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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時候,那位老夫人喝多了酒,還曾經神秘兮兮地對比爾說,

“哦,%e4%ba%b2愛的,你真是個好孩子,比我的孫子孝順多了,真的,我願意給你看看,就連我的孫子我也沒有給他看過,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嗬嗬,告訴你,那是史密斯家的傳家寶,郝奇帕奇的金杯!”

雖然,等她酒醒以後,就把這席話忘在腦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詛咒與反詛咒》裡那句名言是作者君編寫的,在作者的思路裡,本書還包括另一句話,沒有被艾瑪引用,那就是:

“當然解咒師也一樣,他們認為自己隻需要暴力破壞,而詛咒師卻要為他們的詛咒設計種種細節。”

☆、暗潮 (三)

出生與死亡,交織成亙古不變的命運,人們企圖抓住它的痕跡,又被它無情的嘲笑。

史密斯老夫人的去世就像一朵浪花,轉眼平靜在暗潮洶湧的江湖裡。除了她的%e4%ba%b2孫子決議離開英格蘭這塊傷心地,沒有人再關注這樣一位老夫人的死亡。就算她的侄孫是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目前人正躺在聖芒戈裡,也沒有什麼不同。

相比於認定這是一場謀殺的少數人來說,更多的人選擇相信這是詛咒的力量。

一些自以為隱蔽的打量讓阿布拉克薩斯有些暴躁,可他的父%e4%ba%b2告誡他要耐心,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哥哥正遠在南美,甚至抽不出空來給他最%e4%ba%b2愛的弟弟回一封信!

阿布拉克薩斯承認自己暴躁了!他的暴躁表現為他的下巴抬得更高,他無時無刻不想諷刺某些戰戰兢兢地小動物,這讓他的笑更有嘲諷的意味。

帕金森兩眼紅心地望著他飄逸的袍腳,忍不住悠揚地搖了搖頭。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的焦躁在此時的霍格沃茲並不顯眼。學生們都從魁地奇決賽的興奮中醒過神來,開始為期末考試而焦慮不安。

阿德裡安*麥克米蘭也忙碌於他的代課生活。

“奎克教授早就準備好了教案,這幫了我大忙!”阿德裡安對鄧布利多說,

鄧布利多眨眨他蔚藍的眼睛,如果不看他極具特色的長鼻子,你會發現他的五官和阿德裡安有些相似。

但這不值得大驚小怪,鄧布利多的母%e4%ba%b2是老麥克米蘭夫人的姑母。純血的巫師們想要攀%e4%ba%b2論故,總是會發現%e4%ba%b2戚遍地都是。

“那就好,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請隨時來這裡。”鄧布利多嚼著一塊巧克力蛙,說道,

阿德裡安點點頭,“謝謝你,阿布思,我會的。”

然後他起身告彆,兩人相互說了再見,這時候鄧布利多忽然說道,“哦,孩子,聽說你最近和包瑞吉家走得很近?”

阿德裡安回過頭,他說,“正是如此,阿布思,事實上,我一心戀慕小包瑞吉的烏龜艾瑪。真幸運我找到了她!更加幸運的是,我的家人都支持我。”

阿德裡安展開了一個羞澀的笑。饒是鄧布利多見多識廣(心%e8%83%b8寬廣),他也覺得一時間震驚極了。(一隻流矢擊中了他,卻沒有破開老人家堅固的防禦。)

鄧布利多驚訝地眨眨眼,半響,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確定,它,不,是她,她就是你畫裡的人?”

阿德裡安乾脆地點點頭,“沒錯!”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溫和又堅定的男孩子,有一瞬間,阿德裡安身上的勇氣令他目眩。

鄧布利多溫和地一笑,真誠地說,“我真為你高興,我的孩子!”

阿德裡安笑了,他笑得滿足又愉悅,“謝謝,阿布思,那麼我告辭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等阿德裡安離開了,他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後他醒過神來,開了一瓶紅酒,獨自一人對著空蕩蕩的校長辦公室舉了舉杯。

他低聲說,“敬命運。。。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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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小傻瓜,看這裡!”

同樣受著命運的嘲弄地還有一群格蘭芬多的一年級,皮皮鬼歡笑著把一個水球扔向那群逃竄的學生,那球正中一個姑娘的%e5%b1%81%e8%82%a1。

“Bingo!”皮皮鬼歡呼雀躍,幾位正義的格蘭芬多男士馬上出來主持公道,

“皮皮鬼,住手!”寇克大聲叫嚷,整個走廊都為他的勇敢震顫,

“哦,你們還是快回寢室去換件衣服吧!”小獾瑪利亞*瓊斯悄聲對裡弗斯和哭個不停的愛麗絲說。

愛麗絲連連點頭,她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裡弗斯猶豫地看了一眼還在聲討皮皮鬼的寇克,心裡感激他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她利用寇克創造出來的機會,帶著自己“受傷”的舍友果斷撤退了。

“來呀來呀,來抓住我呀!”皮皮鬼衝著愛麗絲和裡弗斯的背影吹個口哨,轉過頭來逗弄寇克,它一貫擅長挑逗彆人的怒氣,所以它猛地向寇克衝過去,彩色的身體穿越了寇克,大聲唱著勝利的歌謠,飄走了。

寇克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個可惡的幽靈!”

強生同情地拍拍寇克的肩膀,“下次你可以拿血人巴羅來嚇唬他。”

寇克說,“哦,你以為我沒試過,可他知道我是格蘭芬多的。”

強生無奈地聳聳肩,“好吧,誰叫我們是格蘭芬多!”

這時候有人從背後攬住兩個人的肩,說道,“我%e4%ba%b2愛的學弟們,來吧,你們的人生觀需要被糾正!而我正好有時間。”

寇克和強生苦著臉麵麵相覷,一齊回過頭來看著身後高大的紅頭發,“韋斯萊學長,我們就不麻煩您了。”

“是呀,我們以格蘭芬多為傲!”

“雖然我們沒有血人巴羅!”

“住嘴!”寇克訓了強生,扭過頭來對韋斯萊諂笑,說,“我們格蘭芬多是最勇敢的!”

韋斯萊狠狠揉了揉小男孩們頭發,轉身和自己的夥伴們走掉了。

寇克複雜地聽著他們瀟灑無羈的背影,眼裡又是豔羨又是苦惱,“我一直以為關於他的傳說都是假的。畢竟我們入學以來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強生眼裡的複雜和他有的一拚,他說,“那是因為奎克教授是他的舅舅,有他看著,所以。。。”

寇克疑惑地皺著鼻子,“他總該表現出一點悲傷。”

強生說,“他是悲傷,所以咱們兩個才能安然無恙。”

兩人相對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們瞪大了眼睛,相互看著彼此眼裡頭發瘋長的自己!

“這這這這是什麼?”

“他的手哦哦哦!”

“快去醫療翼!”

寇克和強生轉身就跑,他們背後長到腳踝的又厚又密的頭發差點兒將兩人絆倒,哦,不隻是差點,等他們到醫療翼的時候,那些濃發裡都是灰塵和草屑,臉上也青青腫腫,更彆提一塊灰一塊泥的衣服了。

比爾驚訝地看著兩人的造型,他眨眨眼,轉過頭來對派伊夫人說,“這些是提神劑,斯拉格霍恩教授讓我送來的。”

派伊夫人說,“哦,謝謝你,我%e4%ba%b2愛的。”她轉過頭來看看還粗喘著氣的寇克和強生,道,“原諒我,我們的小朋友遇到了一些小問題!”

比爾鎮定地點點頭,“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他慢悠悠走出醫療翼,路過兩隻小獅子時,還很禮貌地說,“寇克,強生,祝你們好運!”

寇克和強生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對比爾點點頭,然後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盯著派伊夫人。

“來吧,來吧,孩子們。”派伊夫人溫柔地招呼兩人。

“噗!”比爾的精神世界裡傳來一聲笑。⊕思⊕兔⊕在⊕線⊕閱⊕讀⊕

比爾笑歎一句,“艾瑪,你又偷看我的記憶。”

艾瑪連忙說,“不,不是這樣,我隻是關心一下你過得怎麼樣!”才不會說她是好奇比爾給艾琳寫了一封什麼樣的情書呢。

“哦,好吧,我知道麥克米蘭助教太忙了,所以你有些寂寞。”比爾說,

“。。。。。。”艾瑪的臉一燒,她覺得比爾一本正經的這麼說,讓她有一種詭異的教壞好孩子的錯覺,她說道,“你想太多了,我巴不得少上一節課!”

比爾在心裡想到了阿布拉克薩斯最近學會的名言,“女人,從八歲到八十八歲,你的名字都叫口是心非。”

但他善良的沒有說出口,事實上,他還好心地幫麥克米蘭助教說了話,“他現在要負責七個年紀的課程,雖然隻有兩周了,但學生們都集中在這個時間問問題,你明白的。”

艾瑪聽了他的話,直接想到上次阿德裡安給她補習到一半,某個名叫瑪麗*博恩斯的金發姑娘紅著臉來問問題的事情,心裡一時又酸又澀,就連阿德裡安特意送來的一碗醉蝦也不能讓她開心了。

比爾自覺得過猶不及,他又象征性地安慰道,“沒關係,隻有兩周了。唔,斯普勞特教授給了我一些月牙草,我讓小精靈做了糖,一會兒就帶給你,怎麼樣?”

如果是平時,艾瑪的口水一定要泛濫了。小精靈們用精湛的廚藝能將月牙草包裹在透明的糖漿裡,色澤翠綠,香脆可口,正是艾瑪新晉的愛寵。

可是如今的艾瑪卻一點兒也打不起精神來,自從阿德裡安開始代課,她的詛咒課就從一周四節所見到了一周三節,這意味著他們每七天裡有四天都不能單獨相處,艾瑪幽幽歎了一口氣,

“好吧,謝謝比爾!”

這有氣無力的聲音讓比爾心裡一歎,女大不中留啊。

從來彆人誇獎比爾少年老成,也不是沒有人說過什麼酸話,可如今,比爾頭一次覺得這種嫁女的滄桑感實在是讓人疲憊,他果然成長得太快了嗎?

這時候的艾瑪正盯著一隻透明的水晶碗裡醉醺醺、粉嫩嫩的幾隻醉蝦,她告訴自己要多信任他一點兒,畢竟哪怕自己變成了龜,那人都可以向自己求婚,可見紅顏白骨,容貌什麼的已經不能阻止他們倆了!

‘口胡!!!為毛我的情敵從青春少女變身成了大%e8%83%b8翹%e8%87%80妹子,而我卻連人形都木有了!!!’

艾瑪深吸一口氣,她惡狠狠地看著那碗“醉生夢死”的蝦,無聲地發動了“精神威壓”

房間裡越來越冷,醉沉沉的蝦一隻一隻在生存的威脅下醒過來,他們先是焦急地亂竄,發現無法突破水晶碗的限製以後,又開始縮在一起不停地抖動,一隻蝦暈倒了,接下來是另一隻。

等比爾提著香噴噴的月牙草糖回到寢室時,一碗醉蝦已經和最初的時候沒有差彆了。

比爾看看艾瑪,又看看她目光直視著的一碗醉蝦,

“這是什麼菜?”

“中國的醉蝦”

“他們是活的?”

“離死不遠了”

“。。。。。。”

“要我幫你撥開嗎?”

“。。。。。。”

“不必了,受過驚訝的食材最好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