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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王子,恨不得將王子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

艾爾索普重重哼了一聲,轉身瞪著這群侍從,“你們是怎麼回事?連殿下都照看不好?甚至還讓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女人鑽進了殿下的房間?”

侍從們對視了一眼,解釋道:“這是殿下的要求……殿下讓我們不得靠近房間……”

“借口!我看你們是連本職工作都不想好好做了!”艾爾索普對這種推卸責任的說法十分厭惡,全身不由彌漫出一層鬥氣,手也將十字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四周的侍從以及被扣押的珍妮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向後退了幾步,那些原先還要辯解的侍從們全都低下頭,他們知道騎士長閣下這次是真的氣極了。王宮裡的大家都知道,騎士長艾爾索普是護衛王族的騎士首領,是騎士團中實力最強黃金十字騎士,他手中的佩劍是當初國王陛下%e4%ba%b2自賞賜給他,並說明如果有人威脅到宮內王族人員(特指王子),那把黃金十字劍可以斬殺任何人!

艾爾索普又是從小進宮進行騎士訓練、照看王子殿下長大的人,麵對昏迷不醒的王子,他怎麼可能不動怒?

相對外界那些戰戰兢兢的侍從們,在特殊空間的鐘馬則滿麵笑容的點頭道:“這才是合格的小弟,我的身體出問題,當然是彆人沒有照看好。”

克裡曼斯冷嗤,“那是我的身體,艾爾索普也不是小弟,他是我的朋友。”

鐘馬臉上的笑容因克裡曼斯的這句話又淡了下來,他向來比彆人敏[gǎn]的神經告訴他,再不趕快解決這位王子殿下,恐怕他無法再掌控這具身體。這是他使用了十年的身體,王子本來就應該在高燒時消失,他這麼做隻是為了延續王子的生命罷了。

克裡曼斯對鐘馬的厭惡也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也許是鐘馬待在他身體裡的緣故,直到現在,他還能清晰的感知到鐘馬的想法。無論鐘馬什麼時候想要動手,他相信自己的反應能力絕對不會比他慢……

或許隻是那麼一瞬,兩人同時動手了!克裡曼斯拋棄了王族的禮儀和優雅,直接撲上去用拳頭狠揍起鐘馬;鐘馬同樣不甘示弱,即使在這裡不能使用魔法和武技,他的招式和經驗還在,相信足以對付這位王子。

鐘馬以為自己能很快解決克裡曼斯,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做任何事都很順利,他相信這是老天給他的一次機會,因此他活得隨心所欲。但在真正麵對克裡曼斯的時候,他卻有些力不從心了,對著那張他用了十年的臉,他下不了狠手。就算他要下狠手,對方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每次都迅速躲開。

眼見僵持的時間越來越長,鐘馬的力氣比之前又弱了不少,心中更是煩躁,“克裡曼斯!我想我們沒必要這樣!”

“哦?”漸漸習慣鐘馬招式的克裡曼斯變得遊刃有餘起來,他嘴角微翹,眼神裡充滿諷刺,“你不會是想讓我接受你,然後你繼續待在我的身體裡?”

鐘馬左臉挨了一拳,捂著麵頰向後退了一步,“我們怎麼說都算相處了十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分這麼清?”在克裡曼斯想要再次動手時,他又連忙說道,“你知道的,魔族的諾裡斯是我的老師,他是個很有研究精神的魔法師,應該能找到讓我和你都能擁有身體的辦法。”

“如果你說的這個辦法是將我的靈魂注入到毫無生氣的傀儡之中,那我一點都不需要。”克裡曼斯對鐘馬的不要臉有了深刻的認知,精神的憤怒衝破了一切,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行動的,就在瞬間衝到了鐘馬麵前並將其壓在了地上。

克裡曼斯仿佛是在發泄多年的怒火,他一拳接著一拳,對著這個男人揍去,“無恥,卑鄙,下流……”

鐘馬仰麵瞪著這個騎在他身上的王子,麵部因疼痛而顯得怪異,他將全身的力量集中起來,接著抱住克裡曼斯的腰用力一掀,反將對方壓在了身下,“既然你非要動手,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克裡曼斯和鐘馬正打得難分難解,王子的體溫似乎又高了不少,而聽到消息的國王和王後以及跟在後麵小跑的巴納德醫師終於趕來了。巴納德醫師的頭發一半花白一半發灰,臉上因歲月的流逝留下了不少褶皺,他是宮內最具權威的老醫師了,可以說國王陛下非常信任他。

巴納德醫師一來,怒氣洶湧的艾爾索普也收起了鬥氣,他將十字劍收回劍鞘,正麵對著國王和王後,單膝下跪,右手握拳置於左%e8%83%b8,挺直腰板說道:“陛下,在王子殿下的房內發現一名可疑女子,她可能是導致殿下昏迷的罪魁禍首。”

被扣押著的珍妮聽到騎士長這麼說,腦子都有些發暈,隨著國王陛下看過來的目光,她立刻高聲回道:“不,陛下,我就算傷害我自己,也絕不可能傷害王子殿下,我愛他!”

“殿下當時隻留了這個女人在房內!”艾爾索普擰著眉,“因侍從們不在房內,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對殿下做了什麼。”

“我沒有!”珍妮用手抹著淚水,“神明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國王陛下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吵鬨,此時的王後已經坐在了床沿,憂心忡忡的向巴納德醫師問道:“巴納德,克裡曼斯究竟是怎麼了?”

巴納德用手試了試王子的額頭溫度,翻了下王子的眼皮、嘴%e5%94%87,接著左手抬起,白色的光芒傾灑在了王子的額頭上,等他放下手時,克裡曼斯通紅的臉稍稍恢複了一些,巴納德呼出一口氣,回道:“王子殿下好像是內火攻心,*難以排解,導致體溫過高,有些發燒。”

國王走了過來,眉頭緊皺,“那我的兒子到底有沒有事?”實際上國王很納悶為什麼克裡曼斯的*難以排解,畢竟據他所知,他的兒子不知吸引了多少女人,在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衣衫不整據說深愛克裡曼斯的女人啊。

“陛下,請您放心,隻需要服用我調配出來的藥水進行內調,他很快就能醒過來。”巴納德想了想,又分外嚴肅的說道:“或許是長時間沒有性生活的緣故,王子殿下一直保持著純潔,該是為他娶妻的時候了。”

王後聽著點了點頭,憐愛的看著克裡曼斯,“我可憐的小克裡,如果你喜歡什麼人,完全可以和我說啊,為什麼要憋著?明天就是你的成年禮,看來是時候給你選一位妻子了。”

“成年禮是明天?”珍妮詫異的開口詢問。

王後瞥了一眼珍妮,對這個衣衫不整、沒有規矩的少女沒有一點好印象,因此語氣也差了許多,“你又是誰?待在克裡曼斯的房間裡是想要引誘他?害他昏迷的人就是你吧!”

珍妮縮了縮身體,腦中很是混亂,小聲呢喃道:“克裡曼斯明明告訴我今天是他的成年禮,是他記錯了嗎?”

珍妮心中有多少疑惑暫且不提,她現在的麻煩是被國王他們當成了來曆不明、涉及危害王子的嫌疑人。現在唯一能證明她清白的就是王子殿下了,她多麼希望王子殿下能夠清醒過來!大概是珍妮的祈禱有了效果,在等待巴納德給王子灌下那瓶顏色奇異的藥水後,王子全身顫唞了幾下,接著緩緩睜開了雙眼……

克裡曼斯隻記得自己在被鐘馬卡住脖子快要窒息的時候,嘴裡突然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怪味,他被這種怪味弄得想吐。而壓在他身上的鐘馬和他的感覺好像一樣,趁著對方分神,他用儘全力將鐘馬推開,身邊沒了鐘馬的影子,他再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回到了身體裡。

克裡曼斯已經十年沒有實感了,驟然掌控了身體,隨即就被藥水的怪味惡心的不行,再加上身體溫度還沒降下,他隻來得及說一句“我沒事”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巴納德收拾著手邊的瓶瓶罐罐,寬慰似的笑道:“看來我的方法還是很有效的。”

國王當即讚賞了巴納德醫師,接著吩咐侍從們好好照料王子。騎士長艾爾索普見王子%e8%84%b1離危險,則將珍妮帶下去關押起來。等房內靜下來後,王後手持絲帕,輕柔擦拭著克裡曼斯的麵頰,緩緩說道:“小克裡,明天母後為你準備一場最盛大的宴會,不僅是慶祝你的生日,還讓你見見那些美麗尊貴的淑女們……”

國王聽王後這麼說,不由走上前擁住妻子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的小克裡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有這麼一個機會,想必她們會高興極了。”

“是啊,這麼一想,我倒有點舍不得了。”

“除了小克裡,彆忘了我們還會有布魯斯特。”國王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王後的肚子,“我想他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_-!思-_-!兔-_-!網-_-!

王後聞言不由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裡麵的小生命像是回應國王的說法一樣動了動,“小布魯也想要看哥哥了?真是和小克裡一樣調皮呢。”

☆、第四章

等克裡曼斯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身上蓋著一層羊絨被,軟綿的枕頭還散發著濃烈的鼠尾草的藥香味,讓人的精神十分舒緩。克裡曼斯像是沉浸在夢中一樣,平躺了一會兒直到侍從提醒才起身,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僅僅是被子和肌膚摩攃的觸?感,都使他鼻子有些發酸。

真是美好的一天!克裡曼斯接過侍從遞來的薄荷葉,放入口中嚼了嚼,巴納德醫師的藥水藥效雖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味道太怪。他一連吃了好幾片薄荷葉,直到滿嘴清香才停下。沒有讓侍從為他穿衣,他%e4%ba%b2自將母%e4%ba%b2派人送來的服飾穿戴整齊,整個人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之後又站在了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而後在心底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站在一旁的侍從們麵麵相覷,眼中都充滿了疑惑。自從王子醒來後,他們就感覺今天的王子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等到王子離開房間,有憋不住話的侍從立刻開口道:“今天的王子似乎特彆有氣勢呢!”

“不是氣勢,是氣質。”另一個侍從反駁起來,“不管是穿衣的動作還是行走的姿態,我想找不到第二個像王子這樣有氣質的人了!”

其餘侍從紛紛讚同的點頭,“沒錯,剛剛王子照鏡子的樣子讓我都有點看呆了……奇怪,以前的王子沒這麼優雅啊?”

“噤聲!”說話的侍從被旁邊的人推搡了一下,並且小聲警示道:“那是王子殿下,不是我們能隨意議論的人!”

侍從們心有戚戚的閉上了嘴,他們可是知道王子並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好脾氣,曾經有人招惹過王子,最後都……想想那些人的下場,侍從們不禁打了個寒戰。

“話說,宴會上……那個人會來吧?”有人忍不住問道。

“既然王後要為王子準備最盛大的宴會,那麼……那個人一定會來。”

聽到這句話的侍從們不由歎了口氣,“但願這次王子殿下不要那麼衝動,畢竟那可是……公爵……”

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