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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機,她找到了蘇阿姨的號碼。她想蘇阿姨一定是按秦逍媽媽的意思來行事,她要去向秦逍的媽媽求情,求她讓她待在秦逍的身邊。

電話吃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正在小北快要放棄時,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小北一下子沒有認出來接電話的竟是蘇阿姨。

“您好,我蘇阿姨。”

“嗯”

對方嗯了一聲。

雙方都是沉默,小北以為她去找了,過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了一聲:“蘇阿姨?”

“是。”

感受到蘇阿姨情緒的低落,小北想他身邊的人這一天都過得不好。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蘇阿姨,可不可以拜托您,讓我和秦逍的媽媽說幾句話?我隻是想在他身邊,我要在他身邊,除非他不要我。”

她說著聲音又哽咽起來。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說話,半晌,小北聽到蘇阿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聲音無比清冷地說:“我就是他媽媽。其餘的我不想多說什麼,到此為止吧。”

聽到蘇阿姨是就是秦逍的媽媽這個消息的震驚已經被蘇欣然斷然拒絕了她的失望給衝沒。到此為止?原來他媽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早就知道她有多麼不堪的生活環境,可是她以前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小北,想起寒風裡她送來的湯,她說的那些鼓勵的話,而這一切也都要到此為止了嗎?

☆、第233章 在這裡等沒有意義

小北這幾天的生活節奏很規律,每天早上一起來,帶上水和麵包,拿上一張小凳子就去醫院報到。

這已經是她坐在無菌病房門口等的第五天了。她早上去,直到晚上過了探視時間,醫院裡的保安過來趕她她才走。

然而五天裡,她並沒有看見蘇阿姨,或是胡風來看秦逍。他一個人待在這冰冷的病房,渴了怎麼辦?有什麼需要的時候怎麼辦?一門之隔,彼此卻被關在兩個世界裡。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真相?是不是無法接受?是不是恨透了她?

無菌病房的護士似乎看慣了這樣的情形,對於小北的一切打聽,她隻說不知道。但是她每日和她們上班一樣來這裡蹲守,還是時不時的引起她們的側目。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小北照例一大早坐在無菌病房的門口,從電梯口進來了一拔人,往日裡小北是不管這些的,彆人的目光或是態度左右不了她。隻是今天她感覺總有一道目光從那的拔人裡看過來,小北這才望過去。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領著好幾個人過來,他頭發花白,臉色沉鬱,拄著拐杖,目不斜視地朝無菌病房這裡走,那樣的氣場和秦逍身上的如此相似。

用不著小北猜測這個老人同秦逍的關係,因為小北接著就與胡風匆匆對視了一眼,彆人都目標一致地朝病房裡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這個憔悴的學生模樣的女人。胡風還是看到了她,她的臉色不好,像是很多天沒有睡好的樣子,眼睛紅腫著,應該是晚上哭過,沒有敷熱毛巾的原故,看著她背著一個雙肩包,旁邊的小凳子,他了然了幾分。

小北上前想和他說幾名話的,可是胡風很快就當作不認識她一般,陪著老爺子幾個人進去了。過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他們出來。小北廁所也不敢去上,無論怎麼樣,一會兒胡風出來,至少要問到胡風的電話號碼,這樣即使不能%e4%ba%b2自去看看他,不會對他的情形一點也不知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無菌病房的門開了,看見胡風給那一行人先行一步打開了門,小北站了起來,眼巴巴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位老人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還要難看,轉身對一個中年貴婦說:“蘇欣然呢?兒子成這樣了,怎麼也不見她出現?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才讓人告訴我這個情況,她是想做什麼?”

胡風忙上前解釋:“董事長,大太太她病倆了,聽李姐說幾天沒進米水了。前幾日秦總還在發燒,醫院裡不給探視,所以……”

胡風的話雖然是說給他口中的董事長聽的,但小北明顯地感覺到他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再說她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她總算是知道了一點點他的情況。

秦榮光冷哼了一聲,白戀和秦池也跟了上去,一行人正要進電梯時,小北覺得再不喊住胡風就會錯過機會了。

“胡助理”

她一開口,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聲音都沙啞成這樣了。那一行人聽到突然有人叫胡風,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小北迎上那群人的注視,不由得覺得臉上發燙,秦榮光目光犀利地打量了一下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電梯。其餘人也緊跟著進去了。而胡風匆匆地跑來對小北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在這裡等著沒有意義。”小北拉著他問電話號碼。

胡風報了一串數字給她,匆匆地趕去電梯。小北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胡風,見他進了電梯,陪笑著說:“一個熟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第234章 秦逍?已經轉院了

胡風給的那個電話號碼,小北生怕記錯了,還寫在本子來著。可是晚上回到青城公館時,她怎麼打都提示:“您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她不相信胡風會騙他,心裡其實也不懂早上遇見他的時候,他所說的在那裡等沒有意義究竟是指的什麼意思。

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既然聯係不上胡風,小北隻能保留之前守株待兔的作法,一早帶了凳子去無菌病房門口等。

照例的人來人往,照例的是沒有人搭理。小北見有一拔人過來,人數有五六個,她實在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趕緊尾隨在他們身後想混進去再說。

前麵的人都出示了探視卡,護士一把攔住了小北:“你進去找誰?探視卡呢?”

被護士這麼一攔,剛才同行的人都看著她,小北也不好意思撒謊說和他們是一起的,隻能老實交待:“請問裡麵一位叫秦逍的住幾號房?”

“秦逍?已經轉院了。”

轉院?

小北腦袋一片空白,昨天,明明昨天胡風還有他家裡人都有來看過他。

“昨晚就辦好手續走了。”

小北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抓住護士的手腕:“那他轉去了哪裡?是因為病情惡化才轉走的嗎?”

“具體不太清楚。”

護士丟下這麼一句話,把手從小北的手裡掙%e8%84%b1開來,然後無情地關上了大門。整個人忽然覺得無比的輕盈,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唯一支撐她的是她可以在他的範圍內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有任何的需要,她都會全力以付。

原本想著死皮賴臉再打電話給蘇欣然,可昨天聽胡風說她病得不輕,現在她怎麼能再去給她添堵?小北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去大秦大廈找胡風。現在春節假已經過去了,大家剛開陸續上班,她想總能見得到胡風的。

心裡有了主意,小北便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直接從醫院出來便坐了公交去大秦大廈。大廈裡依舊人來人往,不會因為秦逍的缺位而有什麼改變,可是對於小北來說隻會讓她更難受。那樣的一個驕傲的人被她害成什麼樣子了?

小北到前台去登記。

“您好,我想找胡風胡助理?”

“請問您有預約嗎?”

小北搖頭。

“我叫向小北,麻煩您幫我通報一聲,胡助理會見我的。”

前台小姐半信半疑地去打電話到副總載辦公室,不時瞟了瞟小北緊張的神情。

“抱歉,胡助理出差了,不在國內。”

出差了?不在國內?怎麼可能?

“您有告訴他我的名字嗎?”

小北不甘心,站在前台不願走。

“他人不在,不管是誰要見,那也等到胡助理回來吧。”前台小姐似乎在強調一個十分淺而易懂的道理。

小北心裡那剛剛冒出的一點點希望的嫩芽又被生生的掐掉了。無比沮喪地離開大秦,小北一步一步往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突然手機響起來,小北連忙接起來,多希望是胡風或是其他認識秦逍的人,電話接起,卻是一個陌生的男音。

“向小北是嗎?”

☆、第235章 她不是有秦逍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接到這個陌生人的電話,向小北有種不好的預兆,心裡一緊。她悶聲應了一聲。

“你是向小南的姐姐吧。向小南已經來派出所自守了,我們已經移交檢查院,過兩天即進入司法環節,提起公訴。”

“警察同誌,那我現在能不能和他講話?”

“按照規定,如果你請了律師是可以由他來見嫌疑人的。”

對方又說了具體的開庭時間和青城區法院的地點。小北本無根的心現在更是亂如麻。請律師?對,請律師。無論怎麼樣,她都要儘最大的努力去幫他。

情急中,小北首先想到的是許嘉南。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拔通了許嘉南的電話。許嘉南接到電話時,正在農場彆墅和許嘉慶一塊在湖邊釣魚。自從上次秦逍大搖大擺的帶著小北去他那裡確認他們的關係後,許嘉南便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小北。

她過得好就行,其他的他本就沒有作什麼奢望。

“新年好。”

許嘉南仍是那副溫潤的口%e5%90%bb。

“新年好,學長。”

許嘉南一聽小北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開玩笑說:“新年吃得太好,上火了?多喝點水。”

隻是他很平常的一句關心的話,小北卻不由得鼻子一酸。幾天前她還在秦逍搭建的蜜罐子裡,暫時%e8%84%b1離了那種為了生計奔波的煩惱,而如今她什麼都抓不住了。在她碰了那麼多次壁後許嘉南的一句關懷的話瞬間觸動了小北的柔軟。

許嘉南聽出她話筒裡似乎在抽泣,不禁皺眉。

“怎麼了?哭了?”

“沒,這次感冒有點嚴重。”

小北強忍著淚,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溼潤,強作鎮定地說。

接著是兩個人的沉默。許嘉南在等她開口。

“學長,你有沒有相熟的律師,我出不起高的價錢的。”

“律師?”

他終於認定她不是感冒,是真攤上了事。隻不過,她不是有秦逍嗎?他怎麼不幫她打點?

“是,我弟犯了事,馬上要開庭開官司了,我見不到他,隻能律師才可以。”

小北儘量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清楚。

“你在哪兒?我們見麵談吧。律師我倒是有幾個相熟的。”

“我……那我去麓園等你。”

當他問她在哪兒的時候,小北一時語塞。在青城唯一的一個棲身的地方是秦逍給的,隻是現在……

“你不著急過來,我現在在農場,得兩小時後才到青城。這樣吧,你在麓園旁邊的一家盛記飯店找個位置,待會兒我們一起邊吃邊聊。”

小北現在無地可去,況且心裡著急著要見到許嘉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