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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來,雲朗鬱悶的瞪著花嬈,心道:“這就是個打不得的小馬蜂窩。”

傷了一星半點,大師兄還不晚上找他們“切磋”武藝?

唉唉唉,大師兄太沒兄弟愛了!倏的,雲朗奇怪的皺了皺眉,話說當初大師兄不是不待見花嬈麼?怎麼這會兒,連我們碰都不許碰一下?

啵的一聲,甜膩膩的%e5%90%bb在俊容上響起,頑皮沙彌大吃漂亮師叔豆腐很爽,那小臉的笑容彆提多愜意了,可難為了雲朗有苦說不出。大師兄,您老能不能彆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我?我真心沒有和你搶徒弟一說!

“還是三師弟人緣最好,瞧堯兒多粘你。”

孤逸從容走來如是說道,一向沒有表情的傾世俊容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的雲朗一個哆嗦,“大師兄你真會開玩笑,堯兒還是和你最%e4%ba%b2。”語畢,連忙把花嬈塞回孤逸懷中。

見狀,花嬈不滿瞪了一眼把她丟回來的雲朗,孤逸則眸中閃過一縷暗芒,狀似認真的問:“堯兒喜歡你三師叔?”

“額……”當然喜歡了,不過這話在沒弄清孤逸心思的情況下絕不能說出口,花嬈圈著他的脖頸,眨了眨眼笑道:“漂亮男子堯兒都喜歡,三師叔是美男子,師傅更是比三師叔好看十倍的美男子,所以堯兒最喜歡師傅。”

神逍盟眾師弟心裡齊齊腹誹,你個鬼靈精就撒謊吧!你喜歡大師兄?鬼才信!

誒?還真彆說,這話聽在孤逸耳中就很受用,隻見他*溺的勾了勾花嬈的鼻子,淡淡道:“堯兒眼看到了弱冠之年,為師確實該給你物色下人選。”

頓了頓,孤逸展現了“好師傅”的模樣,指了指神逍盟一眾玉樹臨風的師弟們,“神逍盟一向秉持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也不拘泥凡塵約束,堯兒若是喜歡男子,你看為師的師弟們可有中意的?”

眾師弟:“……”

花嬈:“……”

等了片刻,還是沒等到頑徒的回應,孤逸湊近她呆愣小臉旁,冷眸流轉促狹,“還是堯兒心中早已有了中意女孩子,堯兒放心,普天下之下,不論你喜歡上了誰,為師都會滿足你,為你風光大嫁,或是迎娶。”

使勁撓了撓光溜溜的小腦袋,花嬈小表情囧了囧,“師傅,這是你新捉弄我的手段?”還什麼中意的女孩子?姑奶奶就是個母的,再搞個女的,你這是誠心跟我過不去?

“捉弄?”孤逸淡漠的麵容露出幾許“傷心”之色,隨即淡淡道:“既然堯兒不信,看來你這個小家夥與為師一樣,都是此生與佛有緣,那便跟為師修行一世好了。”

一聽孤逸說要讓她當一輩子尼姑,花嬈頓時改口道:“師傅!堯兒剛剛和你開玩笑呢,堯兒很中意漂亮師叔們,你若想安排便安排吧!”

“哦?”孤逸聲線一挑,似笑非笑勾%e5%94%87:“那堯兒看上了為師的哪個師弟?”

見這架勢,花嬈算是明白了缺德師傅今兒必須敲定她的婚事,當即心不在焉道:“漂亮師叔們都是文武雙全的好男兒,堯兒跟雲朗師叔相處最多,便他吧。”

被點名的雲朗一聽,不由心裡直突突,連忙拒絕:“大師兄,我已有了意中人,你可不能有了徒弟,沒了師弟啊!”

聞言孤逸臉色倏然一冷,周身悄然慢慢凝聚起拒人千裡的冰霜,他那一雙冷眸一瞬不瞬看向持反對的雲朗師弟,聲音寒涼道:“那麼雲朗師弟是想與我切磋一下武藝麼?”

雲朗:“……”

大師兄,逼婚也不帶你這樣的!人家逼婚都是父母,你怎麼越鍋台上炕,把師傅的活都包辦了?況且,我敢打賭,你若是對小花嬈沒意思,我就把腦袋砍下來當凳子坐!

☆、124往事襲來恨意多(加更,求月票)

數日後,營帳披紅,長槍掛花,威風凜凜的軍營中,冷硬肅穆中彌漫著詭異的喜慶意味,篝火點亮了漆黑的夜空,映出了俊朗男子與少年將軍兩張表情不一的麵容。

花嬈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男子的身份與另一個男人舉行如此另類的訂婚儀式,而見證人卻是一向喜歡扼殺她所有快樂源泉的缺德師傅……

她一手挽著雲朗師叔的手,一手執杯,按照神逍盟的習俗與規矩,恭恭敬敬與身旁英俊男子向身為“長輩”的孤逸敬酒,完成了她跟雲朗的訂婚,相約弱冠之年迎娶自己的師叔。

佳釀入喉,美男在懷,嬉笑怒罵,暢遊天下,這曾經是花嬈迫切追求的生活,如今除卻孤逸以毒鉗製她,也算如願了。

隻是……心中莫名的惆悵。

“活下去,帶著我的份兒……”那前世溫暖了她半生男子磁沉嗓音,鮮活的響在心間,花嬈夢幻般一笑……

萬人中央,熊熊火焰跳躍,溫暖而明亮的光火中,傾世絕塵的男子第一次這般“寬容”滿足了她的願望,讓她抱得美人歸,他%e5%94%87畔邊*溺的笑容,與從容舉杯飲酒的模樣,莫名讓花嬈怔然,恍如置身夢境。

孤逸終於不再以捉弄她為樂了嗎?她終於能放心大膽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了嗎?

手中酒盞一拋,身為將軍,數萬士兵皆是豪爽敬酒恭賀,花嬈很快被淹沒在這片祝福之中……

載歌載舞,豪飲烈酒,花嬈來者不拒,如男兒般拉著苦著一張俊臉的雲朗,與下屬拚酒打花腔,沒再回頭看一眼,比這迷人月色還美的缺德師傅。

人群中,花嬈回眸一笑,視線落在那似冰山雪蓮纖塵不染的清絕男子身上,低低一笑:“孤逸啊孤逸,但願我花嬈順你心意,待千日之後,從此不見。”

烈酒狂飲,酒盞拋灑,那被人簇擁的纖細清俊身影滿身豪氣,任誰能想到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其實是個女子?

五六壇酒下了肚,滿麵酡紅的少年將軍直擺手,“不成了,不成了,爺要去放放水……”

推開眾人,步子踉蹌的少年走到無人處,醉意滿滿的臉一轉露出了異常清醒的神色,常常含著笑意的眸子流溢著濃濃的傷感,仰望皎潔的月輪,喃喃道:“死鬼,我想你,很想很想。”

彼時,悄然暗中跟過來的雲朗與孤逸見到花嬈如此,不由眉眼輕輕蹙起,這麼憂傷的花嬈,是那麼的陌生。這個“死鬼”究竟是誰?

“哎……”長歎一聲,花嬈揉了揉稍顯發脹的小腦袋,自嘲道:“死鬼,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打擾太多彆人家的祖宗,導致遭了天譴,我就圖個知道你在地下活的好不好,哪怕你不顯靈,給我報夢也成,怎麼就沒有一回成事?”

俊俏少年神叨叨自言自語,聽的孤逸跟雲朗直以為花嬈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砸吧砸吧嘴,花嬈犯二的抱著大樹,使勁捶打:“你爹個球球滴,姑奶奶那麼不信鬼神的人,每次被孤逸逼著念《地藏經》都發自內心的虔誠,你特麼就是前世作惡多端,也該被閻王爺放出來遛遛了啊!”

孤逸跟雲朗:“……”

鬼哭狼嚎了一陣,花嬈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兒,忽然握緊小拳頭擂了擂%e8%83%b8脯,仰天長嘯:“一定是姑奶奶做的好事不夠多,所以閻王不肯把你放出來!死鬼,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做好事!”

語畢,這個看起來清醒異常,行為卻跟醉漢一般的糟心孩子,就翻身上馬,皮鞭一揚,噠噠噠的跑個沒影兒,累的兩個武林高手,施展輕功直追,累的夠嗆!

終於,孤逸與雲朗兩人跟著花嬈來了星耀軍營附近,微微喘氣心中暗道:“以後再也不能讓這孩子喝酒了,真是太鬨騰了!”

一個猛撲,修長身段劃出優美的弧度,整個人倒掛在士兵身上,雙%e8%85%bf不偏不倚勾在士兵脖頸兩側,纖細長%e8%85%bf微微一錯,隻聽士兵脖頸傳出骨骼崩斷的聲音,隨後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思↘兔↘在↘線↘閱↘讀↘

完美伏擊,目睹這乾淨利落擊殺一幕的兩人不由滿眼讚賞,小小年紀的花嬈天生就是一個練武好胚子,不論時機,還是力道,出手的速度,時間都掌握的剛剛好。

剝掉士兵的衣服,花嬈施展了縮骨功,將身體高度擴到與這士兵一樣高度,素手快速在臉上塗塗抹抹,再定神花嬈仿佛與這士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見此,雲朗滿眼詫異,花嬈露出的這幾手,可都算是當今武林中的絕學了!他訥訥的問:“大師兄你教的?”可能麼?神逍盟藏武閣裡貌似沒有這幾門功夫。

孤逸冷颼颼瞪了他一眼,轉瞬見花嬈不知死活直奔星耀軍營,丟下一句“自學成才”,腳下一點悄然跟上,心裡卻想著頑徒如此反常,是不是因為那個“死鬼”?

正琢磨呢,隻見頑徒藝高人膽大潛進了拓拔殘的營帳,孤逸差點沒氣的當場活活抽死這個無法無天的頑徒,統帥營帳必是高手如雲守護,你就是心情不好想殺人排遣一下,就不會找軟柿子捏?

一旁,跟過來的雲朗看懂孤逸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大師兄,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這麼枉縱花嬈,還怪花嬈老是對你蹬鼻子上眼?慣孩子都慣成你這樣了,何愁孩子不是白眼狼啊!

彼時,花嬈衝進營帳的刹那,坐在輪椅中的拓拔殘耳廓輕動,緊繃的%e5%94%87角揚起一抹冷殘的笑意,慢悠悠轉動輪椅,一見是己方的士兵闖入,不由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沒有出聲訓斥,但眉眼卻洋溢著冷芒。

沉默間,花嬈在看見拓拔殘的瞬間,美眸溢滿了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連手中銀絲都忘記使,反而活似見鬼了一般,大刀闊斧又火速衝出了營帳!

“靠!這不科學!”

驚慌失措的大叫,花嬈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不顧身在敵營的危險,她這一失控尖叫,頓時引來了星耀士兵的圍堵!

號角一吹,整個軍營都知道有人闖入,紛紛往這邊趕來!就連凝漾巫官都是皺了一下眉,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心想如此明目張膽的闖來,莫不是孤逸那個邪僧?

營帳內,拓拔殘摸了摸自己冷峭英俊的麵容,玩味的看向外麵被層層包圍的闖入者,心想我長的很像鐘馗?居然讓你嚇的如此失態?

其實不然,拓拔殘那英偉不凡的俊容,按照花嬈審美標準來說,絕對是個大帥哥,但是這張臉前世帶給花嬈太多的恐懼,導致看見的刹那,就條件反射的逃跑!

拓跋擎天,前世花嬈生命中的雷區,深深抗拒的男人!

霸權天下,橫掃黑道,淩駕整個黑暗世界的王者,對花嬈有著莫名的占有欲,上天入地追的花嬈滿世界跑,揚言此生非娶她為妻,任何敢染指她的人,都要統統下地獄!

重重火把照耀,那橘紅的光幕,讓花嬈大腦思緒出現了短暫的混亂,滿腦子都是昔日鮮血淋漓的一幕幕……

“花緋,你越反抗我,隻會讓你身邊的人死的更慘!”

冷酷嗜血的嗓音猶言在耳,鮮活的生命在眼前隕落,死的那樣淒慘,眨眼間從活生生的人,轉瞬被人用電鋸一點點肢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