

“換!沒問題。”姚滿耕答應道,“隻是這最好的肯定要給國家,我不能做主……”

姚滿耕的話還沒有說完,光彈兒跑了過來道,“大隊長,上級來電!”

姚滿耕看完最新的指示,看向他們二位道,“我給你們最好的。”

“那謝謝姚大隊長了。”孟場長和殷鐵柱齊齊說道。

“那咱們還等什麼?走走……”姚滿耕指著正在組織裝糧的姚長海他們道,“卸下來,一部分,作為良種拉到農場去。”

“好嘞!”社員們齊齊應道。

“至於殷大隊長晚一會兒行不。”姚滿耕征詢道。

“不用,我帶著車來的。”殷鐵柱得意地笑道。

“原來早有準備啊!得我不多說了,咱們磅秤後,卸貨、裝貨。”姚滿耕豪爽地說道,“這種子是畝產乾重六百斤的。”

“確實好,粒粒飽滿圓潤。不是誇,種了這麼多年的糧食還沒見過這麼好的種子。”他們二位點頭道,幸虧早一步,這要是拉到糧站了,還有他們什麼事啊!狼多肉少,不夠分!

三家一起行動快速的換完糧食,姚灣村又重新整裝出發。

交公糧使用的交通工具,並非在電影裡見到的一律高頭大馬架著的膠皮輪子大車,而且也沒有唱著《沿著社會主義大道奔前方》的歌。當時一個生產隊通常隻有一掛大車,並且喂養的數量有限的幾匹牲口多數都是牛和驢。

姚灣村也就一輛馬車和一輛騾車,小牛們還不能上場。

所以送公糧主要還是靠人拉的那種平板車,通常一車要裝兩千來斤,車上的糧食都用口袋盛著,兩頭橫擱中間豎放,上下層疊交錯,並用麻繩箍緊,二到三個人拉一輛車,中間一般是小夥子掌把“駕轅”,邊上有一個或二個姑娘用一根栓在車廂上的繩子幫著向前拉。

最最原始的運輸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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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鐘小貓其人

交公糧時,生產隊長要組織全隊壯勞力,除了馬車、獨輪車外,還要用籮筐裝滿糧食,擔到公社糧站去,路上交公糧的隊伍蔚為壯觀。在收公糧的那段日子裡,通往公社的四麵八方的路上天天都有一輛接著一輛裝滿糧食的板車向糧庫送糧食。

社員們的火熱激情絲毫不遜於這天上火辣辣的太陽。

在糧站,曬台,糧倉,篩子,風車,糧包。這是大集體時代的夏天人們說得最多的詞彙。小麥剛打下場,生產隊就組織人力轟轟烈烈去交公糧了。一車車、一擔但新糧運到糧站,先要倒在曬台上晾曬。

姚灣村因為已經在村子裡曬乾,所以倒不用在糧站的曬台上晾曬了。

如果糧食不乾淨,還要用風車過一遍,把雜物全部篩乾淨,等驗收後,顆粒飽滿的麥子才可以裝包上秤。這到工序也省了,雖然姚灣村來的晚,因為麥子即乾淨又曬的乾,倒是排在了前麵。

在糧庫門前排隊等候交糧的隊伍經常是沿街綿延二、三裡路,來交公糧的姚長海他們慶幸極早的做足了功課!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可是沒少吃苦頭,有時甚至要等上一整天。尤其是交夏糧的時候,正午時分,在火辣辣的太陽照耀下,那滋味兒彆提多難受了。本已累得精疲力儘的來送糧的男男女女蔫蔫地守在糧車旁,一個個不但被曬得滿頭大汗,而且肚子也餓得咕咕叫,無論誰的臉上都顯露出一股焦急的神情。

去交公糧的大都是身強力壯的男子和手腳麻利的女人,男的要去扛糧包,女的去篩糧裝糧。儘管都是流汗出力的苦差使,但人們還是樂意去做。一來光榮。二來交公糧勞累了一天歸來時,一到家門,先把鞋、褲管、衣兜抖擻一遍。地上便落下一地麥子。

嗬嗬……順理成章的歸為己有。

不過姚灣村收拾的乾淨,就沒有這個光明正大的夾帶的機會了。

隻是一上午公糧已經入糧庫。調頭打道回府,正好趕上晌午飯,不耽誤下午做活兒。

麥收完畢,打麥場依然是村莊人氣最旺的地方,這裡除了交通便利之外,最主要的還是離村莊比較近,村民們都喜歡聚集在打麥場談天說地,有時吃飯就圍在打麥場上。他們把簡單的快樂留在這裡,春種秋收,年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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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陽光炙烤著大地,知了在樹上嘶叫。夕陽夕陽,山風襲來,微風習習,一掃白天的暑氣,涼爽了許多。

即使麥收完,姚長海也不得閒。坐在院子裡樹蔭下,把剛剛從菜園子裡收上來的大蒜,編成辮子。懸掛在過道口的通風處,陰乾備用。

劉淑英做菜,可是一刻也離不開大蒜,其中一部分大蒜被她給醃成糖醋蒜了。可是醬菜中的上品。糖醋蒜能預防流感、防止傷口感染、治療感染性疾病和驅蟲的功效,總之一句話糖蒜好處多多,可以說老少皆宜。

劉淑英正在剝去新蒜的外皮,“我看著玉米還沒點,這是在等著下雨呢!”

姚長海手麻溜的用蒜編成麻花辮,笑著點頭道。“嗯!已經上了一遍底肥,姥爺說今兒半夜會下雨。一場及時雨,有利於播種。出苗。這要想莊稼長的好,天時、地利、人和,一樣兒也不能缺。”

玉米種植時間大都在六月中旬,有時候雨水不給力,墒情不是很好,農民朋友們就會等待“天公作美”,來一場最為適宜的中雨,等到土壤表層乾了,就開始種植。

“海叔,我又來了。”鐘小貓不請自來,跨過門檻進了院子,自來熟的搬了張小凳子坐在要長海身旁,笑道,“海叔,收大蒜呢!我來幫你。”

說著鐘小貓學著他的樣子開始編大蒜。

“姚姑爺,他是誰啊!”劉淑英笑看著眼前俊俏的少年問道。

“姥姥是吧!你好!我是鐘小貓,您叫我小貓好了。”鐘小貓直起身,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道。

“呃……你好。”劉淑英嘴上雖然和眼前這個笑的如花兒一般燦爛的少年打招呼,這麵相男生女相,沒什麼,樣貌父母給的改變不了什麼,關鍵是這小子經曆複雜……輕蹙著眉頭,眼神卻看著姚長海,‘這是哪兒來的小子。’

“小貓是農場的,跟著博遠一起喂豬的。”姚長海看向他編的蒜辮子,嘴角直抽抽,“停停,你還是幫著剝蒜皮好了。”

“怎麼?我編的不好嗎?不就像是女生的麻花辮嗎!挺簡單的。”鐘小貓疑惑地看著姚長海道,他自我感覺良好道,“跟海叔的一樣嘛!挺好的。”

“你掂起來,抖兩抖。”姚長海拿起自己編的抖了抖,隻聽見刷刷聲,乾枯葉子掉落。

鐘小貓看看自己手中的‘辮子’非常有信心的有樣學樣,輕輕一抖,“這有何難?”話音還沒落呢!嘩啦啦散了架子,掉了滿地,“怎麼會這樣?海叔你等等,我再編。”

“彆,你還是剝蒜皮的好。”姚長海趕緊摁住他的手道。

“那好吧!”鐘小貓拿起蒜頭開始剝蒜皮。

迎向劉淑英詢問‘他來乾什麼?’地眼神,姚長海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他是來學農,鍛煉身體的。”

鐘小貓一拍額頭嗬嗬一笑道,“對對,我是響應黨的號召,主席的五七指示來向太姥爺學農,接受勞動改造的。”

拜師學藝,這四個字絕對不能宣之於口。他怎麼早點沒有想到,虧得他四處找借口,借口都快用找不到了。

“噗……咳咳……”劉淑英被嗆的直咳,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媽,你沒事吧!我去倒杯水。”姚長海起身道。

“彆去了,我沒事!被剛才的灰塵給嗆到了。”劉淑英擺擺手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去吧!”鐘小貓放下手中的蒜頭,起身進了堂屋。

劉淑英嗔目結%e8%88%8c地看著他堂而皇之進了堂屋,真是不知道客氣為何物,“這小子一直都這樣?這麼自來熟。”

“嗯!挺可憐的一個孩子,家沒了,父母也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自己呢!受過批鬥,挨過饑餓,流浪過,最後被扔進了少管所呆了將近一年,現在在農場接受勞動改造。”姚長海頗為同情地說道,“你說父母的事,和孩子有什麼關係,這麼小,他知道啥……真是造孽喲!鍛煉身體也隻不過是讓自己力量大些好好接受勞動改造。”

劉淑英扶額借以掩飾自己臉上錯愕的表情,‘唉!我是該說致遠和軍遠嘴巴嚴呢!該說姚姑爺你們憨厚樸實呢!還是該說這小子善於算計呢!’

“這些都是這小子說的。”劉淑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堂屋道。

“不是,都是博遠回來說的。”姚長海回道。

劉淑英傾身問道,“那這小子的成分……”

“嗯!”姚長海心照不宣地點點頭,“就是媽所想的,定了個反革命罪。”接著他又道,“媽,他還是個孩子,何錯之有。”

得!這下不用說拜師學藝肯定也是被這小子從姚博遠那邊套過去的。

這小子還知道自己說的信服力小,知道借他人之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行了,媽心裡明白,隻是同情是一回事,彆給咱招禍就成。”劉淑英擔心道。

現在可不比從前,小心為上。

“小貓一般早上、傍晚來,不會讓人家說閒話的,況且這小子賊精、賊精的,都是跳牆出來的,不會讓人抓著把柄的。”姚長海說道。

“姥姥,喝水。”鐘小貓端了杯水出來道。

“謝謝!”劉淑英接過杯子道,他這討好人乖巧的樣子,還真讓人無從拒絕。

他還真是懂得利用自身的外貌和優點。

倒杯水要這麼久,顯然是讓她和姚姑爺私下裡說說他,這眼力介兒。

“好了,我去掛起來。”姚長海把編好的大蒜掛在大門的過道裡,接著坐下來開始剝蒜皮。

三個人手腳麻溜一會兒剝了滿滿兩大籮筐,“好了,明兒一早起來醃糖醋蒜。”

“姥姥,小叔,飯做好了,走吧!”姚致遠站在院門口喊道。

今兒是在大娘家聚餐的日子,“小貓,跟我們一起吧!”姚長海說道。

“好啊!”鐘小貓順著杆子往上爬,得寸進尺。

鐘小貓現在的原則也就是方針就是一個字磨,磨得劉姥爺收他為徒。這古人還程門立雪,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