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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252 字 2個月前

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老爺竟然同意了?”

小廝都去領衣服了,這就證明這男人已經是正式留在府裡了,可彆看蘇沫是二小姐,似乎也是個正頭主子,這要是她身邊留一個丫鬟,那還能自己做主,留一個家丁護院,那是萬萬不合理的。

“老爺同意了。”春梅說的越加眉飛色舞:“據說,這男人不要錢,隻要留下來,是有原因的。這男人是外族人,流浪到嵊州的,昨天二小姐從衙門裡回來的時候,馬車不小心撞到了他,然後又是請大夫又是給錢的,於是那人特彆感動要報答小姐,所以才會跟著小姐,正好救了他的。老爺也是感念這人知恩圖報,才說讓她留下。”

王惠聽春梅說完,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壞了我們好事的,就是這個男人了,哼……”

“可不是。”春梅道:“要不然八珍樓那巷子那麼偏僻,怎麼就能那麼巧?”

王惠點了點頭,心裡的疑慮倒是去掉了一些。

本來,她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蘇沫設下的一個讓她鑽的套子了,這麼一說,心裡倒是好受一些,看來這事情中闖出來的不速之客,是那個不知好歹給錢不要的男人。

“去。”王惠道:“去給我把那個男人叫來,府裡新來的護院是吧,既然是做內宅護衛的,少不得,我得給他立點規矩。這裡可不是他們那個什麼荒山野地裡,是蘇府的內宅,都是精貴的小姐夫人,走路說話一步也錯不得。”

“是。”春梅應了,走出去跟小廝吩咐。她也知道,這人既然是老爺點頭的,那不拿著大錯處,是不可能趕走的,但是趕不走,教訓教訓他,出口今天的惡氣,那也是好的。

小廝應聲去了,春梅回到房間,又道:“夫人,我看,秋竹最好這兩天也避一避,萬一……”

“避開了,豈不是顯得心虛?”王惠也不是沒想過,但是春梅秋竹都是從來不離身貼身伺候她的,這會兒支開了,豈不是反倒招人懷疑?

“恩……”春梅想了想:“去慈雲庵吧,每年這個時候,夫人不是都要去慈雲庵燒香禮佛一陣子嗎,今年正好說家裡有事,走不開,讓秋竹替您去。慈雲庵是庵堂重地,就算是衙門也不敢去搜,何況麵子上也抹不開。讓秋竹現在慈雲庵住著,萬一真的事情大了,就讓人悄悄通知她,隻說是家裡有事回老家去,秋竹的老家熙寧離嵊州十萬八千裡,這小案子又沒出人命,不至於他們還真能千裡迢迢的去追她回來。”

“那,那這不是叫我離開夫人?”秋竹萬萬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嚴重。

雖然是個丫鬟,雖然王惠的脾氣並不像是表麵上的那麼好,但畢竟在蘇府裡,秋竹已經是丫鬟中的第一了。除了小心順著王惠的喜好來,旁的一概不用顧忌,吃穿都是好的不說,甚至還有兩個小丫頭伺候飲食起居呢,比起那些小戶人家的小姐,日子過得還要滋潤。

這要是離了府,天高皇帝遠,官差找不到自然是找不到的,可她又到哪裡去找這個舒服的一個地方。

不過春梅這話,卻被王惠聽進去了,她看著秋竹,緩緩道:“不錯,此時也隻有如此了。秋竹,你放心,你跟了我這麼些年,我自然是舍不得你的,不過是出去稍避一避風頭,如果無事,不過是正常住上幾日就回來了。若是有事,我也會給你安排好,然後等上一段時間,等這事情風頭下去些,自然還是要接你回來的。”

王惠這話其實是真心,但她讓秋竹出去避一避,也是真心。春梅秋竹是她身邊兩大幫手,少了一個,她也覺得十分的不便,但是相比起來,她更不願意被秋竹拖下水。

“可這時候我若是走了,豈不是告訴彆人就是我乾的?”秋竹哭喪了臉:“夫人,我真的走嗎?”

“就算告訴彆人,又怎麼樣?”王惠有自信道:“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沒有證據,沒見著人,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亂定案。”

事情如此了,王惠話也說的如此了,秋竹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雖然不情願,卻也再沒辦法。

幾人在房裡又商量了些細節,便聽到外麵丫鬟稟告,說奉命去喊烏木的小廝回來了,有話要回。

第四十七章 不拿白不拿

更新時間2014-9-25 18:38:17 字數:3085

王惠隻因為是小廝帶著烏木來了,忙整理了一番,做出高高再上的姿態來,讓將人帶上來。

可誰知回來的,依舊是小廝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人跟在後麵。

王惠心下不悅,沉著臉道:“不是叫你去傳二小姐院裡新來的家丁嗎,人呢,怎麼沒來。”

小廝看著王惠那煩躁的樣子,有點兒害怕的道:“夫人,剛才小的去了二小姐院裡,去找那個新來的護院,那人叫烏木,據說今天為了保護二小姐受傷了,所以老爺讓他休息呢,誰也不見。”

“這話是誰說的?”王惠一聽火氣蹭蹭的往上竄:“是那個叫,叫烏木的人說的?我讓他來,他也敢不聽?受傷了,有多嚴重,爬不起來還是缺胳膊斷%e8%85%bf?”

“不是,是二小姐說的。”小廝一臉苦道:“不過那人在房裡躺著,是真受了傷。”

“而小姐說的?”王惠皺著眉頭:“她那麼維護那個護院。”

“那護院是為了救二小姐才受傷的,二小姐護著他,也是情有可原。”小廝喃喃道:“夫人,二小姐還說了,夫人傳,本來是不敢不去的,但烏木受傷了大夫叮囑要臥床靜養,一會兒,她%e4%ba%b2自來跟您解釋。”

也不知怎麼的,這若是以前,王惠肯定會在心裡盤算一下,等著蘇沫來怎麼好好敲打敲打她,讓她彆妄想著爬到自己頭上。當然,爬到自己頭上她一定是不敢的,但也要定時的敲打敲打,讓她知道這府裡是誰當家誰說了算,彆說是一個下人一個奴才,便是一個主子,若是叫她看的不順眼了,也能讓你過的不舒坦。

可這一次,王惠聽說蘇沫要過來%e4%ba%b2自向她解釋,突然心裡冒出種毛毛的感覺,有點兒那麼不自在。

小廝偏偏又補了句:“二小姐還說,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要跟您稟告一下。”

今天蘇沫發生的事情,不就是在八珍樓後巷被幾個地痞圍堵,然後被烏木救了的事情嗎,聽了這話,不但王惠覺得不自在,連秋竹都覺得不自在了。

所謂善惡有報,天道輪回,雖然說做壞事的人往往能夠理直氣壯的覺得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覺得自己的計劃無比周密,但是心底隱約的,卻其實什麼都明白。心底隱約的,還是擔心被發現,擔心受到懲罰。

便是像現在這樣,其實王惠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能查到秋竹身上,但是聽說蘇沫要來,還是有些怯了。

她雖然一貫在蘇沫麵前擺出一副慈祥愛護的樣子來,但畢竟這是裝的,兩人總不是太%e4%ba%b2厚,見麵的並不多,蘇沫更不會沒事兒主動過來。這一來,必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王惠忐忑了片刻,道:“不必了,去告訴二小姐,她今日受了驚嚇,也要好好休息,就不用來我這裡了。有什麼事情,等休息好了,什麼時候見著什麼時候再說吧。”

“是。”小廝剛應了一聲是,隻聽外麵腳步聲響起,已經聽到丫鬟給二小姐問好的聲音。

蘇沫來的這麼快,說是急著解釋說的過去,但在屋裡幾人的心裡,感覺這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秋竹甚至四處看了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王惠自己心裡也有些寒,但是看著秋竹那樣子,卻又很不痛快,斥了一聲:“這還沒什麼事兒呢,你看你這樣子,生怕二小姐看不出來是嗎?”

蘇沫的腳步眼見著就快到房門口了,春梅趕緊打圓場道:“夫人,秋竹這會兒心神不安的,讓她避一避吧,免得在二小姐麵前露了怯。”

不是露了怯,是露了底,她們還不知道蘇沫其實已經知道了,還擔心一旦她起了疑心,這送秋竹走的事情,會被阻撓。

王惠點點頭:“也罷,你先進去避一避。”

王惠這屋子是裡外兩間的,外間是個小廳,裡麵是臥房。秋竹聽了這一聲,像是糟了大赦一般,連忙走進了臥房裡,裝模作樣的擦拭起架子上的擺件起來,其實耳朵卻是豎著直直的,聽著外麵的聲音。

秋竹前腳剛轉進裡屋,蘇沫便緊跟著進來了,眼睛一掃屋裡,心中暗笑了一聲。

秋竹和春梅是王惠不離身的兩個貼身丫鬟,以往哪次來不是站在身邊的,可今天卻隻見春梅,秋竹不見了,這不是有鬼,這是什麼。

蘇沫也不多說,給王惠福了福請安,道:“大夫人。”

以往%e4%ba%b2切的時候,蘇沫也會叫王惠一聲娘,但現如今,卻是叫不出來了。

王惠在蘇沫麵前,習慣了裝慈母,%e4%ba%b2切的讓她坐下了,讓人給二小姐倒茶,這才嗔怪的道:“中午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這會兒你不在屋子裡好好地休息休息,過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叫丫鬟來一趟就是了。”

“實在是因為有事情要和大夫人說,怕丫鬟們交代不清楚。”蘇沫一笑:“再者,我隻是開始受了些驚嚇,因為有人相救,所以並未受傷,沒有什麼大礙。”

“哦,二小姐說的是那個叫烏木的護院吧。”王惠道:“我也聽說了一些,二小姐真是個有福之人,能碰上這樣的好漢子。我剛才還想傳他過來叮囑幾句,好好賞賜他些東西,不過聽回來的小廝說,他受傷了?”

彆以為隻有官場商場的人才%e8%88%8c燦蓮花,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大宅門裡也是如此,在王惠這樣善於勾心鬥角的夫人口中,同一件事,這樣一個說法,那樣又一個說法,而且說的都無比真誠,連自己都能相信那是真的。

不過蘇沫此時已經是鐵石心腸,彆說王惠好言好語,即便是她挖心挖肺,也不會信以為真。

再好聽的話,不過也是隨便聽聽罷了,見王惠這麼說,蘇沫一笑:“讓大夫人費心了,烏木傷的並不重,但因為見了血,大夫囑咐這幾日最好臥床休息,而且,他是異族人初到嵊州,大宅門裡的規矩更是不懂,所以我沒讓他過來,免得言語間有什麼不當,衝撞了大夫人就該死了。”

王惠心裡恨得癢癢,以為她不知道呢,蘇沫這分明是怕自己為難烏木,才不讓他過來,這是明擺著的護著呢。可如今話到了她嘴裡,卻變成了為了護著自己。

“二小姐有心了。”王惠不得不笑道:“原來是這樣,二小姐想的也是周到,既然如此,就讓他先養傷吧,等日後有機會再說其他的不遲。”

“是,大夫人慈心。”蘇沫一笑:“剛才烏木聽說大夫人要傳他,嚇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就安慰他不必擔心,大夫人最疼我的,定是您知道了他護主有功,要賞賜他呢,一聽大夫人說,果真是如此,如今他不能來,大夫人就將賞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