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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師徒都不是善類!

噙著壞笑,花嬈叉開剪子,直奔某人傳宗接代的物件!

鋒利的剪刃快速靠近,眼看就要為缺德師傅宮刑,忽然本該中招的孤逸陰測測坐起身,長指一點,定住了得意忘形的花嬈!

孤逸掃了眼臉色慘白的花嬈,蹙眉看向雜亂的房內,又感覺周身傳來陣陣疼意,低下頭,隻見自己身/無/寸/縷不說,並且還印下了諸多青紫的腳印拳印。

一縷疑惑漾在冷眸,今天當著花嬈的麵煉百裡無香,就知道她最想藥倒的人是自己,但是他明明記得花嬈根本沒用心學煉製百裡無香,那自己又是怎麼中招的?

起身,下榻,翻了翻衣袖的衣袋,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剩下的兩枚?

瞬間,孤逸了然,也明白臨睡前花嬈瞎折騰究竟為了什麼。她到是心思機敏,知道習武之人五感敏銳,先是把庭院吵的喧嚷,讓他疏於防範,最後自食惡果被藥睡了。

這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不,應該說他沒料想到花嬈的偷術已經登峰造極,居然在白日故意調/戲自己時,讓他毫無察覺百裡無香被偷走了。

側首,看向小嘴哆嗦的頑皮少年,孤逸眸中冷光四濺,凍的花嬈有種小命休矣的驚慌!

“孤、孤、孤逸,師祖說過讓你善待我!”花嬈尖著嗓子拋出保命符,生怕孤逸一個不快把她的小命哢嚓了!提起天遙真人孤逸身上的冷冽漸緩,但依舊冷寒逼人,顯然是動了真怒。

宛若冰塑雪蓮般的男子一步步靠近,花嬈的冷汗刷刷的流溢,一雙美眸閃爍著脆弱的求饒之色,“孤逸,不,美人師傅,嬈兒知錯了,你就饒了嬈兒的調皮嘛!”

凝視她強擠出的笑臉,孤逸冷冷一笑:“饒了你?”

“嗯嗯嗯。”花嬈連忙接話茬,認錯態度良好:“師傅你是菩薩心腸,不要和小孩子計較嘛,佛家有雲:饒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美人師傅,你可是出家人啊!”

站定她的麵前,孤逸笑的淡然出塵,美的不食煙火:“的確,為師是出家人,要慈悲為懷!”

花嬈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卻發出淒厲的慘叫!

銀芒一閃,那把本來應該剪掉孤逸傳宗接代物件的剪刀,利落狠辣的剪掉了花嬈左手的尾指,疼的花嬈慘白了小臉,隻見赤身猶如美玉般的男子,語重心長道:“嬈兒以後不許太皮了,今日隻是小懲大誡,讓你記住師徒有彆,就算再傾慕為師,也不能有這等違逆的妄想。”

花嬈聽言一口血噎滿%e8%83%b8腔!傾慕你妹!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嬈兒可是記住了?”孤逸噙著包容的笑,仿佛剛才狠絕的人不是他。

花嬈嘴角抽搐,硬擠出乖順的笑容:“記住了!”

“那便好。”孤逸解開了她的%e7%a9%b4道,花嬈憤憤掃了眼地上被剪掉的尾指,渾身燃燒騰騰火焰奪門而出!

尼瑪,孤逸我們仇結大了!這輩子,我花嬈要是讓你活的稱心如意,就不姓花!

☆、068遷怒

隔天,早朝上,傲塵王頂著一張一看便是被人毆打的俊容,頓時讓朝堂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絕帝穩坐龍椅,大臣討論的朝務沒留神,反而越看孤逸越窩火,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揍當朝皇子?

下了朝,孤絕便打個眼色給貼身太監去查,而孤逸則像沒事人一樣,朝孤絕要了手諭,進了國庫拿走凝血靈芝,愣是把孤絕的關心自動無視掉。孤絕氣的眼睛直凸凸,稍後聽密探複命,得知孤逸是被小徒弟毆的差點毀容,心裡就特不舒服!

混賬東西,老子都不舍得揍一下,一個少年到是搶了先!

“去庫房支銀子,把魅魘那尊隻認錢的緋月給朕找來!”

***

京都,魅魘分舵。

緋月慵懶躺在長榻上,聽著舵主報備絕帝送來銀子見他,不由邪氣一笑,腳下輕點,身形飄逸如風消失。

如入無人之境潛進皇宮,路過太醫院,緋月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腳下一點,躍在樹梢之上,觀望著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有趣少年。

“你們統統不許給小爺藏私,不然小爺抄了你們全家!”

俊俏少年一手晃動著官印,一手捏著針灸針,指著醫用試驗的動物,惡聲惡氣道:“快說,究竟哪些%e7%a9%b4位能瞬間致命!”

禦醫們集體苦大仇深,“小祖宗,該教的我們都教了。”

“胡謅!”少年眉眼一厲,針灸針紮在了小猩猩當前發際上五寸,後發際上七寸中心的位置,“你們自己看,這小猩猩隻是抽了,哪裡嗝%e5%b1%81了!”

上了年紀的禦醫老臉一抽,頭疼的看著花堯不依不饒,“小祖宗,動物和人是有區彆的。”再者,你一個從未接觸過醫道的人,隨便施針要是一紮一個準,那他們還活不活了?

嗯哼,緋月算是看明白了,這少年根本是自己找不準%e7%a9%b4位而遷怒旁人。

“%e5%b1%81話!你們還敢說不是敷衍我!既然知道動物和人的區彆,還拿猩猩讓我來試!”

“……”

遷怒升級,開始蠻不講理。偏生這野蠻少年是個惹不起的主,手裡晃悠著傲塵王的官印,官大壓死人,哄不好少年他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年邁的眾禦醫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仿佛商量好似的,齊齊跪了一地:“小祖宗,我等無能,實在不敢讓你拿人施針……”拿活人練醫術,萬一死了人,可是殺頭罪!

花嬈怒了,一掌猛拍桌子,“混蛋……啊……好疼!”

禦醫們一見他左手尾指纏著繃帶的手溢出了血,頓時見風轉舵誇張的大叫:“快!快拿止血散,花大人受傷了!”

太監宮女一見院判大人一吼,連忙一窩蜂擁上前,把發怒呼痛的少年團團圍住,算是解了禦醫們的圍。緋月見此,看沒有樂子瞧,腳下一點樹梢,悄然直奔勤政殿。

“孤絕,你又找老子什麼事!”

一聲囂張大喝響起,勤政殿太監宮女如上次一樣,沒有預兆的倒下一大片,埋首幾案處理朝務的孤絕抬頭,大掌撈起鎮紙狠狠敲在機關上,“你他爺爺的少跟朕裝蒜,今兒再不說清楚花堯的身份,朕就滅了你!”

☆、069誤交損友急死皇帝

堂堂帝王爆粗口,可見龍心有多不悅!

緋月雙腳才落地,大殿內地麵便凹陷,以他為點,彈射出四麵玉石鋼板,上麵豎起一尺長的鐵刺,正不斷收縮靠攏!“靠!孤絕你來真的!”才吼完,孤絕皮笑肉不笑道:“不跟你來真的,還假的?”

鎮紙又敲打一下龍案上的機關,忙著躲閃的緋月腳下又迅速此起彼伏豎起了鐵刺,“老子/艸/你%e4%ba%b2爹的!”快速閃掠,飄動淩空的衣袂,傳出了被利刺戳穿的聲音,躲過機關的緋月黑了臉,“他媽的,你搞什麼!”

“我他媽的,就是要搞你!”

孤絕握著鎮紙,言語之間也如緋月洋溢著一股粗豪氣,“你認錢不認人就罷了,老子又不是沒給你銀子,查個人而已,你居然給我拖這麼久!”

一見他如此火大,緋月詫異的挑眉,“怎麼?”

“還能怎麼!”孤絕重重敲打鎮紙,“緋月,老子告訴你,要是因為你故意坑我銀子,導致花堯心懷不軌接近逸兒有個好歹,朕就出動整個祥瑞兵力,把魅魘踩的渣都不剩!”

赤條條的威脅出籠,孤絕雖口%e5%90%bb如昔熟稔,但眉眼間溢滿了正色,讓緋月看出了鐵血帝王動真格的了,當下也一臉正色:“這事容我點時間。”

“還給你時間!”孤絕嗓音一高,緋月尷尬的摸了摸下巴,“吼個%e5%b1%81!不就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少年,你兒子師承神逍盟,又精通醫術毒術,一般人也要不了他的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呸!敢情不是你兒子,你就給老子疏忽!”

“怎麼著!”緋月也火了,眯起含著風/情的眸子,冷聲道:“少跟老子擺官威,大不了和你魚死網破,都應允說晚幾天查清楚,你像女人磨磨唧唧沒完,還是不是爺們!”

孤絕被噎的夠嗆,轉瞬一想,因為一點小事和他翻臉不值當,隻是沉著臉下最後通牒:“最後給你三天時間!”

緋月翻了翻白眼,伸出食指:“一個月!”

“緋、月!”咬牙切齒宣泄不滿,孤絕臉色鐵青,明顯寫著:給出一個合理理由!

感覺孤絕欺壓越來越濃,緋月心知再不走,弄不好孤絕真翻臉叫禁衛軍把他滅了,當下腳底抹油,縱身施展輕功,嘴上不忘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彆氣了,老子這就加工加點去給你查,不就是想多坑你點銀子嗎!”

孤絕:“……”

回到魅魘,緋月納悶孤絕發火的原因,就見舵主把京都今天新出爐的八卦消息奉上,後得知孤逸頂著一張快破相的俊臉上朝,當下明白為什麼孤絕著急知道花堯的身份,原來是不滿自己兒子被人揍啊!

不過他今天看花堯左手尾指少了一截,大抵孤絕的兒子也不是吃素的,怕是那都是孤逸的傑作,按理說孤逸也沒吃虧,他著什麼急?

一旁,下屬低聲詢問:“主上,還查嗎?”

緋月回神,點點頭,“查。”

“立刻把消息送進宮?”

聞言緋月似笑非笑道:“先看看。”目前看花堯危險係數也不高,查到了把消息壓一壓,況且他還給了那少年一個假陵墓地圖,若是他能從萬分凶險的古墓出來,再告訴孤絕也不遲。嘖嘖,還真彆說,偶爾看看孤絕跳腳的樣子,還真值回票價呢。

☆、070心思難猜

傲塵古刹,會客大殿。

寶相莊嚴的釋迦摩尼佛像前,氣質出塵的男子虔誠誦經。

甄風留跟著小沙彌進來,孤逸正巧誦完最後一段,抬眸捕捉到好友眼角的戲謔,眼底潛藏著一縷慍色,甄風留一向是貴人事忙,能這麼悠哉來找他,不是尋他開心,就是有事。

而他直覺的認為,甄風留是來和他逗悶子的。

起身,腳步往百草堂邁進,就聽甄風留取笑他:“真沒品,花堯不就是發發脾氣揍了你一頓。你也真狠心,居然剪了她的手指,現在他就差把太醫院的禦醫折騰的集體上吊了!”

狠心?孤逸嘲弄的勾起%e5%94%87角,拿出今兒找孤絕要的凝血靈芝,又是往藥鼎裡放了諸多藥材,淡漠說道:“若真的狠心,她便活不過昨日。”

甄風留一聽不敢苟同,替花嬈叫屈:“這還不算心狠?小孩子犯錯打一頓懲戒就算了,你卻要了她一根手指,你們是師徒又不是仇人,何苦和他一個小孩子計較。”

孤逸聞言不語,隻是沉默的從八寶閣上拿了一個玉瓶,然後又捯飭瓶瓶罐罐往玉瓶裡倒,然後又開了藥鼎,將溶解好的凝血靈芝的液體倒入玉瓶,看的甄風留萬分好奇,湊過去一瞧不由語塞。

嘖嘖,他該說孤逸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