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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52 字 2個月前

好了。

姚軍遠朝坐在前座上的墨遠使使眼色,小家夥心領神會,轉過頭來,“爺爺,我餓了。”

“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惦記啥呀!”姚爺爺彈了他個爆栗道,本以為中午能回到家,誰曾想都下午一點多了。

早上喝的那點兒稀粥,一路走過來早就消化完了。

姚長海笑道,“清遠看看,籃子裡的棒子麵蔥花餅。”

“哦!”姚清遠忙不迭的掀開上麵的碎花布,撲麵而來的濃濃的蔥香,“好香啊!”

幾個孩子眼巴巴的望著竹籃子。

“爺爺,爹,這餅還熱乎著呢!”姚清遠說道。

嘰裡咕嚕……姚清遠的肚子不客氣的叫了起來。

要論起來他更餓,彆忘了他可是打著腰鼓,又蹦又跳的。

“咦!爺爺,爹上麵還有裁好的巴掌大的牛皮紙。”姚清遠抬眼看著姚爺爺和姚長山道。

一看就是讓人墊著吃的,省的手臟,把棒子麵蔥花餅拿臟了。

姚爺爺看了眼籃子裡的棒子麵,這量明顯是給他們準備的,“%e4%ba%b2家姥爺想得周到啊!”姚爺爺感慨道,“長海……”

“俺曉得,爹。”姚長海說道,“清遠把餅分一下吧!都餓了。”

“是,爺爺。”姚清遠說道。

他拿著牛皮紙,把卷好的餅抓起來,遞給了姚爺爺,“爺爺!”

姚清遠又遞給了姚長山,田姑爺。遞給姚長海的時候,“你們先吃,吃完替我。”

姚清遠一一分給弟弟們才開始吃玉米餅。

“這餅好軟和。”姚建遠雙手捧著餅子道。

“嗯!裡麵摻了一半的白麵了。”田姑爺品了品說道,“不然不會這麼軟和。可比鄉公社食堂裡的玉米餅軟和多了,那餅子硬的能當磚頭使,糙的能把嗓子給拉壞了。”

“說什麼呢!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麼挑。”姚爺爺訓道,“前些年連‘磚頭’你都吃不到,剛吃了幾年飽飯,就忘本啊!”

“知道了,爹!”田姑爺板著臉轉移話題說道,“小的們,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幾個孩子擠眉弄眼的,看著田姑父,一臉你完了,又挨訓了。

田姑爺大口大口咬著蔥花玉米餅泄憤。

“他姑父。吃完了,快來替我。”姚長海說道,他也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呃……好。”田姑爺把手中的牛皮紙放進竹籃子,雙手扶著自行車的車把,“小舅子,好了,鬆手吧!”

姚長海這才鬆開車把。然後接過姚清遠手中的籃子,墊著牛皮紙吃下了玉米餅,“呀!還剩幾塊兒,爹。”

“分給你們走路的吧!俺坐車的就不吃了。”姚爺爺說道。

“我也不吃,俺也是坐車的。”坐在橫梁上的姚墨遠也道。

姚長海提議道,“爹。剩下的留給我娘他們吃行不。”

“行。”姚爺爺應道。

田姑爺笑眯眯地說道,“墨遠社火好看吧!”

“好看,可是為什麼要叫社火呢!”姚墨遠小朋友歪著腦袋,是個乖寶寶,不明白就問、

“這個……那個……”田姑爺撓頭了。好像這社火年年有,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祈求地看向姚爺爺。

“哦!俺隻知道,慶豐收的時候,扭上一扭。”姚爺爺說道,“至於其他的代代相傳就這麼過來的,為什麼,可不知道。”

“彆看我!”姚長山擺手道,“俺字認的不多,我記得抗戰勝利時,咱們村的腰鼓打的最響。對了,還有咱們國家成立那一天,全縣都陷入了瘋狂的海洋。整整鬨了三天三夜。”

“墨遠,問你小叔,你小叔的學問最高了。對了問清遠,他也是高中畢業了。”田姑爺極力的把轉移視線道。

姚清遠擺手道,“這個老師又沒有教過,按我的理解是祭祀、節日裡慶祝表演。”

姚長海笑道,“ 社火 亦稱 射虎,是北方地區在祭祀或節日裡迎神賽會上的各種雜戲、雜耍的表演。”

“瞧!我理解的不錯吧!”姚清遠笑道。

姚長海接著科普道,“社火產生的年代相當久遠,它是隨著古老的祭祀活動而逐漸形成的。遠古時的人類正處於幼稚時期,生產力極其低下,原始先民們對人類的生死,及自然界星的許多現象如對日月、災荒等既不能抗拒,也不可能理解,隻能幻想借助於超自然的力量來主宰它,於是創造出各種各樣的神。當社會生產由漁獵轉入農耕,土地便成了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於是渴望風調雨順、農作豐收或驅鬼逐疫的祈禳性祭祀活動便產生了,久而久之就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各種表演了。”

“小叔,你懂得好多耶!”姚致遠滿眼小星星地說道。

“好好學習,等你上了大學,書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姚長海揉揉致遠的腦袋道。

“可小叔怎麼知道那麼多?”姚軍遠好奇地問道。

“姥爺家有好多書,小叔自然是從書中看來的。”姚長海攬著軍遠的肩頭道,“軍遠以後多看書,就什麼都知道了。”、

“爺爺,爹,明年我們還來好不好。”姚墨遠伸手抓著姚長海的胳膊道。“小叔我們帶上妮兒一起來。”

ps:

稍後三更

☆、第65章 家裡的娘子軍

姚長海刮了下他的鼻尖,“小機靈鬼,小叔想拒絕都難,不過如果妮兒來的話,小叔可就不能在馱著你了。”

“是哦!”姚墨遠皺著眉頭想啊想得!

看著姚墨遠一臉煩惱地模樣,其他的人抿嘴直笑。

“啊,小叔,那時候,我長大了,可以爬上樹看。小叔就馱著妮兒好了。”姚墨遠笑道。

“好,明年咱們再來。”姚長海應道。

小家夥兒們甭提多高興了,連清遠、致遠都不例外。

“小叔,小叔,講故事嗎?”姚軍遠跑過來,拉則姚長海的手道。

“好好,想聽什麼?”姚長海輕笑道。

“大鬨天宮。”姚建遠笑道,“博遠哥哥看的電影不是大鬨天宮嘛!”

“好,就給你們講,齊天大聖大鬨天宮。”姚長海悠揚的如大提琴似的聲音響起,講起了大鬨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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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已經過了晌午了。”大娘看看窗外正午 的太陽說道,“爹和博遠爹,小叔子,田姑爺和孩子們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到下午了。”姚奶奶扔下手中的牌,玩兒了一上午,“這肩膀都酸了,看來是天生勞碌命,歇歇就渾身酸疼。”

大娘和三大娘也是捶著自己的肩頭。

妮兒腹誹道:一上午就這麼坐著打牌,不怎麼動,當然又酸又沉了。

“娘,我給你捏捏吧!”連幼梅跪坐在姚奶奶身後,捏捏姚奶奶的肩膀。

當然不是胡亂按摩,而是摁著肩井%e7%a9%b4,手法不輕不重,“好舒服!”姚奶奶輕呼道。

“娘,水燒開了。”姚夏穗掀開簾子道,“要喝水嗎?”¤思¤兔¤網¤

大娘起身下炕,活動了一下道。“娘,喝水嗎?”

“倒吧!一上午光顧著玩兒了,水都沒喝。”姚奶奶點頭道,隨即對身後地連幼梅道。“好了,已經好多了。妮兒怎麼樣!一上午都沒聽她哼哼!”

連幼梅看著妮兒道,“娘,瞧自個玩兒呢!”

一下子幾個女人都看向了躺在炕上的妮兒。

三大娘驚奇道,“娘,你說說,俺養了四個孩子都沒見過這麼乖的,除了要尿尿,哼哼幾聲,其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弟妹。你也太輕鬆了吧!都不見你洗尿布耶!”

“是啊!”大娘也道,“咱們妮兒就是聰明。”

“誰家有了孩子,這院子裡不是彩旗飄飄的。就咱家院子裡少的可憐,也聽不到嬰兒的哭聲。”三大娘笑道,話鋒一轉道。“娘,栓子家的生了。”

大娘接過姚夏穗粗瓷碗,連幼梅趕緊把炕桌放在炕上,幾個人又重新坐下。

大娘直起身朝屋外喊道,“夏穗把剩下的水舀到暖瓶裡,彆忘了你小叔屋裡的暖瓶。”

“知道了,娘。”姚夏穗在屋外應道。

大娘又坐回來問道。“生了,男孩兒、女孩兒,他家可是六個閨女了。”

“猜猜!”三大娘,挑眉賣起了關子。

“不用猜,準是男孩兒。”連幼梅一隻手逗弄著妮兒笑道。

三大娘瞪大眼睛問道,“弟妹怎麼知道的。你可是都沒出過門,出了月子也沒串門。娘和大嫂忙著籌備婚禮,也沒出去啊!”

“這還用猜嘛!”大娘意味深長地笑道,“從他們三天送來的麵條就看出來了。”

“噗嗤……”三大娘也笑了起來,“生了兒子就是不一樣。白麵做的麵條可真夠奢侈的,恨不得拿著大喇叭廣播一下,”

“對呀!栓子家的生的前幾個我不知道,這後倆是女孩兒,送的麵條,清水的能晃出人影兒。”連幼梅笑道,沉%e5%90%9f了一下,她又感慨道,“這下子栓子家的日子應該好過一些了,不會非打即罵了吧!”

“盼了多少年了,總算盼來一個兒子。”大娘附和道。

“是啊!”連幼梅附和道。

要知道,在農村,尤其是這個時代的農村,各家對子嗣的傳承非常看重,如果那一家沒有兒子或孫子的話,他們一家人都會在村裡抬不起頭來,甚至背地裡這些沒有男丁人家還有一個難聽的名字叫做‘絕戶’,意思就是說,沒有帶把的子嗣,這一戶人家在這裡就斷絕了。而那一家男丁多,他在村裡的勢力就大。

姚家三代陸陸續續成長起來,在姚灣村的話語權就會越來越大。

而與之相反的栓子家,大名姚栓根,一家從戰爭年代過來,隻留有這一條根和老娘,其他人全都沒了。

所以拴住這家裡唯一的根,自從他成家後,就一直盼著生兒子。

這個剛出生的男孩現在可以說是他們栓子家唯一的寶貝,可是栓子家唯一一個傳承香火的人。

“也許吧!”姚奶奶挑眉道,“這麼多年栓子家的一直是個受虐的小媳婦,要麼有了依仗一下張狂起來,要麼繼續是小媳婦。”

“娘說的有道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連幼梅沉思道。

“還是咱娘好啊!男孩兒、女孩兒都喜歡,沒有重男輕女。”大娘笑著說道。

“孩子是上天賜予的寶貝,男女都一樣。”姚奶奶小聲嘀咕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