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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049 字 2個月前

仍幾塊石頭下去,免得小姐爬上來吧。將人心比自心,小姐又怎麼會管少爺呢。要說怨,也怨不得彆人,隻能怨蘇恒沒本事,接管蘇家才幾日,竟然連累的闔府犯了這麼大的事情,若非是小姐本事,您以後就是閉了眼,都沒臉麵見蘇家的列祖列宗。”

穆尋芳一貫是個溫和的,這話說的已經很重了。蘇晟聽了先是梗了下,隨即便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他雖然是個商人,也懂得成王敗寇,現在府裡當家的是蘇沫,蘇沫也已經和他將話挑明攤開說了,他即使拿出父%e4%ba%b2的權威來,也是壓不住的,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沒必要自取其辱。

喝了口湯,蘇晟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說給我聽聽。”

他現在還不能下床,日日都是躺在床上,最多消磨時間的方式也就是翻翻話本。本來這時候是可以看賬本的,但是蘇家的生意都已經充了公,蘇晟大氣了一場之後,也隻得作罷。

民不與官爭,朝廷上的事情,他再有錢也是無法。更何況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更是想走動都無法出門。

穆尋芳笑了笑,道:“老爺,您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情,咱們蘇家的生意,回來大半了?”

“怎麼說?”蘇晟精神一震:“官府還給咱們了?”

“那哪兒可能啊。”穆尋芳道:“是二小姐。”

“蘇沫又做什麼了?”蘇晟聽到穆尋芳提起蘇沫,現在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憂,該自豪還是該生氣。

穆尋芳知道蘇晟聽著未必就全是高興的,但還是忍不住的笑道:“這段時間,嵊州城開了幾家新鋪子,錦繡布莊,香染坊,長春堂……都是很大的鋪子,一開張就全城轟動的,這些鋪子,據說背後的老板都是一個人,是京城裡的一個大富商。但是大家都在猜測這人是誰,卻誰都猜測不出來,也打探不到。”

蘇晟心中湧上個荒謬的念頭,不由的道:“該不會是……”

“就是咱們二小姐。”穆尋芳說著聲音都高了幾分:“今天一早,嵊州城裡的錦繡布莊,香染坊,長春堂,都掛出了蘇家的招牌。聽說,外地的那些鋪子,也都紛紛掛出了蘇家的招牌。這下大家都傻了,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這幾家店後麵的,大老板,可不是彆人,就是咱們二小姐。這下可好,咱們家以前的生意雖然都被官府收了,可是現在這幾處店鋪的紅火程度,可半點也不比以前的差。城裡前些日子都說蘇家完了完了,但是現在可沒人這麼說了,都說有咱們這麼厲害的二小姐在,蘇家無論遇到什麼風浪都能撐過來,肯定隻會一日比一日更加繁盛。”

蘇晟被穆尋芳這一個消息確實是驚的不輕,喘著氣沉默了半響,才歎了口氣,道:“你去幫我告訴沫兒,我有話要對她說。”

作為一個女兒,蘇晟對蘇沫是沒有什麼期望的,而蘇沫做的一切事情,卻又都在他的預計之外。一樁樁一件件,他甚至不知道她從是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局。而蘇恒落敗的事情,布莊受損,藥鋪出事,這些到底都跟蘇沫有關係還是沒關係,如今蘇晟心中都沒了底。

蘇沫接到穆尋芳的消息,說蘇晟要見她的時候,正在錦繡布莊門口,王山全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從前的混混氣質全無,恭恭敬敬的領著一眾夥計,迎接幕後老板的第一次巡查。

錦繡布莊的匾額邊,懸了塊新的牌子,上麵是古樸的一個字,蘇。

☆、第228章 名利雙收

“二小姐。”王山全微微躬了身,他自己心裡也有些激動。誰能想到,一個月前,他還是嵊州城最陰暗角落裡的一個混混,每日醒來,便絞儘腦汁的想著今日又要去哪裡坑蒙拐騙弄點錢。無論在什麼地方,即便大家因為畏懼而當麵對他滿臉笑意,一轉過頭去,卻都是厭惡而不屑。

王山全今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這卻還沒娶上媳婦。富貴人家看不上他自然不會說,就算是窮人家的女孩兒,寧可將女兒嫁給老實本分的窮人,也不願意挨這些混混的邊。

可如今,卻總有媒婆上王家的門,話裡話外的和老太太說,哪家哪家的姑娘溫柔賢惠,哪家哪家的姑娘年齡相當,家裡人也看覺得王山全是個好小夥。

從人人喊打到人人尊敬,另眼相看,王家一家隻關上門來,隻恨不得將蘇沫的供在祖宗台上,日日焚香為她祈福。

蘇沫看了王山全如今,也不由得有些感慨,笑了下道:“王掌櫃不必客氣。”

開始蘇沫讓王山全打理錦繡布鋪的時候,一來隻是試試,二來也確實無人可用。但是後來發現他可以勝任,也就放手將外地所有的錦繡布莊的鋪麵交給他負責。現在,在嵊州所在的一大片區域裡,他已經儼然是布行中的翹楚,說話頗有些份量了。

王山全嘿嘿一笑:“錦繡布莊開業這些日子,二小姐都沒能抽空來看一眼,今日可算是來了。先看帳,還是裡裡外外的帶您在店裡轉轉。”

“賬就不用看了,你還是每月把總收支送去府裡就行。”蘇沫道:“我隻是過來轉轉,這店開起來後。我還一次沒來過確實是不妥。晚上我在西街包了香滿樓,請大家去聚一聚。前些日子開業,雖然我沒來過。但我也知道,大家都辛苦了。”

香滿樓在嵊州是家檔次很高的酒樓。尋常人家一輩子也不會去吃上一次,雖然錦繡布鋪的工錢不低,但是對小夥計們來說,這地方自己也是去不起的。一聽說蘇沫請客,頓時開心起來,不用人教的,紛紛道,謝謝小姐。

蘇沫笑了笑:“我是什麼為人。相信王掌櫃也和你們說了,隻要好好做事,用心為鋪子做事,我一貫是大方的,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有什麼利於生意的主意,也可以隨時找王掌櫃說,說對了有賞,說錯了也無罰。但若是誰生了什麼異心,做出對店裡不利的事情,那我也饒不了他。”

蘇沫知道自己現在在嵊州城裡名聲是有的。但是名聲卻未必好。想想也是,一個小姐,不動聲色的能將自己的繼母和姐姐弟弟全部處理掉。高調的繼承家業,這沒有一定的心計可做不到。

知道內情的,或許覺得蘇沫不容易。但是不知道內情的,難免會有諸多猜測,就連現在在府中養傷的蘇晟,說不定也會覺得這事情是蘇沫做的。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蘇晟正值盛年,身強體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這些傳言蘇沫也不是沒聽到,但奈何她兩世為人。經曆太多起起伏伏,如今已經練得心如鋼鐵一般。任由誰說什麼也起不了一點波浪。

夥計們紛紛應著是,有些畏懼又有些敬畏的看著蘇沫。王山全可是個能說敢說的人,十幾年混混做下來,旁的不行,那口才沒話說。假的也能說出三分真來。何況是真的,被他加油添醋,那就更是%e8%88%8c燦蓮花,口若懸河。

因此在這一眾夥計的心中,錦繡布莊幕後的大老板早就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看到真人了,又是這麼一個傳奇的人物,而一貫腰杆筆直的王山全在一個女子麵前如此的恭敬,更是讓他們心裡覺得這實在是個有本事的女人。

蘇沫包下了整個香滿樓,不僅僅請了錦繡布莊的夥計,而是下麵的大廳,上麵的包廂,熱熱鬨鬨的整了幾十桌。

錦繡布莊的夥計,繡坊的繡娘,紡織工人。長春堂的夥計,坐診的大夫。香染坊的老板,店裡的丫鬟小廝,但凡是拿了她的工錢,為她做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男人一桌一桌的在大廳裡擺了二十來桌,繡娘等女眷在樓上的包廂,一樣的好酒好菜招待,半點也不薄待。

蘇沫是主人,這晚自然不能不在,隻是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和鬨哄哄的一屋子男人坐在一起,因此各處的夥計都有幾個掌櫃的招待。隻開始的時候,蘇沫出來說了幾句話便罷了。

剩下的時間,蘇沫便清清靜靜的和劉長純並幾個大夫一起,坐在小包廂裡吃飯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幾個大夫都是劉長純請來的,沒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雖然說名聲不如劉長純,但單獨站出來,也都是在嵊州城說的上話的。因此也都不適應那鬨哄哄的環境。沒跟著眾人一起起哄鬨騰。

開始的時候,整個香滿園裡都還挺安靜,畢竟知道大老板坐在上麵的包廂裡,又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就算夥計們再是大老粗,也未免有所收斂。但是酒過三巡之後,也就紛紛放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熱鬨起來。

香滿園的夥計穿梭不停的上著菜上著酒,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感歎不已,這一個晚上得花多少錢啊,這蘇家二小姐,聽說對自己人大方,如今一看,這可真是大方啊。

小包廂在走廊最裡的角落裡,雖然依舊隔絕不了外麵的喧囂,但卻也好了許多。在坐的幾人除了劉長純對蘇沫了解深些外,其他幾人都是隻聞名未見麵,聽說是聽說一些,但是卻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並不詳儘。

不過無論是誰,當看到今晚這樣的場麵的時候,對那些流言中的一部分,便也不得不相信了。

不論人品如何,蘇家到底有什麼樣的內宅內幕,至少蘇沫是個大方的老板,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幾個大夫中有活絡點的便笑道:“來來,我來敬蘇小姐一杯。我這輩子也算是遇過不少人,見過不少事。但是蘇小姐如此的,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卻是第一回見。實在是,佩服佩服。”

因著幾個大夫都有些年紀了,所以這包廂裡上的是比較清淡些的酒,蘇沫也就跟著喝了幾杯,客氣道:“我能有什麼本事,還不是多虧了幾位幫襯。特彆是劉大夫,以前就照顧我良多,這次,若非是有劉大夫相助,我也不能請來各位前輩。”

這幾個大夫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往上了,比蘇沫大了一輪,稱一聲前輩,倒是也不為過。

蘇沫如此客氣,眾人自然也知情識趣,紛紛表示蘇小姐年輕有為等等之類,你來我往的,互相間好一陣子吹捧。

說了幾句,蘇沫道:“平日裡我也不常出門,今日既然有機會聚在一起,關於長春堂,我想跟大家說上幾句。”

蘇沫雖然說的謙虛,但她才是幕後真正的老板,要說什麼自然是理所應當的,當下幾人連連表示洗耳恭聽,蘇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蘇沫笑了笑:“長春堂,我不想用來賺錢,而是用來賺名聲。”

“賺名聲?”眾人都是一愣,劉長純道:“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藥鋪其實是個很賺錢的生意。”蘇沫道:“我也看了這幾日長春堂的賬冊,利潤也很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