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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98 字 2個月前

算晚。我也知道亡羊補牢的意思。”

如果女兒真能通過這次事情明白事理,那再好不過!

而此時。除夕一步步臨近,宣府的戰事也有了消息。

“這次戰事。韃靼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小王子雖然人多勢重,也耐不住糧草不足,打不了持久戰。等天氣再冷些,行軍打仗就更加不易了,因而韃靼選擇退兵。”休沐日的晚膳後,管路在上院和男丁們解釋如今宣府的戰況。

管洌長舒一口氣:“這麼說來,宣府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不知父%e4%ba%b2時下是留在宣府還是回大同?”

“他是大同參將,自然是班師回大同,隻不過戰事剛剛結束,邊關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管路說著又問管洌,“你的賬目對得如何?”

“祖父,錯賬漏賬都已經排查完畢,我拿出了初步的方案,想要整頓一些鋪麵田莊。不知您意下如何?”管洌頗有雄心。

管路十分驚喜,聽到嫡長孫上進,哪有不開心的道理:“你還打算整頓鋪麵田莊?說說怎麼整頓!”

管洌滔滔不絕說起自己的方案。

大框架是管沅擬定的,血肉管沅卻不願代勞,全部交給管洌自己填充——

總要曆練兄長,否則日後她出嫁了,難不成還回來幫定遠侯府打理庶務?

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兄長在這方麵雖算不得很有天賦,卻十分勤勉,如今已不用她置喙什麼。

正這般想著,二太夫人冷不丁開口:“我看了咱們府今年除夕的安排,覺得甚不妥當。”

楊氏溫婉而言:“不知二嬸母認為哪裡不妥?”

“祭祖不妥,”二太夫人鄭重言辭,“長房長子挑頭,老大遠在大同,自然該老二頂上,怎麼我看你把洌哥兒排上去了?長幼尊卑,可彆錯了輩數!”

管沅最近都在忙著年終對賬,不曾理會府裡的事務,聞言有些擔憂地看向母%e4%ba%b2。

這樣的問題被二太夫人抓住可是大事,母%e4%ba%b2又該怎樣%e8%84%b1身?

楊氏卻不緊不慢,命人取了除夕的安排過來:“祭祖祠堂的事,按慣例每年都是侯爺定的,用度花銷也走外府的賬;內宅這邊,隻管除夕宴和各處布置。因此,二嬸母所言祭祖挑頭的事,我並沒有注意。”

二太夫人卻不依不饒:“沒有注意?既然這東西最後走的是你手裡,你不注意誰注意?等出了錯,再來注意,咱們府的麵子可就丟儘了!”說到最後尖聲嚴厲。

管沅微微蹙了眉,很不喜歡二太夫人這般挑刺罵人:“二太夫人,如此說來,我有一事不明白。譬如我父%e4%ba%b2在大同打仗。那父%e4%ba%b2做了出兵部署,母%e4%ba%b2該問嗎?”

二太夫人有些為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朝人人皆知,內宮門前那塊太祖皇帝手書的‘不得乾政’的牌匾,”管沅慢慢細述。“母%e4%ba%b2倘若把祠堂的事改了,那又是什麼呢?”

二太夫人還無言以對地時候,那邊禺伯受管路所托走了過來:“是這樣的,祠堂的安排,出自老奴之手,也是侯爺的意思。本來的確應當二老爺頂上。可是,二老爺推辭了,說他不慣做這樣的事務,侯爺這才指派了大公子。不知二太夫人可有什麼不明白?”

禺伯這一出解釋,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打臉。

聽了這番解釋的二太夫人,半天拉不下臉麵來。

首先管沅這番說辭,明著意思她母%e4%ba%b2不該插手此事,暗地裡何嘗不是在指責她插手了此事是錯誤?

接著禺伯這番話,清楚地解釋了這安排的由來,令她無從挑刺。

可她總不能指責禺伯,也就是侯爺的安排是錯的。況且禺伯也說明了為何不是老二頂上的具體原因……

管沅聽了禺伯的解釋,微鬆一口氣。卻還不忘記火上澆油:“原來如此,多謝禺伯了。所以說,有些事我們不該管。不是因為彆的原因,而是管不好。祖父他們做事自有他們的理由,婦人之見不清楚狀況就隨便議論,往往壞事。”

二太夫人被管沅這番話嘲弄得更下不了台階,直到離開上院,都再沒有說話。

而管沅則被禺伯不動聲色留了下來。

“沅丫頭呀。”管路有些好笑,“你方才張口閉口‘不得乾政’、‘婦人之見’。實際上你才是乾涉最凶的人!”

管沅窘迫。

祖父所言並沒有錯,她才是乾涉最凶的人。庶務也好,自己的生意也罷,甚至上次來找祖父說父%e4%ba%b2和杜硯齟齬的事……

如今被祖父逮個正著,她摸不清楚祖父到底是褒是貶。

“祖父,孫女,”管沅頓了頓,“如今哥哥自己就做得很好,因此,孫女也不會再插手庶務。至於其他——”

還未說完,就被管路打斷:“我沒說你不能管,強乾無聞,你倒把表裡不一做得很好。我今天把你留下來,主要有兩件事找你談。”

聽聞祖父沒有怪罪的意思,管沅鬆了一口氣:“不知是什麼事,上次孫女提到的,父%e4%ba%b2和武康伯世子的齟齬,可曾有消息了?”

“第一件正是此事,既然是你發現的,我總得和你有個交代,免得你也擔心你父%e4%ba%b2。”管路解釋,“杜重端在去了大同之後,許多戰略戰策與你父%e4%ba%b2不同,但偏偏事情驗證後,你父%e4%ba%b2對的時候多,他對的時候少,嫌隙就慢慢產生了。”

管沅聽了有些擔心:“那,可曾發生過,屬下的功勞被主帥奪取,主帥的錯誤要屬下承擔?”

“這種狀況肯定會有,不過,不是什麼血海深仇,我想還是可以化解的,所以我也寫信給你父%e4%ba%b2,讓他注意方式,”管路有些糾結,“另外,我這邊也在想辦法把你父%e4%ba%b2儘快從大同調回京城,但並不那麼容易。”

“多謝祖父,”管沅自然知道,官場上想挪動很不容易,短的一年半載,長的也許要熬很多年,“有祖父想辦法,孫女也就放心了。”能讓父%e4%ba%b2回京最好,起碼能免去戰死大同……

“另外我還有第二件事想談,”管路一臉深意,“你的婚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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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玲瓏

管沅微微垂眸。

祖父不大關心內宅瑣事,對他們這一輩的婚事也不曾過問。

究竟是成竹在%e8%83%b8所以不過問,還是不在意所以不過問?

從前她以為是後者,但現在看來,恐怕是前者。

“祖父有何教誨,孫女定當洗耳恭聽。”管沅語氣誠懇,她很願意聽聽祖父的想法。

管路卻先問管沅:“你認為齊家日後會如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仁和大公主這一脈尚有可為,其餘要成器,看的就是造化了。”管沅回答。

“那你又從何得出,仁和大公主這一脈尚有可為的結論?為何這一脈與彆不同?”管路追問。

“仁和大公主是聰明人,懂得為後人打算,隻要不出差池,便能可為。”管沅解釋。

管路點點頭:“你既然已經知道,仁和大公主為何選你,就該明白日後應該是什麼姿態。到如今這一步,好壞這類武斷的評價我就不下定論了。但我說一句實在話,這樁%e4%ba%b2事看起來漂亮,能給定遠侯府帶來的好處,卻並不可觀。”

管沅稍一思索,略微有些明白了:“孫女願聞其詳。”

“仁和大公主府有名,有財,卻沒有實權。仁和大公主選你,也是想從根本改變此種現狀。定遠侯府從中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大約也隻有跟著一起沾了名的光,”管路有些感慨,“這一局棋,看似全贏,真正的贏家隻有仁和大公主。”

“孫女知道真正的贏家隻有仁和大公主,也明白為何隻有仁和大公主。”管沅淺析自己的看法,“因為仁和大公主占了名,有時候名看似沒有實權可靠,卻也讓人不得不忌憚。但定遠侯府想翻盤成為贏家也不是不可能,端看如何利用從此事得益的名聲。”

管路的眼中冒出幾分興味:“哦?你說說該如何利用?”

“這。”管沅頓了頓,“孫女還沒有具體的想法,隻是覺得,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其中的名聲,祖父隻需把一些事和這件事牽連起來,譬如。仁和大公主看中定遠侯府哪一點,才選擇和定遠侯府聯姻。”

管路笑了一聲,聽起來頗為愉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至於具體的想法,永遠是最難的。”

年關如期而至。

楊氏在花廳一邊打點府內布置。一邊問女兒:“寫春聯,你真不去?”

管沅抱著紅泥手爐搖頭:“我的字,寫信箋抄書還行,去寫春聯就少了氣勢,我可不願去出醜,這樣的事交給祖父和哥哥就成了。”

“你哥哥的字才撐不住場麵呢,”楊氏好笑,“去年他興衝衝去寫春聯。今年便和你一樣,怎麼勸都不肯去了——”

話還未說完,管洛已是走來:“大伯母缺寫春聯的人手嗎?我倒是可以寫幾幅。”

管沅抬眼瞥了下管洛。便沒有再搭話。

管洛以為寫春聯是這麼容易的事嗎?她和哥哥都不願出頭,就可知並不容易了。

按理說,管洛應該清楚自己的水平,如今一反常態跑來挑梁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楊氏沒管沅想那麼多,隻當管洛是孩子心性好奇。想去試試罷了。於是她微笑回應:“洛丫頭願幫忙自然是好的,你祖父正在前院。你去找他一同寫。”

管洛答應著去了。

看管洛離開,管沅忙囑咐身邊的人打探消息。便知道了祖父並沒有讓管洛寫春聯。

“這麼說,祖父雖沒有讓她寫春聯,卻和她說了很久的話?”管沅仔細思索著其中的聯係。

靈均點點頭:“我們都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姑娘,您覺得,老太爺會說什麼呢?”

“我哪能明白祖父的心思,”管沅搖首,“不過,想必祖父是有自己道理的,他能同管洛說的話,一定隻對咱們府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端看管洛能不能聽進去。”

除卻年三十的祭祖和年飯,正月裡的拜年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