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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45 字 2個月前

“行了你彆添亂,”管沅撇嘴,“我沒做虧心事哈,你彆亂想,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還會遮掩隱瞞了,果真是翅膀硬了!”管洌眯眼。

“我看你每日待在家裡很清閒,不如幫我個忙?”管沅“危險”地看著自家哥哥。

如今管進和管洌都在丁憂期,自然是每天待在家裡。

管洌疑惑:“什麼忙?”

“今年入秋就是鄉試,我寫了好幾篇時文呢,你幫我挑挑看,哪幾篇比較好;還有,我在大同整理了一些兵書筆記,你全部拿去抄一遍,趁丁憂在家,好好讀書。”管沅不緊不慢地交代任務。

管洌一臉黑:“你簡直——妹妹,姑娘家就該梳洗打扮做女紅準備嫁人,你這是要考狀元?還是要考武狀元?”

管沅一笑:“我不考狀元呀,但說不定我父兄要考武狀元,我兒子要考狀元?”

“就你這德性,”管洌一臉鄙夷,“你兒子要是能考狀元,我把定遠侯府一半的家產分給他!”

“你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管沅掩%e5%94%87,“不過就算你記著我也不敢,我怕你我到時候沒臉去見祖宗!不過不管如何,大表哥是能考狀元的,這個我相信。”

“他還看不上你的文章。”管洌實話實說。

楊安確實看不上管沅的文章,認為那些教科書一樣的時文都是給幼稚小孩看的。

管沅也不理會他如何詆毀自己的文章,反正不管好文章壞文章,能賣出去的就是有用的。她把楊安請過來,是想了解朝廷局勢,以及謀害祖父的幕後真凶。

“就你寫的這爛文章,你還想查什麼真相?”楊安一臉傲氣。(未完待續)

ps:補更

☆、120 線索

管沅坐在花廳裡,攤手坦然一笑:“我叫你彆看這些文章,說看了壞你心情,你偏不聽。現在又把文章和事情扯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嗎?”

她出了含露居,本來是要把時文拿給哥哥,走到半路,丫鬟通報楊安來了,她就順路帶著時文到了花廳。

楊安剛從田莊上回來,進了花廳隨手拿起時文翻閱,便有了如上評價。

“你這觀點迂腐的很,就你這迂腐腦袋,還能查什麼真相!”楊安鄙夷。

“鄉試的文章自然要迂腐一些,何況今年的考官,估計都不是什麼有真才實學的。迂腐怕什麼,寫好了也沒人欣賞。”管沅理直氣壯。

楊安瞪她一眼,心知她所言非虛,撇開文章問:“你要了解什麼?”

“我祖父生前和什麼人有過矛盾?”管沅開門見山。

“遠的不知道,近的來說,和武康伯府矛盾最激烈。”楊安回答。

“哦?武康伯府,是因為大同的事,還是彆的什麼?”管沅追問。

“大同之事是根本原因,後來衍生出一係列事情。如果沒有大同的事,恐怕也沒有後麵的矛盾。大同之後,武康伯和老定遠侯就一直不對盤,後來在五軍營的公事碰上了,矛盾很激烈。但誰都清楚兩家的矛盾,沒有人對此表示異議。”楊安解釋。

管沅蹙眉:“也就是說,兩家積怨已久……”

“你懷疑是武康伯動的手腳?”楊安直直盯著管沅。

管沅頷首:“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武康伯對定遠侯府怨氣很重。但是誰都知道兩家積怨,因此武康伯不會傻到%e4%ba%b2自動手,他們有動機,更容易被人懷疑,最有可能就是借刀殺人。”

“誰肯借刀給他?”楊安覺得不可信,“而且。就算積怨已深,武康伯殺了老定遠侯,又有什麼好處?”

“如果武康伯期望祖父身故之後。定遠侯府成為一盤散沙,起內訌?還有祖父這一去世,父%e4%ba%b2,哥哥,二叔,全都要丁憂三年。三年。足以改變很多事。也許三年後丁憂結束,就很難謀到一官半職了。”管沅神色憂慮。

楊安一聲冷笑:“我倒是忘了你們勳貴謀職的艱難,”文官隻要科舉功名在身。沒有嚴重的政敵問題,丁憂之後起複並不困難,好歹能謀個小缺,“公卿之家與我們不同,這種鬥爭也更激烈。這樣看來,這是個好算盤呀!”

“何嘗不是好算盤,一舉多得的事情:除去一個政敵。祖父先前任職的五軍營或許就會改變立場;再來一個守孝丁憂,不僅影響了哥哥和父%e4%ba%b2的仕途,還影響哥哥的%e4%ba%b2事,這可是定遠侯府的傳承問題!”管沅十分氣惱。

然而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隻有這一次回到過去重新開始的機會。不可能事事都能喊停都能回退改變。祖父已經過世。所有影響都已經造成,她隻能接受。然後找出幕後真凶,不能讓祖父白白犧牲。

假如能通過祖父的過世,削弱劉瑜的一部分勢力,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就算動不了劉瑜,動搖武康伯府或者其他,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但具體的途徑,她一頭霧水。

此時此刻,她很想聽一聽盛陽的意見。

盛陽的敏銳,總能把局勢把控得恰到好處。

楊安微微搖頭:“這麼好的算盤,想必在最初謀劃的時候,就是精巧無比。如果老定遠侯真的是被下毒,你怎麼解釋下毒的時間地點,是誰下的毒,通過什麼方式下的毒。事情過去這麼久,即便當初有蛛絲馬跡,現在都已經清理的一乾二淨,你要從何查起。”

管沅晶亮的美眸有些暗淡下去:“沒關係,雖然希望渺茫,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毫無線索。而且有些事情不需要很精確,精確度是後來人的拿捏,不是先做者留下的的把柄。”

“祝你好運,”楊安歎息,顯然並不相信管沅能查到什麼,“有的路走不通就換一條,殊途同歸。”

“嗯,”管沅點著頭,“現在朝中官員裡麵,劉瑜的死黨是哪些人?”

“焦孟絕對是最大的死黨,還有一個叫張彩的,我弄不清楚什麼來頭。你問這個乾嘛?”楊安不解。

“都是文官?”管沅最想了解的是武官。

楊安挑眉:“武官的事你該問你爹。”

“好吧好吧,我去問我哥,我爹和我一樣,剛回京城,哪裡搞得懂這麼多。我如果一直待在京中,其實也不用大費周章來問你。”管沅想著,自家哥哥知道的畢竟隻是表麵,要不要去問盛陽呢?

雖然盛陽也不在京中,但管沅相信,無論自己問什麼,盛陽都能給出明確的答複,隻要這個東西是可知的。

無意識的,她也沒有發覺,自己竟然越來越依賴盛陽了。

“我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當然一半是我母%e4%ba%b2的意思。”楊安皺眉嚴肅地看著管沅。

管沅撫著心口佯裝害怕:“什麼事讓你這個隻會嘲諷的家夥認真了?居然鄭重其事起來,大舅母有什麼指示你儘管傳達!”

“你這丫頭,給我早點嫁出去!”楊安似乎是厭煩的樣子——

當然了,拖到老女人,誰不厭煩她?

管沅一聽是這個指示,長舒一口氣:“原來如此,幫我多謝大舅母關懷。至於你呢,東奔西跑,看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也多謝你。這事你們大可放心,父%e4%ba%b2呢有打算,我已經全權交給我父%e4%ba%b2了,如果有消息,自然會通知你們。”

“這件事很重要,你最好彆學你哥哥到處躲,你是小娘子,和你哥哥不一樣。等今年五月你就及笄了,你還等得了多久——”楊安還想繼續說教,就被管沅不耐煩地打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表哥!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說了父%e4%ba%b2在給我做主,你還要我怎樣,不信你去問我父%e4%ba%b2,我母%e4%ba%b2也行。”管沅撇著嘴。

和盛陽被賜婚的事,她和父母兄長打算一起瞞下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因此甚至連楊安她都不打算說。

何況楊安這個大尾巴狼是有前科的,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能告訴他?上次時文的事如果不是楊安透露給齊允鈞,很可能就沒有後來與仁和大公主府的種種糾葛。

因此,管沅這次下死決心,咬定不鬆口!

哼,誰叫你上次把秘密泄露給了齊允鈞!

雖然你安的可能是好心,但是結果卻是壞結果,因此又不得她不把火撒在他身上。

楊安倒是毫無知覺:“也罷,我等下還要去見姑丈,問問姑丈就知道你這家夥有沒有在撒謊。不管有沒有撒謊,我都得回去向我母%e4%ba%b2交差,哎真麻煩!”

“放心我沒有那麼蠢,這種事不會撒謊,否則你也太容易拆穿我了吧?”管沅邊說邊趕楊安,“你不是要去見我父%e4%ba%b2,快去快去!”

反正這個大表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和他說話一點也不賞心悅目!

回到含露居,管沅便修書一封到書齋,詢問明掌櫃朝中武官誰是劉瑜的死黨。

而沒過多久,這個結果就和管洛的靠山結果,一起交到管沅手上。

“太後很不喜歡麗妃?”管沅疑惑。

柳嫂點頭:“太後當然不喜歡麗妃,夏皇後、吳賢妃等人是太後一手選秀選進來的,當然最得太後喜歡。太後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後進的麗妃?”

“說的也有道理,夏皇後他們自打進宮就貼上了太後的標簽,不是麗妃這樣半路出山的可以比的。而且夏皇後他們出身很一般,太後自能拿捏得住他們。反觀麗妃,腰杆子就要硬多了。”管沅分析。

“是的,太後對麗妃態度一直不好,這一點從麗妃進宮開始就沒有變化。”柳嫂繼續補充。

“沒有變化,也不需要變化。而且我想,依照太後娘娘如今的權勢,不需要玩什麼明一套暗一套的花樣,假如她喜歡麗妃,直接對麗妃好就行了;不喜歡麗妃就是不喜歡,”管沅篤定,“另一方麵,最近麗妃和劉瑜的人走的挺近,我想,就是劉瑜了。”

柳嫂拿出一遝資料:“最重要的證據在這,這是麗妃升位分前後所居儲秀宮的宮女太監人事調動。”

管沅掩%e5%94%87驚訝:“你們連這個都拿出來了?”

“是,我們還做了調查,這些人和劉瑜什麼關係,和劉瑜身邊的人什麼關係。”柳嫂解釋。

管沅翻看得很仔細:“有什麼發現?”

“麗妃升位分前,宮女太監並沒有什麼尋常之處。但是升位分以後,來了幾個重要人物,這些人都和劉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柳嫂指著資料。

“那麗妃這段期間前後承寵的記錄有碼?”管沅又問。

柳嫂臉色一紅:“這個倒是沒有詳細的,但是大致的情況還是有的,升妃位之前,麗妃基本處於失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