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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好像被迷惑了,呆呆的看著它,模樣傻不愣登的。

楚江寧沒管老虎,反而柔聲道:“眾卿家莫要害怕,本君今日不是來問罪的,過去種種皆如過眼雲煙。本君如今已洗心革麵,放下屠刀,不再殺生。”

剛才才輕描淡寫殺了一個人的家夥在這裡笑容滿麵的說他不殺生。

大家聽了更害怕了。

那人又道:“本君此次前來隻是為了警告,若你等再為私利做出此等害人之事,本君絕不輕恕。”

這句話散在風中,傳入眾人耳中。

呼嘯風起,那人的身影消失。

唯留下一片狼藉。

好半天,大家才敢起來,麵麵相覷,麵露苦笑。

司徒家主皺眉:“那人到底來做什麼?”他才不會相信對方真的隻是義憤填膺來替天行道了,這種事情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都很扯,何況是那思慮周全滿腹壞水的魔婪君。

比起這個,馬家家主更關心:“他是魔婪君,那之前那個是誰?魔婪君歸來君上到底知不知情。還有就是……”

君上到底和誰有不正當關係!

第125章 寶庫鑰匙

馬家家主內心天人交戰, 臉色表情無比精彩的時候。

司徒家主恨恨的道:“魔婪君歸來,此事一定要稟報君上。唯有君上才能解決他, 我們受製於血誓, 根本無法對他做什麼。”

他心裡那叫一個恨啊,因為楚江寧剛才隨手殺了暗藥師,那藥方唯有暗藥師一人才知, 現在暗藥師一死, 他的計劃怎能進行得下去!

百年籌謀化為飛灰,司徒家主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其他眾人也齊齊同意司徒家主的意見,唯獨馬家家主,在暗自腹誹。

當年楚江寧是由君上親手解決的,如今楚江寧未死,肯定是君上當年留了手,估計你找君上也無用,他才不舍得殺呢,畢竟他們啥關係他們也不知道。

“老馬。”司徒家主又問馬行烈:“方才你主動要求魔婪君摘下麵具,又說他是個凡人,到底怎麼回事?”

馬家家主欲言又止,最後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之下還是老實交代:“這個……我之前代君上主持過宗門大比, 當時曾遇到一個和魔婪君一模一樣的凡人, 故此我以為……”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司徒家主眉毛擰起, 不快的指責道:“不管是不是凡人, 遇到和楚江寧生得相似的,你該早些稟報帝君才是,再不濟也可同我們這些老兄弟商量, 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如今這般, 讓他們多被動。

馬家家主一臉吃屎的表情。

稟報帝君?和你們商量?

你們知道我發現了什麼驚天隱秘, 嚇都快要嚇死了,哪裡還敢到處說。

但是他也不好解釋什麼,隻好拱了拱手:“此事是我疏忽了,諸位見諒。”

“行了。”南洲洲主沉聲道:“我們先去稟報帝君吧。”

說去就去。

為了增加可信度,一撥人轟轟烈烈的去了帝宮。

聽了他們的話,帝君沉默了。

“所以,你們大白天聚在一起謀劃什麼?是要造反嗎?”

眾人:“……”

司徒家主連忙解釋:“絕無此事啊,隻是下臣看幾位洲主與幾位海君難得來一趟帝域,便邀他們一同飲酒作樂,一敘舊情,想不到魔婪君懷恨在心,竟然闖入下臣的莊園中,殺我仆役,放我靈獸,甚至更意圖殺我等報仇,我等六神無主,這才來求見君上主持公道。”

楚臨雍的語氣裡聽不出淺淡,慢悠悠的問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司徒家家主微愣。

怎麼事情和他所設想的一點不一樣,看君上這反應,怎麼這般平淡,竟似早就知道楚江寧歸來了一般。

但是之前這對父子可是殺紅了眼,怎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臨雍道:“此事本君知道了,你等先回去吧。”

他又看向幾位神色拘謹的洲主和海君道:“你等領地事務繁忙,若無必要,就不要在帝域逗留。”

聽出了他言語中的些微不悅,洲主和海君們神色一凜,連忙拱手道:“是。”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也沒個說法。

司徒家主不死心,他一咬牙,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君上,我等對君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奈何兩百年前魔婪君使了奸計,逼我等立下天之血誓要效忠於他,我等是寧死也不與這等賊子為伍,但就怕血誓力量太強,我等受他操縱做下萬死之事,想求君上為我等解除血誓!粉碎那賊人的謀劃!”

兩百年前帝君歸來,楚江寧一敗塗地,他們就求過帝君為他們解除血誓。

結果帝君說血誓乃天道之力,他也解除不了。

想想楚江寧已死,這血誓存不存在也沒太大關係,於是他們也就聽之任之了。

但現在楚江寧沒死,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一言之下,就可令他們匍匐跪地,那他讓他們去死呢。

受人操控的滋味不好受,尤其還是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魔頭。

楚臨雍道:“天之血誓乃天道之力,本君也無法解除。”

“不過……”他神色冷淡:“本君倒是可以為你們封了這血誓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本君自會處置了這孽障,如此可好?”

說完,他彈指。

幾道金光瞬間融入了眾人的身體之中。

眾人隻覺得渾身一鬆,禁錮自己數百年的力量仿佛憑空消失了。

重獲新生之感。

眾人大喜過望,紛紛跪地拜謝:“多謝君上。”

這一撥人走了之後。

楚臨雍孤獨的坐在高處,拿出了一個被咬過一口的包子。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包子。

心中想道:楚江寧跑到司徒家的園子裡絕不止是為了恐嚇他們一番這般簡單,他不至於這般無聊,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已恢複記憶了。

想要報仇?

他神色漸漸轉為冰冷,手一緊。

柔軟的包子在他手中捏碎。

然後在空中化作虛無。

楚江寧這邊抱著小老虎,居然跑到了司徒家家主的書房。

他抱著這麼重的老虎本來是很不方便,但是這老虎也沒地方擱,關鍵是不知這小老虎是不是剛離了母親,把他誤認做母親了,對他十分眷戀,隻要自己一流露出想把它丟下的意思,就哼哼唧唧悲傷得難以自抑。

楚江寧不忍心這麼可愛的小老虎受苦,隻能抱著了。

反正他魔功深厚,旁人也看不見他 。

是的。

司徒家家主和帝君陛下猜得沒錯,楚江寧大費周章的跑到園子裡,自然不是隻因為路見不平,他是去找東西的。

之前篡位的時候,他已早早讓如縈轉移庫房之內的靈石法器資源,雖然在轉移過程中失落了不少,這些年又用去不少,但資源還算充裕。

不過他要興兵造反,這點東西就不夠看了。

根據命運之書所載,他父君一統天域之後,還專門備了一批資源法寶已防不測。

藏寶之處命運之書可知。

但是要開啟庫門需要鑰匙。

鑰匙被一分為四。

四分之一在他父君手中。

四分之一在司徒家家主手中。

四分之一在中洲洲主手中。

四分之一在無生海海君手中。

他之所以去司徒家,就是專門去找鑰匙的,隻不過恰好撞破了司徒家主的殘忍行徑罷了。

鑰匙並不在莊園之內。

也不知他藏在何處。

楚江寧閉眼,任憑神識籠罩司徒府。

司徒府的一切都纖毫畢現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司徒府占地極大,人口數千,楚江寧神識掃過,就連司徒家主侍妾打孩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根本沒有鑰匙的下落。

楚江寧皺起眉頭。

這時候,書房有聲音響動,是司徒家主歸來了。

他立刻給自己施了一個法術,隱在了暗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司徒家主血誓之力被封印,全身輕鬆,心情大好,喜滋滋的走進書房。

他在心裡謀劃開了,暗藥師雖然被殺,神魂都不存,但他一定也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自己再請優秀的暗藥師細細研究,一定能夠複原藥方。

大計,還未失。

他笑容滿麵的進來,然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神色微凜。

低喝“是誰?”

書房是何等機密之處,他早早在裡麵設下陣法,若有外人進入定能第一時間察覺。

如今陣法的氣息有異,代表有人闖入。

而令他惶惶不安的是,雖然能察覺陣法氣息不對,但他卻根本感知不到任何人的蛛絲馬跡。

這等實力何其恐怖……

等一下,莫非是……

司徒家主立刻就想拔腿跑了,他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他真的就這麼倒黴。

他那句話出口,楚江寧就解除法術,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麵前。

“司徒卿家,真是耳聰目明啊。”

獨自一人麵對這煞星,司徒家主有些慌了,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你、你想乾什麼?”

楚江寧道:“寶庫鑰匙,給我吧。”

“原來你是想要這個?”司徒家主眼中精光四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不給又如何?”

楚江寧淡淡的看著他:“你確定?”

司徒家主挺起%e8%83%b8膛,十分得意:“你以為天之血誓便是萬能的嗎?實不相瞞,血誓我早已解除了,我等從今之後再不用聽命於你,再不用與你這等惡賊為伍!”

“君上聖恩浩蕩,你現在束手就擒,君上還可以輕饒你!”

“不然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可不是戲言!”

他難得在楚江寧麵前如此囂張,天之血誓的壓力解除之後,他隻覺得渾身暢快,揚眉吐氣!這些年的卑躬屈膝、虛以為蛇的憋屈全數一掃而空。

“原來是這樣啊。”楚江寧嘗試著催動了一下血誓,發現果然沒有反應,暗道難道是父君出手了?

可是他早能解,乾啥不早點解除。

見楚江寧不說話,司徒家主繼續宣泄:“怎麼不敢說話了?你這等小人,也隻配躲在暗處使些陰謀詭計了,一旦你的詭計失敗,你便一無是處,什麼也不是了……”

“哦,這樣啊。”楚江寧奇道:“但是你在得意什麼?”

司徒家主一愣。

就聽楚江寧輕描淡寫的道:“你忘了當初是怎麼被逼立誓的?這兒又沒有他人,你又打不過我。還不是任憑我揉圓搓扁嗎?”

第126章 老虎的來曆

司徒家主:“……”

他臉麻了。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狐假虎威的威脅道:“你想做什麼?你不要過來,帝君不會放過你的。”

楚江寧低頭撫摸著懷裡小老虎柔滑的皮毛, 笑容優雅:“莫慌, 本君隻是想與卿家你一敘舊情罷了。”

這笑容很好看,司徒家主卻猶如看到了鬼一般,瑟瑟發抖。

兩百年前那被支配的恐懼再度侵襲, 他乾脆束手就擒道:“你想要寶庫鑰匙而已, 我給便是了。”

“不急。”楚江寧笑眯眯的道:“你這麼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