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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72 字 2個月前

底的廢了。無奈之下,離開了心愛的綠色,

現在是這青蘭山的守林員,拄著拐杖守林。是的拄著拐杖。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雨雪,默默地在這裡已經度過了十幾年光陰了。

麵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艱苦的工作條件,他克服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始終不渝地堅守在這青蘭山中,看護著遠處大山和茫茫林海,守著這真正的綠色。

這時候每個村都有平時封山的林場。村民們平時進山采些野菜,蘑菇、栗子、山核桃、山莓野果之類的山貨。

當然這山裡還是個天然的養殖場,也就打些山%e9%b8%a1、野兔之類的,運氣好的時候碰見野豬。

而豺狼虎豹都在腹地,隨著人類活動頻繁,很難尋覓了。

至於伐木。除了國家下達伐木計劃外,還有村民們蓋房做家具自用,向生產隊打個報告就成。很少有亂砍亂伐、盜伐樹木的現象。

這時候的人真的很自覺,當然你就是伐木,也沒地兒銷售。

沒有市場就沒有買賣嘛!

妮兒打開天眼看了一眼牧廣山。每次感觸都挺深的。

他手上的老繭準有半英寸厚。 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寬大的帽簷下看到一張毫無特征的臉,黝黑的臉龐瘦削,可是脊梁仍挺的老直,目光中充滿了堅毅。

妮兒在姚灣村轉悠了這些日子,了解了很多。農民的負擔真的很重,除了工農業剪刀差之外。

農民還要負擔大隊乾部的報酬,每個大隊約有五名乾部,有大隊長、書記、婦女主任、民兵連長和會計,每人每年補助一百到三百個工時;還要負擔村辦學校的教師的報酬,一般每個學校有三到五名民師,每人每年補三百個工時; 這時候的生產隊還要支付本村的五保戶、軍烈屬等的生活費用。

而牧廣山就是姚長海所在的生產小隊的照顧對象,人廢心不廢,自願當起了守林員。

“正好,我也要進山巡視,一起走可以嗎?”牧廣山說著,拿起拐杖,撐著站了來,先把掛在木柵欄上的竹籃子放回屋裡,又一瘸一拐的扛著獵槍走了出來。

這些菜得拿進屋裡,不然太陽出來,一曬可就蔫了。

小黑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牧廣山,看樣子高興的很。

兩隻小狗互相聞聞互相嗅嗅,看樣子友好的很!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了,真是奇怪。

兩人兩條狗朝山裡走去,走過大片大片紫雲英的草場,就到了山腳下。

“你巡山也帶著它。”劉姥爺看著跑在他們前麵的小黑和大黃道。

“嗯!小黑很能乾的。”牧廣山笑道,眼神的柔和地望著前麵的小黑,“是可靠的好夥伴。”

寂寞時有小黑陪伴,卻是為生活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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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蘭山的海撥,至高點也隻有五六百米高。但山的麵積卻很大,前後縱橫幾十裡。 整個山的地勢,絕大部份的地方就如海麵的波浪般,連綿起伏,入眼儘是綠色,很是優美。

“這雜草好像被人整理過,修得平整漂亮。 ”劉姥爺看著山間羊腸小道旁的雜草說道。

“我利用業餘時間整理的。”牧廣山微微一笑道。“天晴的時候要巡山查看火情,趁著下雨就整理一下路邊的雜草,等到冬天好做燃料。”

劉姥爺看了一眼他的傷%e8%85%bf道,“這些事又沒人要你做,你勁沒地使了吧!”

牧廣山回應他:“多做點累不著人的,閒著也是閒著,搞乾淨了大家看著都舒服啊。任其發展,這路都讓著草擋住了。”

劉姥爺非常敬佩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巡山很辛苦吧!”劉姥爺說道。正常人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都費勁。

曲曲彎彎的山路上長滿了青苔,下雨濕滑更是難行,可以說巡山都是連滾帶爬的。

就彆提他這拖著條傷%e8%85%bf的人了。這份毅力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辛苦!”牧廣山憨笑道,“可也鍛煉身體,瞧著身板結實著呢。”

即使穿著衣服這上半身肌肉虯紮,渾身是勁兒,也遮掩不住。

“這麼一大片山林,不是你一個人巡山的吧!”劉姥爺抬眼看著密林道。

“不是!”牧廣山搖頭道,“這片山林,有三十多個巡山員,都是各個村抽調輪值的村民。”

在這青蘭山麓下,環繞著十幾個村莊。姚灣村屬於最大的村莊,其他的有百十戶人家,更小一點的村子,甚至隻有十幾戶,每到清晨傍晚時分。都能看到陣陣炊煙在山腳各處升起。

劉姥爺點點頭道,“我想也是,一個人還不累死啊!”他接著又問道,“你這一天大約走多少裡啊!”

牧廣山笑道,“其他村的村民照顧我,每天巡山三次。 所以加起來的話大約一天要走上30多公裡。”

“嘶……”妮兒倒抽一口冷氣,真是除了佩服。還能說什麼。

清晨的山林被露水氳起的薄霧輕輕籠罩,熱烈的驕陽到了此地似乎也溫柔了起來。柔和的光線透過層層林葉,灑落林間,隻贈光明,卻收斂了溫暖。

時值盛夏,正是山林一年裡最美的時候。繁花似錦,綠濤如海,風振林木,色彩繽紛。兩條狗撒歡在前麵跑,兩人施施而行。聊著天,慢慢而遊。

妮兒則是最耐心的聽眾。

此時,這青蘭山對於牧廣山來說,已和自留地沒什麼兩樣。守了十幾年,對這裡的一石一木,一水一樹,熟悉至極。

他在頭前領著劉姥爺,便介紹開了這青蘭山。哪裡是崖岸險峻的斷龍崖,哪裡是深不見底的碧波潭,何處的竹筍多,何處有鮮果,何處菌子多,都被他娓娓道來。沒想到老實木訥的漢子,說起熟悉的大山,居然滔滔不絕,其間或穿雜些在這山林裡發生的趣事,真是讓人聽得入迷。

“這是毛尖!”劉姥爺看著根深葉茂,芽肥葉壯地茶樹說道,有上百年的樹齡了。

“這是野茶!比不上名茶,隻是村民們摘點兒自己回家炒製,自己喝!”牧廣山笑道,“總比白開水強些吧!”

劉姥爺粗略看了一下,這些茶樹采摘下來,經過烘製能有上百公斤的產量。

往往摘上萬片青葉才能製出一斤茶葉,就可以看出這片幾顆大茶樹有多麼枝繁葉茂了。

妮兒心裡腹誹:憑她的觀察,茶是好茶,可現如今這計劃經濟想出頭很難。再說了掙紮在溫飽線上,茶對普通人來說,那是奢侈品。

即便富裕起來了,茶也分著三六九等,想買個好價錢可不容易。

尤其是在國內,有兩種東西是很難有新秀異軍突起的情況,一是酒,二是茶,這兩種東西實在是源遠流長,現在所留下的名茶名酒,本身已經不僅僅是一種事物了,它更是一種文化標本。

商品可以貨比三家,但文化是歲月積澱下來的,無從替代。

就拿茅台酒來說,它就是一種文化,準確說,是一種官場文化,登峰造極後,就成了*的代名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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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枇杷

茶和白酒的後起之秀,隻是商品,或者是用錢堆起來的空中樓閣。一個小小的風頭草動,就能讓它他死無葬身之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名茶名酒成堆的環境裡,想要突出重圍,談何容易。

即便出售茶葉,如今這價格能讓你哭爹喊娘!還是繼續當野茶,村民們喝著玩兒吧!

劉姥爺摩挲著下巴看著幾顆大茶樹嘀咕道,‘茶葉錯過了最佳的采摘時節,明年吧!’

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牧廣山看著老爺子朝不熟悉的路走,於是趕緊說道,“劉爺爺,這條路是我們經常走的,前麵不遠就是斷龍崖,下麵就是碧波潭,這裡都能聽見瀑布的水聲轟鳴。”

劉姥爺的耳力非比常人,果然瀑布聲如萬馬奔騰,於是點點頭,“下次再去。”

牧廣山接著道,“而這條,再往裡走過去二道坡,不遠處就是三道坡,可就進入青蘭山的腹地,再往前可就沒有路了。”

劉姥爺擺擺手道,“我看那邊菌子不錯,我就在這周圍挖些野菜和山菌,就不打擾你的正事了。”

“劉爺爺,這青蘭山雖然沒有虎豹,但是腹地卻有些邪門,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牧廣山不放心的叮嚀道。“再往前走,有一片隻有雜草沒有樹木的坡地,我們都叫它三道坡,千萬彆再進去,裡麵進不得。”他接著又道,“我們巡山,都圍著那條真空地帶走,絕不進去。”

“當然隻要不進去就沒有問題,這裡的周圍的村民都知道。”牧廣山道。

劉姥爺聞言挑眉道,“怎麼邪門了。”

牧廣山撓撓頭,“具體地我也不知道,村民們都說是‘山神’,當年小鬼子掃蕩時,村民們躲進山裡。放火燒山,愣是沒有燒起來,最後鬼子一個連隊進去,再也沒活著出來。”

牧廣山又道。“就由於這青蘭山護著,小鬼子沒落了好,所以大夥都感謝這大山,輕易地不進入腹地打擾。”

他接著又道,“當年大煉鋼鐵時,縣裡麵、公社裡把青蘭山外圍的樹木砍了一部分,然而腹地沒人敢砍。原因也在這裡,村民們說:山神發怒是很可怕的,有不信邪的,全身發黑如遭雷擊似的。莫名死了,長此以往,這腹地就再也無人敢進了。”

“再說了,前麵守著盤龍湖,所以這村民們。多是靠水吃水。”牧廣山笑道。“而這青蘭山腹地慢慢的就成了禁忌。”

劉姥爺摩挲著下巴道,“還有這事?有意思。”他抬眼看著牧廣山道,“謝謝,小牧提醒啊!放心吧!我不會亂闖的,帶著妮兒,我也不敢啊!”

“那好吧!”牧廣山停下腳步,擦了擦臉上的汗。

劉姥爺看著累的氣喘籲籲的他。搖搖頭,難為他如此的累,還是緊追著他。

於是老爺子取下脖子上的一節竹筒,“這個給你,拿著用吧!”然後朝他擺擺手道,“我們先走一步了。”

劉姥爺背著妮兒轉眼間就消失在牧廣山的眼前。

“咿咿呀呀……”妮兒鬨了起來。

劉姥爺一拍自己的額頭。笑道,“剛才光顧著聽牧廣山介紹這青蘭山了,都忘了把尿了。”

於是放下竹簍,抱出妮兒,解決完生理需要繼續上路。

劉姥爺火力全開。背著妮兒在這崎嶇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可比剛才的速度快多了。

大黃也撒歡地朝前麵衝……不時地回頭看看身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