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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末世到古代 大假發 4021 字 2個月前

窗戶上的黑影卻在慢慢變小。黎真從包裡拿了把殺豬刀出來,這刀還是李慶平提醒的,黎真一直想找把能對付鬼怪的刀劍兵器,隻可惜那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秦真人說的那個兵器,黎真自認沒那本事去拿,李慶平就乾脆給他出了這麼個主意。

殺過生的兵刃都自帶煞氣,殺的越多,煞氣就越重。這種煞氣對鬼怪還是有些效用的,黎真聽了他這話之後,就搞了把殺豬刀回來,沒想到今天就碰上用場了。

黎真拿著刀,猛力朝著那擠進來的黑影就是一砍,那黑影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痛了,猛烈的抖動了一下,嗖的一下,從窗縫中又鑽了出去。黎真也不開窗,就攥著刀,繼續蹲守。

沒多一會兒,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客棧的老板似乎聽到了動靜,打算起來看看。可黎真清楚,這會在外麵敲門的,有極大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那黑影搞的鬼,他直接一個精神暗示,客棧老板又回去昏昏睡著,客棧內的客人也並無一個出來的,那敲門聲越發的大,四周的鄰人似乎都聽到了,有人點了燈看,隻是並沒人出來。

小石頭和榆兒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爹,外麵誰在敲門。”黎真擺了擺手,“不關咱們的事,你們繼續睡。”

“哦。”榆兒乖乖點了點頭,很快就又睡了過去,小石頭卻起了身,穿上衣服坐到黎真身邊,兩眼閃亮的看著黎真,“爹,神仙還教你認字了麼。”

這話大概是白天他早就想問了,原先的那個黎真根本就沒上過一天的學,他的那兩個弟弟倒是讀了幾年書,隻是都沒天分。黎真點點頭,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是啊,神仙教了我好多東西,日後我會慢慢教給你們。隻是一定記得,不可告訴外人。”

大概是這敲門聲鬨的動靜太大,沒一會兒黎真就聽到了更夫的聲音,“半夜還在街上晃蕩,你家住哪裡,姓甚名誰,快點老實報上來。”

就在黎真以為事情已經了結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尖叫,更夫大聲喊著“死人了。”

這下街坊四鄰都點了燈,開了窗向外看去。就見一個死人趴在客棧的大門口,手上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這,這人怎麼死之前都惦記著去客棧。人若是不舒服,不是應該去醫館麼。沒多久,更夫就帶來了一堆衙役。

客棧老板這會必須得起來了,店門口死了人,老板那臉就跟喝了幾斤黃連水一樣。黎真也跟著一起出來看了看,他發現這個死掉的人好像正是他今天在祭神那邊見到的那個幾乎沒有精神波動的貨郎。黎真看著仵作驗屍,發現這具屍體貌似已經發生了屍僵,他在末世也見過不少死人了,這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剛死的。仵作似乎也很是疑惑這點,按照這屍僵的程度,這人少說也死了有三四個時辰了。可這更夫卻說這人就在剛剛還在死命的敲門。

衙役們也不管那麼多,先將客棧老板帶了回去,又把店裡的客人一個個拉了出來,盤問來曆。這個客棧的環境太差,入住的人並不多,一樓就住了黎真一家,二樓住了三個從南邊來的客商。黎真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衙役的問題,視線卻總是在那具屍體上打轉,這人莫不是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正在黎真左思右想的時候,那個屍體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黎真的精神一下就緊繃起來,那影子又一下恢複了正常。這是什麼鬼東西?接下來的時間裡,黎真一直非常小心的避開那屍體周圍,以及有影子的地方,他這舉動倒也不算古怪,客棧裡的其他住戶和夥計都一樣。隻是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驚恐和愁苦。攤上人命官司是個麻煩事,這次不出血是不可能了。

“你們有誰認得這人麼。”客棧中的人紛紛搖頭,這時圍觀的一個漢子有些遲疑的看著那死屍,道:“這人好像是個貨郎,我以前見過他挑個貨挑子賣貨,生意還挺不錯,隻是他最喜去椿樹胡同那邊,日常不來這邊賣東西。官差大哥不如去那邊問問,應該有人知道他。”

椿樹胡同是這縣裡妓、女暗娼聚集的地方,那裡的女子買東西都挺大方,可也挑剔的緊,這貨郎能在那邊混得開,倒也有幾分本事。

那漢子剛說完他在椿樹胡同見過這貨郎,他家的媳婦就衝了出來,揪住他的耳朵便破口大罵起來,大意不過就是她在家如何操勞,這人竟然還有閒心去找娼婦耍錢。周圍的四鄰本來已經打算散了,這會見這陣仗,就又留下來看熱鬨了。

小石頭和榆兒有些緊張的看著那些凶狠的官差,黎真安撫的拍了拍兩人的頭。

案子沒查清之前,這客棧裡的人誰也不準離開,不過這死人卻是不能一直放在門口的。那仵作便命兩個雜役將屍體抬走。屍體被抬起來的時候,那兩個雜役的影子和屍體的影子混雜在了一起,那大團的黑影微微動了一下,便恢複了原狀。

黎真幾乎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陰影在動,還是雜役動作動導致的變化。不過這兩個雜役的樣子卻被他暗暗記了下來。

第二天,客棧裡的住戶便被人叫到了縣衙詢問,所有人都不認識那個貨郎,主簿問了問,覺得確實沒什麼可疑的,也就讓這些人暫且先回去,隻是人還不能離開縣裡。

出縣衙的時候,黎真就聽到兩個差役在說閒話“好在我家住在城南,沒被劉頭兒抓了差。昨天住城北的那幾個都被叫出來了,李來金兄弟倆最倒黴,聽說被叫過去抬屍了,今天就病倒了。據說那人死不瞑目,凡是碰了屍體的人都要大病一場。”

黎真聽了心中就是一動,他轉身問那兩個差役“那李來金他們兄弟倆住哪裡。”這話中帶著精神暗示,那兩個差役迷迷糊糊就把地址給說了。

黎真得了地址,便去找那李來金兄弟倆,這兩人住的離福來客棧還是挺近的,隻隔了兩條街。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昨天晚上才被叫了過去。

李來金兄弟倆,並不是正式在衙門裡掛上號的差役,他們頂多就是個臨時工,像昨天那種大家都嫌晦氣的活就是他們做的,除了這些之外,再狐假虎威的在街道上勒索點小商販勉強度日。手上有錢便吃喝花儘,沒錢就到處借,蹭。

這樣的人,家裡自然是精窮的,兄弟倆都三十多了,到現在也沒娶上媳婦。黎真過去的時候,就看那兄弟倆中的一人,正在跟鄰居借藥渣子。原來這李來金病了之後,便請了個郎中過來看了看,李家兄弟錢少的可憐,自然請不起太好的郎中。那郎中水平日常也就是走街串巷,治個小病小痛的。他給李來金號了脈,隻說是受了風寒。還開了個治療風寒的藥方子。李來銀也抓不起藥,乾脆就找有那得了風寒的鄰居家借藥渣子。反正再熬一遍,也能喝。

這邊住的人家都不甚富裕,一包藥恨不得熬個三四次,這種藥渣熬上半天,也就是染了點顏色。

黎真在門口敲了下,李來銀這會正在熬藥,見黎真敲門,一臉的警惕,“你是何人,來我家做甚。”

“你哥哥病了麼。我姓王,是他的一個朋友。”黎真隨口編了個瞎話。

李來銀剛想問些什麼,突然就覺得對方說的是真話,心中的疑惑也全數散去,“快坐,我正給我哥哥熬藥呢。”

黎真看了下藥罐,“怎麼來金大哥突然就病了,前陣子我見他還是好好的。”-_-!思-_-!兔-_-!網-_-!

李來銀歎了口氣,“這人要是倒黴起來,也是沒法子,昨天晚上,福來客棧那邊死了個人。劉頭兒就把我們兄弟倆叫了過去抬那屍首。那人死的十分古怪,我聽仵作說,那身子都硬了,也涼透了,怎麼說也死了大半天了,可是那更夫卻說那人剛剛還在敲門。我們哥倆也就是個討飯的,劉頭兒讓我們抬,也不能推辭。結果我和哥哥回家的時候,他就總說好像有人在跟著他,我當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背後有些發冷。今兒一大早就去了王婆子家弄了些符水過來,誰想到哥哥喝了之後便病倒了。”說著,麵上又是一陣憤慨,“那王婆子的符水若是管用,我哥哥也不會病成這樣,還敢收我十個大錢。”

有人在跟著他?黎真推開門就進了李來金的屋子,頓時被屋裡的味道熏的差點想暈過去,這兄弟倆怎麼忍的,這麼酸臭,這床上的鋪蓋是多久沒換洗過了。李來金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神色看著很是怪異,壓著眼皮瞅了黎真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

“哥,你好了啊。”李來銀見自家哥哥起了身,顯得很是高興,這窮人最怕的就是生病,隻能乾耗著,熬不過就隻能等死。

“嗯。已經好了。”李來金含糊的應了一句。“哥,快回床上躺著去,看你的臉色,還是不好看,還是彆下床了。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多歇歇,也彆出去了。”李來銀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他哥哥給按回了床上。

“這個王大哥,我先出去給我哥看下藥罐子,你跟我哥說會話,我一會兒就過來。”李來銀心裡惦記著那罐藥,和黎真客套了一下,就又出去了。

臉色蠟黃,沒有血色,精神力變得十分低,和他弟弟李來銀的精神力幾乎錯了一倍還多。這兄弟倆的生活環境一樣,不可能精神力相錯這麼多。黎真想到了貨郎昨天白天那近乎與無的精神力,還有晚上那硬透了的屍身。那黑影八成是附到了這李來金的身上了,隻是那黑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不要乾脆把秦真人給叫過來,對方雖說是個神棍,本事沒多少,可畢竟家傳淵源,他知道的東西總是比自己知道的多一些。

正在黎真打算找秦真人過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處頗為怪異的地方。這屋中的光線十分的昏暗,若不是黎真目力過人,還真看不到那裡。

那處怪異的地方,正是李來金的腳,此時的李來金躺在床上。因為光線較暗,所以影子的顏色也很淺,如果不細看的話,是很難看到人的影子的。

就在李來金的腳底,有一根絲線一樣的影子,這根影子直接沒入了他的腳心處,黎真盯著那根黑絲一樣的影子,抽出藏在腰間的殺豬刀,‘噹’的一聲,狠狠的砍了上去。就聽一聲幾乎刺破耳朵的類似於嬰兒的尖銳啼哭聲突然響起。

那躲在李來金腳底下的黑色陰影猛的瑟縮了一下,朝著黎真就要撲過來。黎真連躲也沒躲,直接拿刀再次砍了上去,那黑影似乎被這刀給嚇到了,停下了撲上去的動作,慢慢挪動著。黎真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好像快要碰到床鋪上帳子的影子了,便慢慢轉移了下`身體,將自身的影子儘量躲開那個黑影。從昨天到今天的觀察來看,他覺得這個黑影好像必須要靠著影子才能附到人的身上。

這個時候,李來金突然發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