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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078 字 2個月前

是你的%e4%ba%b2信吧?”

怎麼好好的提到織錦布莊?王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愣,這才道:“老爺好好地怎麼說這話,怎麼是我的%e4%ba%b2信,那不是老爺派去的人嗎?”

“哼。”蘇晟哼了聲:“彆以為我沒問過,就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年織錦布莊年年虧損,都是你私下拿錢補上的。為了隱瞞蘇恒經營不善的事情,你給了不少好處拉攏了他們兩人,我沒說錯吧?”

被蘇晟質問了出來,王慧先是一驚,隨即又撐住了,強笑道:“老爺你這是哪裡聽來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汙蔑我和恒兒。”

王慧腦子轉的也快,這事情蘇晟雖然說的沒差,但絕不是以前就知道的。以蘇晟的性格,若是以前就知道了,是不可能隱忍不發的,肯定早就已經將蘇恒和自己喊去興師問罪了。

而蘇晟現在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不用說,一定是丟失了的那本真實的賬冊出了問題,那冊子不出意外是落在了穆尋芳手裡,穆尋芳現在靠著蘇沫上位,兩人關係交好,所以,這冊子估計蘇沫也看見了。

而無論穆尋芳還是蘇沫,現在跟自己都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王慧打算一口咬定是他們兩人陷害自己。就算是鐵證如山,也不鬆口。

蘇晟哼了聲:“行了。你不用解釋,我年紀還不大,也還沒有老眼昏花。恒兒這事情我先不和你計較。但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上午,有布鋪的小夥計來府裡,說鋪子裡的貨空了不少,但是庫房的門卻鎖的緊緊的,而且,能開庫房門的掌櫃和賬房,兩人都已經有好幾天未見人了。”

“啊?”王慧有點愣:“那。他們兩人去哪兒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蘇晟目光炯炯的看著王慧:“我已經派人去過織錦布鋪了。庫房裡空空蕩蕩,所有的貨都被搬空了,一點兒也沒剩下。”

王慧這回是真的呆住了:“這,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怎麼可能。”蘇晟哼了一聲:“兩個管事的失蹤。庫房被搬空,賬上的銀子全部一點不剩。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接管生意這些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蘇晟接手家裡的生意也有些年頭了,一直算是順風順水,對底下的管理雖然不能說滴水不落,但最多也是在可以容忍範圍內的小打小鬨,而這樣的事情。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織錦布鋪是蘇家在嵊州最大的布莊,可以說是一個基地。因為不單單是零售,主要做的是批發的生意。所以庫存量不小,這一下子被搬空了,損失重大。

當然布鋪隻是蘇家生意的一個小部分,這損失雖然不小,蘇晟還是完全承擔的起的。但則事情實在是太惡劣了,蘇晟聽說了這個消息後。這一口氣憋著覺得實在是咽不下去。

若說織錦布鋪在外地,那也就罷了。天高皇帝遠,一時沒照應上,有什麼人心異動也能理解。但是這布鋪偏偏就在嵊州,在眼皮子低下,兩個管事一個蘇恒,算是應該滴水不漏了,可偏偏,就是這個地方出了問題,兩個管事如今看來自然是串通一氣的,但是蘇恒呢,蘇恒跟著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甚至王慧和這事情有沒有關係,現在蘇晟都不敢肯定了。

王慧隻是愣了愣,隨即便明白了蘇晟的意思,她瞬間就慌了,將要告蘇沫狀的事情丟到了九霄雲外,慌忙道:“老爺,老爺這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那兩人這幾年一直看著都老實,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會不會是……對,會不會是有歹人進了布鋪,綁架了他們兩個,然後搶走了我們的布?”

“嵊州不是個偏遠山村,強盜橫行的地方。”蘇晟有些不明白王慧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織錦布鋪又在那麼繁華的地段,離衙門極近,哪個強盜腦子壞了會把目標放在那裡,而且若是那麼有能耐,為什麼不去搶金銀珠寶,搶錢莊?單單搶不,是拿去當水喝還是當飯吃,若不是業內的人,怎麼變現怎麼銷贓?”

王慧被蘇晟說的張了張嘴,半句話也反駁不出來。正半響才道:“但,但這與恒兒有什麼關係,老爺,恒兒就算是沒管好他們兩人,但他自己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

“行了,你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管的是布鋪,那幾庫房的布,搬也搬不動,拿也拿不走,賣一時也賣不掉,要是他管的是首飾鋪子或者錢莊,你看他拿不拿。”蘇晟擺擺手:“彆說你不知道,我看了前陣子布莊裡的賬冊,中間明確的記著,蘇恒簽字拿過一筆錢,幾乎是店裡全部能動的現銀,嗬……你處處說我不管兒子,竟是對我也防備城這樣了,蘇恒中間回來了一趟,你竟然連我也瞞著。”

蘇晟這話說的語氣很是心寒,可不是,無論如何,即便他對蘇恒不可能像是王慧那樣當做唯一,可那也是他的兒子,是他寵了十幾年的兒子。難道他願意看著蘇恒出事嗎,如果有這個可能,難道他不會不惜一切的將兒子救出來了。

可沒想到,早早的,這母子兩人都已經將他撇開過了。蘇恒在明知道一去不知道能否再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來見他最後一麵。或許他覺得,如果出現了,蘇晟是一定會將他抓回去的。

當早上蘇晟看著賬本上前幾日蘇恒拿錢的簽名,將事情前後想通之後,心裡便拔涼拔涼的。覺得這父子情分,怕是也就到頭了。即便這次他能完好的回到府裡來,以後兩人之間也必然有了隔閡。

而且,蘇恒也絕不是個做生意的料,蘇家的生意,蘇晟甚至想著自己寧可將這些生意歸攏了給蘇沫當嫁妝帶走,也萬萬不能交到他手上。蘇沫還有可能守住,但給了蘇晟,那就是往水裡砸錢而已,而且,最終也不會念你一句好。

王慧萬萬沒有料到,蘇恒回來的的事情瞞了又瞞,最終還是被蘇晟知道了,聽了他說話的語氣,隻覺得心中也是一涼。

即便蘇恒現在似乎找到了靠山,但他的正經前途終究還是繼承家業,做蘇家的家主。可如今聽蘇晟的意思,竟然是要放棄他了。

“老爺……”王慧心慌道:“老爺,您誤會了,恒兒他,他不是不想見您,是不敢件您。老爺您一向是嚴厲的,恒兒惹了那麼大的禍事,他怎麼敢……”

“不必說了。”蘇晟疲倦的道:“我這輩子做的最大錯事,就是太放縱了這個兒子,原以為年輕人誰不喜歡胡鬨,等年紀大些,自然就懂得奮進懂得爭氣了,可誰知,子不肖父啊。慈母多敗兒,我有時候不由得想,如果恒兒不是你%e4%ba%b2生的,或許會更有出息。”

蘇晟這話說的雖然沒有什麼責怪的意味,但竟然叫王慧無法反駁,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沒有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王慧自然也是一樣,蘇辛蘇晟,都是她捧在手心裡的,從小不逆著一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無理取鬨也不礙事,反倒是覺得有想法有魄力。於是蘇辛蘇晟無論犯了什麼錯誤,蘇晟若是要想懲罰,她是一定會用各種方法組織的,哪怕是蘇晟多抄了幾頁書,也要擔心兒子手腕酸傷了筋骨。

慈母多敗兒,王慧的過度寵溺直接造就了一個蠻橫無理的刁蠻蘇辛,和一個眼高手低,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蘇恒。

有時候,王慧甚至壓抑不住自己的偷偷的想,如果蘇恒能有蘇沫那冷靜的性格,那縝密的心思,哪怕隻有一半,自己也不會愁得一夜一夜睡不著覺。

但蘇沫的另一句話卻又清清楚楚的響在耳邊,逆境催人老,一個被母%e4%ba%b2護在羽翼下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成長。可叫王慧看著兒子吃苦被磨礪,她又怎麼舍得。

蘇晟看著王慧傻了的表情,歎了口氣:“行了,蘇辛如今也嫁入了侯府,蘇恒也認識了貴人,都是我想管也管不了的了。我唯一擔心的,隻有沫兒,如今沫兒也有了好的歸宿,我也就不再擔心什麼了。你……剛才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說?”

王慧本來是一路打好了腹稿的,怎麼才能將蘇沫說的不識大體,不敬長輩。怎麼將自己說的為了後院安定委曲求全,一腔心酸。可現在,再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了,王慧搖了搖頭,感覺這些日子壓在心裡的一股勁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泄了大半,愣了愣,道:“沒事了,就是想來看看老爺,我……我先回去了。”

這若是在以前,蘇晟見王慧如此落寞,肯定要擔心多問幾句。但現在卻半點也不想多說,隻是點了點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不覺間,十幾年的夫妻已經形同陌路,情分淡漠。

☆、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拒

王慧有些失神的轉身回去,蘇晟看了她的背影,什麼也沒有說。

看著蘇晟陰沉的麵色,孟春道:“老爺,您也不用太擔心,雖然織錦布莊的貨不少,但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傷不了根本。”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蘇晟搖了搖頭。

“我明白。”孟春跟了蘇晟幾十年,哪裡會連這個都看不錯來:“我知道老爺擔心的是,但我覺得應該不可能。這事情連我們都是才知道的,旁人哪裡能知道的怎麼早,除非是和李莊楊福合夥的,但這事情不小,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就地銷贓吧。就算是敢,我們的布小的還看不出來,但是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名堂,他敢拿出來賣,我們就能報官。”

丟了幾倉庫的布,這不算什麼,布莊生意雖然是蘇家較大進項的一個生意,但那是遍布全國的,絕不僅僅是一個嵊州,每年的流水驚人,這幾十萬兩銀子,實在是不放在眼裡。

丟貨事小,問題大的,是丟市場。

嵊州是蘇家布匹市場在南方一代的總銷售處,每月都有許多客商,大大小小的前來批布。如果沒貨,那麼就很麻煩。

即便蘇家人手充裕資金充裕,想要趕出這麼多貨,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孟春明白蘇晟的擔心,但是想想還是覺得他多心了,當下又道:“老爺,您儘管放心。我們是丟了一大批貨,一時半會兒的趕不出來,但這麼大的量。其他的人一樣也沒有,那些客商來了,儘管心裡不願意,但也這有等著。我這就去吩咐布莊繡房日夜趕工,再讓人專門接待上門的客商,這一批布,每匹讓些錢。我看也就差不多了。我們雖然沒有,但彆處也沒有。畢竟都是合作了許久的,我想,也沒人願意跟我們為此撕破臉。”

缺貨帶來的問題,不僅僅是不能接待新來的客商。還有些以前有過合作。已經付了定金定過貨的。如果到了時間,人家來娶貨,但是你交不出來,那是要付違約金的。即便這個錢蘇家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