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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一起的嘛!”

“你看,我買了十隻藍蝶尾!”辛貝拿起茶幾上的小魚缸,“是不是很漂亮啊?”

“為什麼要買十隻那麼多?”秀賢看著小魚缸裡十隻藍色的金魚,尾部像蝴蝶一樣漂亮,但全部擠在一個小玻璃缸裡,簡直要缺氧。

“我怕它們會孤單!”辛貝將藍蝶尾全部倒進大魚缸裡。魚缸底下有五顏六色的射燈,光怪陸離的光束,把魚缸照射得花花綠綠,辛貝嘟了嘟嘴,“改天把這些燈換了吧,換成單色的,不如就藍色好了,藍色很漂亮!”

秀賢的思維還停留在辛貝的那一句“我怕它們會孤單!”他感到很心疼。“貝兒啊,不如我們公開戀情。這樣,你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辛貝一臉訝異地轉過頭來,死死盯住正坐在茶幾上的秀賢,隨之拈花而笑,她大步走過去,將小魚缸放在一旁,坐在秀賢的大%e8%85%bf上,勾住他的脖子,爽快地說,“我才離開那個大染缸,你可彆再把我拉進去哦!”她捧著秀賢的臉,俏皮地笑道,“我要做歐巴背後那個女人,俗話說,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女人。”

秀賢好像看到了初遇時的辛貝,那樣能說會道,那樣古靈精怪,隻是覺得哪裡又不太一樣。他不忍拂了她的興致,皺著鼻子,咯吱起辛貝的腰,逗得辛貝咯咯地笑。

那個晚上,秀賢依舊背對著辛貝而睡。當他安靜地閉著雙眼,昏昏欲睡時,突然感覺到一陣發熱。他如觸電般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以往,他們都是開著燈睡覺的。因為辛貝一直都很怕黑。

“貝兒,怎麼啦?”秀賢隻感覺到辛貝的手探進他白色純棉T恤裡,從背後抱住他的身體,輕輕摩挲著他的%e8%83%b8口,低聲說, “歐巴,我愛你。”

秀賢握住辛貝的手,轉過身來,想抱一抱辛貝,卻觸摸到辛貝滾燙的肌膚,原來辛貝是%e8%a3%b8著身體的。隻是指尖觸碰的地方,粗糙不已,微微刺痛了秀賢的指腹,他似乎摸到到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驚詫不已,“貝兒!”

“歐巴,你會不會嫌棄我?”辛貝的聲音帶著憂傷。

秀賢想要起身去開燈,但辛貝緊緊地抱住他,驚恐地喊道,“不要,不要開燈。歐巴,求你。”

秀賢的心口微疼,他在黑暗中輕撫辛貝的身體,%e4%ba%b2%e5%90%bb她的臉頰、脖子和%e8%83%b8口,呼吸變得濃重。那一夜,秀賢很溫柔,辛貝淚流不止,是感動,也是快樂。她終於跟最愛的人相互融合了,那是一種多麼溫暖的感覺。隻是,她的心裡依然感到惶恐和不安,她始終沒有勇氣讓秀賢%e4%ba%b2眼看到她的身體。她細細撫摸著秀賢的臉,哽咽地說,“歐巴,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

醒來時,秀賢朦朧中看到辛貝正背對著他在套一件寬鬆的長t恤。而辛貝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使他即刻驚醒, “ 貝兒!”

辛貝的手一僵,並沒有回頭,匆忙地將衣擺拉下,想要起身走開,秀賢忙起身拉住辛貝的手,將她扯回床上,試圖掀開她的T恤,而辛貝緊咬著牙關拚命地掙紮。秀賢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撩起她的衣角,眼淚瞬間朦朧了雙眼,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一道道紅色的血痕一直延伸至大%e8%85%bf,舊傷口,新傷口,顏色深淺不一。

“這是什麼?”秀賢顫唞著聲音,又一次呐喊道,“是什麼啊?”

辛貝像隻受傷的小貓,躺在床上,蜷縮在一起,低低地哽咽著,在強忍著自己身心的劇痛。

秀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迅速地下地,跑到衛浴裡,那把淡藍色的清潔刷還放置在浴缸中,濃密的白色硬毛縫裡,還能看到變了色的血跡。秀賢的心如被針紮一般,疼得無法呼吸。前兩天,他在衛生間的淋浴房裡看到地板上有淡淡的血痕,空氣中迷茫著鐵鏽的腥味,他想了想,一笑而過,當時還漫不經心地拿著那把長柄刷子,不解地大聲問,“這個用來乾嘛?”辛貝走進來一看,臉色大變,慌裡慌張地奪過秀賢手中的刷子,緊張地說,“就是用來洗刷東西的。”然後拿著刷子匆匆地離開了衛浴。

秀賢握著刷子的把柄,走回臥室,竭力地忍住情緒,低聲問,“為什麼?傷害自己很好玩嗎?”

辛貝輕輕地起身,聲音宛若幽靈一般,冷冷的,“我隻是覺得,身體太臟了,需要刷一刷,才會乾淨。”然後從秀賢身邊無聲地走過,秀賢瘋狂地折斷刷子的柄,近乎奔潰地哭喊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啊?到底為什麼這樣?”

辛貝在秀賢的怒吼中,眼淚潰不成軍,她緩緩地蹲下`身子,痛哭流涕,%e8%83%b8口仿佛要爆炸一般。看著辛貝撕心裂肺的樣子,秀賢很心疼,他半跪在辛貝麵前,捧起辛貝痛哭的臉,難過地輕聲說,“為什麼要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我覺得自己太臟了,我是小三,我墮過胎,我殺了一個小生命,我這樣不堪,我根本不值得你愛。”辛貝撫摸著秀賢的臉,激動地說,“我想要刷掉自己所有的肮臟,可是怎麼刷也刷不乾淨,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秀賢的心猛烈地劇痛,他握住辛貝正貼在自己臉上冰涼的手,淚流不止,“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沒有人會這樣想你的。你一直都是最可愛最善良的貝兒,怎麼會不值得我愛呢?”秀賢摟住辛貝,哀痛欲絕。

“可是我太害怕了,歐巴,我太害怕了。”辛貝緊緊回抱秀賢,“我聽到你和秀智在一起了,她那麼美好,我害怕你真的愛上了她。”

秀賢驚訝不已,原來,這件空%e7%a9%b4來潮的造謠,竟然會深深影響到辛貝,會傷她這麼深,他很自責,是他太疏忽辛貝了,“對不起,對不起,貝兒,對不起,我向你發誓,我永遠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這輩子,我隻愛你。”

辛貝疲倦地閉上雙眼,整個世界隻剩下秀賢溫暖的懷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歐巴,你累嗎

沙發上堆積了如山一般曬乾的衣物,這些都是她用手浸在冷水中一件一件搓洗出來的。首爾的初冬,水冷得似乎要咬掉人的手指頭。辛貝的話變少了,胃口也變小了。沒有耐心,也沒有韌性去靜下心來研究一道菜,或是一種西點。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疊著衣服。

電視裡正播放著JTBC電視台的《%e8%88%8c戰》,偶然間,辛貝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們稱她為,金秀賢的假想妻子Smilebaby。

“最近,中國的娛樂媒體爆出,金秀賢的假想妻子Smilebaby,在她變成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時,突然隱退了。很多電影人向她所在的娛樂公司發出片約,可是都了無音訊。而且啊,她去了哪裡,去乾什麼,似乎也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那個胖胖的男主持人說。

尖下巴的女主持人笑道,“有花邊新聞稱,Smilebaby是被自己的老板包養。對於這個傳聞的真實性,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判斷,隻能一笑而過,不過娛樂圈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很多女明星那麼努力那麼拚命地想要紅起來,最吸引人的還是金錢的力量,如果有人肯拿錢砸在自己身上,那麼省些精力,去遊山玩水,對她們來說,也何嘗不好。我們來看一則來自中國媒體的視頻。”

而使辛貝驚魂未定的正是這個視頻,畫麵上的喬宇,臉頰有些凹陷,然而還是一樣的漫不經心、處變不驚,對著群擁而上的聚光燈,莞爾而笑,“陳辛貝是我故友的侄女,我對她的確有照顧,但她去哪裡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說白了,就隻是老板和藝人的關係。現在她和我解約了,我們就沒再聯係了。”

辛貝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衣服,眼前不斷地浮現著喬宇的臉,正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辛貝使勁地甩了甩頭,仍然消散不去,她痛苦地捂著頭,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那天午後,陽光暖和如春。秀賢買了很多很多的盆栽。

“繡球花!”辛貝若有所思地說。儘管每一株植物都像路邊的小草一樣平凡,但辛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草繡球,又稱八仙花。

秀賢粲然而笑,“貝兒,果然是花草專家。”原來,在五公頃看到的彩色繡球花,並不同於在辛貝奶奶墳墓上看到的純白木繡球。這也是秀賢這幾天奔前跑後去花卉市場詢問研究出來的結果。這些盆栽都是從日本空運而來的珍稀品,秀賢希望這些花花草草能轉移辛貝的注意力,讓她快樂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木繡球,也稱繡球莢迷,是木本植物,隻有白色花。而草繡球,也稱八仙花,是草本植物,矮成叢,花色受土壤酸堿度影響,可以白紅藍紫而變色,酸性土花呈藍色,堿性土花為紅色,故稱紫陽花、粉團花。

P君和Cody也一起來了,還去市場買了很多的菜,決定在天台上做自助燒烤。同來的還有一個來自美國的女人,名叫Susan,年約三十五。她的臉被凍得通紅,腮邊有幾粒淡淡的雀斑,笑容很溫和。聽她講話,辛貝覺得很舒服,那種聲音和語調。秀賢說她是P君的好朋友。

秀賢站在有風的露台上,用人工噴灌器,給繡球花澆灌。

“歐巴,天氣這麼冷,它們不會活的。”辛貝盯著矮矮的盆栽,悶悶地說。話剛說畢,就見兩個穿著製服的人,將一個碩大的,像帳篷一樣的玻璃搬上來,罩在成片的盆栽上。

“這個是有機玻璃,不容易碎掉。把它罩在盆栽上麵,這些花就不會冷了。又能曬得到陽光。” 繡球花是短期成長的植物,隻要給它對的環境,它就會在很快生長起來,開出美麗的花朵。當秀賢將一個氧氣罐的吸管接進玻璃罩裡時,辛貝忍俊不禁。

秀賢回頭,呆呆地注視著辛貝的臉,很久都沒有見到辛貝的笑容了。

“秀賢啊,我也缺氧!”P君一邊用竹簽戳著玉米,一邊調侃秀賢。

“好啊,你也過來吸吸。”秀賢笑道。氣氛因此變得歡樂起來。

辛貝的刀工很嫻熟,輕巧地將各種生食切成小塊。

Susan站在辛貝身邊看著她,用她純正的美式英語說,“哇,真是太棒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食物切得這麼美妙。”

辛貝泯然而笑,“在中國,很多廚師的刀工都很好,他們可以把蘿卜用尖刀雕刻成世界萬物。”

“哇!”Susan表示讚歎,“你也喜歡做廚師嗎?”

辛貝歪頭想了想,嫣然而笑,“我不喜歡做廚師,但是我喜歡做飯。”

“ong,很好的愛好呢!”Susan點點頭說,“其實,能夠有自己喜歡的事物,包括人,都是很美好的人生。”

秀賢站在燒烤架前,不斷地翻烤著各種串串,冒起的青煙,熏疼了他的雙眼。他默然地望著Susan領著辛貝走向露台的另一頭,而辛貝的表情真誠而認真。

“我十八歲的時候,是一個極度叛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