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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何時都會好好活下去。”

低喃輕笑,清麗粉黛的麵容噙著一抹夢幻般的笑容,轉瞬一雙巧手在臉上塗抹各種顏料,不一會兒,花嬈的麵容居然不可思議的變成大巫的模樣。

一頂三千雪發置於頭頂,潔白無瑕的祭祀長袍加身。花嬈定定站在那,隨後滿意的揚起一抹朦朧溫潤的笑,這是大巫才會有的笑容。

打開門,眾人一見“失蹤”的大巫從裡麵走出來,無不驚訝!

然而,下一秒,聽到大巫口裡發出清脆悅耳王的聲音,繼而震驚不已!

老巫官跟在他的身後:“王,您這是何意?”

“捍衛大巫的名聲與榮耀。”

花嬈俏皮的眨了眨眼,意思很明顯,就是姑奶奶我縱使能順利解決巫之城的困境,縱使宣布我薩孤嬈已然回古塞,處理這些危機的功勞,也不能輪到我的頭上!

步伐輕快,宛若月神般的男子,回眸一笑,眾巫官無不嘴角抽搐,心道:“大巫啊,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咱們的王,還是一如昔年,就是不愛成為君臨四方的王者。”

登上城樓,花嬈於數十萬大軍不斷逼近而麵不改色,隻見她手持金色權杖,佯裝聖潔高深,嘴上振振有詞念著鬼都聽不懂的語言,跳起了祭祀舞。

清越漾著古意的祭祀神曲一響,正要攻破巫之城城門的軍隊頓時陷入慌亂!

馬匹嘶鳴,士兵驚慌大叫,形成極具混亂的一幕!

城樓之上,月神男子似九天飛仙,舞姿說不出的神聖虔誠,那似古泉叮咚的嗓音,通過擴音石傳到很遠很遠……

下方,戰馬一靠近巫之城,便開始四蹄飛揚,尥蹶子的直翻騰,將身上的將軍士兵摔下馬背,似發了狂一般,又似受到了這宛若神之天譴的嗓音,繼而不安。

視線又一轉,士兵們眼睜睜看著巫之城近在咫尺,眼睜睜看著城樓之上傾世俊色的男子,他的舞姿聖潔,忽然他手持金色權杖,極具威嚴來了一句:“侵巫之聖城,必遭天譴!”

聲聲刺耳,句句含著審判,此話一落,不知怎地,下方忽然刮起了一陣邪風!

此時,潛伏盜洞之內的眾人,聽到花嬈的暗號,驟然破土而出,身背沙土,快如閃疾的一抖!

飛沙走石,天降碎石。

馬匹又是嘶鳴一聲,此時注意力全部在城樓“大巫”身上的士兵,眼睛驟然一痛!

“啊,我的眼睛!”

“有敵襲!戒備!戒備!”

“戒備個%e5%b1%81,你沒聽到大巫說,侵犯聖城要遭天譴嗎!”

“大巫祈天降天譴了,我們快退……”

混亂,刹那間以不可收拾的方向展開,理智與從一出生伴隨的信仰相衝,再鋒銳的軍隊氣勢也會敗落,何況還有他們所不為人知的“人為”邪風與風沙?

彼端,高簷之上,月神之貌的男子%e4%ba%b2眼目睹這一幕,常年淡然的玉容漾著濃濃的笑意,“我的王,您還是如此淘氣麼?”

縱身一躍,飄然落地,一直跟隨的勇士亦步亦趨跟在身後,滿臉都是欲言又止,那求知欲極其火辣的眼神,想讓人忽略都難。

終於,本尊大巫緩緩出聲:“有話就問。”

“大巫,王如此做,豈不是浪費了您的一片苦心?”其實這諸多皇子與公主爭權的事情,大巫早有所防範,本就打算為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效忠一生,卻不想王如此看重大巫,得知大巫有可能涉險,真就回來了。

這才有了大巫將計就計的一幕,可他們的王雖然年幼,卻是個冰雪聰明的少女,不但深藏不露身有絕技,還把功勞頂給了大巫……

“王還小,頑皮也是有的。”

“可王一直不喜歡留在古塞,這您是知道的。”

“那就想辦法讓她留在古塞。”

勇士狐疑,您這真的不是忽悠?當初放走王遊曆四方的人就是你,隻要王委屈巴拉撒個嬌,賣個萌,可憐巴巴再小模樣的滿地打滾兒,你真的不會心軟?

“大巫,不是我不信任您能留住王,而是王似乎還有個很厲害的師傅。”您真能頂的住?

那個皓潔絕塵的男子,師承天下第一盟神逍盟,又是天遙真人得意門生,還是祥瑞鐵血帝王最*愛的兒子,身份尊貴無匹的傲塵王。

這些還都是明麵上的身份,一般像孤逸如此出色的男子,又出身皇家,若是暗地裡沒有其他身份,這可能嗎?依絕帝如此偏愛這位最小兒子的態度來看,說不定這皇位最後也會偏心的給他繼承。

我的大巫,就算您不心軟,能想到辦法留住王,可是王的師傅貌似也不是吃素的吧?上次,您和孤逸在夏侯淵的神墓又不是沒動過手,一較高下後心裡早有數了吧?

倏的,大巫見忠心耿耿下屬的那種微妙表情,忽然手非常的癢。

瞬息之間,隻聽嗖的一聲,勇士化作了一抹流光,大巫表示心情很好!

腳下輕點,俊色似月的男子轉瞬又落於高簷,觀望他一心輔佐的王,如何解決這次巫之城的危急……

彼時,距離千山郡城百裡之外,一道清冷冰寒的身影負手立於河畔,繡著經幡滾金邊兒的長袍隨風蕩蕩,襯得他飄逸如仙。

“主子,我等遍尋巫之城找不到嬈主子,抓了城中勇士,也問不出嬈主子去了何方。”

驀地,絕塵男子悠然轉身,額間一點朱砂痣經過陽光照耀倍顯妖豔,一雙冷眸聽到下屬回稟,迸射出來的嗜血寒芒,不由讓跪在原地的下屬心裡猛顫。

“找不到?那大巫呢?”頑徒心心念念回古塞,為的人便是大巫。

下屬皺眉回稟:“據城中勇士說,是被一個叫凝漾的巫官劫走。也有人說,大巫為了騙嬈主子回巫之城主持大局,自己故意失蹤。”

“那現在尉遲軍攻城,由誰指揮?”聞言孤逸深深皺眉,頑徒不再巫之城?哼,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個就愛欺師滅祖的頑徒,對這個大巫可是有特彆的感情,就連夢裡囈語都十分%e4%ba%b2昵,她怎麼可能不步步緊跟大巫?

“這……”下屬犯愁的遲疑了,孤逸見此聲音一沉:“說!”

“主子,是這樣的,現在坐鎮巫之城的人,是個無論外表、體型、聲音都跟大巫一模一樣的人。”多日來,他們為了完成孤逸的交代,潛入巫之城多次,多次被大巫這個力量強橫的人打出來,但凡他們一靠近,這個大巫就跟身上長滿了眼睛一般,保證第一時間轟他們出去。

但是,目前坐鎮巫之城的這位“大巫”,卻沒有之前跟他們交手的大巫敏銳,還有氣場也不一樣,除了樣子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其他根本無法和那個大巫相比。

“容貌一模一樣?”孤逸俊挺的眉梢一挑,他家頑徒看家保命的本事連他都摸不清,會個易容也不稀奇,但是連身形都一模一樣,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上次頑徒見到千變雙影,見其會縮骨功就好奇的問了一句兩人練了幾段,而千變雙影也說過縮骨功確實分幾段,可並未說過縮骨功除了能使人的身形縮小,還有擴大一說?

但是……

回想連十大盜墓世家,藍家的長老奎龍老人都言語之中說過花嬈的盜墓手段,可以淩駕任何資深盜墓世家,可見小家夥會的東西,絕不會少。

“這個‘大巫’如何對敵,說來聽聽。”

說起這事,回稟的下屬嘴角抽了抽,“這個大巫在跳祭祀舞,向天借神力降天譴。”

孤逸:“……”

這麼個不靠譜的事,怎麼聽起來特像頑徒會乾的事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這個大巫神力可否借來神力,降下天譴?”

“借來了。”

下屬回稟完畢,孤逸眉眼一閃玩味,“啟程去巫之城。”

“啊?”下屬詫異,主子不是著急找嬈主子麼,怎麼又要去巫之城了?

“嬈兒或許在那。”身形閃掠,絕塵男子心情似乎不錯為下屬解惑。

古塞國賦有神奇色彩的大巫,在夏侯淵神墓孤逸與之接觸過,若這人真的有本事向天借來神力,當初在墓地就不會對夏侯淵跟他一樣素手無策,何況後來還跟他大打出手?

若是能借來神力,豈不是一招秒殺了他這個花嬈礙眼的師傅?

所以孤逸很肯定,這個“大巫”弄不好就是頑徒的傑作……

城中,因為頻頻刮來一陣飛沙,又有詭異碎石啄眼,且城樓之上還有“大巫”時不時來一句天降神語,很快軍隊的氣勢便一落千丈,搞的人心惶惶,生怕“大巫”再借來什麼可怕的神力,天譴一下他們!

不信鬼神的尉遲將軍見狀,心知此地有詐,但又一時間找不到哪裡不對,當即如花嬈所料一般,“聽我號令,撤退!”

此時,士兵一聽,頓時個個跟打了%e9%b8%a1血似的瘋狂退城,而城樓上易容成大巫的花嬈,在看不到軍隊的時候,頓時停下了祭祀舞!

摸了一把臉上的汗,花嬈呼哧呼哧喘氣:“累死我了,神棍果然不是好乾的活!”

站在城樓上,負責祭祀儀式的巫官們齊齊麵皮一抽,您能不能不這麼諷刺我們?

察覺一股幽怨之氣,花嬈撇撇嘴,拿過勇士遞過來的水囊猛灌,隨後喝飽了,打了個嗝,“我又沒說錯,我告訴你們,信仰沒有錯,但是不能盲目去信!”

切!都說佛家慈悲為懷,宣揚的也是仁善。但是,佛家也不是專門出善佛,無天佛祖還不是惡佛一尊?話又說回來,就說佛家講究吃素吧?那濟公活佛還不是一個酒肉和尚?人家的佛法無邊,還不是被世人稱頌?

所以她才說,信仰可以有,但是不能盲從,就像她今天搞鬼,打著祈天借力的幌子,你看看那些自小信仰大巫的士兵,還不是盲從的心裡生了暗鬼?

花嬈沿著階梯下了城樓,詢問身邊護生勇士:“護城勇士大概什麼時間能到?”

“最遲不過半天。”

比預計快了一天,花嬈滿意點點頭,轉瞬看天空悍鷹飛舞,頓時摸出一個泛著異香的瓷瓶,抓過練過內功的武士,命令道:“催動力量,扇出風,將瓶子裡的香味儘量扇遠點。”

武士領命,很快將異香用內力催動扇的很遠。少許,隻見悍鷹歡快飛來,落在了花嬈的手臂上,“嘖嘖,大凶,去告訴千盜,按照計劃行事!”

名叫大凶的悍鷹,見花嬈喜愛的要摸它的腦袋,頓時獸性大發,用能啄破野獸咽喉的喙,啄花嬈的手臂!見狀,花嬈肩膀一抖,快速大退一步,小臉凶巴巴的抽出一旁武士手裡的長矛,就去戳它!

“混蛋!你眼裡他奶奶的就有千盜一個主人啊!想當初姑奶奶投喂你多少鮮肉,怎麼我每次想摸你一下就不行!”長矛一刺,大凶獸目鄙視看了眼花嬈,轉瞬振翅高飛,愣是讓花嬈撲了個空,氣的原地跳腳!

零星羽毛隨風落,花嬈氣憤憤跺腳,隻見她瞪著一眾想笑不敢笑的巫官們,怒吼:“去給我做飯,今天我就要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