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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79 字 2個月前

身外物,早就燒了。

在農場裡看得多了,他早就防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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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區的大路上走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手裡提著馬提燈,領頭的就是李麗紅,“今天好好的給我找,找出證據把他們的威風給我打掉。”

付紅兵他們群起響應,“好,一定打掉他們的威風。”張牙舞爪朝他們家裡走去。

到了家裡是翻箱倒櫃,一通折騰,愣是沒有折騰出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他們如此動靜,自然驚動了離家不遠處的三個人。

“看看,這說來,就來了,好像是去老陶家的。”林滿庚說道。

兩人一看立馬往家裡趕去,林滿庚則沒有跟著,他們兩人要是連這一關都挺不過,那麼還不如直接進牛棚算了。

“看看,這箱子上雕龍畫鳳的,還留著封資修的東西。鎖的這麼嚴實,這裡麵肯定有問題。”李麗紅指著抬到屋子中間的帶著鎖的樟木箱子道。“來人把這個樟木箱子給我劈開了。”

站在門外的老孟一聽急了,被老陶一下子給扣住了,朝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看。’

老孟看著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情頗好的斜靠在門框上,看著裡麵一群跳梁小醜蹦躂。

“好嘞!”付紅兵呸……呸……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唾沫,拿起靠在身邊的大斧頭‘砰砰……’幾下劈開了樟木箱子。

“嘩啦……”一下子露出了裡麵的廬山真麵目,都是獎章,證書、軍功章。

暈黃的燈光下,被紅紅的五角星能灼瞎人的雙眼。在場的人這一下子傻眼了,都一個個呆愣愣的,屋子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眾人齊齊看向場中的李麗紅和劈箱子的付紅兵。

火炮不經意間看向了站在門邊的老爸,老孟食指放在嘴邊,朝他使了個眼色。

火炮叫道,“哦!哦!你們慘了,居然拿斧子劈……你們看看這軍功章上還刻著……你們這是對*大不敬。”

一句話點燃了火藥桶似的,付紅兵嗷的一聲,扔掉手中的斧頭就朝外跑,其他人也如退潮似的,一下子消失在屋裡。

“噗……哈哈……”火炮笑彎了腰,“哎喲!不行了肚子疼!我說他們還真信啊!”

“你這混小子,哪裡有主席的頭像啊!真是啥話都敢說。”老孟踱進來,給了混小子後腦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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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重點關照

“我哪兒知道他們這麼不經嚇啊!”火炮無辜地撓撓頭道。

大人們想笑,卻不敢笑,“行了,想笑就笑吧!”老陶一揮手笑道。

“哈哈……”

大家都笑夠了才蹲在地上開始收拾那些軍功章,火炮念叨,“這是三級八一勳章、三級解放勳章……這是朝鮮的頒發的軍功章。”

而每一枚軍功章,都有配套的立功證書,因為授章時,總是章證一起頒發,證書上會注明姓名、在何時何地立過功、部隊首長印章等內容,可以和軍功章互為佐證。

“這些金的、銀的朝鮮頒發的不過是咱們代為製造的。”老孟笑道。

“這個抗美援朝紀念章,是咱發的。”老陶從兜裡掏出一枚獎章。

“爸,這枚紀念章上有主席像耶!”陶康梅震驚地說道。

老陶笑了笑,“所以爸才收起來的。”

“陶叔叔,你好奸詐。”火炮朝他們眨眨眼道。

“臭小子,亂說話。”老孟又給了他腦袋瓜子一巴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陶苦澀地一笑道,“不過火炮也沒有說錯,這些也是他老人家頒發的。”

陶康梅打開證書嘀咕道,“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爸你參加過這麼多戰爭啊!”

“爸你給我說說你打仗的事唄!”陶康梅挽著老陶的胳膊撒嬌道。

“好好,收拾一下東西,想聽爸給你講。”老陶笑道。

大家齊動手,把亂糟糟地家收拾了一下,給孩子們講起了古。

他們這邊有閒情逸致講古,李麗紅那邊可是都嚇癱了。尤其是拿斧頭劈箱子付紅兵整個人都傻了,雙眼沒有焦距,跪坐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我對主席大不敬。我對主席大不敬……我該死……”

這頭猛地向地上砸去,以死謝罪。

李麗紅最早清醒過來,看見此景,一腳踹翻了他,上去就是劈頭蓋臉,劈裡啪啦……連著甩了付紅兵五、六個大耳瓜子,打的是手發麻,心顫唞。

付紅兵慢慢恢複了過來。眼神漸漸的清明了起來,爬了過去,緊緊攥著李麗紅的手,語無倫次道,“李乾事,我真不知道啊!我沒有……我……”

“付紅兵,那裡沒有主席像,我們劈得隻是封資修的木箱子,上麵雕龍畫鳳的。”李麗紅拿著手電筒,打在自己的臉上。看著付紅兵說道,然後淩厲地眼神掃向眾人,“我說的對吧!”繼而威脅道。“難道你們想住牛棚……”

眾人一打哆嗦,真是鬼呀!好恐怖嚇人,再想想農場的住著的那些人,齊齊說道,“李乾事說的對!我們劈的是封資修!”

年紀稍大的夥夫道,“燈光那麼暗,誰看清了!對吧!儘是些紅紅的證書,對吧!再說了咱們雖然不識字,但這主席像還是能一眼認出的。裡麵明明就沒有對吧!”

“你看見了嗎?”

“沒有!沒有!”被指到的人搖頭如撥浪鼓道。

“對對!燈光那麼暗,咱們真沒看清。”他們齊齊應道。這玩意兒要是認了還能有得了好。

“行了,今兒就到這兒了。大家回去睡一覺,有啥事明兒咱們商量。”李麗紅果斷地說道。

她也需要理一理,這亂哄哄的腦子。

此話一出,頓時做鳥獸散了,眨眼間這路上沒有一個人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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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天不早了,你和康梅他們先睡。”老陶看著愛人和一雙兒女說道。

“火炮和你媽先回家,我和老陶出去商量、商量。”老孟揮手道。

“老陶,咱們出去走走。”老孟背著手走出了老陶家。

老陶也跟著走了出去,抬頭望著空中的圓月,“今兒月色好美。”

兩人踏著月色走在田間地頭,皎潔的圓月掛在空中,月光如水,像銀輝般灑在田野上,仿佛蒙上一層薄薄的,如霧一般輕紗。

老孟可沒有那浪漫細胞,“老陶咱們要乘勝追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他握了下拳頭,“好好收拾一下他們這幫子小人,給你好好的出口氣。老子不能輕饒了他們。”

“算了。”老陶擺擺手道。

“你說啥,算了。就這麼饒了他們。”老孟看著他像是看稀有動物似的,上下打量著他道,“不行,我一定殺殺他們的囂張氣焰,不然下回指不定要抄誰的家呢!”

老陶蹲在田埂上,看著剛剛冒出嫩芽的田野喜上眉梢道,“放心,經過這一役,他們估計一時半會兒猖狂不起來。希望這平靜的日期能持續的長一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陶!”老孟顯然不讚同他地說法,“所以咱們隻有打趴下他們,才能平靜。”

“嗬嗬……他們不是敵人,是人民群眾。”老陶哭笑不得道,“你打倒一個李麗紅,還有張麗紅、王麗紅……大環境不改變,說什麼都是白搭,還不如留著他們,也算是知己知彼吧!”

老陶拾起土坷垃掂了兩下道,“像是付紅兵這類人,他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文化的粗人,是環境讓他動了惡念,給了他作惡的機會,你怪他們沒有什麼用。”

老孟琢磨了一下道,“那你說怎麼處理這幫龜孫子,我聽你的。”

老陶接著說道,“像是付紅兵這種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政治目的,隻不過想沾點小便宜而已,隻要斬斷了他那雙手,他就動彈不了。現在嘛!估計嚇得夠嗆。”

“好了,走吧!”老陶扔掉手中的土坷垃拍拍手道,“接下來還有的忙嘍!”

接下來果然如老陶所猜測那樣,農場相對平靜了下來,各項工作按部就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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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低沉的男中音道,“李乾事,這樣能行嗎?”

“大串連已經結束,革命小將已經回來,他們不是已經再謀劃……隻不過讓他們重點關照一下小連同誌的家而已。”壓得低低的女聲說道。

“怎麼難道你不想報複一下你所受的,被她耍的團團轉,很願意啊!”奚落地女聲響起。“還是看人家漂亮,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沒有,俺絕對沒有!”他慌忙地擺手道,現在小連同誌那就是惡魔。

被她給奚落的,又想起到現在還睡不著,不是滿腦子數字,就是做惡夢,“俺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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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一旦運動起來,作為個體很難停止下來,‘群眾心理’是可怕的,組織的力量如果濫用也是很可怕的。

現在的口號依然是複課鬨革命,這革命還得繼續下去。

“貧下中農”社員,店員等“革命群眾”,革命小將等等,被不斷的運動的大潮所裹挾,看似積極主動參與,其實不論情緒、精神狀態還是身軀,都是被動地被局勢推著走的,休談“獨立”。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當然意誌堅定者除外。

那是有人喝彩的遊戲,即便不毆人縱火“暴徒化”,那種“決策於千裡之外,運籌於帷幄之中”的政治“策士化”,這種失去個人獨立而從眾的狀態,仍然有著致命吸引力。

運動來了形成滾滾不息潮流,訴求越正當,越是迷人,越會卷入一代代優秀青年,對一個國家的毀壞更會超過它的正麵推動。

聚集起來的一群革命小將風風火火,打著紅旗、標語、口號,雄赳赳、氣昂昂以縣城為圓點,開始向周圍公社、鄉村掃蕩,呃……應該說是地毯式搜索。

其實不用人煽風點火,這姚灣村就是重點關照對象,它可是縣裡最大的村落。

小將們一進來就瞠目結%e8%88%8c了,雖然看到縣城的換了新裝,但看此地不落下風。

“這姚灣村的革命熱情很高嘛!你看看到處都貼的語錄、口號!”

“我記得這村子裡有個祠堂來著。”

他們直奔祠堂而去,也傻眼了,如同一路進來所看到的一樣。

“隊長!”一個年輕人在領頭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