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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200 字 2個月前

快中午了,大妹子打算做什麼吃的。”姚奶奶收拾著針線筐,隨意地問道。

“榆錢。”

甜甜糯糯地聲音響起,姚奶奶看向妮兒,原來是妮兒在說話啊!

“妮兒咋知道榆錢的。”劉淑英好奇地問道。

“致哥哥!”妮兒笑眯眯地回道。

姚奶奶輕笑道,“準是致遠淘氣給妮兒摘的榆錢,洗乾淨喂妮兒吃的。”

妮兒吧嗒了一下嘴剛采下來的榆錢最適宜生吃,鮮嫩脆甜,越嚼越香 。

雨過天晴。空氣中還帶著點兒雨水的溼潤,呼吸之間有股草木的清新。綠葉蔥蔥,草兒油油。

榆錢,也稱榆莢。既是花,也是果,連綴成串,清翠欲滴,放在嘴裡,清香可口。“桃花顏色好如馬,榆莢新開巧似錢。”因形似古時的銅錢,故稱榆錢,也有“餘錢”的意思。

當春風吹來第一縷綠色,枝頭就金黃的一串串地綴滿了晶瑩剔透、香潤迷人、似串串珍珠的榆錢。人們會趁鮮嫩采摘下來,做成各種美味佳肴。榆錢的吃法很多,可以做粥,做湯,也可以包水餃。做包子,蒸菜窩窩,或者和在麵裡擀麵條,做拌麵等等。 隻是這麼一想象,就控製不住口水快要流下來了。

妮兒越來越像吃貨發展了,簡單原始的食材,勝在新鮮、沒有汙染。

姚奶奶搖頭輕笑。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輕歎道,“說起榆錢那可是‘一樹榆錢半月糧’,榆錢兒就是窮苦人的救命糧。楊芽兒和柳葉兒也能吃,可是沒有榆錢兒好吃,也當不了飯。困難時期可真沒少吃了榆錢,說真的。俺可是真不想它。吃傷了。”

榆錢不登大雅之堂,姚灣村無論是村邊河沿、坑邊道旁,還是屋前屋後,院裡院外全部種滿了樹,隻要是空閒的地方。就全部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擠占。

其中有些樹就是榆樹,妮兒如今騎著大黃,可算是把姚灣村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村裡有滿身瘡痍生長了三四十年的老榆,也有正當生機勃發的新榆,雖然榆樹有不太直的樹乾,有粗糙皺裂的樹皮,使它與美麗灑%e8%84%b1的字眼離得很遠,然而卻憨態十足。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無論老樹新樹,還是醜陋的樹,夏天,葉子油綠油綠的,密不透隙,生機勃勃。

榆錢總在青黃不接時露出點崢嶸,讓那齷齪了一冬的風塵,頓時鮮亮了許多。

一次春風吹落的榆錢兒飄來,在春貴如油的雨中,遍地萌發出大頭針似的芽。

“咱家妮兒開口了,奶奶叫那幫小子,去夠榆錢。”姚奶奶起身抱著妮兒道,“今兒星期天,正巧孩子們都在家。這群猴兒下著雨就出去瘋跑了。”彆看姚奶奶言語上責備著,這臉上可是眉眼帶笑。

鄉下孩子都不拘著,像是%e8%84%b1韁的小馬駒似的。

劉淑英則胳膊裡挎著籃子,緊隨其後,出了家門。

姚奶奶抱著妮兒出了家門,走了不久正好遇到姚墨遠他們,看樣子是滿載而歸,腰側的魚簍裡裝的都是泥鰍。

春季氣候轉暖,水溫回升,泥鰍從融冰下的泥洞或塘底汙泥中鑽出來,聚集到溝渠、溪流等淺水水域,拚命進食,已經養得肥肥的了。

雨水一下,首先由泥底鑽出來的就是泥鰍。 不上課孩子們按耐不住,吃完早飯就跑了。

“修遠,來得正好,走跟奶奶去摘榆錢去。”姚奶奶拉壯丁道。

姚修遠頓住腳,回身笑道,“奶奶,你讓俺爬樹。”

“今兒讓你爬個夠!”姚奶奶點點頭道。

這下子姚修遠詫異地看著姚奶奶,抬頭看看天,“這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啊!”

“臭小子,打趣你奶奶。”姚奶奶笑罵道,“走吧!找個不太高的榆樹。”

“姐,給你把這個拿回家。”姚修遠把腰側的魚簍解下來遞給了姚夏穗。

其他孩子也紛紛把魚簍交給姚夏穗和姚秋粟,拿回家,中午加菜。

姚家的男孩子們跟著姚奶奶去爬樹夠榆錢。

其實村子裡的孩子爬得最多的樹,是榆樹,究其原因是榆樹生長緩慢,大多樹長的都不是很挺直,有長了半截就彎了身子的,有長了不是很高就分了身子的,也有歪著身子長上去的,加上樹皮乾枯,所以很好爬的。

此時村裡村外,榆錢花開,滿樹新綠,綠中帶黃。黃中透亮,層層串串,滿村清香。尤其雨後,榆錢就象新發的綠芽。晶透欲滴,空氣中彌漫著青青的氣息,引人胃口大開。

姚修遠、軍遠,兩人挑著兩顆歪脖樹,然後就象猴子一樣爬上樹,先撿那茂盛的地方,用手一擼,滿把榆錢已在手裡,整把將其口中一塞——好香!

剛剛下過雨,這新鮮的榆錢連洗都不用洗。

“哥。你怎麼光自己吃啊!”姚振遠在樹下叫囂道,“扔下來,扔下來。”

有人爬樹摘榆錢,好像吸引的不止姚家的孩子們,一會兒就吸引了村子裡孩子們。站在樹下喊道:扔下來!

姚軍遠似乎要故意攙攙樹下的人們,再吃一把,現陶醉狀。

“奶奶,你看哥啦!”姚文遠扯著姚奶奶地衣服道。

年紀少大點兒的孩子們,決定自救,會爬樹的都蹭蹭的上樹。

而站在樹下的其實也說不上不會,隻是珍惜身上的褲子。又厚又硬的樹皮,不知扯破了多少個人褲子,不知又有多少個人的%e5%b1%81%e8%82%a1上挨了巴掌。

他們可沒有拿到‘聖旨’,這爬上樹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為了自己的%e5%b1%81%e8%82%a1著想最終選擇站在樹下不停地朝樹上呼叫:扔下來。

爬到樹上的故意饞樹下的小夥伴,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吃,把樹下的小夥伴們饞的直流口水。

樹下的被刺激的不行。“你們故意的吧!”姚秋粟拾起地上的小石頭,在手裡掂了掂。

樹下其他的小夥伴們也不傻,紛紛地找小石頭。

這還了得,這下不成了靶子了,跑都跑不了。嚇得樹上小夥伴著急慌忙的折下一枝。扔到地上。樹下的小夥伴們丟下小石頭,一齊去搶,搶到的,急擼一把,塞到嘴裡。一枝枝的榆錢如天女散花從樹上落下來。

一時間這榆樹下那叫一個熱鬨。

其實不爬樹,也有用竹竿在樹上亂打一氣,榆錢紛紛飄落,對準樹杈處,使勁一杆,樹枝落地,先拿起聞個香,擼一把,放到嘴裡。當然,摘榆錢也有專用工具,把一根“u”型鐵棍挷在竹竿上,隻需將其套在樹枝上,一擰,樹枝就斷了。

當然這種摘榆錢的方法更多的是婦女和老人。

“修遠、軍遠,你們夠了啊!”姚奶奶發話道。

這下子,幾個小子老實了,乖乖的摘榆錢。劉淑英則在樹下拾了一籃子榆錢。

姚夏穗早就跑回家,拿著家裡的竹籃子跑了回來,還是籃子裝得過癮。

榆錢的生長期很短,隻幾天的時間,一陣風吹過,榆錢就要落了,“風吹榆錢落如雨,繞林繞屋來不住”,“蝴蝶成團榆莢飛,輕狂恰似五銖衣”。很快,榆錢就落滿了地,積厚厚一層,風一吹,嘩嘩地響,在地上盤旋,如雪花。

所以呀!想吃要趁早,晚了也不好吃,就甭說它墜落了。

“老姐姐妮兒給我,天不早該做飯了。”劉淑英伸手接過妮兒。

和姚家人分開後,劉淑英把妮兒放在竹搖籃裡,麻利地開始做午飯,“妮兒中午咱吃麵條如何?”

劉姥爺的糧食剛拿來,用白麵擀一回麵條。

“好!”妮兒舉雙手擁護道。

“姥姥,這是我奶讓我拿來的泥鰍。”姚修遠放下木盆道。

“你們自己吃吧!還拿來乾什麼?”劉淑英看著在木盆裡咕湧的泥鰍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修哥哥。”妮兒坐在竹搖籃裡笑著打招呼道。

“我們抓得多!這些給妮兒吃。”姚修遠撓著頭憨笑道,“我走了啊!”

“等等,彆走呢!牆邊的三隻野%e9%b8%a1你拿走。”劉淑英追著道。“還有這枇杷。”說著遞給他一個大竹籃子,裡麵裝滿了枇杷。

“哦!”姚修遠看著小野%e9%b8%a1頓時眼前亮了,嘿嘿……這下子午飯可是豐富了,提溜著野%e9%b8%a1抓子上的麻繩,挎著籃子興高采烈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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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報複來的這麼快

年年青黃不接春三月,這下子食材倒是豐富了起來, 劉淑英笑道,“妮兒,午飯我們吃%e9%b8%a1湯麵,紅燒泥鰍如何?”

“好!”乖乖坐在竹搖籃裡的妮兒,朝劉淑英甜甜一笑道。

泥鰍尤其適合老人和小孩兒食用,泥鰍極賤,人們嫌它有股泥土氣味和腥氣,不愛吃。現在嘛!有劉淑英這個大廚在,姚家對泥鰍的好感是直線上升,自然吃的噴香!時不時地打打牙祭,這是孩子們抓的更歡了。

泥鰍泥裡麵拱出來的,想要好吃,必須清洗乾淨。一般情況下活泥鰍放入清水盆內,淨養3天3夜,早晚各換水一次,將體內垃圾排除。

不過時間不允許,所以劉淑英采取了快捷方式,將泥鰍先放在鍋裡,小火溫灶讓其吐完泥漿,再用清水洗淨泥鰍身上的粘膜。

“妮兒,等你太姥爺回來,時間充裕的話,姥姥給你做泥鰍鑽豆腐。”劉淑英邊和麵,邊跟妮兒說話。

家裡有了小孩兒這大人得多說多少話,尤其有個對答到點子上的妮兒,劉淑英有像話嘮發展的趨勢。

“媽,我回來了。”姚長海放下肩上的鋤頭,到水井邊清理了一下自己。

“地裡怎麼樣。”劉淑英把燉好的%e9%b8%a1撈出來,%e9%b8%a1湯下麵。

“過幾天,氣溫升上來,就要耘田施肥,給地裡上基肥。棉花也該育苗了,想要種上得在四月中了。”姚長海%e4%ba%b2昵地抱著妮兒笑道。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對於農民來說,更是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季節。“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一年的收獲,主要看春天的播種了。

“清明斷雪,穀雨斷霜, 俗話說:清明高粱接種穀。穀雨棉花再種薯。 清明前後,種瓜點豆,到時候咱們的菜園子也要播種了。”劉淑英笑道,“南瓜、黃瓜 、豆角、西紅柿、尖辣椒……”

“就咱家這前後院這片菜地。我晚上抽點空就給它種上了。”姚長海不是吹牛,以他乾活的速度,真是小菜一碟。

“這麼說,要忙起來了。”劉淑英笑道,“不過那時候你姥爺就回來了。”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