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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80 字 2個月前

回去想吧!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啊!”

“姥爺,我回來了。”姚長海挑開厚厚的粗布簾子進了堂屋,看著八仙桌上的紅紙,筆墨紙硯,“姥爺,你在寫啥呢!”

姚長海拉出長凳,抱著妮兒坐在了上麵。

“這不寫春聯呢!”劉姥爺頭也不抬的說道,“以前的春聯都不能用了。”

“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姚長海看著他寫下來的春聯念道,“這個不錯,絕對緊跟現在的形勢。”

“那姥爺,也給我爹娘他們寫一下吧!至於寫什麼就照抄領袖的詩詞和革命口號吧!”姚長海說道。

“我備著呢!”劉姥爺笑著指指八仙桌上一摞紅紙。

這時候春聯的式樣遠沒有後世豐富且花樣繁多,但農民雖窮,大多仍要買張紅紙,請人寫幅春聯,貼在門上,沾點喜氣。

但如今劉姥爺可不敢自編,都出自主席的語錄,最自負的一句話,‘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裡!’

最有凝聚力的一句話,‘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 這是適合三大娘門上貼。

最具有氣勢的一句話: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堅決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堅決反對!

最暢快的一句詩: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最瀟灑的一句詩: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對人民最高讚美的一句詩: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儘舜堯。

最入鏡的一句詩: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

絕對適合家家戶戶的一句話,革命形勢一派大好,農業生產蒸蒸日上。

這紅寶書還有身上佩戴的主席像章。還是連幼梅所在的農場剛剛發的,現在主席語錄缺口大,尤其農村的廣大地區還不能達到人手一本,所以印刷廠為了滿足廣大人民的熱情需要,開足馬力,加班加點的印刷。

“姥爺這句子好有精神,看著特帶勁兒。”姚長海誇讚道,“姥爺這字寫的真好!”

劉姥爺寫完後,放下筆,然後抬眼看看乖乖的妮兒。“妮兒今兒怎麼這麼乖,想什麼呢!瞧這滿臉嚴肅地樣兒。”

妮兒確實在想事情,她可是清楚的記得三伯回來被打來著,這不回來,難道天眼出錯了。

可是好像不該啊!妮兒緊盯著便宜老爹。腦海中出現一些畫麵,看得她瞠目結%e8%88%8c的。

幾天後就能印證了,到時候看看準不準。

其實她是鑽了牛角尖了,都說三伯挨打,可沒有具體的時間!是她想差了。

妮兒又看看劉姥爺寫的春聯,唔!天眼沒有問題,真是自己嚇自己。

看來未來十年。春聯彆想看見什麼“開門見喜”、“吉星高照”,以及“福”、“發”等字,則被當作封建迷信,一律掃除之。至於%e4%ba%b2友見麵,抱拳拱手,說“恭喜發財”。也在禁止之列。

在這年代裡,幾乎所有的傳統都被當作“四舊”破除了。村乾部嚴禁群眾磕頭拜年,說那是封建殘餘。

“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沒想到折吧!”劉姥爺坐了下來道。

姚長海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真不行了。在漚糞池上,燒火糞。即化開了,又漚糞了。”

“對了,長海給你說個事。”劉姥爺鎮著臉沉聲說道。

“姥爺,你這麼嚴肅,可彆嚇我啊!”姚長海拍著%e8%83%b8口一副小生怕怕地樣子。

“我說的是正事,你三伯有可能是大病初愈。”劉姥爺沉而有力的說道。

“小心……”劉姥爺趕緊抱起來妮兒。

因為是長條板凳,所以凳子一頭兒翹了起來,而姚長海悲劇了,本來就翹起的凳子,這下一邊徹底失去了重量,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姥爺,你咋知道的。”姚長海實際慌忙的扶著凳子坐了上來道。

“照片裡你娘不是說,妮兒三伯瘦了嗎?”劉姥爺說道。

“可是……我們幾年沒有見三哥,所以……這胖瘦無從知曉。”姚長海不確定道,姥爺沒必要這麼咒三哥吧!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麵的。

劉姥爺道,“你直接問問你三嫂不得了。”

“對哦!”說著姚長海就起身出去了。

少頃姚長海和三大娘一起回來了,看他們的臉色,劉姥爺就知道自己猜測是對的。

“姥爺,你咋知道的。”三大娘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照片是黑白的,從氣色上根本看不出來。”姚長海說道。

“我還沒有那個本事。”劉姥爺擺手道,“是我們去妮兒他爺爺的房間的時候,妮兒他大伯和三大娘看見我們到來偷偷鬆了口氣,我猜來著。”

從她的麵相上可以看出,妮兒她三伯的傷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真的隻是‘小傷’,起碼沒有危及生命,隻是失血過多,確實需要多多調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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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懷揣著藥庫

現如今,正值壯年、血氣旺盛的姚長河也不在意,好了就活蹦亂跳的,立馬投入訓練中。

加上哪兒都窮哈哈的,想補不太可能,到了老了,身體下降,可就慘了。

三大娘一%e5%b1%81%e8%82%a1坐在長凳上,哽咽道,“致遠他爹出任務時受傷了,休養了兩個月,不過彆擔心我看著已經好了。”她接著說道,“所以就和大哥商量了一下,沒有告訴爹、娘,免得二位老人著急上火的。”

因為受傷所以姚長河才沒家裡寫信,一是小傷不想家裡擔心,二是他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離家近了,肯定有人來看他。

“既然好了,三嫂你哭什麼啊!”姚長海急切地說道。

“我是氣自己他受傷了也沒個人照顧,居然心狠的瞞著咱們。”三大娘使勁兒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氣歸氣,更多的是心疼,“要是能給他熬點補藥就好了,可是現在外麵亂哄哄的。”

這次三大娘出遠門對外麵的感覺更直觀了,正常的辦公秩序被破壞了。街道上到處都是戴袖章的紅衛兵,敲鑼打鼓喊著口號。滿大街牆上都是標語和大字報,有的寫滿了字,有的是圖畫,指名道姓進行宣傳攻擊,甚至有些還錯字連篇的。

她更擔心出門在外的孩子們了,是不是也如紅色小將們瘋狂。

劉姥爺正愁著該怎麼把手裡的藥送出去,這梯子就遞來了。“這樣啊!”他摩挲著下巴道,“她三大娘,淑英給我開了些補氣、補血的藥丸,你也知道人老了,這氣血就容易兩虧,就是不知道對她三伯有用嗎?”

“有用,有用。”三大娘立馬抬眼說道,隨即又不好意思道。“隻是這是姥爺藥,我……我……”

“沒關係,我吃了不少了,你們看看。我這臉色是不是紅光滿麵啊!”劉姥爺指著自己的臉笑著說道。

姚長海看著劉姥爺道,“對哦!姥爺的氣色很好!”他接著嘀咕道,“真是奇怪了,咱爹、娘的氣色也好了很好。”

“嗬嗬……鍛煉身體的結果吧!”劉姥爺嗬嗬一笑道,一隻手揉揉自己懷裡的妮兒。

真正的原因也知道了,妮兒空間中出產的農產品靈氣要充裕的多。┆┆思┆┆兔┆┆網┆┆

至於靈泉劉姥爺多少也猜出來些了,種地,養魚怎麼離得開水。以前或許沒發現,現在嗎?他%e4%ba%b2眼看見妮兒喂水給貓狗、生產隊裡的牲畜。

哼哼……老爺子我的眼睛尖的很。

“我給你拿!”劉姥爺把妮兒遞給了姚長海,從屋裡拿出來一個咖啡色的玻璃藥瓶。“一次一丸,一日三次,連續吃上十天。”

三大娘拿著藥瓶,看著裡麵的藥丸如黃豆大小,緊緊的握在手心兒裡。“小叔子,我現在就給孩子他爹寄出去。”話落就匆匆地走了。

“這個三哥真是的,有事也不說一聲。”姚長海氣呼呼地說道。

“也許是怕家裡人擔心吧!”劉姥爺揉揉妮兒的腦袋道,心裡可是在滴血喲!手中的藥越用越少,過完年看來得去藥材收購站看看,一個老頭子上街,應該沒有注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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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小叔。”姚建遠站在院子裡喊道。

“是建遠啊!進來吧!”姚長海朝門外喊道。

呼啦啦……姚家的小鬼們都走了進來,站在堂屋內,幾個人互相推搡著,最後姚建遠問道,“小叔,過年不準滾龍舞獅。那縣裡元宵節的社火也給破了。”

“是的!”姚長海點點頭道。

“那妮兒妹妹,豈不是看不成鬨元宵了。”姚振遠遺憾地說道。

“你這小鬼頭。”姚長海揉揉他的腦袋道。

“對了,對了,小叔,那我們已經買好的鞭炮怎麼辦。”姚文遠黑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道。

“都說不準放了。”姚建遠垂頭喪氣道。

“好了。彆這麼沒精神,快看太姥爺寫好的春聯,你們拿回去吧!”姚長海把已經乾透了的春聯,分開,讓孩子們拿走。

孩子們走後,姚長海起身道,“姥爺,你看著妮兒,我去召集社員們,具體說一說,春節期間哪些不能做,彆稀裡糊塗的犯錯誤了。”

“去吧!去吧!”劉姥爺接過妮兒道。

姚長海轉身出去,通知社員們了。

劉姥爺看著他消失在簾子外,抱著妮兒進了西裡間上炕,期間唉聲歎氣地自言自語道,“真是造孽喲!”

妮兒抓著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個人力量難以撼動整個社會。

破四舊給傳統文化,民族精神和麵貌帶來了難以估量的其毀滅性的打擊,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節日,慶典和流傳千年的文化和生活方式遭受了空前的質疑和破壞,好長的時間裡無法恢複,對國人精神麵貌和民族信仰的摧殘更是延續的幾代人的時間,這種破壞程度和波及後果都是無法估量的。

且維持了幾千年的家譜體係幾近完全摧毀,而無法恢複。端午,春節,重陽等本應耳熟能詳的傳統節日被批判,優秀的傳統文化遭受空前浩劫,更嚴重的是對民族文化的摧殘和誤讀。

看著劉姥爺委靡不振、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妮兒攤開雙手肉呼呼的雙手憑空出現了人參,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蹭蹭的……一下子埋了妮兒半個身子。

“這是上百年的野山參,好精純的靈氣啊!”劉姥爺拿起一顆人參驚訝地說道,“妮兒我知道你很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