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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少主的試煉地點選擇在蟠龍山,而那份假地圖也通過司徒家幾經轉手秘密傳到市麵上,被甄風留所獲,此刻據探子來報,古塞少年王正在隊伍中。”

這人頓了頓,略微狐疑的說道:“隻是……在試煉墓地的中途,領隊的少年王似乎看上了盜墓世家排名最末的藍家少主,硬是套關係跟他們搭夥一起挖寶。”

聞言拓拔殘眉梢一挑,冰寒的星眸閃過幾許玩味,摩挲著大拇指上的龍權扳指,“這個藍家,可是上次家族長老從夏侯淵神墓安全無恙走出來,並帶出寶物的那個?”

“是的,主子。並且此次那位奎龍長老也在隊伍當中,他似乎很想藍少主攀上少年王這棵大樹,近幾日正不留餘力的遊說藍澤思以色事人,打好藍家與古塞少年王的關係。”

“司徒家對藍家的評價如何?”

“迂腐頑固,自命清高,盜術不俗。”可惜因為遵從所謂盜亦有道的宗旨,經常被其他世家說成是腦袋讓驢踢的傻蛋,為了所謂陰風學,明明眼看到手的寶物不取,卻因為尊重死者而放棄無數財富。

盜墓一行,有幾個乾的是對得起良心的行當?若是要對得起良心,你何必挖人的祖宗,擾人安寢?可藍家就是一個特例,根據陰風學,一旦種種信息表示,墓主人不希望後世人動其陵墓財物,便會原路返回。

至此,這個尊重死者的藍家漸漸沒落,可仍舊仗著不俗的盜術,淩駕所有盜墓者。雖然排名已經最末,可仍舊屹立不倒,後世子孫個個能人倍出,不見凋零,或許這就是藍家堅持盜亦有道的宗旨,積的“陰”德福報。

“既然薩孤嬈找了一個可靠的同伴,傳信給司徒家不必手軟,把人引到凶墓所在地。順便告訴他,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這山頭的老虎是七頭,八大世家的少主,我拓拔殘更看重占山為王的猛虎,而不是威風被滅,與他人共享天下的病貓。”

“是。”

來人得令,轉瞬消失原地,徒留山頂冷酷男子靜看山巒,%e5%94%87邊流溢一抹期待而凶殘的笑容……

薩孤嬈?我拓拔殘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幾條命,究竟有多離經叛道!

***

寒冬已走,暖春便來。

一場春雨打濕了地麵,滋了春芽,潤了綠地,整個天地都被雨水滋潤,更見旺盛茂密,空氣中透著沁脾的清新。

被追殺的道路上,兩個略顯狼狽,卻難掩其俊美的兩名男子正並肩而行,且兩人周圍還伴隨一隻周身泛著盈光的美麗蝴蝶飛舞。

紅白衣袂交錯,發絲隨風糾纏,容顏如畫,兩人行走金色光幕裡,那過人的俊美與氣韻,緊緊相扣的十指,美的花兒羞了顏色,青草伏低了頭。

這一幕,極美。

千山飛蟲扇動翅膀,小眼神閃了閃,忽然有種緋月與大巫極為登對的錯覺。

“神棍,我們歇歇還趕趟不?”

妖孽男子有點微喘,扣動身旁雪發男子的手掌,那副緊張大巫跑了的模樣,更是讓千山飛蟲加深了那莫名其妙登對的錯覺!

大巫溫柔回頭,深邃的眸子漾能溺死人的瀲灩波光,“緋月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沉默少許,他似笑非笑的低頭,聲音促狹:“緋月放心,本巫絕不像王一般不靠譜,既然答應指引你找到小壞包,便不會食言。”

緋月聞言翻了翻白眼,哥放心你妹!就你一手神乎神奇的控蟲術,眨眼的功夫就能跑沒影兒,你讓哥上哪裡去找你?

“緋月,放手可好。”

“不好!”

妖孽男子邪氣一笑,*的勾起雪發男子的光潔下巴,深情款款說道:“寶貝,你知道我想見小壞包多少年了麼?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幾十年!”

詭豔的玉容漸漸逼近,桃花眸子漾著陶醉的光芒,“乖,你就忍耐點,大不了哥多給你點銀子,讓你救濟救濟古塞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你就老實的待在哥身邊,直到找到小壞包為止!”

大巫聞言嘴角溫柔笑意加深,“真是癡情啊,若不是你口裡叨念的是彆人,本巫真就自作多情以為你鐘情本巫呢。”

“喲嗬!”緋月痞氣挑%e5%94%87,半邊眉毛高高揚起,“神棍,彆說老子不喜歡你這硬邦邦的純爺們,就是老子喜歡純爺們,就你這零件不健全的身體,還不是被壓的命?”

驀地,一縷危險的光芒劃過雪發男子深邃的眸子,他萬分從容笑著接下緋月的調侃,“若是如人間絕色的緋月公子真的傾情本巫,關於誰壓誰還真不好說。”

“怎麼?你那兒……”緋月目光極其*的瞄了瞄大巫大%e8%85%bf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e5%94%87角勾出猥瑣的笑容:“你那兒……還能像種在地裡的種子,一茬一茬結出果子不成?”

若是一般揮刀自宮的男子,被另一個男子如此揶揄,怕是不惱,也會沒有好臉色,但是大巫卻淡雅一笑,“緋月孤陋寡聞了,難道你不知道古塞的大巫,生來便是注定創造奇跡的?”

清雅的笑聲,隨著雪發男子額間的鈴佩搖曳出清脆的聲線,男子一身優雅從容,那氣度與神韻真不像胡謅的模樣,可把緋月看的一哆嗦。靠,這個神棍該不會真能讓自己的“兄弟”再生不成?

妖孽男子神情驚疑,桃花眸子瞪的溜圓,紅%e5%94%87驚訝成“0”形,這麼個極具搶眼俊美的男子,此時此刻一驚一乍的模樣,到是和某時淘氣的王很相似。

大巫低聲一笑,不愧是和王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確實比其他人有趣。

清逸男子惡作劇般的眨了眨眼,“緋月,不要懷疑,本巫確實適合創造奇跡。”

緋月:“……”

一個激靈,緋月被惡心的夠嗆,連忙撤了扣著大巫的手,怒道:“口胡!你離哥遠點!神棍,哥跟你說,帥哥惡意賣萌,有時候會是起到反效果的!”

我擦,真他娘的驚悚,這大巫還是清心寡欲的模樣順眼,猛的表情一生動起來,著實叫人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見到緋月如此反應,大巫眼底眼中飛快劃過精芒,隻是噙著數十年如一日的神聖而溫柔的笑容,那表情看在緋月眼裡背後直發毛,總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一道的精髓亦是如此。

甄風留搖著手中折扇,看著邊與眾人商議,邊對藍澤思動手動腳的花嬈,心中默默替花嬈慶幸,幸好此時孤逸不再身邊,不然看到她如此“不拘小節”把一個男子調侃的臉紅抓狂,孤逸那個醋缸還不氣炸了?

“藍寶貝,你放心,既然你入了我花家的門,就是我花家的鬼,更是我花姑娘的爺們,甭管這墓地有多凶險,我都能保證你安然無事。”換了男裝的花嬈,無尾熊的扒著藍澤思,小模樣是挺萌,可這股子熱情勁和亂七八糟的話,著實叫人吃不消。

藍澤思額角直突突,撕巴著不顧男女有彆的花嬈,“花姑娘,請自重。”

“自啥重?”花嬈又賴皮纏上來,“小寶貝,現在我就給你講講家規,聽花姑娘的話能得永生,花姑娘的話永遠是對滴,知道嗎?”

藍澤思:“……”媽的!這個不要臉的姑娘,究竟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難道古塞都不講禮義廉恥的嗎?就算身份尊貴,這麼公然*男子,難道不用懲罰,或者浸豬籠的嗎?

壓抑,不斷壓抑,藍澤思不斷告訴自己,奎龍叔叔絕不會坑他,為了下墓的安全穩妥些,他一定要忍耐!

啵啵啵,一排口水印明晃晃出現在溫潤和煦的臉上,藍澤思表情抓狂的問:“花嬈!你到底想怎樣!”

“藍澤思,我想睡你。”

“……”││思││兔││在││線││閱││讀││

霍地,藍澤思終於暴走,扯下花嬈丟還給在一旁看戲的甄風留,黑著臉大吼:“藍家人聽令,啟程!”哼!本少主就不信,沒有你這個所謂高人,這個不算凶墓的陵墓會要了本少主的命!

藍家人得令,回頭看了看奎龍老人,見他沒有反對,當即嘴角抽了抽,背著裝滿盜墓工具跟充足食物大包裹上路,心裡為少主默哀幾許,攤上這麼個*小魔頭,誰見誰頭疼。

此時此刻,長相平平的藍家人無比慶幸自己長的過於平凡,不然對上身份尊貴的花嬈,打不得,吃不得,還得被*,這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

見藍家人動身,甄風留挑眉一笑,用扇柄敲了敲花嬈的小腦袋,“咱們是打道回府,還是跟著你熱臉蛋貼冷%e5%b1%81%e8%82%a1,繼續跟在藍家少主身後?”

“熱臉蛋貼冷%e5%b1%81%e8%82%a1?”花嬈皺了皺眉鼻子,傲嬌一笑:“姑奶奶也是有脾氣滴!這笨蛋美人不稀罕倫家,等他求著我睡他,我還不睡了呢!”

不遠處,藍澤思聽言不由低咒:“求你睡本少主?你就做夢好吧!”

花嬈挑釁高聲嗆聲:“藍澤思,你他奶奶的給我記住,在這凶險的墓地你若是有一天求不到我,我花嬈就發誓被孤逸那缺德鬼上一輩子,永無翻身之日!”

藍澤思:“……”

這個小瘋子,發個毒誓都亂七八糟,傲塵王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會活見鬼的上你?你想美人想瘋了吧?

事實上,花嬈沒瘋,隻怪藍澤思了解這對奇葩師傅太淺。

圈定好下墓的位置,藍家人一個個仗著武功不俗,氣勢如虹的合力擊掌,單靠蠻橫的內力衝破千斤巨石,隨後陸續正大光明的破門而入。

跟在後麵的花嬈嘴角一抽,這古代但凡武功不錯的人,咋就一個個特有裝X的潛質呢?怎麼老是仗著爺有內力跟輕功,不怕墓地機關的架勢?

花嬈就鬱悶了,按照常理,若是非富即貴的人,死後誰會高興有人來挖墓?定然會在陵墓門上做手腳,千方百計的來阻攔後世者的盜墓賊,怎麼他們就想不到?

就因為這個時代飛簷走壁的武功練到極致能開山裂石?

狗%e5%b1%81!忽略古人的智慧,你隻能死的不能再死!

就說埃及的金字塔,一塊磚隨便都是幾千斤,最重的都十幾噸,那麼落後的時代,古埃及人卻能建造出那般恢弘壯麗的金字塔,至今現代人都無法破解,可見落後時代的智慧,永遠充滿了神秘與敬畏。

花嬈看好戲的站在陵墓門口外,扛著各種盜墓鏟,敲敲打打,轉圈這摸摸,那聽一聽,一臉邪惡微笑吩咐道:“都穿上我們山甲衣,一會注意看我手勢,發現不好都用九爪鉤往上拋。”說完,甄家人訓練有素穿上了裹著一層厚厚鱗甲的衣服,厚重的山甲衣銳減了這些人的乾練,多了一絲菜鳥的味道。

當藍澤思看見花嬈率領人跟進來,眼底一閃嘲弄,跟唱戲似的,這座墓明明沒什麼危險!回過頭,看著麵前橫列著一座巨大盈白泛光的牆壁,紫衣美人就在花嬈期盼而邪惡的目光下,下達命令:“破牆!”

吼!哈!

數人合力再次靠蠻橫的內力轟開這座巨大牆壁,牆壁被轟開的刹那,忽然一股類似硫磺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