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貧農大魔師 秋味 4401 字 2個月前

傾身上前小聲道,“依俺看那,他小嬸就是矯情。”

“他小嬸,這麼大的人了,還嬌滴滴的叫%e4%ba%b2家母媽媽……”三大娘學得惟妙惟肖的。“叫娘或者媽不行啊!”

“不會啊!俺覺得挺好的。”大娘實在地說道。“城裡的小孩不都媽媽、媽媽的叫嘛!”

“大嫂,你也說小孩兒啦!”三大娘嚷道。

“在%e4%ba%b2家這個年紀還能聽到媽媽二字,是多麼的幸福。”姚長青挑眉道,“結婚後突然叫媽或者母%e4%ba%b2,顯得多麼的生疏啊!”

“反正俺是學不來。”三大娘搖頭道。

“學得來,就不是三嫂你了。”姚長青笑道。

“多孩子氣啊!”三大娘撇嘴道。

“有娘的孩子,才有孩子氣的權利。”大娘中肯地說道。

“咱們是沒人疼的。”三大娘看著大娘感慨道,兩人是同病相憐。

“沒人疼啊!我疼大嫂、三嫂唄。”姚長青挑眉賊兮兮地笑道。

“打住,彆想使壞。”大娘趕緊說道。

“唉……被看穿了!”姚長青一臉遺憾地說道,話鋒一轉道,“以前條件不允許,能養活孩子就不錯了。就像是以前咱們一年都不洗個澡,現在嗎?知道乾淨的好處,誰還想臟著啊!”姚長青伸手摸著她的臉頰調笑道,“三嫂,你這臉蛋兒和滑溜著呢!”

“去!沒大沒小,連你嫂子都打趣。”三大娘羞赧地一笑,順著她的話道,“你們還彆說,這幾分錢的蛤蜊油,還真管用。不然這冬天,臉、手,皸裂的像那發麵窩窩。”

姚長青鬆了口氣,總算把兩位嫂子從媽媽的話題給拉出來……

蛤蜊油?什麼東東?

妮兒找啊找的,在連幼梅的炕頭櫃上,看到了少的可憐的護膚品。貝殼狀的,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回憶,她小時候用過。

那時候媽媽總是叫她擦香香!

蛤蜊油又名瓦殼油、貝殼油、歪子油。這個時代,人們的生活普遍貧困,普通市民的物質需求,基本上隻能滿足於吃飽穿曖,至於化妝品基本上已經絕跡,什麼眼影%e5%94%87膏粉底霜,什麼麵膜柔膚水增白蜜,沒那麼多花樣名堂。美容化妝風行於世,那是物質條件改善、生活水平提高之後的產物。

生存需要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隻有吃飽穿暖了,才會有精神追求的動力。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不為化妝,皮膚的保護也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一張臉,從古到今,都是人們重點保護的部位,可在當時的條件下,“愛美一族”們想在臉上下功夫,留住青春的光彩,也往往苦於無計可施。講究一點的出門前抹一點奢侈的雪花膏,重在護膚,談不上化妝。那時候的護膚品有一個通稱的名詞——“擦臉油”,通俗易懂,以一概全。

護膚品中最為流行,最為大眾的似乎隻有蛤蜊油、滾子油。北方的冬季寒凍乾燥,人們的保曖穿戴簡陋,所以一到嚴冬,凍手凍腳皮膚吹皴的現象司空見慣,手臉吹皴了凍裂了,沒彆的辦法,抹上點蛤蜊油,權當護膚美容。

當年,幾乎街上所有的百貨店雜貨鋪都出售蛤蜊油,它價格便宜,實用耐用,深受廣大市民的喜愛。

第30章 祭祖

更新時間2014-7-26 7:10:13 字數:3131

蛤蜊油雖然價廉,卻也物美,不用說它的護膚功效,僅就外包裝而言,絕對賞心悅目:蛤蜊殼完整清潔,潔白光滑,上麵塗蠟,貼有商標。

在信息不發達的這個時候,內陸的城市中的孩子有不少是通過蛤蜊油認識貝殼的,姑娘們衣兜裡裝上蛤蜊油到學校上學,課間掏出來相互比較著,看看誰的蛤蜊殼更大,圖案條紋更漂亮。蛤蜊油代表著那個年代孩子們對美麗的向往,對幸福的滿足。

至於為什麼要用蛤蜊殼做包裝容器盛裝護膚油,在妮兒看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貧窮。蛤蜊殼是沿海生長的貝類外殼,廢物利用,也算是國人的一項發明。

現在想想,用蛤蜊殼做包裝有點不可思議,從它的挑選分類、處理加工到灌裝原料、包裝運輸,得需要多少工時工序,得包含多少人的辛勤勞動。也許是因為當時原材料緊張,加上勞動力價值低廉,這才有可能使蛤蜊油走進人們的日常生活。

如果不算經濟賬,蛤蜊油實在是一種實惠又環保的護膚佳品,它為貧困時代的人們做出過特殊的貢獻。

姚長山送完東西,從五叔公那裡回來了。

“爹,娘俺回來了。”姚長山%e8%84%b1了鞋坐在炕上道。“被五叔公拉著,嘮了會兒家常,所以回來晚了。”

“五叔公怎麼樣!”姚爺爺低頭看著自個兒手中的牌問道。

“挺好的!過年的東西也準備齊全了,孫子、孫媳婦兒也忙活著包餃子呢!狗剩大哥,陪著老人家在玩兒炮打洋鬼子呢!”姚長山笑著說道。

姚爺爺點點頭道,“那就好,你沒說,明兒一早,青石和春桃一起給他老人家拜年。”

“說了,五叔公說,他一準等著您和娘給他磕頭呢!”姚長山道。

姚爺爺很滿意的點點頭。

&&

“彆說了,該出什麼牌,快出啊!”姚奶奶說道。“田姑爺,瞧你慢的,俺都快睡著了。”

田勝利笑道,“那個,娘,彆催,我出這個!”

姚奶奶現在手風真順呢!於是催促道,“老頭子,該你了,快點兒出。”

姚爺爺看看手中的牌,“我知道!”

姚長海扯扯姚爺爺的%e8%85%bf,“爹,不能出這個。”

姚爺爺轉頭看看姚長海,手指著牌麵,一個個的點,姚長海朝他微微搖頭。

直到點對了牌,姚長海才道,“對,爹,得先出那個。”

姚奶奶抬眼道,“哎呀!不能靠彆人幫忙。”

“就是!對呀!爹打牌不能靠彆人幫忙的。”田勝利擺著手道。

“彆胡說,俺也會的,誰靠彆人幫忙了。”說著姚爺爺摸了一張牌,又扔了一張牌。

“哎呀呀!哈哈……”姚奶奶拍著膝蓋笑了起來。

“娘,太好了,不錯!聽牌了。”坐在姚奶奶身後助戰的姚長山說道。

“爹!看樣子是正中下懷了。”田勝利‘埋怨’道。“這下子娘又夠手了。”

姚爺爺責怪地看了姚長海一眼,“你看看,你看你,都出到人家手裡了。”

“爹,爹,您看好了,看好了。”姚長海擠眉弄眼地指著他手裡的牌道。

姚爺爺仔細地看了一下手裡的牌,和姚長海對視一眼,“嗯!”嘴角上彎,眉開眼笑的。

姚奶奶一看他那得意地樣子,看著孩子們道,“你爹又拿到什麼牌啦!”

田勝利看著老爺子道,“喲!看來是一副好牌啊!”

“好牌啦!”姚長山附和道。

姚爺爺直起身版道,“當然啦!好牌就是好牌。哼哼!這一回,連本帶利,一塊兒討回來。”

“這次該我出了!”田勝利摸起一張牌,“瞧!這臭手,連著三張,打出一順。”氣得他又扔出手裡的牌。

“嗬嗬……誰叫你隨便出的,不多想想。”姚奶奶摸起一張牌,“呀!呀!自摸了。”拍著膝蓋高興的不得了。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姚奶奶臉上哪有不好意思啊!高興著呢!

姚爺爺氣得手指著她道,“你這個人,眼看著俺要成的時候,總是這樣。”

“不要說彆的,輸了就是輸了。”姚奶奶高興地說道。

姚爺爺不依道,“我們換個位置吧!勝利過來,我可不坐在這老太婆下家了。”

“換、換……”姚爺爺說著一手去推姚奶奶。

“哎呀!你乾嘛一直推人家呀!”姚奶奶地手撥拉道,“換什麼換,俺覺著挺好的。輸了就是輸了,換位置就贏了嗎?”

姚爺爺虎目一瞪,調侃道,“俺說怎麼推不動,原來麵前是座山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哈哈。”眾人笑了起來了,那笑聲能把房頂掀翻。

&&

“爹,娘,他爸、小叔子,他姑父餃子下好了。”大娘在外麵喊道。

姚長海把牌收了起來,放在炕頭櫃上,大娘她們端著下好的餃子走了進來,一一擺放在炕桌上。

“嗯!彆忘了給祖先上供。”姚奶奶起身說道。

“娘,已經放好了。”三大娘笑著說道。

姚奶奶透過簾子看著供桌上熱騰騰的餃子,還有擺著的其他供品,滿意地點點頭。

“大嫂,我家幼梅呢?”姚長海問道。

“放心,已經讓夏穗端過去了,忘不了弟妹的。”姚長青搗著他地%e8%83%b8口道。

“嗬嗬……”

按著家裡人數一一盛好餃子,筷子擺好。

“去放鞭炮吧!”姚爺爺說道。

姚長海抱著振遠笑道,“走嘍!咱們放鞭炮去。”

很快院子傳來鞭炮的響聲和姚振遠呲哇亂叫的聲音。

&&

鞭炮放完了,姚爺爺居前身後是一眾小輩兒,都是家裡的男人,站在堂屋中房。女人們則站在了側邊,神情嚴肅。

乾什麼?

祖宗請了回來,當然是要拜祭的。

祖宗的牌位放在中堂的供桌上,前麵擺上祭品,點上香燭,帶著後輩祭拜。

姚爺爺糙漢子出身,文縐縐的話語可不會說,大致就像拉家常似的,今年年景不錯,風調雨順的,比起解放前,俺們過的真不錯。

感謝黨和毛主席,感謝老天爺,感謝祖先。

然後告訴祖先,老姚家又添丁進口了,嘮嘮叨叨的把家裡的事說了一遍。

子孫們斟茶向祖先行禮,彙報一下今年的年景,都是大實話!

酒是奢侈品,以茶代酒,茶葉是山上采摘的,自家炒製的,雖不是名茶,到有幾分野趣。

這裡麵含有對祖先的感謝,和祈禱新的一年庇佑子孫們的涵義在內。

三十晚上這頓準備多日的團年飯,大都也是先請祖先“前來”享用後方可開席。各地祭祖形式雖不儘相同,但“祭祖祈福”的含義大致一樣。

在妮兒的腦海中,雖然這祭祖簡陋,但卻肅穆、恭敬、真誠。

隨著時間流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春節前夕,家中閒談、同事對話、電視熱議的,多集中在去哪裡旅遊、預測春晚節目、如何購買年貨等話題上。尤其在城市居民觀念中,人們早已習慣性地把旅遊、娛樂、吃年夜飯看做春節的全部主題,卻淡忘了春節還有一個重要主題——祭祖。

甚至有些現今的人以為,先人在世時已經儘孝心了,再做祭祖沒有必要;還有的年輕人以為,祭祖是迷信活動,等等。此番說法曲解了祭祖的本來含義,需要加以糾正。古訓曰:祖宗雖遠,祭祖不可不誠也。這裡所說的“誠”,包括尊敬、懷念、感恩、繼承、報答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