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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中滅亡,於是他終於爆發了。

德拉庫教授覺得自己必須阻止羅齊爾的陰謀,而關於他傷勢的流言就變得可以利用了。

他剛一離開聖芒戈,就立刻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出國了。隨著他的出走,流言便越發甚囂塵上,人們開始篤定他傷到了令人難以啟齒的重要部位,並且留下了讓每個男巫都生無可戀的可怕後遺症,以至於他無法呆在英國這個傷心地。

事實上,德拉庫教授的出走是早有計劃的,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他就夜夜苦讀,翻閱了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拉文克勞的公共圖書館,甚至是鄧布利多的部分私藏以後,他終於對這種使人虛弱的綠霧有了大概的猜測。

讓他肯定這種猜測的,是有一次到斯拉格和吉格斯藥店購買魔藥的時候,他偶遇了普林斯家的管家,這位管家前來出售一部分傷心蟲卵,這些東西是他給主人家處理傷心蟲泛濫的月光草時得到的回贈。管家很疑惑為什麼月光草會突然遭受了蟲害,可他短短幾句話,卻讓德拉庫教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針對比爾的那種可怕的黑魔法是需要藥引的。綠霧循著一種獨特的藥水,去尋找可以用來吸食生命力的宿主。這種藥水無色無味,可是經過特殊的調配,比如加入受害人或者父母、子女的血液,就會成為一種引子。

它一般被悄悄添加進某種液體裡,綠霧一旦尋來,和這種液體相互混合,就變成可怕的吸食生命力的怪物。沾到液體的人如果正是藥水中血液的主人,或者血緣上的父母子女,那麼他就會成為受害者。

而關鍵是,這種引子藥水兒雖然無色無味,加入魔藥裡也完全看不出來,但它卻有大量吸引傷心蟲的本事。

“傷心蟲?”威廉講到這裡的時候,艾瑪震驚地打斷了他,“比爾,你記不記得,我在艾琳給你的月光草上也發現一隻,後來你把它裝進水晶瓶裡,活活餓死了?”

比爾陰沉著臉點點頭,“當時我隻覺得奇怪,沒想到這些人計劃如此之久。居然還牽扯到了普林斯家。”利用艾琳來害他,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威廉臉上掛著冰冷地笑,繼續說道,“恐怕不止如此,你們忘了我的如尼紋蛇出殼那一次,那些人可能已經得到了我的血液!”

比爾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了,“他們這是想將包瑞吉一網打儘?”

威廉的口氣裡透著徹骨寒意,“從你下手,我們父子倆關係%e4%ba%b2密,如果你真的沾上了,沒準我也會不巧沾上,即使我不死,也很可能虛弱,這樣一來,他們還真有可能一箭雙雕。”

艾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魔法界太可怕了!巫師、黑魔法、魔藥都太可怕了!陰險到這種程度,簡直是超出了原著的範圍有木有,應該把作者拉出去槍斃!(作者:。。。。。。)

這時候,威廉麵色含霜,繼續說道,

“這種黑魔法雖然神不知鬼不覺,限製卻很多。受害的人如果和那種液體直接接觸三個月以上,生命力就會持續流失,英年早逝,否則,也許隻是終身纏綿病榻。你們覺得,什麼液體能長期和一個男巫直接接觸?”

“洗漱用品?”

“香水?”

艾瑪和比爾同時說道,兩人麵麵相覷。艾瑪荒謬地感到,她和比爾的性彆應該調換一下才對,所以她默默地囧了。

比爾卻沉聲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那段時間,因為研究縮皺無花果,很多人都以為我喜歡縮皺無花果味道的香水,貴族的衣物上一般都有特殊的熏香,這很私密,很難做手腳,但是香水則不同,尤其還是來自未婚妻的禮物。”

威廉點點頭,比爾接著有些惡狠狠地說道,“我猜想,一定是我加入天文研究社的時候,寫的那篇關於月相和縮皺無花果關係的論文,艾琳因此專程去采買了特定月相下成熟的無花果。她要的急,所以采買的渠道,很可能被人混進了加藥的無花果。”

威廉歎了一口氣,沒有否認了比爾的猜測。

艾瑪這時候覺得腦子忽然清明了。“所以,艾琳用被下了藥的無花果做了香水送給你,被你,擺在櫃子裡。”

比爾點點頭,“我很慶幸因為那是艾琳做的,我隻在重大場合用過一兩次。”

“你雖然用的少,可是那綠霧對藥水畢竟敏[gǎn],你後來去德拉庫教授辦公室的時候,那霧氣就跟著你回了宿舍!”艾瑪說到這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然後那種有實體的黑魔法力量就在香水中生成了,可我很少用到香水,所以受害不明顯。”

“可是,可是那一天,你洗澡的時候,我把它飄進去,它被打破了。”艾瑪欲哭無淚,說到底,比爾一場大病,還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放出了蠢蠢欲動的小惡魔啊。

“打破了,那種味道讓我很不舒服,可見它可能真對我有影響,但我並沒有直接接觸它。不,不對,我的睡衣。。。”比爾接著說,

“什麼?”威廉和艾瑪都疑惑地看著他,

“我的睡衣和幾個瓶蓋掉在了地上,當時還有剛剛被我附加了認主魔紋的歐泊石手鏈!”

“天哪,那你,那你。。。。”艾瑪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可比爾卻冷靜下來。“我當時用了清理一新,那件睡衣就再沒有被穿過。”

威廉和艾瑪都大鬆了一口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無論如何,比爾似乎都沒有讓那種液體直接碰到皮膚,隻是浴室裡霧氣蒸騰,也可能沾到了少量的毒素。

比爾這時忽然說,“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我根本沒有中他們精心準備的黑魔法,隻是歐泊石手鏈掉進了那種液體裡,被摧毀了,而我作為主人,所以受到了牽連,大病了一場?”

威廉和艾瑪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如果認主成功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艾瑪瞠目結%e8%88%8c,

威廉的臉上也一瞬間空白,然後是狂喜,他接著憑借莫大的自製力壓製住了種種激動的心緒,他輕咳一聲,頗為嚴肅的說,

“咳,不管怎麼說,你都和那種黑魔法液體共處一室過,還是小心為上!”

比爾和艾瑪都連連點頭。

此時馬車終於到達了包瑞吉莊園,莊園的主人們卻都心情愉快了不少。等比爾和艾瑪分彆洗漱休息了一下,大家又重聚在威廉的書房裡,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所以德拉庫教授又是怎麼回事呢?還有這瓶奇怪的藥水,克裡斯的巢%e7%a9%b4?”比爾問,他的聲音不知不覺輕快了起來。

“對呀,如果真有解決的方法,我們也可以以防萬一。”艾瑪跟著說,

威廉抿一口熱茶,這才說道,“德拉庫教授畢竟是一個拉文克勞,事實上,鄧布利多選擇他做教授也是有道理的。”

話說到德拉庫教授從聖芒戈離開,他大致肯定了這種黑魔法是什麼,緊接著就猜到了它的出處。原來教授年輕的時候也曾遊曆世界,他記得希臘有幾個神神叨叨的女巫,天天想著馴養魔仆,她們馴養魔仆的手法就和這種黑魔法有點兒相似。

早先提到過,這種黑魔法很容易反噬其主,故而施法的人通常都會給蜂蜜施咒,再加上神奇生物的血液和眼淚,調製成一種培養溶液。這種溶液恰恰是有了實體的黑霧的最愛,黑霧最樂意呆在這裡,哪怕它身邊就有可以提供生命力的宿主,可是它還是樂意時不時來吃點兒甜點。

所以中招的人隻要乘著黑霧進入培養液以後,把它封印起來,身上的黑魔法就會自動解除了。

德拉庫教授離開英國後,徑直去了希臘,他幸運地找到了當年遇到的女巫,請求她們給他一些這種培養液。德拉庫教授是付出了代價的,他用自己珍藏了許久的詛咒物品,以及青春/藥劑,向女巫換來了這份培養液。

女巫得到了青春/藥劑,心情難免大好,她們請德拉庫教授去參加宴會。?思?兔?在?線?閱?讀?

宴會上,幾人喝多了酒,居然說出了曾有一位女士在某男士的陪同下,向他們討要未成形的魔仆的事情。德拉庫教授一個機靈就酒醒了,他大概猜到了來人是誰,總與羅齊爾家相關,巴不得包瑞吉失去繼承人,又算計普林斯,哪怕德拉庫不喜歡八卦,在他被侄子坑、被羅齊爾坑的悠長歲月裡,他也大致了解了敵人的情況。

他第二天向女巫們告辭以後,馬上就想聯係威廉,順便把解藥給比爾,可是他幾乎是立刻就遭到了追殺。原來羅齊爾一直盯著他的行蹤,發現他和希臘女巫碰頭以後,深怕德拉庫以此為威脅,陷羅齊爾家於不利,原本沒打算過河拆橋,現在也忍不住動手了。

於是我們可愛可敬的德拉庫教授隻好一麵躲著追殺,一麵向奧羅聯係,急衝衝回了英國,結果還是受了重傷。

幸好他的老朋友奧格登教授願意幫他把培養液轉交給比爾,並給他提供了一些幫助,幸好發現不對的威廉已經在四處尋找他了,而威廉恰恰又是魔藥世家的家主,堪堪救了他一命。

“總之,德拉庫教授會沒事的吧?”艾瑪大大鬆了一口氣,這時才問,

威廉矜持地一點頭,“他雖然犯下了大錯,但好歹努力彌補,所以我不會讓他就這麼去世的。再怎麼,也要先給羅齊爾一點兒顏色。”

艾瑪默默低下頭,威廉眼裡的狠意讓她心驚。不過她倒覺得,經此一事,威廉再怎麼報複也不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嗎,《預言家周報》上說,德拉庫教授傷心遠赴希臘,被當地女巫追求,拒絕不過反被追殺。

總之,這是一件隱藏在八卦流言背後的血腥慘案!!!

☆、魔寵克裡斯

包瑞吉一家三口(把艾瑪也算進去)簡單用了餐,就急急趕往德拉庫教授的所在地。

那是一出偏僻的莊園,位置正好是在倫敦攝政公園深處。艾瑪跟隨比爾、威廉從家裡的壁爐傳送過去。哪怕包瑞吉家極注重壁爐衛生,艾瑪還是吸了一肚子煙灰。

“為什麼一定要旋轉,咳咳!”艾瑪頭昏目眩,忍不住一陣狂咳。

比爾扶住了她,拉著她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威廉也從壁爐裡出來了。艾瑪看著兩個姓包瑞吉的男人熟練地對自己使用“清理一新”,也跟著用了這個咒語。

他們一起去房間裡看望了德拉庫教授,這位教授的臉色依然蒼白,神情卻平靜了下來,他似乎終於認識到自己不會死亡了,看到威廉和比爾還微笑了一下。

“真高興看到你好多了。”威廉展開一個笑容說,

“哦,我真沒想到,我的腸子都被毒液融化了,可你還能把我救回來,真不愧是包瑞吉。”德拉庫微笑著說。他的臉上再沒有了焦慮的神色,換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來,恐怕都會驚訝於他現在的輕鬆和友善。

“哦,比爾,我隻能對你說抱歉,幸好我還來得及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