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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認真。

沉思歸沉思,手腳也不閒著。他輕輕捏了下她的柔軟,沉靜的眼眸逐漸染上渴盼,側頭見她乖乖不動,他趁機俯首吸吮一番。

她皺眉承受著,“輕點兒……”

他喝足了之後%e8%88%94了%e8%88%94%e5%94%87,“今日這麼乖,是有事求?”

一語道中心事的感覺真不好。她吐吐%e8%88%8c頭,“冰泉山莊一行,咱們多帶些好麼?”

“想帶誰?”

“讓隨行的大臣都順便捎上家眷吧。沒道理皇上帶著家眷,卻不許大臣們帶著。然後把一些出挑的姑娘少爺也帶上,不然太沒意思了。”她嘟了嘟嘴。

他心道,本是想去過二世界的,這下多了這麼些,還怎麼二世界啊?但低頭見沈天璣滿是期盼的眼神,隻得笑著捏捏她的臉,“妍兒頭一回給朕吹枕邊風,朕怎能不應?”

沈天璣想了想,又皺眉道:“既然帶了大臣家眷,那後宮嬪妃也要帶著了。”

男子沉默半晌,輕撫她的發,“這些小事都隨決定吧。”

第133章 情薄姐妹分崩析

昭武帝起駕前往冰泉山莊度夏,並讓隨行大臣帶上家眷,這麼一來隨駕的人數目眾多,隊伍浩浩蕩蕩的,幸好路途不算遠,不然可要忙壞了負責車馬出行的太仆寺。

沈相夫妻並上沈府二位姑娘自然在隨行之列;沈天璣又特意吩咐忠勇侯府大小姐也一並去,故此柳清萏也在。宮嬪本就不多,沈天璣也一向大方,便全都捎上了。

也不過行了一日,就到了冰泉山莊。

日落時分,流霞漫天。炫目的煙霞之下是一片濃密翠木,依山而建的冰泉山莊俱為陰陰夏木所圍,隻露出幾許飛翹的朱黃琉璃瓦,以及屋簷處精美的和璽彩畫。

鶯啼婉轉間,隱隱有水流激蕩之聲,鼻尖滿滿都是清爽綠葉之氣,泛著絲絲水汽。

冰泉山莊有天下第一避暑聖地的美譽,果然名不虛傳。

一行人經了一日酷暑,這會子都仿佛得了解%e8%84%b1。皇上和皇後分彆住入華陽宮和鳳霄宮,楊貴人並方才人住了青鸞殿,林貴人並景選侍被分入幻蝶閣。其它人也都一一分配下來,與帝後嬪妃的住所離得較遠。

冰泉山莊以冰泉為名,冰泉是指山莊中一處飛銀瀉玉的瀑布,瀑布下形成的水潭清透碧澈,順著地勢緩緩流出,形成九曲十彎的湖水,成為冰泉湖。

第二日,皇上邀請諸位臣工在湖邊曲水流觴。沈天璣便在山莊花園處擺了瓜果酒水,領著女眷們賞花。沈天璣遠遠朝沈天媱等微笑致意,又四下看了看,沒見著柳清萏的影子。

“娘娘,可要奴婢傳柳小姐過來?”碧蔓道。

“你這丫頭倒真懂我的心思。”沈天璣說著,又微有落寞道:“她不願意見我就隨她吧。”

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到忠勇侯夫人連氏,果然是美人,而且看她不管對哪一府的夫人都能笑著說上幾句,想必是個善於交際長袖善舞的。

在場夫人居多,也有些年輕未出閣的姑娘,沈天璣瞧來瞧去,隻覺得沈家女兒是當中極出挑的。沈天媱自不必說,沈天姝也頗有幾分顏色,特彆今日這番打扮,更添明麗。

沈天璣想著,這次出行貴介公子眾多,沈天姝刻意裝扮一番,也是為將來謀劃。隻是表現得過於刻意,露出了痕跡反而失了美妙。晚些時候還是讓母%e4%ba%b2提醒她一聲的好。

到後午間陽光熾熱時,沈天璣便回到鳳霄宮裡享用冰爽宜人的涼軒。這涼軒是一種建造極複雜的納涼之地,六角的形狀,四處掛有冰絲藤簾子,軒頂處有粗/大的水管,引下的冰泉水落到頂出,四瀉分流而下,在六角住處分彆形成珠串子般的水流,立在軒中宛如沉浸在冰涼水霧之內。特彆是這水流設置的力度恰好合適,並沒有滂沱雜音,反而是涓涓柔聲,樂曲一般,讓人心情舒暢。

沈天璣睡在榻上,軒外的陽光絲毫照不進來,鼻尖有泛著花香的水汽,耳邊是蟬鳴鶯啼,身上時有清涼之風,這次第真比神仙還來得愜意快哉。

她很快沉入夢鄉。直到碧蔓輕輕喚著她,她才轉醒。

“娘娘,皇上讓奴婢來傳話,您要見的人如今就在山莊裡,您要不要見一見。”

沈天璣想到之前和皇上說,她想見一見陳宜安。他當時並未答應,畢竟陳宜安現在的身份不好公開。沈天璣那會兒不過隨口一說,見不了也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倒記著。

那些盛傳陳府公子是個病秧子的人,絕對想不到,他不但沒病,還是皇上身邊的一等侍衛,隻是隱去了真名而已。滿堂朝臣,帝王總要有那麼幾個死心塌地的臣子,陳啟南無疑是其中之一。先時的慶陽侯的罪證,很多都是他的功勞。近水樓台先得月,有他兄長那層關係,他對慶陽侯的所行所為當然了解得比旁人更清楚。

她默了一會兒,鑒於柳清萏對她的冷淡,她也不是個菩薩,這會子對陳宜安的真容失了幾分興趣,暗道既然能混到一等侍衛,大約是沒差的了,她管得這麼寬做什麼?

“你去回皇上,就說不用見了。”沈天璣道。

碧蔓噯了一聲,轉身離去。

下午,沈天璣召了沈天媱來涼軒,取出先時她尚未繡完的雙龍戲珠腰帶,向她討教。沈天媱看著那隻玄黑色男子腰帶,有些傻眼,“皇上的腰帶還要你%e4%ba%b2自動手繡?”

沈天璣無奈道:“先時我給小太子做了不少衣裳,想到從未給皇上做過,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便動手做了。你看我這繡工,進步不少吧?”

事實上是皇上在榻上逼她給他做東西的。當然,內中細節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兩個人互相討論,沈天媱想到這是皇帝禦用的東西,自然一分也不馬虎,使出看家本事來指導沈天璣。到了晚間掌燈時沈天媱才離開鳳霄宮,沈天璣看著成品,心下喜滋滋的,沐浴之後就坐在那裡等納蘭徵,一邊謀劃著該用它換個什麼恩典才劃得來。

結果等到了亥時也沒見人來。

這也是奇了,百年難得一遇。沈天璣眼見著空中一輪明晃晃的月亮,喚了碧蔓去華陽宮看看。碧蔓很快就回來,“皇上不在華陽宮。”

沈天璣詫異道,“他不會是去嬪妃宮裡了吧?”話出口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接著又兀自搖搖頭,心道怎麼可能。

於是,她隻得自己上榻睡去了。

這夜,柳清萏正欲上榻歇息時,柳靜軒來找她。她隻能又穿戴整齊。

“聽說你今日沒去皇後娘娘的賞花宴?”柳靜軒聲音微厲。

“是聽連姨娘說的吧?”柳清萏淡淡道。雖說已經成了平妻,但她還是喚那女人為姨娘。在柳清萏心裡,爹爹的妻子隻有一個。

柳靜軒臉色沉了沉,“皇後娘娘特意點名讓你來山莊,你倒擺起譜來了。你到底是被寵壞了,皇後娘娘是你能得罪的嗎?”

“我是被寵壞了,”柳清萏道,“過去寵我的是你,現在對我不聞不問的也是你。我行事再沒有規矩,也比不得你的荒唐。”

“你……”柳靜軒臉色難看,喘著粗氣,附手走了兩步,“你跟你娘一個性子,一分委屈都忍耐不得。”

柳清萏雙眸能噴出火來,冷笑道:“與其隨了爹爹的性子,我慶幸自己隨了娘%e4%ba%b2。再怎麼受不得委屈,也比狼心狗肺要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靜軒終於拂袖而去。

柳清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雖然爽直,但卻不是傻子。她圖了一時口%e8%88%8c之快,卻是在把自己、把娘%e4%ba%b2推向了更加不利的境地。麵對柳靜軒時,她心裡告訴自己要討好他,可總忍不住惡語相向。爹爹說得對,她就是一分委屈都受不得。

納蘭徵自山莊外回來時,已過了三更。之前就有探子說,京城裡出現了幾個行蹤詭異的夜淩人,沒想到,裡麵竟然有夜淩國的國君——或許說前任國君更為恰當。兩個月前,夜淩那邊就傳來奏報說,夜淩國君急症而亡,年僅兩歲的幼子登基,原首輔大人淩延封為攝政王,總攬夜淩國事。

今夜見識到了如喪家之犬的夜淩王,這樣的人也難怪連王位都保不住。

月色之下,山莊中的花木流水都變得寂靜安寧。路過一叢藤蔓攀爬的假山時,忽然“砰”的一聲,假山後麵躥出一個人影,腳下一拌,那人正正落到了納蘭徵腳下。

一聲女子嬌弱無骨的呻[yín]聲響起。

男子皺皺眉,低頭一看,卻見一個身著雪白色輕紗高腰襦裙的女子掙紮著起身,那姿態無一不嬌柔,那動作無一不羸弱。女子緩緩站起,身姿纖細窈窕,腰身盈盈如柳枝,一頭墨發披散,襯著掛了淚珠的雪白麵容,月色下清麗如芙蓉,惹人憐惜。

“方才不小心衝撞了皇上,求皇上恕罪!”她福了福身,那襦裙的對襟開得極低,她這一福身,立在她對麵的人便能看到峰巒起伏的輪廓。飽滿被薄紗衣料包著,即將呼之欲出。

納蘭徵看了她的臉一會兒,沒認出是哪個嬪妃,便開口問道:“她是誰?”

現在他身後隻跟著常懷一人。常懷低頭回道:“這是沈府的五小姐。”

沈天姝立刻跪下道:“臣女沈天姝,見過皇上。”

納蘭徵冷冷看她一眼,“把她捆下去,明日交給皇後處置。”

“是。”

一路走到鳳霄宮時,碧蔓來回說皇後等了他許久才睡。納蘭徵走過去看那個睡得沒心沒肺的,很快發現她手裡攥著一隻腰帶。

他取出來細看,臉龐染上笑意。

第二日,沈天璣知道了沈天姝那回事後,當下臉色沉沉得能滴出水來。侍衛將沈天姝送到鳳霄宮,沈天璣看了眼沈天姝的裝束還有半遮半掩的%e8%83%b8口,眸子冷得像千年寒冰。

一旁的林氏沉默不語,心裡閃過幾分自責,她對沈天姝的確沒有正經管教過。自從二夫人蘇氏去了姑蘇之後,沈天姝更是被遺忘在了沈府的角落裡。可不管如何,她仍然是沈府未出閣的閨秀啊,怎能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

況且……她勾引的人還是皇上,真是不要命了!

沈天姝發絲淩亂,臉色的淡妝也早就花了。她微低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沒什麼要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