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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疑惑地看著比爾,隻一眼比爾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威廉不同,他向世界魔藥大師協會申請了一個項目,專程研究如尼紋蛇蛇毒在狂躁症抑製劑、憂鬱症抑製劑和歡欣劑改良中的作用。說實話,儘管人們不願意承認,可是有些純血貴族對頭兩種藥劑的消費一直居高不下。”

艾瑪腦子裡閃過布萊克家和崗特家,表示這真是一個有意義的研究,“所以威廉是合法養蛇?”

比爾點點頭,他的臉上閃現出一個諷刺的笑,他一點兒不在艾瑪麵前掩飾,“可笑的是,有些人居然還以為他們握住了包瑞吉家的把柄!”

“有些人?是包瑞吉家的敵人嗎?”艾瑪連忙問,

比爾看了艾瑪一眼,心裡想著,他那個好‘姑姑’如果知道艾瑪被寫進了包瑞吉家的族譜,恐怕又要惱羞成怒了吧?他們一家總是小手段不停,這很讓人厭煩。他歎了一口氣說,

“那一家說起來和我們還有一些血緣關係,可是他們不在族譜上。”

“為什麼呢?”艾瑪問,

比爾想了想,覺得對艾瑪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現在還不肯定艾瑪能把他說的話理解多少,可是作為比爾的寵物,艾瑪至少應該知道什麼人是應該討厭和防備的,於是他講述起來,

“你知道,曾祖父是個很有名的魔藥大師,他甚至編寫了《高級魔藥製作》一書,這本書是霍格沃茲,也就是巫師學校高年級學生的魔藥課教材,可是他也是個癡迷研究的巫師。

他曾經研究火灰蛇卵在青春//藥劑中作用時,不慎做出了一種,嗯,藥劑,總之,這事被當時他的助手之一利用了,就有了一個私生女。可是曾祖父很惱火,他從來沒有承認過那個女孩兒。”

私生女,難道是春//藥?艾瑪覺得腦海裡有一盞燈被點亮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比爾。

比爾覺得頭皮一麻,可他看了看艾瑪純潔的黑眼睛,還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所以,總之,這個私生女已經去世了,但她又生了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女,這一位大概算是我血緣上的‘姑姑’吧,她和她的兒子都沒有姓氏。”

沒有姓氏,那就表示,“她也生了私生子?”

比爾點一點頭。艾瑪秒懂,這是私生子女複仇的戲碼呀。她忍不住問,

“所以,他們在想方設法找你和威廉的麻煩?”

比爾說,“一開始也不是,他們隻是想貼上來。可是後來媽媽和特勞裡妮夫人發生了一些爭執,那位夫人宣稱我隻能活到十八歲。。。”

艾瑪頭皮一緊,十八歲,那就是剛剛從霍格沃茲畢業嘍?一個剛畢業的小巫師,貴族,早逝,伏地魔。。。。。。

艾瑪心裡一慌,她趕快催眠自己,“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特勞裡妮都是神棍,他們不知道自己真正做出的預言的內容。”

然後她發現比爾驚奇地看著她,問,“你怎麼知道?”

好吧,精神交流就是這一點不靠譜,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艾瑪鬱悶了一下,也不回答,她轉了個身,用尾巴對著比爾。

比爾失笑了,他覺得自己看到一個賭氣的小姑娘,他忍不住用手摸摸艾瑪的殼。又清清嗓子說,

“總之,我這個便宜‘姑姑’和‘表弟’就開始努力爭取進入包瑞吉家,被拒絕後就一直致力於給我和父%e4%ba%b2找一些麻煩。咳,現在還要包括你,艾瑪。”

“為什麼?”為什麼包括我?艾瑪忍不住轉過頭來問,然後她自己也想到了,“因為我被寫入了包瑞吉家的族譜?”

比爾笑得很溫和,他說,“正是如此,艾瑪真聰明!”

小龜艾瑪抿了抿嘴巴,她克製住了想把頭縮回殼裡的衝動,心裡卻抑製不住一陣喜悅,被誇獎了呢。

不過她並沒有被一句誇獎衝昏頭,她至少還記得重點,“咳,你也該小心的。”

她覺得她有必要警告一下自己的主人,可是怎麼警告呢,艾瑪組織了一下語言,發現怎麼說都不太好,她開始緊張了,她的四肢在草坪上隨意劃了幾下。不好,語言拖延症又犯了!

還好比爾感覺到她的情緒,一陣欣喜,又一陣,糾結?

“你在想什麼?”比爾問,

艾瑪被這個問題驚醒了,她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她一巴掌把拖延症拍飛了,用最直接的方式提問,

“威廉,他有加入旨在清洗非純血的組織嗎?”

比爾吃了一驚,他看看艾瑪,疑惑地問,“你是說德國的聖徒?”

我的烏龜未免對時政太了解了吧???

艾瑪搖搖頭,“不是!”

比爾這才反應過來,他說,“並沒有,威廉不喜歡麻瓜,但他反對使用極端的方式,你知道,我們家的魔藥銷售大頭集中在中低級魔藥市場,混血和麻種巫師才是我們最主要的消費者。”

艾瑪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說,“那就沒什麼了,嗯,類似這樣的社團對你不好,但如果你避開,就不會像特勞裡妮說的那樣啦。”

比爾大吃了一驚,他張張嘴,努力克製在精神連接上發問,他又深呼吸,“所以,你真得會預言?”

艾瑪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對比爾說,“我不擅長預言,我的專長是詛咒。嗯,我現在還不厲害,這需要練習。”

作者有話要說:  相互了解的過程。。。

☆、打怪練級

威廉出發去阿爾尼亞的這一天,比爾帶著艾瑪和他道彆,

“父%e4%ba%b2,一路小心!”比爾說道,

威廉看著兒子日漸挺拔的身姿,沒由來心裡湧起一股驕傲又不舍的情緒,但他隻是矜持地點點頭,又說,

“放心吧,我這一去不會超過一個月,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可以去找你祖父的肖像,我帶著維娜一起,但她偶爾也會回家看看你的。”

維娜是比爾的母%e4%ba%b2,她的靈魂已經轉世,留在家裡的是一副承載著記憶的畫像。作為畫像,維娜倒是可以是不是到家中彆的相框裡串個門,順便照看一下自己的兒子。

比爾點頭稱是,威廉不再多說什麼,他優雅地轉身,登上了前往魔法部的馬車。

小杜平已經先行一步到魔法部辦理國際壁爐使用的相關手續了。作為包瑞吉家的家主,以及世界魔藥大師協會的理事,威廉的這次旅行得到了英國政府的讚助,所以多少還有一些程序要走。

四頭格拉靈飛馬拉著馬車輕巧升空,和天空融為一色,比爾看著父%e4%ba%b2的車駕離去,忍不住和艾瑪的小黑眼睛對視一下。

比爾忽然覺得家裡空蕩蕩的,他在滿是玫瑰芳香的花園裡深深吸一口氣,又帶著艾瑪回到房間裡。

“你舍不得你父%e4%ba%b2?”艾瑪感到比爾的情緒一陣低落,就問,

“也不是,我習慣了,維娜死後,威廉他經常這麼出門旅行。”比爾停頓一下,對艾瑪說,他忽然覺得心裡一暖,

艾瑪有些震動。從相遇起,她一直沒把比爾當成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畢竟作為一隻烏龜,他們之間互動的主動權一直不在她手裡。更何況還有那該死的主仆契約!

不過這時,艾瑪卻忍不住有點兒心軟。單身父%e4%ba%b2,一出差就是一個月,把兒子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兒子還隻有十一歲大。

一種屬於成年人的責任感在艾瑪心中悠然升起,她想嘗試著安慰比爾,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半響,她隻乾澀的來了一句,

“你可以常給他寫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比爾的眼睛明亮清澈,他笑著看了艾瑪一眼,點頭說好。

艾瑪默默縮了頭,她沒由來一陣悲傷,她想到了自己的爸媽,他們倆也常去旅行,艾瑪穿越的那些天他們剛到了西藏,正在滿世界找藏犛牛。

‘彆想了!’艾瑪努力把自己從回憶中拔了出來。

於是一人一龜投入到了忙碌的新一天。

早晨是比爾學習家族事務的時間,他認真讀了許多文件,從中挑出不是很明白的,記好筆記,又去找他祖父的肖像問詢。

等他從祖父那裡得到了點撥,和杜平先生談了新季度的魔藥材料采購,已經快中午了。

莫亞送上了紅茶和小甜點,比爾這才%e4%ba%b2自整理了書桌,他將文件和筆記各歸各位。正打算開口問莫亞威廉在乾什麼,就想起來威廉已經出發到了阿爾尼亞,於是他沉%e5%90%9f一下,問,

“艾瑪在乾什麼?”

“艾瑪小姐剛剛完成上午的練習!”

想到艾瑪的詛咒練習,比爾就忍不住失笑。

小烏龜堅持要用看上去不那麼無辜的小動物練手,她把那些無辜的小烏鴉們拋之腦後,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懂,對詛咒師來說,品性和下限是比技術還要重要的課題。”

一隻小烏龜,搖頭晃腦地說著品性和下限,比爾表示這畫麵很有喜感。

不過他倒是大鬆了一口氣。說實話,艾瑪說要找生物來練習她的詛咒技能的時候,比爾很是大吃了一驚。詛咒,還必需施加在生命體身上才能成長進步,比爾幾乎要艾瑪是黑魔法生物了!

還好艾瑪還是有底線的。要不然作為稀有的傳奇級魔法生物,也許她現在弱小,可是總有一天會強大起來的!一個強大的傳奇級的黑魔法生物,即使作為主人,比爾也忍不住一個哆嗦。

萬幸艾瑪已經知道必須有底線了!

可是什麼樣的小動物算得上是不無辜呢?無論是艾瑪喜歡的小河蝦,還是為人們提供魔藥原材料的鼻涕蟲,認真算起來,還都挺無辜的。不無辜這個標準有時候是要看立場的。

對巫師界不甚了解的艾瑪果斷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比爾,而比爾,他表示業務不熟練。比爾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家養小精靈。

主要負責飲食的莫亞很快出了個主意,她選了一堆被蟲子蛀掉的蘋果給艾瑪,還好心地想幫艾瑪把蟲子挑出來。

“這些蟲子壞心眼兒地偷吃了我們專門為主人養大的蘋果,有時候還會影響主人的胃口和心情,簡直不能更壞了!”

彆說盯著他們施咒了,艾瑪強忍著不去看那些還在蠕動的小蟲子,還覺得胃口一陣抽搐,她急忙說,

“詛咒師的品性和下限雖然重要,可他們的胃和心靈也是必須被保護的!”

莫亞的主意就這樣被拒絕了,這裡省略一萬字來描述她的悲傷。感謝比爾少年,他及時點了小羊排和龍蝦凍做午餐,才將可憐的莫亞從壞情緒中挽救出來。

接下來是洛克,洛克也出了個主意,他叫小精靈們特意抓來了許多地精,又聲淚俱下地在艾瑪麵前批評了地精對花園的破壞,艾瑪轉過頭來看看包瑞吉家漂亮的花園,終於認同了這些地精需要受一點兒教訓。

於是地精們被關在魔法的籠子裡,不停地被艾瑪詛咒著。

艾瑪心裡感歎,他們能被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