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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054 字 2個月前

師說我身邊犯小人,所以諸事不利,這……可有什麼辦法破解?”

“唔……”李鐵嘴又順了順胡子:“犯小人,也有很多種,還要看看蘇夫人具體是哪一種。”

“犯小人也分很多種?”王慧第一次聽有這種說法,不由的道:“大師,此話怎說。”

“這難道不好明白?”李鐵嘴吃喝的滿意,說話也就隨意了些:“天下萬物,沒有平白無故的,因果輪回,總是事出有因。犯小人,招是非,這都是有原因的。有些小人,是隨緣偶遇,你不欠他他欠你,這樣的就好打發。有些小人,是你上輩子做的孽欠的債,這樣的,就難一些……總之,這就和看病是一樣的,要先望聞問切,看一看你生的是什麼病,這才能對症下藥。”

見王慧聽的認真,李鐵嘴一笑:“也才好對症收錢。越好解決的越便宜,越麻煩的越貴……我雖然算命但可不是江湖騙子,該我賺的,一分不能少。不該我賺的,賺了,那也是要折壽的。”

這話李鐵嘴說的認真,倒是叫本來還有三分懷疑的王慧更覺得這人靠譜。

想了想,王慧道:“李大師,那你看,我這犯的小人,屬於哪一種?”

李鐵嘴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回王慧,從身後的箱子裡拿出一個盒子:“請蘇夫人抽一張簽,我就知道到底是如何了。”

☆、第一百六十章 局中局

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裡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排的黃色簽文紙。

李鐵嘴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夫人,請抽出一張來,不要緊張,隨意就可以。”

“好。”王慧點了點頭,看了看,從中抽了一張出來,有些忐忑的遞給了李鐵嘴。

李鐵嘴接過王慧抽出的簽紙,這時候的表情還是很輕鬆自若的,便打開,便道:“不是我李鐵嘴吹牛,蘇夫人碰到了我,可算是……”

簽紙打開的那一刹那,李鐵嘴仿佛是被人猛地掐住了喉嚨一般,所有的話都截然而止,臉色也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手臂無意識的一揮,甚至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碎裂的聲音讓李鐵嘴猛然回過神來,接著努力想扯出一個笑臉,但是笑的太勉強,十分的難看。

“怎麼了?”王慧的心一下子被扯到了嗓子眼,有些緊張的道:“李大師,是不是很難辦?”

李鐵嘴手不由自主的有些顫唞,咽了下口水,道:“夫人,麻煩您,再抽兩張。”

“再抽兩張?”王慧有些疑問。

“對,再抽兩張。”李鐵嘴道:”一而再,再而三,我需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一個常年占卜算卦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製造氣氛,叫人能夠從表情語氣,肢體語言上,不知不覺的被感染,從而選擇相信。

更何況是心中本來就有鬼的王慧,她被李鐵嘴這麼一嚇,跟著緊張了起來,讓她再抽兩張,她也就順著又伸手過去,懸在木盒上半響,這才猶猶豫豫的又抽了兩張。頓了頓。遞了過去。

“李大師。”王慧不待李鐵嘴打開簽紙,便有些迫不及待道:“剛才那張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麼啊。”

李鐵嘴沒有先回答王慧的話。而是急忙的打開了另外兩張,隨著紙條被打開,臉色也白的不像樣子。

“李大師,大師……”王慧這會兒慌的不行了,連著喊了幾聲,幾乎恨不得伸手去搶:“簽文上。到底寫的什麼?”

李鐵嘴盯著手裡的簽文半響。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將三張簽文都往前一推,然後合上手裡的盒子收起來。起身將剛才收了春梅的銀錠放在桌上,道:“蘇夫人,我能力有限,這一劫,無能為力,告辭了。這頓飯,送夫人一句話。早備後事吧。”

王慧被李鐵嘴這句話說得心中一陣寒意,也顧不上李鐵嘴起身往外走,一把抓過桌上的簽文,顫唞著打開一個,然後像是沾上了什麼毒蛇猛獸一般,啊的一聲將簽文扔到了地上。

黃色的符紙上。四個朱筆寫的大字。

血債血償!

春梅也驚了一下。連忙將另外兩張都打開,一模一樣的黃色符紙。一模一樣的紅色字,血債血償。

那紅色,就像是鮮血在紙上暈染出來的一樣。簡直紅的要滴下來。

王慧抽了三張簽條,卻抽出三個一模一樣的結果,血債血償,是什麼意思,李鐵嘴剛才說,讓趁早準備後事。

王慧在一瞬間目光有些呆滯,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一%e5%b1%81%e8%82%a1坐在了椅子上。

春梅也被驚了一下,隨即被王慧坐下的動作又驚了一下,然後急忙的道:“夫人,夫人您彆被騙了,那人一定是個騙子。”

“騙子?”王慧有點發蒙,茫然的抬起頭來:“是個騙子?”

“對。”春梅道:“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能抽出一模一樣的簽來,說不定……說不定他那盒子裡的簽條都是一模一樣的,為的就是嚇唬人,好多騙點錢。”

春梅這麼一說,王慧頓時有點活絡過來了,猛然坐直:“對,一定是這樣……快,給我把他抓回來,來人……”

這李鐵嘴也是倒黴,他往外走的有點慌,因此一個沒留神和上來給其他包廂送酒菜的小二撞到了一起,雖然沒撞翻一身,但是卻也擋了下去路,慢了幾步,因此王慧身邊的小廝給衝出來抓了個正著。

“你們乾什麼?”李鐵嘴被小廝抓著,一下子不樂意了。

“我們夫人還有話要說。”小廝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兩人一邊一個抓著胳膊,將李鐵嘴往回扯。

“我沒話對你們夫人說了,放開我,快放開我。”李鐵嘴掙紮著,但他身材實在是乾癟瘦弱,怎麼也不是兩個正是年輕力壯的小廝的對手,雖然手舞足蹈的,還是被拽進了包廂。

王慧被春梅安慰了一句,越想越覺得她的話有道理,這會兒稍微緩過來一點,看著李鐵嘴進屋,目光中不由的多了幾分陰冷和恨意。

李鐵嘴倒是真正走南闖北世麵見的多了,倒是並不害怕,小廝一鬆手後,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蘇夫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這個劫劫數難逃。我沒這個本事化解,拽不到這個錢,請你另請高明吧。”

“我這劫,真的就這麼厲害?”王慧惡狠狠的盯著李鐵嘴,轉臉對春梅道:“去把他的簽文盒子拿來。”

“是。”春梅應了聲,走過去,對李鐵嘴伸手:“把剛才裝簽文的盒子交出來。”

李鐵嘴自然是不樂意的:“那是我吃飯的家什,不能給你。”

春梅也是跟久了王慧,對著旁人的時候,脾氣並不好。見李鐵嘴不給,便對他身邊兩個小廝說了句抓住他,然後徑自動手去拿。

李鐵嘴背後背了個小框子,裡麵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桃木劍香爐鼎,各種各樣的家夥。

雖然李鐵嘴反抗了半響,不過還是輕易被春梅從框子裡的一堆東西中翻出了剛才那個木盒子,連忙拿出來,送到了王慧手中。

直到這時,李鐵嘴似乎才知道王慧這是要做什麼,反倒是一肚子的氣都消了,看著王慧歎了口氣:“蘇夫人難道覺得,我是在誆你?覺得你抽到的三張簽文,是假的?”

王慧沒有回答,而是咬了咬牙,伸手將木盒打開,然後嘩啦啦的,將一盒子的簽文全部倒在了桌子上,然後打開了其中一張。

這是張再平凡不過的簽條,上麵寫著,緣來緣散。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又再打開一張,又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簽語。

春梅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也走上去連著打開了兩張簽條,可無一例外的,都是些很尋常的簽語。好像剛才血淋淋的四個大字,三張簽條,隻是她們的一場錯覺,根本不存在一般。

轉眼間,一盒子簽文開了一半,王慧終於慢慢的住了手,失神的往椅子上一坐,靠著椅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李鐵嘴長歎了口氣,慢慢地走上來,將一張張被打開的簽文條折好,又放回到木盒子裡。

“我這裡有三百零八張簽文,其中上上簽四十八張,下下簽四十八張,而死簽,隻有這三張。”李鐵嘴一邊收拾著,一邊緩緩道:“本來,若是一張死簽,隻要多費些事,多費些時,縱然沒有辦法起死回生,也可以死地求生。但是三張死簽……”

李鐵嘴搖了搖頭:“夫人難道就沒有聽過那樣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世上的人啊,做好事的時候就生怕老天看不到,做壞事的時候,又以為老天看不到,真是可悲可歎。三張死簽,血債血償,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夫人心裡一定是明白的,冤魂纏身,噩夢不散,漫天血光,生不見人,死不見魂啊……”

李鐵嘴念叨著,晃晃悠悠的出去了,這回,再沒有人攔著他。

王慧已經徹底的呆了,李鐵嘴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並沒有收走那三張死簽,桌上的點心盤子杯子都已經被掃落到了地上,杯盞一片狼藉。隻有那三張血紅一片的簽條,像是一張張猙獰的臉,獰笑著看著王慧。

一片血紅中,仿佛有無數黑影從血跡中遊蕩出來,被吊死的丫鬟,臉色慘白望著她,瘋瘋癲癲的薛婉華,還有些看不清臉,甚至尚不成型的嬰孩,伸著雙手,撲了過來。

“啊……”王慧兩手抱住腦袋,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李鐵嘴出了酒館,晃晃悠悠的在西街轉了一圈,進了一家客棧,上了樓,進了一間客房。

很意外的,客房裡已經有人在了,見著李鐵嘴推門進來,那人便站起了身,赫然正是王山全。

李鐵嘴小心的鎖上了門,快步走了過去,笑道:“王老板,成了,成了。”

王山全現在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小混混模樣,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雖然還是那樣的眉眼長相,可整個人的氣質全都變了。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但是精神了許多,整個人給人種精明精乾的感覺,腰身也挺的筆直,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即便是隨意的坐著,也沒人會相信他曾經是個地痞無賴。

“如何?”王山全道:“李大師,一切可順利。”

“非常順利。”李鐵嘴嗬嗬一笑,放下箱子,從桌上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了:“這王慧果然不是好輕易糊弄的,要不是我們準備周全,差一點就露餡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各有所長

李鐵嘴說著,從框子裡拿出給王慧抽簽的木盒子來。

這木盒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和一般的盒子沒有什麼不同,但李鐵嘴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