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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末世到古代 大假發 4068 字 2個月前

對是頂尖的高手,這樣的人會逃不開一場大火?

等黎真在停屍的地方看到淨善的屍體時,他也隻能相信,這老和尚確實是死了。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嗆死的,麵容倒還算安詳。沒想到啊,這樣的人物,竟會隕與一場大火裡。

黎真最開始對淨善的觀感就不太好,哪怕是後來合作過一次,也不過就是泛泛之交罷了,這會便是確定對方真的死了,心中也隻是升起了些許的同情和感慨。

感慨了沒兩下,黎真突然就想到了交到淨善手中的那個邪器,老和尚圓寂了,那個邪器呢?那東西在哪裡了,黎真在淨善身上摸了摸,沒有鏡子,又去那間損毀的禪房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鏡子的蹤影。那鏡子是狐火都燒不毀的,凡火應該是毀不掉的。

☆、第五十五章

那要命的邪器被人拿走了!!黎真心中馬上就閃過這個念頭來,他又找了個和尚,詢問淨善徒弟虛照的下落,可卻是沒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好像著火那天,就沒見到人。虛照的樣子太漂亮,十分引人注意,寺裡的和尚若是在那天見過他,肯定會有印象。

到底是誰把那邪器拿走了,一般的人是沒那個本事的。會不會是虛照拿的?不,虛照也是普通人一個,這樣的邪器拿一會兒還行,時間長了那是絕對受不住的。難道是什麼妖邪之物,還是淨善將這東西給了彆人?寺裡的這把火又是不是和這邪器的丟失有什麼關係?若真是有關係,那這事可就大了。

黎真連著找了好幾個僧人,詢問失火那天的事,據說那天的大火是從庫房那邊燒起來的,好像是油燈不小心倒了。黎真心中卻並不太相信,寺廟的庫房易燃物確實多,可是管理的也極為嚴格,油燈倒了,這理由也太不能讓人相信了。

黎真來的太晚,什麼線索都沒找到,最後隻能毫無所獲的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杭州城附近也沒再出現過什麼比較難對付的妖物鬼怪,完全平靜了下來,隻有一些小鬼小怪出來鬨騰一陣,很快便被人收拾了。而黎真因為秀山村的事又傳出了名聲出去,現在他在這地方,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一位高人了。隻是他家有錢,一般的鬼怪,也沒人會想著請他去幫忙。隻有那種鬨的凶的,才會來找他出頭。大概是覺得拿錢財出來,對黎真這種等級的高人有些不敬,這些人來請他的時候,拿的都是些珍稀的山貨,野物,倒是讓黎家人經常開葷。

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駛來一艘官船,這官船並不大,算是中等型號,看起來很是普通。往來在河麵上的商人一看便知道,這船上的人官位不會太高,應是個小官。

“爹,我不要吃魚了,我想吃果果,你讓他們不要再做魚了。”說話的是個兩三歲的童子,長的十分精致可愛,正抱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脖頸撒著嬌。

“肅兒,不要纏著你爹,來,到娘這邊來。”從船艙中走出來個美貌婦人,這婦人看著隻有二十出頭,容貌秀美,氣質高潔,令人一見忘俗。

“娘。”小男孩回頭叫了一聲,卻還是不肯離開父%e4%ba%b2的懷抱,小胳膊依然緊緊摟住他爹的脖子。

這年輕男子脾氣極好,對兒子這樣的撒嬌也沒有什麼不耐,笑眯眯道:“行,那咱們就不吃魚,可是這會船上沒有果果啊。”

小男孩哼哼著在他爹身上扭,“可是我想吃果果了。”

韓毅成看著兒子那無賴的小模樣,心中就是軟綿綿的,“成,爹一會兒就讓你吃果果。”

“韓夏,一會兒讓船家停下船,讓人去岸上的村子尋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吃食,若是有新鮮的果子,不管什麼,都多買些回來。”

“是,老爺。”韓夏應下後,沒多會,船家就把船停了下來,韓夏則和一個船工坐著小船上了岸。

美婦人走到韓毅成的身邊,一臉的不讚同:“相公,你總是這樣溺愛肅兒,這一路上,單是因為他,你都耽誤多少天了,當心誤了上任的時間。”

韓毅成卻是微微一笑,用腦門頂了頂自己懷裡的小男孩,小男孩嗤嗤的笑了起來。他對那美婦道:“哪裡能耽誤多久,咱們出來的本就早,離湖洲也就是幾天功夫了,趕得及的。”

美婦人輕搖了搖頭,指尖戳了下小男孩的腦門,“就知道纏著你爹。”

小男孩又伸手去抱美婦人,“我還要纏著娘。”

夫妻倆見他這鬼靈精的樣子,都笑了起來。小男孩閒了沒一會兒,就又纏著要韓毅成講故事。韓毅成想了想,便給他講了個山中精怪捉弄行人的故事。

那美婦人一邊聽,一邊搖頭,末了就笑韓毅成:“相公你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怎麼天天就給孩子講這些東西。”

韓毅成卻笑道:“因為有趣吧。”他講的這個小故事,正是當年胡毛毛給他們講過的故事。

說起來,也過了六年了,當年還是多虧了黎真的贈銀,才讓他熬過了在府城的日子。韓毅成那年本是去投奔自己的母舅,誰知他舅舅對他卻是頗為冷遇。後來韓毅成在舅家住不下去,就靠著黎真的贈銀,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一邊讀書,一邊將胡毛毛給他講過的那些故事編撰成了書。因為他這異怪誌寫的十分特彆,裡麵的鬼怪精靈一個個都是活靈活現,各有性格,得的潤筆費也是頗豐,正是靠著這些錢,韓毅成才能順利的考上了舉人,到京中參加春闈。

他的妻子正是座師的愛女,兩人已經成婚四年有餘,育有一子,%e4%b9%b3名喚作肅兒,十分精靈古怪。韓毅成在兒子麵前簡直沒有一點嚴父的影子,比慈母還要慈母。

又在水麵上行駛了四天後,韓毅成一家人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湖州。一下船,肅兒便到處撒歡的跑了起來,韓夏一把講小家夥給抱住,“可不敢這樣亂跑,當心拍花子的把你拍走了。”

肅兒卻笑嘻嘻的指著遠處的一個賣吃食的攤子,“我要吃那個。”

韓夏將肅兒交給主母身邊的大丫鬟後,就去給他買吃食了,韓毅成看著這片繁華之地,輕歎了口氣,如今邊關戰事四起,北方又多有大旱,也不知這裡的安穩日子能到幾時。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韓毅成一家終於在湖州長興縣的縣衙安置了下來。韓毅成上任之後,也沒急著抓權,先是了解了一下這長興縣衙的內部情況,又要出去查看縣中的民生。

在街上走走停停,中午的時候,韓毅成去了個小飯館,他如今雖說不缺錢了,可日子過的還是頗為簡省的。正吃著飯,韓毅成就聽到身後人的一些閒話,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好像是劉家的閨女吧,就是這個月上旬的事,那家的姑娘被那采花賊給摘了去,他們還瞞著呢。他家的那個婆子正好和我嬸子認識,我這才聽說了點。”說話的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表情有些微的得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旁邊立刻有人就咂%e8%88%8c,“啊呀,竟是劉家的閨女啊,他那閨女聽說長的很是俊俏,就這麼毀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你替劉家操什麼閒心,左右他家有錢,多塞些嫁妝,總是有不嫌這個的男人。”

這事是被幾個男人當成樂子說的,可聽到這事的韓毅成的臉色卻是一片嚴肅。采花賊?這事在這幾個男人嘴裡,就是一樁香豔的軼聞。可在韓毅成眼裡,這可是件大事。這采花賊在韓毅成眼中跟殺人放火的強盜也沒什麼差彆了。若是遇到那自詡家風清正的人家,這女子便算是沒了活路。

想到這裡,韓毅成走到那桌吃飯的人前,拱了拱手,“在下初來乍到,剛才聽幾位說起采花賊,難道這長興縣裡還有這樣的惡人不成?”

“呃,這個我們也不好說,不好說。”幾個人對這麼個突然冒出來的生人還是有些防備的,打著哈哈就想糊弄過去。韓毅成卻開口喚道:“小二,再給這桌來壺酒,再切兩盤肉,來個西湖醋魚。”要罷菜之後,才又笑著對桌上的幾人解釋道:“幾位莫要誤會了在下,隻因在下家中女眷頗多,聽到這采花賊的事,心中便有些擔心,這才貿然上來詢問一二。諸位不要客氣,今天這桌算我的。”

那幾人麵色頓時緩和了許多,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胖子此時更是擺出一臉憂心的模樣來:“說起這采花賊,聽說是鬨了快有半年了,可啥時候出來的,也沒幾個人知道,畢竟誰家出了這事,那都是要瞞著的,可這沒瞞住的,我們就已經聽說了有四五家了,也不止咱們這個縣,旁邊的那個縣據說也有兩家遭了害。這采花賊極為可恨,也不知從哪裡打聽的,找的都是些相貌俊俏的年輕女子,弄的家中有年輕女眷的人家,人人自危。”

韓毅成皺了下眉:“那官府就沒派人管一管麼。”

桌上坐著的那個灰衣人插口道:“管,怎麼管?這采花賊來無影,去無蹤,壓根就找不到人。官府也查過好幾次了,可就是查不出一點線索來,隻能在入夜後,在街上多派些衙役出來巡視,可這也擋不了事啊。這麼大的縣城,那幾個衙役能頂多少用。”

這個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一個青衣男人壓低了聲音道:“哎,我聽說啊,這采花賊好像就不是個人。”

“此話怎講?”韓毅成立刻問道。

“我那鄰居,就是打更的老李頭,你們都知道吧。這事就是那個打更的老李頭跟我說的,就上個月吧,老李頭在街上打更,就瞧見一個圓滾滾的黑影從一戶人家裡翻牆跳了下來。當時老李頭就以為是賊,還琢磨這賊怎麼長這麼圓。剛想要大喊,就見那黑影一轉頭,兩個小燈籠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那東西當時在牆下麵,被影子擋著,老李頭也沒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就記得長的又大又圓,眼睛亮的嚇人。還有股子腥氣。好在那東西沒傷人的意思,盯了老李頭一眼,轉身就跑了,沒幾下就沒了蹤影。老李頭當時嚇的%e8%85%bf都軟了,也沒敢去追,緩了一會兒就去敲那家人的門了,結果那家裡的人起來這麼一看,發現自家閨女已經被人糟蹋了,哭的那個可憐喲,後來他們央求老李頭不要把他們家這事說出去,老李頭也答應了。我是和老李頭關係好,他才跟我說了這事,不過他也沒說是哪家的閨女出事。那閨女也是可憐喲。遇上了這麼檔子事。”

韓毅成聽的心直往下沉,這采花賊難道還不是人,竟是妖鬼之流的東西麼。和這幾個人告彆之後,韓毅成也沒心情繼續逛下去了,直接就回了縣衙。命人把衙門的周捕頭給叫了過來,詢問這采花賊的事。

周捕頭最開始還吞吞吐吐,說的內容還不如飯館裡扯閒篇的幾個人說的多。後來韓毅成就直接問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