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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088 字 2個月前

是最危險!”

“那不如二合一。”焦孟突然閃現一個損招。

“怎麼二合一?”劉瑜不解。

“讓靖安侯世子以為,是皇上殺了定遠侯府三姑娘。”焦孟冷笑。

幾人皆是一驚,旋即杜思了然一笑:“焦大人好主意,我也有具體的對策了,你們靜候佳音。”

楊石瑞升任文淵閣大學士的消息傳出,京中關於定遠侯府的議論再次沸騰。

而此時的定遠侯府,管沅卻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管事被吩咐把這些東西燒掉,但是他怕自己燒了以後,就會被殺人滅口,所以不敢銷毀,把東西偷偷埋在了後花園,宣稱自己把東西藏了起來。”楊氏解釋著。

那天管沅扮鬼嚇出的人裡頭,就有這個管事。

管沅拿過匣子翻看了一陣:“都是賬目一類的東西,不知道有何作用。那管事還說了什麼?”

楊氏搖搖頭:“已經死了。”

管沅歎息一聲:“既然是從祖父屋裡拿到的,我來看一看吧,研究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賬的水準是府裡頭最好的,”楊氏說著帶了幾分自豪的欣慰,“我的意思也是讓你看看。”

管沅翻看了一陣,又擰眉細思了一會兒:“我覺得,是收受賄賂的賬冊。”

楊氏大驚:“收受賄賂?”

“娘%e4%ba%b2彆急,不是祖父收受賄賂。你看這上麵的東西,這些都是貢品,我們定遠侯府哪能接觸得到。定是和宮裡頭有關的人——興許是祖父發現了旁人收受賄賂的罪證,然後有人想要銷毀,”管沅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娘%e4%ba%b2,換個地方把它埋好,這麼重要的東西,先不要讓它見天日。有些事我要確認了,才能告訴您答案。”

楊氏連忙點頭:“好,我把它埋好,我這就去埋,%e4%ba%b2自埋。”

管沅看著母%e4%ba%b2離開,深吸一口氣,按著心口喘熄了半日,才把靈修叫進來:“給靖恭坊傳信,就說我要見靖安侯世子!”

夜幕低垂,得了消息的盛陽,出現在含露居書房:“阿沅,怎麼了?”他走過去撫了撫她的發,擔憂地問。

還在錦衣衛衙門,他就聽聞管沅找他,但是他派去在近旁保護她的護衛又說她沒有事,倒讓他著急了大半天。

管沅給了他一張雪宣,上麵寫著她後來默出的部分賬冊內容:“你還記得這幾件東西嗎?”她伸手指了指幾件東西。

盛陽臉色微變:“前世明年春,太後娘家壽寧侯府被查出這幾件東西,因為都是大內之物,壽寧侯入詔獄受拷問。從此太後成了強弩之末,失去了內宮大權。當時這個案子頗多爭議,因為隻要太後賞賜,這些東西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壽寧侯府。壽寧侯如果想要這些東西,和太後打一聲招呼就好,沒必要如此冒險。”

管沅似乎陷入回憶之中:“我記得,那是我出嫁前的事情,當時我剛到京城待嫁,就聽到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所以才記得特彆清楚,”管沅頓了頓,低頭看著雪宣,“如今這幾件東西出現在一本賬冊中,而這本賬冊到了我祖父手上,武康伯府的人想要銷毀賬冊——”(未完待續)

☆、135 借刀

盛陽一驚:“你的意思是,武康伯府的人嫁禍壽寧侯府,欲奪權於太後?”

“的確不無可能,太後失勢,便是杜貴妃掌權,武康伯府從中獲利不小。而一切的根源,就在這本賬冊,”管沅輕吸一口氣,說著自己的推測,“武康伯府仰仗太後的關係,收受了不少賄賂,有一小部分,被杜思用來反嫁禍於太後。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也隻有杜思,能狠的下手做這些事。

“的確是狠貫後宮的杜貴妃,才會有的行事風格,”盛陽語意森冷,“現在揪出這個案子的前端線索,也許就能阻止了。”

“這個案子,此生定然不會發生,但是,這本賬冊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價值?能幫我扳倒武康伯府嗎?”管沅凝神細思。

盛陽突然意識到什麼:“阿沅,既然賬冊是從你祖父那裡拿到的,你祖父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人已作古,也隻留下這麼多線索,”管沅神色黯淡,“剩下的都需要我們去查。”

“不,我的意思是,你祖父的身故,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是不是因為你祖父查出了武康伯府的罪證,他們才要殺人滅口?”盛陽蹙起劍眉。

管沅陡然沉默。

祖父查出武康伯府的罪證,所以才被殺人滅口?

“阿沅,我擔心你的安危,”盛陽難以抑製自己的恐懼,將她擁入懷中,“你現在查到這些事,會不會已經被他們盯上了?要不,你找個什麼地方躲一躲。不行也不妥,或者假死?假死已經用過,他們勢必會懷疑……”

“我沒有事,”管沅感受到他的擔憂,回手反抱他,“我已經叫母%e4%ba%b2把賬冊埋起來了,地點在……”她輕聲告訴盛陽。“如今就三個人知道。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為祖父報仇雪恨。”

劉瑜的野心,武康伯府的罪證,定遠侯府的前途。

所有的一切漸漸清晰。

而她行走在這根根錯綜複雜的絲線上的。每一步都不能錯。

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更莫提走到彼岸解決一切。

可是她也沒有退路。

武康伯府沒有拿回自己的罪證,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如今的形勢。對武康伯府也很是不利,他們怎麼會坐以待斃。

針對她的刺殺。一次不成,想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早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會退縮?

盛陽憂心忡忡地低頭。凝視執著卻淡然的她:“也許正如你所言,事情遠比我們所知的要複雜。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走到如今這一步是有多不容易……”

“我不會輕舉妄動。雖然我們有證據在手,隻要劉瑜能壓下來。就沒有用。所以此事隻能慢慢謀劃,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是扳倒武康伯府最後的一步。”管沅分析。

“自然要慢慢謀劃,”聽管沅這般說,盛陽才放心些許,“有事就找我商量,我不許你一個人衝在前麵,知道嗎?”

“我今天不是就找你商量了嗎?”管沅輕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同樣我也不允許你瞞著我擅自行動呀。”

盛陽滿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這就乖了,以後碰到這種事要躲遠一些,凡事有我。武康伯府收受賄賂、貪墨宮中錢財的事,我會查清楚,現在武康伯府很關心這份罪證,隻怕都在盯著你們,你們查太危險了。”

管沅聞言,知道盛陽所說有理,便點了點頭:“也好,你查證也要隱蔽,不要打草驚蛇,慢慢來。”

夏日蟬鳴陣陣,定遠侯府的花廳裡,管沅端詳著麵前的琉璃屏風。

“你又上哪去淘了好貨,一共幾架?”管沅好奇地問大表哥楊安。

楊安做了一個“六”的手勢:“一共六架,造型圖樣有些不同。至於淘貨的地方,你猜猜看?”

“我猜肯定是南京一帶,要不就是福建,”管沅搖著白玉骨扇,站在屏風前賞鑒,富春山居圖,色澤瑰麗,堪稱佳品,“該不會是浙江一帶吧?”

“的確是浙江產的,但是貨在廊坊淘的,你眼睛還真是毒。”楊安冷哼一聲。

“我什麼時候看走眼過!”管沅自信地拍拍手。

楊安卻突然嚴肅起來:“聽說你最近讓表弟去打通焦家的關節,你這算不算看走眼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管沅一笑:“怎麼,哥找你幫忙了?”否則楊安怎麼會知道,管洌要在焦家下功夫。

“你純粹就是胡鬨,到底是你心%e8%83%b8寬廣得不像話,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目的?”楊安蹙眉而問。

“我沒什麼特殊目的呀,”管沅巧笑嫣然,“就是讓武康伯府和焦家對上,僅此而已。”

“你還放的下恩怨理睬焦家?”楊安看怪物一般看著管沅。

管沅不以為意:“有什麼放不下,我不見得能看上焦家的行事作風,但是焦家有我需要的東西,我自然就會去拿。你沒聽說,武康伯府最近在文臣裡麵很不對付嗎?如果不是我透了一星半點內容給焦家,也不會有這個效果。再說,昔日元宵節縱火案,是我把真凶是管洛告訴了焦家,否則他們也不會幫我傳那麼快。”

“差點忘了你元宵節的手筆,”楊安冷哼著擺擺手,“這樣說來,你行事也算不拘一格,倒沒有所謂正道人士的酸腐。”

“能達到目的,我為什麼要走彎路?”管沅滿不在乎地回問。

楊安挑眉:“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管沅肯定地點頭,“我把此事交給我哥,他倒是驚訝了許久,看來他還沒能體會我這麼做的苦心,大表哥你得點撥一下他。”

“你是說永國公府?”楊安揣測。

“正是,永國公府可是對付劉瑜的好助力,不用白不用,但我現在就是擔心我哥接受不了。”管沅歎息。

楊安搖搖頭:“你想表弟接受,隻怕還得過幾年。你還是彆打這個主意了,表弟這個人,認死理,不像你不擇手段。”

管沅拎著團扇回到座位上:“我從前也是認死理,人是會變的,你不勸他,再過三十年也未必能明白。”

“永國公府對你的戰略布局就這麼重要嗎?”楊安抬眼。

“重要,永國公府的消息網,比定遠侯府厲害得多。先頭不少事,我都是靠柏柔嘉提醒。”管沅據實以告。

楊安蹙了蹙眉,旋即又舒展開:“也罷,你就是麻煩!”

“我一定也不麻煩,是這個時局麻煩,”管沅好笑,“才這麼點事你就嫌煩,往後入閣拜相呢?那不是有數不清的事?”

“我為盛天昭一大哭,娶個你這樣的女人回去,天天說教都能把人煩死!”楊安鄙夷地一撇嘴。

管沅清楚大表哥一日不和人鬥嘴就會死,渾不在意:“你為他哭罷了,他興許還在笑。況且,說教是針對不明事理的人的點撥,要是遇上明白人譬如靖安侯世子,我可能就不需要說教了。”

“女大外向,到時候我要看看,盛天昭到底需不需要說教!”楊安輕哼。

六月酷暑炎炎,杜思神色卻如十二月的冰霜。

“居然還沒找到,真是廢物!”杜思一推手將整排書全部打落地麵。

“姑娘息怒,”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剛忙出聲,“如今我們的人手實在不足——”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