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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絕深深皺眉,不確定的問:“因為嬈兒?”

“嗯。”孤逸承認的利落,可叫孤絕無語了,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沉默寡言他十分頭疼,“我說,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嬈兒對他好,我生氣。”

“那也用不著殺人滅口吧?”

聞言孤逸抬起頭,遞給明顯有點肝火旺盛的孤絕一杯茶,“早晚要除掉,隻是提前了而已。”

“逸兒。”孤絕一聽頓時沉下臉,沒有接那杯茶,聲音充滿疲憊的道:“你答應過朕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手足相殘。”

說到底,那都是他的兒子,手背手心都是肉,雖然當年他一點都不期待除了玉妃所生的兒子,但身為人父不能太渣,將全部的父愛都給了孤逸,甚至將天下都給了他,最後還能昧著良心看孤逸弄死自己另外一個兒子。

“我是答應過你輕易不動你的其他兒子,但是我沒答應過你,在你的其他兒子動了我的人,我會視若無睹!”“砰”地一聲,孤逸重重放下茶盅,眉眼間的冷冽與肅殺,濃烈到渲染了他整個人充滿銳氣!

孤絕頭疼撫額,“清兒動花嬈哪了?”明明就是花嬈去勾搭清兒好不好,這孩子怎麼不講理呢?這到底是跟誰學的?話說玉妃也不這樣啊?

一旁伺候的貼身太監翻了翻白眼,暗道,主子,還不是跟您學的?

當初誰說王爺一個不是,你還不是背後叫殺衛問候人家?

動頑徒哪裡了?孤逸冷冷道:“他占嬈兒便宜!”

噗……

孤絕一口老血卡在%e8%83%b8腔裡,氣急敗壞的為孤清抗議,“你胡謅也差不離,分明是你管不住嬈兒,你自己的媳婦去勾搭清兒,怎麼就非要白的說成黑的,硬是冤枉清兒!”

孤逸懶懶抬眼,“若是沒有他,嬈兒就不會勾搭了。”一句話,就是你生兒子太多不好,不然哪有那麼多長相入得了頑徒眼的男人,值得她賣力去勾搭?

孤絕:“……”

這事能怪得了他嗎?他也想從一而終和玉妃相%e4%ba%b2相愛呢,可是當初內憂外患,祥瑞一片動蕩,他不多娶幾個老婆,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死後拿什麼臉去麵對祖宗?

當然,早知道多娶幾個老婆,會導致最後因為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害死玉妃,打死他都不會多娶幾個,來讓自己抱憾終身!

不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說起來都是眼淚啊!

沉%e5%90%9f半晌,孤絕轉移話題道:“誒,我問你,你還能再慫點嗎?嬈兒都吃進嘴裡了,沒事閒得給她找男人?”

“安曼雲有問題。”身邊多個危險人物,還不是都怪你多事!要不然,他何必給嬈兒找“丈夫”!給自己的兒子找個“爹”!

孤絕囧了囧,他煩操的抓了抓頭發,全然沒了朝堂上的叱吒風雲,他鬱悶的看向一臉責怪他多事的兒子,“就算安曼雲有問題,那麼多種方法,你乾嘛偏要給花嬈找男人?”

“因為女人嫉妒心是世上最惡毒的毒藥!”

孤絕:“……”

他能說兒子的童年陰影太嚴重了嗎?導致他這件事上處理的差勁的可以嗎?

孤逸深呼吸,揪住兒子的耳朵狂吼,“笨蛋!女人嫉妒心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但是你對花嬈的態度不改變,就是給花嬈找一百個丈夫,安曼雲該嫉妒還是嫉妒,該害花嬈還是要害的!”

就他這個笨兒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對花嬈的不同,就跟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你說你平日就跟世外高人一樣無欲無求,一旦花嬈出現,或者花嬈鬨出點什麼動靜,變臉就跟翻書一樣,誰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孤逸嘴角抽了抽,他的態度有那麼明顯嗎?

孤絕翻了翻眼,“就那麼明顯!你彆告訴我,你還克製了對花嬈的態度!”

孤逸:“……”

孤絕猛拍腦門,看笨兒子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納悶的瞪著一臉淡定的兒子,若不是這張臉還能找出自己的樣子,他真心覺得這個情商低下的兒子,是被當初接生嬤嬤換了去的冒牌貨!

想他孤絕一世英名,文韜武略,治國齊家樣樣能行,怎麼就生了這一個笨蛋!

“想轉移安曼雲的視線不難,從今兒開始我就把她接進宮裡,除了平時上朝你見見她,平時你乾脆就不要見了!”省的見了,花嬈那個鬼靈精搗鼓出什麼幺蛾子,這個笨兒子又繃不住勁兒,做出什麼關心之舉,一樣也是白搭。

“不行!”孤逸反對的皺眉,俊容已經冷下來了。

孤絕:“……”

“你不冷落花嬈,怎麼讓外人相信花嬈在你眼中就一個%e5%b1%81?”

“總之就是不行!”孤逸態度堅決,自動無視吹胡子瞪眼睛給他出謀劃策的孤絕。先不說花嬈月份越來越大,就說平日孕期 反應不同,就那小脾氣上來了,沒他在身邊,誰能管得住花嬈?

再說,逢魔來人說最近魅魘分布其他城鎮的分舵詭異的銷聲匿跡,這本就不同尋常,若是一個疏忽,讓緋月劫走了花嬈,他上哪裡找人去?

若是中途再出了差錯,花嬈跟孩子出了個好歹,誰來賠他的兒子?

又是好一通勸說,這個孤逸就是繃著俊容死活不同意,頓時氣的孤絕火冒三丈,連踹帶打把人踹出去了,“滾!我孤絕沒你這麼笨的兒子!”

孤逸:“……”

回到傲塵古刹,已經臨近傍晚,安曼雲貼身婢女錦繡來請他過去用膳,孤逸想了想自家狐狸老子的勸說,壓下想去看花嬈的想法,轉瞬同錦繡進了安曼雲的院子用膳。

這一餐,孤逸吃的如同嚼蠟,安曼雲細心介紹自己烹飪做的佳肴,他卻在想頑徒吃了沒,今天過的好不好,肚子裡的娃有沒有鬨騰她,讓她不高興。

“王爺?”

“嗯?”

“王爺若是想看嬈兒去就是了,不用顧念我的感受。”安曼雲看向頻頻走神的孤逸輕聲說道,臉上滿是大度雍容。孤逸微閃神,莫名的問了一句:“你不介意?”

如果花嬈跟她的身份對調,以花嬈野蠻的小模樣,莫說好聲好氣的給他布菜,怕是很有可能將踩盤子全部招呼到他的臉上吧?

“介意有用嗎?”安曼雲落寞一笑,隨後又為孤逸夾了一塊素食,“身為官宦子女,莫說自己的婚事不能做主,就是能做主曼雲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三從四德,夫君喜歡了彆人,婦德而言自然不能善妒。”

孤逸怔怔出神,安曼雲的一番話再次體現出她與花嬈的不同,若是花嬈她絕不會像安曼雲一樣逆來順受,她若不鬨的天翻地覆,就不是他所熟悉的花嬈。

他家的頑徒,無視一切教條約束,像%e8%84%b1韁的野馬,又似不受拘束的風,表麵弱小可欺,可是一旦踩過她的底線,那就是一隻吃人的小獅子,不咬死你不罷休。

“曼雲,你還喜歡大哥嗎?”思及答應過孤絕的不手足相殘,孤逸眉眼溢滿了認真之色,“我即非你良人,在你我未成%e4%ba%b2前,我是知道你和大哥兩小無猜,若是你想……”

“王爺,這是連身為妻子最後的尊嚴都不肯給我嗎?”安曼雲打斷了孤逸下麵的話,麵容淒楚的笑了笑:“雖說女子不許議政,但為了家族康定與否,曼雲還是不得不多關注些。王爺,其實我很清楚,我們的婚姻,我之於你的意義是什麼。”

安家掌管祥瑞的財源命脈,她的婚姻本身就是一顆政治籌碼,就算孤逸肯,坐在帝王寶座上的孤絕肯嗎?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英明絕帝,對於諸多優秀的兒子不偏不倚,將能牽動朝中重臣之女一一分配均勻,雖說偏愛孤逸,但是孤逸卻常年不再京都,身無要職,如今回京了,其他皇子早已手握重權,而他就目前而言來看,根本不具備日後的王儲之爭的能力。

當然,安曼雲不否認,從孤逸回京後,孤絕的態度隱隱看出屬意於他,但是帝王心誰又能猜得透?再者,她的父%e4%ba%b2根本深受孤絕的信任,她嫁給孤逸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其他授意誰也不清楚。

又何談孤逸休了她,讓她改嫁孤清呢?

孤逸深沉望著截斷自己話語的安曼雲,眸底潛藏著一縷幽芒,試探的問:“曼雲真的能放下?”語畢,清冷的視線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安曼雲纖細盈白的雙手。

雖然這雙手看不見傷痕,但是孤逸很肯定,那日狩獵圍場從自己下屬手裡救走孤清的人是她,因為就算安曼雲通過秘法,使得自己的雙手看起來完好如初,可孤逸是醫者,其毒術造詣更在醫術之上,一雙沒受過傷的手觸?感是如何,骨骼受過傷的觸?感是怎樣,瞞不過他。

安曼雲低垂眉眼,沒有回答孤逸的問題,反而是悠悠起身行禮,“王爺,很晚了,你一天沒看嬈兒了,去看看她吧!”聲落,欠了欠身離開了膳堂,麵上卻溢滿了憂傷與莫名的危險。

“曼雲,當日我負情與你,其中雖有爭勝之心作祟,但是我的本意是讓你遠離我們兄弟相殘的厄運,男兒誌在四方,我身為皇子若不一爭萬人之尊心有不甘,但我也知落敗妻兒的下場。是以我不希望你牽連其中,才做了負心之人……曼雲,不論十六弟是否有爭勝之心,我都希望你不要毀了自己,繼而私下學妖術,去斬斷有可能成為十六弟臂膀的花嬈,懂嗎?”

孤清啊孤清,當年你究竟是真心為我,還是如今傾心花嬈,繼而怕學會妖術的我殘害你的心上人呢?

回答安曼雲的則是徐徐晚風,以及孤逸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花嬈的宅院……

嗬!嘲弄勾%e5%94%87,安曼雲笑的蒼涼怨毒,如果沒有花嬈的出現,她的婚姻是不是不會這麼慘淡,孤清是否仍停留在當年的模樣?

身影微動,回房的刹那,門窗悠然緊閉,回蕩的則是花嬈再熟悉不過的祭祀%e5%90%9f唱,以及安曼雲充滿了怨念的幽幽低%e5%90%9f……

推開了禪房,入目遍尋不到小萌物的身影,孤逸微微皺了一下眉梢,朝著後堂走。這一看,孤逸瞬間頭疼了!

*榻四處散落著核桃、鬆子、榛子、杏仁等堅果,小萌物衣衫半露,半倚靠著疊起的被褥,捧著小肚皮,手裡握著能敲開核桃堅硬外殼的小錘子,正好奇盯著自己奧凸不平鼓起的小肚皮。

這是胎動的跡象,證明頑徒肚裡的娃娃很健康,正在伸展拳腳玩呢。

可是誰來告訴他,頑徒捏著小錘子瞄準肚子,這是要乾嘛?

“嬈兒。”

“啊,你回來了!”

小萌物抬起頭,拍了拍圓滑鼓起兩小塊的肚皮,笑米米揮了揮手中小錘子,另一隻小爪子高興的衝孤逸招手,“回來的正好,你快來和我玩砸地鼠哇!”

驀地,孤逸額角青筋凸起,慍怒看向要跟自己小肚皮玩砸地鼠的花嬈,這一錘子砸實惠了,那還得了?

揉了揉眉心,孤逸黑著臉奪走了小錘子,“胡鬨,那天我不是給你抓了地鬆鼠解悶嗎?”

“不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