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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他究竟哪裡好?

滴答,滴答,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凝漾巫官嘲諷的笑了,“與其問自己為什麼,不如實際一點,管它多麼卑劣,手段多麼殘忍,隻要能達到目的,不就好了?”

拓拔殘聞言冷冷一笑,“你當朕聽不出這是激將?”

“我沒否認。”凝漾巫官一聳肩,“但你也清楚,懷柔政策對薩孤嬈根本沒用,隻有絕對的殘忍與血腥,你才能達到目的,不是嗎?”

沒錯,想要得到花嬈,除了不擇手段殺了孤逸,否則這輩子他彆想擁有花嬈。

明知被利用,卻甘願踏入陷阱。

隻因……

他想得到花嬈。

“要多少人,朕都許你。”隻要你能幫朕殺了孤逸,犧牲多少人都無所謂。

凝漾巫官笑了,“多謝慷慨,凝漾定不負所望。”

隔天,交戰的號角吹起,詭譎的巫術出現了戰場。

天塌地陷的危險,掩蓋不住的血腥氣息充斥兩軍,這場打不完的戰役,永遠都圍繞著一個叫花嬈的女子,卻也吸引了無數人間俊傑而來。

禦風而來,踏空凝立。

清逸聖潔的男子額間鈴佩叮當,金色的權杖綻放耀眼的光芒,宛若神祗降臨。

雪發飄動,俊雅絕世。

權杖一揮,氣吞山河的巫力籠罩下來,以力挽狂瀾的雄姿,繼續完成自己今生的使命,輔佐他的王,保護他的王,直到他的生命終結。

局勢一麵倒,星耀大敗,退兵百裡。

山峰之巔,豔俊無邊的男子眯起眼,看著宛若神明降臨的大巫一步步淩空走來。

這一次,他最先見的不是花嬈,而是他。

站定身姿,雪發男子臉上如他的發,瞬間蒼白到透明,緩緩跌落在自己的懷裡。

伸手一擁,緋月感受到他的體溫極速下降,微微皺眉:“逞什麼能,他們愛打仗就讓他們打,孤逸又不是吃素的,魅魘也會幫襯,你沒事湊什麼熱鬨。”

虛弱的大巫靠在他的身上,聽出緋月的擔憂,輕笑道:“我想王了,不行麼?”

七個字,瞬間堵的緋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並且心裡冒出無數酸泡泡!

“喂!你還在跟爺度蜜月中,這麼明目張膽告訴爺想彆的女人,你是讓我家暴你?”

眼尾一撩,大巫玩味一笑,問的莫名,“這是吃醋?”

吃……醋!怎麼可能,爺絕不可能彎的!

“你在做夢!”察覺到大巫體溫降的厲害,緋月沒好氣的直接給大巫來個公主抱,“要不是怕你死了,小壞包會哭的爺想上吊,爺才懶得和你掰扯!”

掃了眼他妖孽俊容上的可疑紅暈,大巫嘴角染上了雀躍,隨後疲憊的闔上眼目,這種被關心愛護的感覺確實不錯,難怪明明不是弱小的王,總喜歡在孤逸麵前扮可憐。

“喂喂喂,你現在彆給爺睡覺,要睡也得看過大夫才能睡!”

“無礙,死不了。”

“身體都冷的像僵屍,還敢說沒事?”

“這是施展巫術的後遺症,睡幾天就沒事了。”

隻是,這一睡,睡的時間太久,差點把緋月的心臟病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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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勝仗,星耀大傷元氣,祥瑞軍營一片喜氣。

凱旋而歸的傲塵帝,騎在戰馬上,離老遠就看到了他的王後。

光頭,僧袍,標準的小沙彌裝扮,身邊還有一個縮小版。

一大一小手牽手,整齊劃一仰起小腦袋,伸出手臂要求抱抱。

一個是*,一個是愛女,戰馬上的孤逸有點犯難,這先抱誰都是個問題,於是乎孤逸當了一次眼盲,愣是從萌萌噠的母女倆身邊走過,緊接著迎來了兩道怒吼!

“混球孤逸,你給我站住!”

“缺德壞爹,你給我站住!”

母女倆炸毛了,火速衝過去找某人算賬,待靠近時,還沒掄起拳頭,兩人便被孤逸抱個滿懷,傲塵帝一人臉頰%e4%ba%b2一下,成功抵消了花嬈和小如意的怒火。

母女倆美滋滋的,這樣溫柔不吝嗇表達的孤逸,她們最喜歡了。

軍營慶祝,一家三口萌萌噠出席,整個軍營都笑噴了。

統一的光頭,僧服,醒目不用說,端看傲塵帝的黑臉,以及嬈後的各種捉弄,就贏回票價。

不過……很快,軍爺們笑不出來,直接鬱悶哭了。

因為下屬太不給力嘲笑上司是妻奴,傲塵帝表示,慶祝節目需要改一改,總是老傳統多沒意思,要懂得創新!

於是乎,本該載歌載舞的慶祝,變成了烤肉大會。

火堆上架著各種烹烤牛羊,不過在用餐前,軍爺們人手多了一本超度亡靈的《地藏經》,酷愛鑽研佛經的傲塵帝說了,眾生平等,就連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滴,所以用餐前需超度一下。

眾軍爺一個個捧著《地藏經》,一邊超度,一邊看著烹烤的牛羊默默流淚。

如此凶殘的帝王,有木有?

這麼小心眼的男人,有木有?

看著一眾被整的軍爺表情,花嬈和小如意撓了撓光頭,心裡瞬間得到了平衡。

終於,不再是她們母女受孤逸荼毒,這種感覺真爽!

奇葩慶祝落幕,回營帳就寢時。

沙彌*搖晃著孤逸的手臂,“師傅,嬈兒錯了,你就讓我變回女人吧!”

孤逸默,無聲表示不答應。

等了半晌,花嬈撅嘴,“就算緋月跟著大巫,緋月想乾啥也不會成功,大巫不會答應的。”

孤逸挑眉,“我知道。”

“既然知道,乾嘛還罰人家做男人嘛!”雖然知道自己在還是爺們的時候,就勾了缺德師傅的魂,可好歹女人的樣子看著順眼,也好下口不是?

孤逸點頭表示讚同,隨後還是不答應,這下花嬈怒了,“為什麼不答應!”

修長的掌落在她的小光頭上,俊美男子笑意染上了腹黑的味道,“因為嬈兒現在的樣子比較保險。”

花嬈:“……”

這是吃醋?

孩子都生了兩個,緋月都被大巫套牢,還是這麼不放心?

花嬈我撇撇嘴,做傷心狀,“孤逸,你不相信我,我很是傷心。”

孤逸攬她入懷,“錯,我不相信的人是緋月,不是你。”

花嬈:“……”

好吧,攤上這麼個霸道男人,其實也挺幸福的。

爺們身材就爺們身材,反正孤逸沒嫌棄,她介意個%e5%b1%81啊!

☆、099孩子送你們了!(讀寶們,元宵節快樂。)

兩國一旦撕破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要麼死磕將對方滅了,要麼就是一方俯首稱臣,否則占城永遠平息不了。

兩個都是雄才偉略之輩,坐在主帥營中調兵遣將,不惜血流成河也要贏的決心,導致兩國朝臣每日愁眉苦臉。

戰爭,若適逢亂世還有打持久戰的必要。

但……

現在是盛世!

盛世你這麼勞民傷財打仗,江山還要不要?百姓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很快,兩國營帳出現了百官奏請的局麵,大意是為君上者,名流千古才是你們該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努力做個萬世被人唾罵的昏君!

女人麼,難道天下隻有一個花嬈麼?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群臣諫言確實拳拳之心,不過兩個皇帝都死心眼的很,不說上輩子拓拔殘是魔君,根本就是挑釁找茬的祖宗,就是這輩子忘記了前塵往事,那也是野心勃勃的家夥,什麼流芳百世根本不在乎!

他又不是王八,也那功能活那麼久,後世如何史書工筆,比得上自己過的舒坦不舒坦麼?

放眼天下,他位列九五之尊,還有什麼讓他放不下嗎?

除了花嬈,他對什麼都沒興趣!

所以,諫言的大臣,拓拔殘衣袖一揮,誰敢阻撓他哄自個高興,板子伺候!

要是嫌板子不舒服,什麼淩遲,車裂之刑,拓拔大爺表示,他可沒賢君溫柔!

於是星耀群臣為了一家老小,全部閉上嘴巴,告病請假的請假,找理由退休的退休,一時間朝堂近乎三分之一三品以上的官員停工了,導致拓拔殘不得不班師回朝,好好處理一下。

開什麼玩笑,他是不懼殺人,但是把朝中骨乾都殺了,不是明擺著等拓拔皇室來反他?再說,貴乾殺光了,沒人才賣命,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嗎?

就這樣,拓拔殘為了不成為一個光杆司令,終於班師回朝“表現”一下,他雖然手段殘酷,但也是一個好皇帝,隻是有點“專情”而已。

拓拔殘離開軍營回星耀皇都的消息很快傳出,祥瑞軍營的朝臣也悄悄鬆開一口氣。

還說拓拔殘死心眼,他們的傲塵帝也是不遑多讓的固執,你諫言戰爭不利於國的發展,不利於百姓生活,這位就搬出了各種佛經引據經典,說什麼不把最大的惡人處理了,百姓的生活依舊是水深火熱之中。

最後乾脆不講理的告訴你: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瞧見沒,咱們的傲塵帝才是玩腹黑的行家,從頭到尾乾脆就不提花嬈的事兒,一點都沒表現出他和拓拔殘死磕,打心眼裡就是為了花嬈!

不過好在,兩國朝臣集體罷工,引起了皇帝的重視,邊塞要地的戰爭總算緩了緩……

陽春三月,兩國帝君都踏上了班師回朝的節奏。

楊柳低垂,春風肆意。

坐在皇家轎輦中的花嬈撩起簾子,入目皆是鎧甲漫漫,嚴謹而彰顯出皇家的威儀,看著長龍般的隊伍,她皺起了俏臉,不是一般的無聊。

像風活的無拘無束一樣的人,嫁給了全天下“家規”最多的男人,再任性也要懂得分寸,隻是這樣的日子真的無聊……

捏了捏懷裡女兒酣睡的臉頰,花嬈轉瞬放下簾子,懶懶的靠在身邊孤逸的肩上,仰起小腦袋,看著孤逸那張七情不動六欲皆無的俊容,視線順著往下移動,便是繡著經文與祥龍的另類龍袍。

盤膝而坐,手持佛珠,額間一點妖冶朱砂痣……

哎,孤逸還是當年神逍盟的那個孤逸,就這“與佛有緣”的壞習慣,還是沒改!

“孤逸。”

“嗯?”

“你不念經成麼?”

“不念做什麼?”

孤逸睜開清冷的眼,納悶的看著她的頑徒小*,戲謔的敲了敲花嬈光溜溜的小腦袋,輕笑道:“果然,嬈兒還是這個樣子順眼多了。”

花嬈:“……”

搔了搔小腦袋,花嬈往他懷裡蹭了蹭,“痛並快樂”的想,自己眼是多瞎還會喜歡上孤逸?她美滴滴的樣子不喜歡,偏偏喜歡看她小和尚的模樣?

話說,就是在天朝,也沒有這麼重口的吧?

“又無聊了?”

俊美男子睨著她聳拉的小模樣,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肯定。被戳破心思的花嬈甜甜一笑,“是啊,每天去哪都是一幫人跟著,你又老是打坐念經,我真的很無聊。”

“那怎麼才叫不無聊?”

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