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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即興表演的捉弄還能跟拍電影一樣重來嗎?花嬈無語的擺擺手,表示沒這興致了,孤逸則無奈的攤開手,“這不能怪我,我長這麼大,沒害怕過。”

花嬈嘴角抽搐,小腦袋聳拉的更厲害了。關於美人師傅的腦回溝真的無人能明白,花嬈再次深有體會,發誓再也不和這個木訥無趣的人做遊戲了。

注視半晌,笑米米的頑徒還是萎靡著,孤逸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轉瞬放下手中的藥材,拉著頑徒坐下,半蹲在花嬈身畔,絕色俊容傾瀉著溫柔*溺,灼熱的目光燙的人心發慌。

“嬈兒。”

“乾嘛?”嘟起嘴角,花嬈瞅著握住自己的手掌,不敢迎上孤逸越來越讓她“抗拒”的眼神,那樣冰冷出塵的男子,早已不知不覺變得不同,眼神更是充滿侵略性,每每讓花嬈有種丟盔卸甲的感覺。

“拿著,送你的。”

一張古舊的地圖放置手中,從布局到機關設置羅列詳細,端看格局莫名的熟悉,花嬈眯了眯眼,不解的問:“這是哪的地圖?”

孤逸淡定而語:“祥瑞皇陵圖。”

花嬈怔然失神,傻乎乎望著絕色男子清冷的麵容,想起了孤逸曾經說過,等她生完娃娃,帶著她去挖他的祖宗,這份地圖瞬間在掌中變得滾燙起來。

“知道你悶,但是你的月份越來越大,不適合再做些危險的事情,先把地圖給你,這次我答應你,再也不騙你,一定陪你我挖漂亮男屍。”

清越的嗓音混雜著說不出的溫情,一字一句劃過耳畔,卻刻在了花嬈的心間,她強力壓下感動,故意繃著小臉,推拒道:“不要,若是皇帝師公知道了,會不高興。”

“我們不管她,隻要你高興就好。”

花嬈瞬間心裡蕩漾了,這貨真的是專乾缺德事的孤逸嗎?今兒怎麼轉性這麼厲害,居然對她這麼好?還是這個“凶殘”師傅察覺自己要落跑,開始溫情攻勢了?

輕柔不含晴欲的%e5%90%bb落在額頂,花嬈感受著絕色男子的心跳,隻聽他如是說:“嬈兒,要開心。”

“為什麼?”

“因為你不開心,為師會生氣。”

“……”

禮物送完,孤逸終於沒在花嬈臉上看見一點不高興的神采,便拍拍她的小%e5%b1%81%e8%82%a1,交代了一番孕婦不能做的事情後,放她自己找樂子去了。

就在她站在門外,看著裡麵孤逸出神時,大巫悠然出現,隻見他提著一個跟自己極為不符的大包裹,出聲輕喚花嬈:“王。”

“嗯?”花嬈回神,大巫在她的麵前打開包括,露出裡麵的無數惟妙惟肖的小木雕,目測有上千枚之多,“這是緋月讓我帶給你的。”

霍地,屋內聽見緋月二字,孤逸冷冷的眸光射向了包裹裡的木雕,一看木雕雕刻著是彆人女子,孤逸便淡漠收回視線,一副全然的淡定的姿態。

他送自己祖宗給頑徒挖,緋月送頑徒一包裹木雕,孰贏孰輸一目了然。

然,孤逸卻不知,這木雕雕刻的女子,便是昔日的花嬈。

穿來異世,緋月依舊記得當年花嬈的話,每想她一次,就雕一枚她的小木雕,如今這上千枚的木雕,不足緋月珍藏木雕的十分之一。

每個木雕都有日期,以及緋月當時的心情誌,可見以*多情問世的緋月公子,從未忘記過花嬈。

並且,隻要有心人回想,但凡和緋月公子有過*的女子,她們的五官或多或少,都和這木雕女子十分相似,有的眉眼像,有的氣韻像,有的則是嘴%e5%94%87……

“王,您究竟喜歡您師傅送你的地圖,還是緋月公子送你的木雕?”

嗖——

明晃晃似刀子的視線落在身上,花嬈不用想都知道這視線的主人是孤逸,她幽怨衝著大巫運氣,心道大巫你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誠心害人呢!

哎,長歎一聲,花嬈背著小木雕消失在傲塵古刹,這群人就是看她過的太逍遙,非要看她不開心才高興!

大巫看著花嬈小表情糾結的離開,若有似無看了眼孤逸,仿佛在說:“哼,想打動我的王,留下和你相%e4%ba%b2相愛,你問過本大巫了嗎?”

當然,大巫絕不承認,事實上這些小木雕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交給花嬈,如果不是看出花嬈動搖,他一定扣著這些木雕到死!

哼!任何跟他搶王的人,都是邪惡的人!

傍晚,花嬈看見安曼雲回了傲塵古刹,便二次去天牢看望孤清,並且吩咐大巫絆住孤逸,省的她沒跟孤清說幾句話,孤逸就殺過來帶她回去。

幾日未見,孤清雖落得成了階下囚,但是氣韻不減,即使鎖鏈加身,依舊難以磨滅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不過眉眼卻縈繞落寞與不甘。

尤其是他看到花嬈的到訪,心中的不甘更盛!

“看到我滿盤皆輸,你滿意了?”

麵對強烈的怨懟,讓花嬈皺了皺眉,她站在英挺俊闊的男子麵前,“孤清,王權角逐成王敗寇屢見不鮮,就算我不出手,你一樣贏不了孤逸。”

“但是你幫他是事實!”

聞言花嬈嘲弄一笑,“看來我花嬈絕對不適合做好人,一旦做了好事,對方總是不領情。你也罷,孤逸也是,不論我做了什麼,哪怕真的出於一片好心,還是被嫌棄。”

孤清皺眉,“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幫孤逸掃清障礙,他嫌我多事。而我今天來想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甚至幫你鋪好後路,隻等你點頭就能帶你出牢獄,從此讓你去過點普通人的生活,去做些身為皇子因為身份約束不能做的事情,而你卻對我充滿了質疑,根本不相信我花嬈,真的視你為友。”

“視我為友?”孤清愣愣看了眼花嬈,眉眼閃爍的銳利,似在判斷花嬈的話是否可信,反觀花嬈則無奈的攤開雙手,“孤清,不要小看孤逸,事實上你們的兄弟之爭,有沒有我,都是一個慘敗的結局。

不妨告訴你,打一開始,孤逸就沒將你們放在眼裡,他不理會你們,不是手中籌碼不夠,而是根本不屑,他若想稱帝,怕是孤絕反對,你們也沒有反敗為勝的能力。”

這是花嬈做孤逸徒弟這麼久,總結出來的真理。

孤逸為人低調,看著不問紅塵事,但是觸及他的底線,這個家夥可是會吃人的。先不說神逍盟的子弟在他掌控之中,就說當初的千變雙影,這些能者到底從何而來,誰又清楚?

還有,有關孤清的罪證,她根本沒有沒交給孤逸,那麼那些實打實的證據是從何而來?當然,花嬈不否認孤逸又加水的成分,可是大多數的證據,都是貨真價實,可見孤逸背後的勢力大到何種程度。

孤清這麼謹慎的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身邊有探子潛伏,遑論其他一心想做皇帝的皇子?

“話已至此,孤清,不論你想不相信,我其實真的把你當做朋友。”

孤清聞言寂寥一笑,“嬈兒,隻是朋友嗎?”

“隻是朋友。”

“那你對十六弟呢?”

花嬈嘴角幾不可聞的一凝,沒有回答,反而發問:“你考慮的怎麼樣,願意放下一切,換一種活法嗎?”

“不用了,你即無情與我,這份好意孤清不敢承受。”孤清滿眼的失望,冷漠的拒絕了花嬈的好意,花嬈隻得深深歎氣,隨後周身氣質突然一變,手刀快如閃電劈向孤清的後頸!

握著藏在身上的折疊盜墓鏟,花嬈快速而精準的開始打盜洞,隨後背著昏迷的孤清順著盜洞離開了天牢。

汗珠順著鬢角流溢,花嬈終於背著孤清離開了京都,低聲道:“嘖嘖,體力活果然不適合孕婦。”摸了一把汗,望著升起的太陽,花嬈拔下發鬢裡的珠釵,三下兩下解開了鎖住孤清的鎖鏈,隨後將他丟在事先叫人準備好的馬匹上。

發釵狠狠一刺,千裡駿馬頓時發瘋的狂跑!

遠目眺望,花嬈衝著馬背上的人揮了揮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當朋友,但願我們有緣再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悠然轉身,驕陽下,迷人小女子瀟灑邁步,卻不知昏迷的孤清早已醒來,他趴在馬背上深深望著她的背影,滿臉的困惑與不解。

孤清不明白花嬈,既然沒有男女之情,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難道,世間男女在一起,真的有無關風月嗎?

當天,花嬈回到傲塵古刹,迎接她的則是兩張破相的俊容,以及一觸即發的狂烈氣氛!

房屋倒塌,大片樹木連根拔起,先前整修的金剛石磚碎裂崩塌,巨大美麗的蝴蝶被武藝高深的武僧團團圍住,孤逸跟大巫還在那鬥的昏天暗地。

飛沙走石,勁起橫縱,傲塵古刹媲美世界末日,快如鬼魅的力量碰撞,肆虐而凶悍的拳腳相向,兩個走出去能晃的美人惷心蕩漾的俊美男子,打的難舍難分。

時而淩空對轟,時而落地迫擊對方,那股子狠勁兒,看的花嬈嘴角狂抽!

大巫還真聽話,叫他想個辦法攔住孤逸,結果卻是和人家硬磕!

這時,巨大蝴蝶跟武僧齊齊發現了要落跑的花嬈,不由齊齊發聲!

吼!弱小的主人,你彆跑!

“嬈主子,快來救場!”

這一吼,致使交手的兩個男子頓時收手,轉瞬飄然落地,看向那扒著門邊要跑的小萌物!

灰頭土臉,滿臉疲容,她這是乾什麼去了?

倏的,兩個男人銳利似箭射過來,花嬈心肝直顫悠,大巫跟孤逸掐起來她這小身板怎麼救場?小眼神轉了轉,花嬈放下扒著門框的手,捧著自己的小肚皮,一副要嗝%e5%b1%81的小樣子。

“大巫,師傅。”

兩個男子同時沉默,審問的眼神濃烈起來,關於花嬈平日怎麼胡鬨他們都能縱容,但是隻有一樣,他們不許花嬈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是空拳絕後的一致!

意識到不好,花嬈當機立斷,捧著肚子就叫喚:“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疼……"

倏爾,兩道男子也忘記先前的敵對,旋風般衝過去,待要抱起花嬈時,看見對方同自己一起出手,異口同聲道:“讓開!”

花嬈:“……”

眼見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花嬈又是哼哼唧唧說肚子疼,最後孤逸快大巫一步,攔腰抱起花嬈就去百草堂,反觀大巫則摸出了金色權杖,環住孤逸脖頸的花嬈,頓時雙手一拱求饒狀,大巫動作一頓,無奈瞪著亂嚇唬人的小萌物!

拂袖而去,衝巨大蝴蝶一招手,大巫有氣無處發!

忽地,他深邃的眼落在安曼雲的宅院,腳下一點飄逸閃掠,卻在中途感受到了凝漾巫官的巫力,大巫眉眼一冷,轉瞬改變方向帶著巨大蝴蝶消失傲塵古刹!

一陣忙碌,孤逸又是診脈,又是剝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檢查,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疲勞過度!

“嬈兒,嗯?”

孤逸釋放強大的怒氣,花嬈裹著被子直往牆角縮,磕磕巴巴說道:“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