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貧農大魔師 秋味 4389 字 2個月前

由未經雕琢的青石依次疊加而成,自然粗獷。

這個村在不小啊!土妮兒粗略算來有七、八百戶人家,不過可真落後,比縣裡還慘,好像連電燈都沒有,就彆提家用電器了。

不過人口也真多,也是都像大娘、三大娘家這麼能生的話,這人口可少不了。

由於是依山而建,越是往村子裡,地勢就越高,地麵都是用長條青石鋪就的,整個村子給人一種十分古樸的感覺,像是走在千年古鎮中一般。

石屋從一間到一排,從一排到一片,有祠堂,有學校的規模整齊的村落。村邊地頭,屋前屋後,紋理細密的青石隨處可見:石凳,石桌,石橋,石井,石巷,石屋等等。

巷道彎彎曲曲的,銀輝總是把石屋高大而沉重的陰影投在三米多寬的石巷裡,仿佛是把上幾個世紀的時間都凝固在了這古老而沉默的山村石屋群中。因此,即使是在銀輝下,成群的青灰色的石屋也給人凝重、蒼涼的感覺,那感覺來自石屋本身的質感,來自山村遠離塵囂的古樸,也來村民一般堅韌的生命力。

村口的老槐樹,在妮兒的眼中,估計已有千年曆史。依然枝繁葉茂向上生長,守望在村口,見證著千年歲月的滄桑變遷。

老槐樹下吊著一口鐘,其實就是一個圓柱形的鐵棒。下麵是一個平整寬敞的打麥場,一盤青石磨,散發著光滑的色澤。

天剛蒙蒙亮,妮兒在村口回望山村,青瓦石牆隨著縱橫交錯的穿村巷道和石階而高低起伏,幾聲犬吠,幾聲%e9%b8%a1鳴,幾縷炊煙,一派原始淳樸的山鄉風貌令人心馳神往。

雜樹光禿、翠竹叢生、莊稼地和遠處梯田環繞的山村就像一位青筋畢露的老人,而森然壁立的石屋建築群就像老人%e8%a3%b8露的筋骨,透著一股滄桑、一股撼人心魄的力量。

山間的村莊十分的安溢,清晨山間下起了一層薄霧,籠罩在村子的小路上,看著各家升起的炊煙,聽著%e9%b8%a1鳴狗吠,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好累!妮兒不舍的合上了‘雙眼’,耳邊聽得幾聲%e9%b8%a1鳴!這一派田園風光,隻是她怎麼會做這個夢啊!實在太真實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隻是她沒有去過類似的地方啊!

*

“奶奶,娘,咱家大花抓著耗子了。”姚修遠蹲在地上說道。

“貓抓著老鼠有什麼好稀奇的。”大娘笑道,“那就是大花的活兒,養貓不就是抓耗子的。”她看著修遠,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可是大花沒吃耗子,它抱著耗子睡覺呢!”姚修遠驚奇地喊道。

就他這一嗓子硬生生把妮兒驚得片刻清明。

“娘,你看看,耗子被咱家大花玩兒的真是慘不忍睹啊!”姚修遠指著那個耗子道,“不過這耗子可真是瘦不拉幾的。”

“奶奶,你說這大花不吃耗子是不是知道這耗子吃了耗子藥了。”姚修遠猜測道。“這麼聰明。”

“小傻瓜,你忘了咱們村不許下耗子藥的,怕孩子誤食,也怕毒死其他動物……”姚奶奶笑道。

“那大花為啥不吃啊!”姚修遠納悶道。

“等著這個呢!”姚博遠拿著一個破碗出來,呼啦一下倒在老貓身旁。

老貓一聞見%e9%b8%a1骨頭的味道,騰的一下躍而起,銜住了%e9%b8%a1骨頭,嗷嗷……帶著響吃著%e9%b8%a1骨頭。

嗚嗚……老貓是淚流滿麵啊!為了吃到%e9%b8%a1骨頭,它忍著沒吃老鼠,為了一口吃的,它容易嗎?不但和老鼠鬥,還要和人類耍心眼兒。

好吃……好吃……唔太激動了,雖然%e9%b8%a1骨頭沒有一點兒肉,啃得賊乾淨,但終於換了換口味,磨牙也成。

臥槽!這樣也行,難怪那隻老貓逮著耗子不吃,原來是等著表揚呢!

可這到底是在妮兒的夢中,還是真實的,來不及細想,她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

“快點兒吃,開始了,開始了。”姚博遠站在堂屋的門口催促道。

“行了,你先去占位置,我和你爹,一會兒就到。”大娘使勁兒的扒拉碗裡的棒子麵粥。

“夏穗、秋粟,家裡就交給你們了。”大娘放下碗筷,起身進了自己的東廂。

“爹,娘,我們去祠堂了。”姚長山下了炕,提著鞋,單腳一蹦一蹦地說道。

走到門邊還不忘拿著編了一半的竹籃子。

“認真學啊!”姚爺爺不忘高聲喊道。

“知道了。”姚長山站在院子裡回道。

“博遠他娘,你拿針線笸籮乾啥子啊!”姚長山看著自家媳婦兒道,“咱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做針線的。”說著把她手中的針線笸籮遞給了大兒子,“博遠,拿到屋裡去。”

大娘嗔道,“還說我呢,你不也拿著竹編去啊!”一副咱倆半斤八兩,誰也比彆說誰。

第10章 掃盲班

更新時間2014-7-10 8:11:59 字數:3253

“嗬嗬……俺是竹編,認字兩不誤。”姚長山嗬嗬一笑大言不慚地說道。

姚清遠無語地看著自家爹、娘道,“爹、娘!你是去學習的,你拿著這個乾什麼啊!”

“我都這麼大年齡了掃什麼盲啊!男、女都認得了,去茅房走不差不就行了。你們的名字我不是都學會了,還認什麼字啊!”大娘擺擺手又道。“乘法表俺也背下來了。”

大娘嘀咕道,“不過平常好像沒怎麼用,用加減好像就足夠了。”

“娘!”姚清遠道,“娘,你真該像姑姑他們學學,你看人家掃盲班出來後,學習優異不是直接到鄉公社工作了。”

“我!”大娘指指自己搖搖頭,“不成了,俺就是認識再多的字,這國家還能要我啊!這黃土……”她趕緊改口道,“這年齡擺著呢!”

在父母麵前可不能說黃土入半截……

“說俺,不如拿走你爹手裡的竹編。”大娘攛掇道,積極地轉移目標。

“行了,那麼多廢話?”姚長山直接拉著媳婦兒就往祠堂走去,當然忘不了手裡的針線笸籮和竹編。

祠堂在村子裡麵的角落裡,就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後一道門廳,也是石頭修葺的。比農家要高大,寬敞的多,且門前的石墩、屋簷的花紋、房頂的獸頭,磚雕、木雕、石雕隨處可見,是姚灣村最好的宅子。

祠堂並不陰森,也沒有那麼恐怖,照例是乾燥的黃土地麵,靠正麵擺放著一張油漆%e8%84%b1落的八仙桌,桌子後麵是一香案,案台上擺著許許多多的牌位。案台上掛著毛主席的畫像。在牆壁的後麵,那是裡屋,也是眾多牌位的置放處,林林總總擺滿了自有祠堂起本村已故的先人的遺供,包括在繈褓中夭折的孩子和八十高齡仙逝的老人。

廳堂兩邊是一排條凳,那當然是議事斷案時由家族中長輩來坐的,最中間是族長的座位,一張毫無顏色卻已自然發黑的木椅,極威嚴又四平八穩地常年放在那裡,隨時等待著它的主人坐上去發號施令。其實,它才是這座祠堂的靈魂。

不過現在已經被改造成村支部的辦公室了。

且現在祠堂的空房子也已經是現成的教室,且坐的滿滿當當,大都是村子裡的中年人,現在的孩子們都上了學,可比這些父輩們強多了。

雖然條件不太好,不過人們的學習熱情很高嘛!

用供台當講台,把匾額刨去字抹上黑漆當黑板,桌椅凳子都是村民就地取材,自個兒做的。

因為冬閒,所以是白天上課,平日裡夜間上課,用煤油燈照明。

與其說姚長山和大娘來這兒學認字,更多的是大家夥一起做針線,編竹籃。

熱鬨著呢!

*

連幼梅吃完自己的月子餐,就是小米粥加紅糖、荷包蛋,總覺得今兒早上不對勁兒。

就聽見外麵傳來,姚長海聲音,“爹,娘,我回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妮兒她爸,她爸!”連幼梅扯開嗓門喊道。

姚爺爺一聽見媳婦地喊聲,掀開簾子道,“行了,快進去吧!你媳婦兒叫你呢!”然後又轉頭道,“長山娘,你不去看看,小夫妻沒經養過孩子,一點兒小事就咋咋呼呼的。”

姚奶奶正在納鞋底,不慌不忙地把鞋底子和針線放進笸籮筐裡,把%e8%85%bf上筐放在炕上,穿上鞋,披著棉襖掀開草珠穿的簾子,就出來了。“我剛才去看過,妮兒還在睡呢!沒啥大事。”說著就進了小兒子的房間。

“咋了,咋了。”姚長海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身上臟兮兮地還有一股子牛糞味兒。

“你……你先出去,洗洗。”連幼梅掩著鼻子趕緊揮手道。

“哦!我去去就來。”說著姚長海轉身出了房間,進了堂屋。

姚夏穗見狀不由分說,趕緊用水瓢舀了一瓢熱水,又兌了些涼水,端給了姚長海。

姚長海笑了笑,“真乖!”然後用皂莢乾葉子洗了洗手,洗了洗臉,也可以除味兒,彆熏著寶貝閨女了。

雖說冬閒,又下了一場大雪,不用下地,可也得漚糞,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種地主要依靠圈肥,把社員家裡的人畜的糞便收集起來,集中處理,到來年正好給田裡的麥苗施肥。

身為年輕力壯的生產小隊的隊長,他得帶頭乾,人多力量大,這不一會兒就乾完了。

不過這肥料明顯不夠,看來開春化凍還得想辦法。

姚長海洗乾淨後,姚夏穗端著木盆向外走,“我來吧!”姚長海直接接過她手中的木盆,把水倒在了榆錢樹下。

把木盆放在院子裡的石台上,濕漉漉的手,在身上抹了兩把,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了,看你急的。”姚長海進屋拉了張凳子,坐到了炕邊。

連幼梅抱著孩子,火急火燎地道,“她爸,你看平常這個時候妮兒早就醒了,這都十點多了,還不睜眼,是不是病了。”

姚長海一聽就急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彎腰探了過去,“燒不燒!”

“不燒!”姚奶奶搖了搖頭道。“我剛剛摸過,一點兒也不燒。”

姚長海一聽不燒,放下心來,看著妮兒紅撲撲的臉蛋兒,嘴角還吐著泡泡,“看她睡得香著呢,應該沒事。”

“俺早就說沒事了,小月娃這睡覺就是她的正事,沒啥好著急的。”姚奶奶說道。

“可是……”連幼梅抿%e5%94%87遲疑道。

“吃奶了嗎?”姚長海趕緊直起身問道。

“這樣子怎麼吃啊!”連幼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你抱著試試唄!”姚長海笑眯眯地說道,在他的眼裡隻要孩子能吃,就沒有什麼大事。

姚長海覺得自己身上的涼氣還沒有散完,所以隻是伸手,並沒有抱起孩子。

姚奶奶在她解衣服時,抱起來了孩子遞給了連幼梅。

因為妮兒睡得正香,很顯然不願意被人打擾,所以很不老實。

連幼梅把**塞進妮兒的嘴裡,“嘶……”她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