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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76 字 2個月前

,他做木匠活兒。

用鋸子鋸木板時,一般都要用墨鬥彈出墨線來鋸,這樣不會鋸歪,他不用墨鬥,隻是輕輕掃了一眼,拿著鋸子在木頭上開始嗤嗤……絕對的筆直,他對力道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細致入微的力度。是那種閉上眼睛也可以的儘收眼底的境界。

嗤嗤……鋸末飛舞,劉姥爺速度快的,很快就陷入一片木霧當中。

鋸完所需要的木頭,就要開始刨木頭了,劉姥爺坐在刨木凳上,拿著木刨,一前一後地推刨著,身體不斷起伏。動作連貫而優美,如行雲流水一般,展現著力與美。而且每一推刨。總伴著一聲‘欸……’,木刨中跳出一圈圈刨花。很有趣。

漸漸地看著滿地的刨花,妮兒爬出了竹搖籃,在上麵打滾廝鬨,感覺好像到了雪地或沙灘一樣,好好玩兒。

“你倒是會自得自樂,小心一會兒你媽回來打你的%e5%b1%81%e8%82%a1,把衣服都弄臟了。”劉姥爺出言提醒道。

“不怕!”妮兒朝劉姥爺說道,置身在刨花裡。能聞見淡淡的木頭香,刨花也很乾淨的,一個刨木頭起勁兒,一個玩兒的開心,轉眼間就到了中午。

“姥爺,妮兒,我回來了。”姚長海帶著一腳土就跨過了門檻,看著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這姥爺,我來吧!您怎麼%e4%ba%b2自動手了。”

“長海回來了。”劉姥爺停下了手。坐在刨木凳上,笑道,“閒著也是閒著。怎麼樣姥爺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姚長海拿著刨好的木板,閉著一隻眼,瞄瞄,朝劉姥爺豎起了大拇指。

“這些做倆木桶夠了吧!”劉姥爺問道。

蹲在水井邊正在洗手洗臉的姚長海忙不迭的點頭道,“足夠了,足夠了。”

姚長海洗乾淨擦了乾後,“妮兒又調皮了,趕緊起來,你娘快回來了。”

他把妮兒從刨花海裡給抱了起來。摘掉衣服上還有頭發上的刨花。

兩個大男人,剛剛給妮兒收拾乾淨。大門外就響起自行車的鈴鐺聲。

“娘回來了。”妮兒笑著說道。

“呼!好險。”劉姥爺和姚長海兩人相視一眼。

“幼梅!”

“她媽!”

“娘,你回來了。”

跨進門檻的連幼梅接受如此待遇。狐疑地看著他們三個道,“是不是乾啥壞事了。”

“沒有,沒有。”三個人搖頭如撥浪鼓,神一般同步。

“呀!這麼多木板都刨好了。”連幼梅看著平滑的木板問道。

“是啊!姥爺要的木桶看樣子今兒晚上我加加勁兒,就能做好了。”姚長海說著開始收拾那些刨花,引火最好了。

“她媽,中午吃什麼?:”姚長海問道。

“魚湯麵如何,這樣也不用單獨給牧大哥做飯了。”連幼梅想了想道,單獨做這時間上肯定來不及。

“聽你的。”劉姥爺他們三個齊齊點頭。

“正好,我騎車去公社買一些箍桶用的鉛線。”姚長海騎上自行車就去買箍桶的材料。

連幼梅所做的魚湯麵湯汁%e4%b9%b3白,清爽不膩,金黃的麵條細而軟滑,特彆鮮美可口。

嘴刁的妮兒連喝了兩大木碗,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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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夫妻倆又走了,劉姥爺則抱著妮兒去了牧廣山的家。

乾什麼?給姚致遠授課。

“太姥爺!”姚致遠見劉姥爺抱著妮兒進來,“我正說去找你們呢。”

“你去那邊還怎麼照顧小牧,所以我就來了。”劉姥爺笑道,“正好跟你們聊天!”他小聲地說道,“順便講課。”

一聽講課,姚致遠清澈的雙眼瞬間點亮。

講什麼?開始給他們講曆史,從三皇五帝夏商周開始講,一句沒有提到正題。

“太姥爺,喝水。”妮兒扯過來自己柳編的小背包,從裡麵拿出竹筒道。

順便說一句,見識了柳編背包的好處,村裡的上學的孩子們改背柳編背包,畢竟這個不要錢,村裡男人費費手的事,輕鬆的很。

布書包可是需要布料的。

“乖!”劉姥爺拿過竹筒,連著灌了幾口,接著開講。

渾厚的聲音,飽滿且充滿磁性,極具有穿透力,聽得妮兒都醉了。老爺子語言詼諧幽默,時不時調侃一下曆史,真可謂輕輕鬆鬆讀曆史,舒舒服服品古人。

一講就是一下午,聽得牧廣山和姚致遠如癡如醉的,忘卻了時間,這時間過的好快呀!

“真是麻煩你了,劉爺爺。”牧廣山感激道,好像閒坐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了。

“太姥爺講的太好了,原來曆史也這麼好看。”姚致遠卻又輕蹙著眉頭,幽默之中,發人深思。

“哦!天不早了,明兒下午我們再來。”劉姥爺抱著妮兒起身道。

吃完晚餐後,姚長海趁著天還沒有徹底黑呢!開始箍桶。

姚長海坐在院子內二話不說低頭劈裡啪啪地開始乾起活來。以片片木板做經。以個個鉛線圈做緯,聚精會神地編織著木桶。

劉姥爺抱著妮兒坐在一旁觀看,連幼梅吃完飯。去了姚老大家,姚家女人們圍在一起乾活了。

看著片片木板在姚長海粗糙厚實的大手裡乖乖聽話。劉姥爺感慨道,“以前都是用用竹篾做成圓形的“箍”,套在圓桶上,使桶片之間緊固而不滲水。現在用鉛線方便多了。”

姚長海認同的點點頭,這手如鐵鉗似的,將木片箍的緊緊的,“現在咱們家還用洗臉的木盆、水桶,馬桶。洗澡盆等等可都是木頭做的。”

“嗯!嗯!以前不管是城裡還是鄉下,凡裝水的器具除壇壇罐罐外,基本上都是木製的,如飯桶、米桶、蒸桶、麵桶、等等,人們從早晨睜開眼睛需要洗臉開始,直到晚上睡覺,無論是生活還是生產,一刻也離不開這木頭做的用具。”劉姥爺一拍額頭說道,“說道蒸桶,下一回淑英來。咱們做木桶蒸飯。好不好啊!妮兒。”

“好!”妮兒從善如流地說道。

一說到吃,大家都來勁兒。

“老輩人使用的這些盆盆桶桶,多數是女兒出嫁時的陪嫁品。通常要用紅漆,至少也要上桐油。等到妮兒結婚時,估計用不著了。”姚長海抬眼看了一眼妮兒笑道。

“嗬嗬……畢竟社會在發展嗎?”劉姥爺笑道,說著扯開嗓門呼喚道,“箍桶哦……,箍桶哦……”

一聲洪亮而悠長的呼叫,給寧靜的村野增添了一點生機和活力。

“箍桶匠,箍桶匠來了。”街門外傳來村裡大媽地說話聲。

劉姥爺和姚長海相視一笑,“哈哈……姥爺。你學的還真像。”姚長海笑道,“你看看。把村裡嬸子、大媽都給招來了。”

三教九流,七十二行當。吹糖人兒、耍蟈蟈、補鍋匠、修腳、剃頭匠……以前流傳與大街小巷,可大部分卻已被遺忘,甚至有人聞所未聞。

俗稱箍桶佬、箍桶匠,作為一種謀生行業,也屬於七十二行當之一。它起始於哪朝哪代,已無從考證,也無法考證,隻知道箍桶手藝不獨我國有,外國也有,不僅古代有,就是後來也沒有絕跡。因此箍桶是一種久遠的行當,與老百姓的生活密不可分。

這不立馬村子裡的大媽、大嬸就找來了,姚長海一下子就被圍著裡三層、外三層,嘰嘰喳喳的。

女人多起來就跟鴨群似的,姚長海趕緊說道,“彆吵,彆吵,大媽、大嬸,你們把東西放下,我一定把東西給你們補好,成了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中!小姚隊長,說啥就是啥?”

女人們總算安靜了下來,姚長海接著道,“大媽、大嬸,這麼多要修補的東西,我這一下子也修補不過來,白天還要上工。”

她們一聽,很乾脆地說道,“行了,小姚隊長,俺們明白,你啥時候修補好了,支一聲,俺們來拿。”

“俺們就不耽誤你了。”

來的時候風風火火,這走的時候也麻溜乾脆。

姚長海看著滿院子的木桶、木盆,哭笑不得道,“姥爺,你這一嗓子,可給我吼來不少活計。”

“嗬嗬……”劉姥爺乾笑道,“農家人精打細算,會過日子。”

姚長海笑道,“不精打細算也不成啊!彆看都是生活用具,都不大,可是置備一套下來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所以用起來都很寶貝的。時間一長,少不了會斷、爛、破、漏,用之不能,棄之可惜,所以這修修補補的,再用它個十年八年,那還是挺劃算的。鄉下人很精明的。”

“是這個理兒。”劉姥爺點頭道。

“得!一樣一樣的來。”姚長海繼續埋頭苦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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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絕不放棄

“她們都走了。”三大娘端著木盆走了進來道。

“三嫂,你也來修木桶啊!”姚長海頭也不抬地問道。

“不是,咱娘聽見吼聲,就讓我拿著木盆過來了,給你修補一下了。”三大娘把木盆放下道,“姥爺、妮兒。”

“三大娘。”坐在小板凳上的妮兒乖乖的叫道。

“小叔子,你們忙吧!我回去了。”三大娘轉身朝外走,還得趕緊回去接著紡紗。

“三大娘再見。”妮兒朝她揮手道。

“再見。”三大娘揮著手跨出了家門,姥爺教得真好,這禮數周全的,她不自覺的就跟著說了起來。

劉姥爺笑道,“嗬嗬,長海扛個扁擔可以走街串巷了,能掙不少錢了。”

“養家糊口可以,掙不少談不上。姥爺沒聽過老話有‘箍桶箍隻桶,到頭還是窮’,說的就是這門行當的辛苦萬分。”姚長海頭也不抬說道,手上依舊裡利索的很。“箍桶的小技術不是一般的木工所能做得,奧妙就在於用土法計算圓周率,還要加上經驗靈活操作,才能箍得牢,不漏水。尤其是箍馬桶、提桶等中間呈圓鼓形的桶,更需精確用料精心計算,可是地位卻很低。”

“這倒是!不是他們的技術簡單,而是所修的木桶並不高貴,何況還有尿桶糞桶,世俗的眼光和匠人操作對像的貴賤總是那樣密不可分。挑著一副帶有斧、鑿、刨、鋸等常用工具的擔頭,走出家門,爬山涉水,日曬雨淋,四鄉六裡尋覓活兒乾,賺取微薄工錢。以維持生計,確也非易事。”劉姥爺點點頭認同道。

姚長海接著說道,“對呀!而且做活的要求很高。盆、桶散了,少了一兩塊‘牆’。要與原來的長短、厚薄、直弧一個樣,多一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