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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宮乏了 子紋 4282 字 2個月前

還試圖勸他打消念頭,但當時他被高傲的徐丞相給氣得失了理智,依然故我。看著眼前的聖旨,想起當年因為夏渙然的堅持,所以他們彼此各退了一步,他如他所願的廢後,但卻得聽她的秘而不宣,以防後宮紛亂,影響朝政,但現在……

“皇帝,”太後幽幽的開了口,“這聖旨哀家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夏渙然一笑,“母後方才所言,這裡全是自家人,誰的令能大得過你老人家?一切就由您處置。”

太後這才伸出手,打開了聖旨,原本嚴肅的神情卻在看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帝是聰明人,看來哀家此次是擔憂過了頭。”她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兒臣自小養在母後身邊,縱使真聰明,也是母後教導有方。”

太後抿嘴一笑,“哀家老了,實在不該再過問後宮事務,隻是這次茲事體大,才不得不出麵。”她轉而看向李墨芸,神情一正,“靜貴妃,當年哀家便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所以你生子之後哀家便與皇上商議給孩子賞了個陸郡王的封號,讓皇子一出世便為王爺,就是要你少些心眼,沒料到你終是讓哀家失望。”

“臣妾惶恐!”李墨芸連忙跪了下來,“皇上與太後的榮寵,臣妾一日都不敢忘。”

“不敢忘還整天惹是生非,你可仔細看了聖旨?!”

聽著太後的問話,李墨芸心微抖。“回太後,臣妾看了。”

“看了?”太後搖頭,“俗話說的好,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打眼。”她輕揮了下手,要太監將聖旨給交給夏渙然,“哀家老眼昏花,處置不來,皇帝你就自己定奪吧。”

夏渙然似笑非笑,拿著聖旨,冷眼看向李墨芸,“母後,兒臣從未下過這道荒謬的旨令,若真要廢後,為何還要將太子養在皇後跟前?”

“皇上,君無戲言!”李墨芸似乎早料到夏渙然會出此一招,立刻轉向太後,急急的說道:“聖旨明明白白的擺在這,太後,你要做主!”

“閉嘴!給朕睜大眼睛看個仔細!”夏渙然直接將聖旨丟到李墨芸跟前,“看這料子,還有上頭的用印和金龍是否為朕所書?”

李墨芸一驚,顫唞著手拿過聖旨,這絹布雖然細致,一樣是上好的貢緞,可上頭兩頭金龍不是皇上才可用的五爪金龍,而隻有四爪,用印更非夏渙然,而是長平公主,方才她太得意忘形,所以沒有發現蹊蹺。

她真是糊塗了,怎麼會錯看?!

她整個人跪坐在地上,看著夏渙然,這才知道自己陷入了陷阱裡,她真是錯了,心裡恨自己沒聽父%e4%ba%b2的話沉住氣。

“臣妾糊塗,”她心中有怨也有恨,更有深深的懼意,喃喃說道:“皇上饒命……”

“你栽贓皇後,朕如何饒你?”

“臣妾從未想要謀害娘娘,隻是娘娘……”她下巴一揚,依然在做困獸之鬥,“這道旨意確實是在清碧閣搜出的!”

“大膽!皇後的殿所也敢擅入?!”

李墨芸壓下恐懼,振振有辭,“將軍下令將娘娘給拘在清碧閣,但娘娘不顧將軍所令,溜出了清碧閣,皇後又該當何罪?”

“是朕下令要皇後來見朕,朕的旨意與將軍下令,孰輕孰重?”

這句話徹底將李墨芸給弄得啞口無言,誰知道明明昏迷的夏渙然會突然清醒,這道聖旨還是假的,這一切就像是設計好的,就等著請君入甕,讓她踏入陷阱之中。

她不甘心,她是高高在上的剌史千金,與中宮之位隻差一步,還有她的陸郡王豈可隻當個王爺?

她立刻轉向太後,“太後快替臣妾說句話,皇後在未出閣時曾經瘋癲,徐氏一門上下瞞著此事,竟讓這樣不堪的人成為太子側妃,皇上吃了皇後呈上的糕點暈了過去,被將軍給拘在清碧閣,臣妾去探望才發現皇後私自出殿,意外搜到這道聖旨,為了皇上安危,情急之下才一時糊塗,臣妾這可全是為了皇室!太後,你可得替臣妾做主!”

“證據何在?”太後隻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說皇後毒害皇上,但皇上現在人好好的站著,何來將軍拘禁一說?你口口聲聲皇後瘋癲,可有證據?”

李墨芸一時語塞,躊躇半晌才開口,“徐氏一門因意圖毒害皇後,所以已滿門抄斬。”

“真是夠了。”太後一副不耐,“胡言亂語,哀家看來,瘋的人是你,你已貴為貴妃,代行皇後之職,心裡還不安分,圖謀不軌,哀家縱使有心也保不了你。”

“皇上,”牛向南在小六子的通報下,大步走了進來,“抓到一百二十餘宮外人,已經招了是靜貴妃下令開宮門放入。”他像是背誦似的聲調沒有起伏的繼續說:“此外,臣在議事閣內發現包括剌史大人的幾名大人正意圖假造聖旨,說皇上駕崩,立陸郡王為帝,一乾人等已全被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到了這一刻,李墨芸的美夢醒了!她一張俏臉蒼白如雪,整個人失了心神。看著她的模樣,徐嘉佟在心中苦笑,這還真印證了那句“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終究是誰能笑到最後。

這個女人的死已經是注定,爭了一輩子,怎麼就沒想過,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

看著站立在太後身旁的麗貴妃,她嘴角那抹自得的笑使徐嘉佟皺眉,權勢使人喪了心誌,也跟畜生沒兩樣。

李墨芸最後不吵不鬨的被押了下去,李氏一門也全都壓入大牢,靜候審判。太後歎口氣,“真是無藥可救。”

“太後可千萬彆為了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身子。”麗貴妃連忙上前,關心的道。太後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無藥可救的人是你!”

麗貴妃心頭一震,“太後?!”

“哀家累了。”太後神情一冷,“回宮!皇上也累了一宿,早些歇息吧。”

“恭送太後。”夏渙然站起身。

麗貴妃看著太後嚴肅的神情,心頭隱隱不安的陪著太後離開清思殿。

送走了太後,夏渙然一臉的若有所思,久久才道:“看來太後此次是不會再護著她了。”

徐嘉佟%e4%ba%b2自拿了小六子送上的茶放到夏渙然麵前,明白他口中所言的“她”指的是麗貴妃,隻是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惹惱了太後。

她原本想問,但話到了口中終是沉默,這宮裡的是非太多,她毋須每件事都得知道得清清楚楚,她隻要夏渙然他們父子一切安好就好。

想到了夏宏詢,她立刻神色一振,“我得去看看詢兒才是。”

“朕頭暈得很,”夏渙然立刻就把她拉住,“你還是先看看朕吧!”

她看著他,目光有些無奈,這人還裝,明明就好得很,也不想想自己的兒子今日墜馬……

“詢兒今日的事——”

“與朕無關,又不要存心讓你把朕當仇人看,怎麼敢對那小子下手,是靜貴妃……”他搖頭,硬是把她摟個滿懷,不讓她離開。

“彆提了,今晚就好好陪陪朕,那小子多得是人關心,你不用去湊數。”

“關心皇上的也不少——”

“是不少,但缺你一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也無心與他爭辯,其實她也隻有在他身邊,心中才真正踏實。

太後被麗貴妃扶上了鑾轎,臉色一沉,開了口,“今天抓到了個藥膳房熬藥的小太監,正給陸郡王的藥裡下毒,招了是你派人要在陸郡王的湯藥裡下癡傻藥,你趁著宮中大亂,出這陰損的招數,真不知我母家為何會出你這麼一個畜生!”

麗貴妃臉色大變,嚇得全身發抖。

“哀家不治你的罪,是因為不願皇室家醜外揚,丟了皇上的顏麵,”太後緊皺的眉頭顯現她心頭的怒氣。

這丫頭平時機靈,卻不知分寸,不懂什麼事說不得更是做不得,“但此生不許你再踏出慈雲宮一步,若哀家死了,你就拘在哀家的陵墓前,儘孝道過一輩子吧。”

麗貴妃整個身子都快軟了。她一無子,二無權,若少了太後撐腰,她將來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最近夏宏詢總是帶著靖王爺府的世子爺一起捉弄宮裡的太監、宮女,有時一時興起,兩人還會一起出宮,京城裡幾個王侯、大臣的府第,除了在將軍府還有點分寸之外,哪家沒被兩個小祖宗鬨騰過,偏偏他們一個是將來的皇上,一個是將來的王爺,各王公大臣也隻敢怒而不敢言。

徐嘉佟聽到太子的這些“豐功偉業”,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夏宏詢這些把戲不是彆人教的,而是他皇帝老爹%e4%ba%b2自傳授,弄得她隻能無奈的意思意思斥責幾句。

“怎麼有你這麼當父%e4%ba%b2的?”夜深了,暖帳裡傳來了徐嘉佟的低斥,“虧你還是皇上。”

夏渙然一手摟著她,昏昏欲睡。“皇上又怎麼了?那小子也是將來的皇帝,現在就讓他自在個幾年,彆拘著他。”

“都快成了小霸王、鬼見愁了,還要讓他多自在?”

“就是要讓他成了小霸王、鬼見愁。”夏渙然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你走了這一遭,難道還看不明白,仁義道德有時行不通,要有些陰損才能生存。”

“捉弄人還能學陰損嗎?”她嗔怪的看他一臉得意,沒好氣的敲了下他的額頭。

夏渙然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愜意,“彆煩,打小讓那些家夥怕了他,將來咱們就不用擔心詢兒受欺負了。長平和依風的兒子滿月,朕允你去一趟西北,出宮去恭賀,不過說到這個,你什麼時候給朕生個兒子?”

她的臉一紅,輕搖著頭,“不生兒子,要生個閨女。”

夏渙然笑了笑,“成!不論是男是女,我都愛。”

她摟了摟他,“不行,我一定要生個閨女,像長平公主一樣。”

“像長平?!”夏渙然的聲音陡然拔高,什麼人不好像,像長平?

她一臉帶笑的看著他,“怎麼?像長平公主不好嗎?”

他表情遲疑,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他實在覺得她潑辣得很,一點都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自己的女兒怎麼能像她那副德行?

“不然——”她趴在他%e8%83%b8`前,